“哼,就知道这里没好事。”那军爷瞪了一眼,没有搭理老鸨,“前面带路,去抓人就是。”
老鸨急切的挥舞着,命令一个龟公带路。
在过去的日子里,对于有偿陪侍进行改革之后,最起码“国营”妓院全都放归自由,基本上还是将他们引导进入了比较平和的阶段,也受了一些简单培训,不过显然是应付不了这种情况。
在另一间小屋内,本来摆着宴席,有人叫了妓女寻快活,却不幸发生口角,就这么死了,这种事在妓院虽然不是常常发生,却也不是很奇怪。
那领头的汉子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某人,嘴角微微翘起,忽然说道:“那凶手呢,我说了呢,是不是你这黑心的老鸨收了钱,就这么放走了?”
“不敢啊,军爷,我刚想过来劝一劝,就出了这种事,实在是难啊。”
汉子哼了一声,说道:“这么乱,他跑不出去,肯定是藏在某间屋子里,给我搜。”
老鸨慌张起来,本来出了杀人的案子,就是大大的晦气,现在再去影响了其他贵客,那她的生意以后还想做不,本来的话,她在旧城区的时候,生意是某些大户的,因此只要报一下他们的名字,自然是各种通融,现在,虽然这生意是几十个妓女合伙入股,但是却是没什么大人物站台,原本还是清爽自己做事,钱都归自己,不过现在,却也是不方便了。
“军爷,我家跟……”她刚想说某家公爵之名,才想起那是前朝的玩意儿,你用前朝的官儿吓唬本朝的人?
那军爷却也是毫不在意,呼呵着带人开始一间间屋子去搜,至于打扰了莺莺燕燕,或者什么*****的制作,那就对不起了。
一间间屋子被打开,不过逼着几个妓女前去认人,直到打开一间小屋的时候,却是有人拦着:“军爷,屋子里是我们家老爷,他现在不方便啊,请您通融下。”
那汉子看着那几块共和通宝,蔑视的一笑,说道:“滚你的不方便,我就不信了,外面吵成这样,你家老爷还能硬的起来,还不给我滚开?”
那几人对视一眼,然后看向那大汉,似乎拿不定主意,汉子摆摆手,自然有人举起步枪,拉动枪栓。
那老鸨急了,客人斗殴而死还有的说,这要是另外的客人被打死了,“客官,官差就是抓人,抓到了就走了,你们且开门,合着今日的花费,都算在老朽身上成不。”
汉子却是大笑,说道:“这天是长老们的天,地是长老们的地,还有长老会的人不能进的地方吗,来人,给我打。”
几个巡兵调转枪口,用厚重的枪托开始砸人,那几人不敢反抗,却是被殴打在地。
推开门,自然有人冲进去寻找,汉子走在后面,看着两人,说道:“不方便个屁啊,两个大老爷们,难道也搞起来了吗,真******恶心。”
他忽然起疑心一样,说道:“等会,怎么是个……你,过去看看。”
一个士兵冲过去一拉,智源那并不标准的假发一下被拉了下来,汉子说道:“呦呵,连秃驴们都来逛妓院了,真是不一样啊。”
“善哉善哉,老朽来此,乃是为了度化有缘人罢了。”
“有缘?你啊,”汉子很有威势的看了看,说道:“我看是来想着怎么暗害人的吧,可算是抓住了,哼哼,带走!”
老鸨急道:“军爷,这位可是……可是我们的客人啊。”
那汉子指了指,说道:“客人?有客人来窑子都带着兵器的吗,简直扯淡,再多话,就治你一个包庇罪!”
汉子挥着手,指挥着弟兄将那“尸体”抬着,两个嫌疑人以及他们的跟班带着,就这么施施然的走开,不过看着那老鸨的脸色,忽然心一软,暗骂钱小豪的主意太损了,忽然对小兵耳语几句,那小兵过去,在那和尚身上搜了搜,而他说道:“这位妈妈,可别说我没让你做不了生意,你看,这几十个共和通宝,算是足够抵了你的钱了吧。”
“值了,值了。”老鸨见了钱,却也是不再说什么。
那汉子冷笑一下,忽然吼道:“屋子里忙活着的老少爷们都听好了,今日是我们城管大队办事,处理案子,既然与你们无关,你们就继续快活就是,不该说的话就不要多说了。”
他做完这些,也是仁至义尽,不再管了。
至于这次行动的战利品,自然是两拨神棍,他们彼此对视,首鼠两端,都怕对方出卖自己,而那被抬着的尸体却是偶尔动一下,让他暗骂不懂得做事。
几个假和尚,还有闻香教的打手神棍,被推搡着带走,汉子走在后面,却有个精瘦的汉子此时凑过来,说道:“大哥,我做的可还对吗。”
“让你们白吃一顿,白摸姑娘的嫩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老七还得在那装死人,你可是只要在自己人里面低着头就可以了,好了,等下换身衣服,轻易别出来,等咱们慢慢收拾这帮神棍吧。”
智源虽然走在街上,心中却是此起彼伏,这要是被发现,“和尚”逛妓院的把戏,那可就是前程完蛋,之前闻香教散发他们的黑材料的事儿还没结束呢。
不顾,似乎这也没法解决,智源想了半天,握着一把共和通宝,就想塞给某个小兵。
不顾,这可是大案,没人会轻易放手,至于赏钱,某位长老说的话,弟兄们,如果有人给你们钱,说让你们背叛长老会,永远记得,最有钱的是长老会,挂了那人,多加一倍给你们!
(本章完)
第454章 办证的人()
与以往传说中的黑狱不同,新改制的国安局临时拘留所还是一个有着起码节操的地方。
起码屋子是干净的,地面是石灰的,那护法与智源两人被锁在里面后,那坐在那长凳上面,一开始还是沉默不语的。
过了好一会,看着似乎那些巡兵都去了另外的屋子里,智源左右看看,没发现有人注意,而是看了看那护法,忽然赔笑道:“想不到和老弟倒是要蹲在一起了。”
护法咽了口唾沫,似乎有些焦虑,说道:“老哥,这次可是全拜托你了,万一我被那些人认出来,可就全完了,等下,等下你就说我是从山东来的商人,是来这里玩玩的。”
智源一笑,说道:“你觉得有用?”
护法正色道:“当然有用,我也是在山东会馆挂过号的,只要,只要老哥你手下留情就是。”
智源得意道:“那可就不好说啦,哈哈。”
护法面色不佳,不过看着智源,似乎别无他法,只能看着而已。
智源刚想说什么,就听外面传来对话:“怎么回事,两个嫌疑人怎么关在一起了,你们这是帮着丫的暗中串供啊,赶紧抓出来一个!”
说完话,那大门就立刻被撞开,冲进来一个汉子,将那智源直接拉出来,连带着智源的假发也被落在地上。
那护法看着被带走的智源,眼神中带着哀求,这对他可是个煎熬啊。
这段插曲算是过去了,不过,接下来,似乎那衙门里的人算是把人都给忘记了,连口水也不给他喝,他如坐针毡,思前想后,把自己忘在这里,虽然难受,也总比那智源突然出卖自己来的好。
熬到不知道多久,这里没有窗户,护法只能被手铐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打盹。
睡也睡不着,尤其是昨晚是与那智源商量事情,原本预备在妓院吃饭,可是新菜还没有上来呢,就被人扫了进来,也是倒霉。
又困又饿,还是被铐在那,特别难受的姿势下,这一夜护法可以说是极度难熬,虽然小的时候,接受过一些装神弄鬼的训练,但毕竟这些年变成大人物后,醇酒美人基本上已经把这个人的精气神催垮,自然是吃不得苦头,此时已经是接近崩溃状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护法本人感觉头晕目眩的时刻,终于有人打开门,似乎很不耐烦的说道:“带出来,大早上的就得问案,烦不烦啊。”
几个汉子将其带了出来,押送到一个小屋子里,这里更是密不透风,黑黑的室内,依稀可以看见中间有一个椅子,几个汉子将护法锁在上面,留下两个汉子站在其身后,作为监督者。
面前的桌子上,坐着三个人,都看不清面目,因为眼前有一盏灯,灯光正好对准了护法的脑袋,让其根本无法好好看着。
其中一人坐在那,慢慢说道:“好了,现在你是在长老会治下的城管大队做问询调查,现在不是要你说,否则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嗯,说吧,叫什么名字?性别?职业?”
姓名。
护法的脑海忽然觉得很乱,很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环境下,他生出了一种不想说谎的念头,不过仔细一想,对了,我叫什么名字?
自小被闻香教的人收养作为仆从,在几十个孩子里一起挣扎,每日训练,踩着其他人的脑袋往上爬。
闻香教有好多老变态啊,他们本来还是知道自己是作假的,到了后来,就走上了任何宗教都免不了的,真把自己催眠成了有法力的人,他们用小孩子做各种施法的媒介,玩弄着那些无依无靠的小女孩,甚至有的还会朝他下手。
这护法也是忍耐着,向一个老头子献出了菊花,才得到赏识,顺利上位的,但是这些年来,他任何泯灭良知的事情都做过了,无论是将对手全家灭门,还是骗得一家家无知愚民家破人亡,但他始终不知道自己的姓名是什么。
因为用的名字太多啦。
“小人名叫章用,官老爷,我是冤枉的,那死人的事情不关我的事儿啊。”
“哼哼,谁到了这里,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我可跟你说,前朝的大员牛气吧,多少人见了前朝皇帝都可以不跪的,可是到了我们这里,只需要一轮大刑伺候,任谁都要老老实实的交代,唯恐说得慢了,结果你这人,却是还敢喊冤啊。”
章用,或者说这个护法用的假名字之一,马上哀求道:“老爷,真的是……”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这儿是什么地方?前朝的什么东厂,锦衣卫里面懂得施展大刑小刑的,按照长老的话说,那都是几百年才能养的出来的人才啊,结果你信不信,一轮大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爷!”
暗骂一句,不过表面上还是更加恭顺了,马上说道:“爷爷,不敢不敢,我真是冤枉的啊,我就是和朋友喝花酒啊。”
“放你妈的屁,看着记录,进去的时候,除了两个男人没有别人,你跟我说你喝花酒,你们是两个男人互相搞的吗,肯定有阴谋!”
护法有些哭腔,说道:“老爷,不敢,真就是在说话,我们一起合伙做买卖,当然不能叫妓女进门,我们打算的是谈好了以后,才叫女人进来快活的。”
“哦?那你做的是什么生意,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说?还要背着人?”
护法暗暗咬牙,俗话说,宁可犯下最严重的经济犯罪,也不要触犯最轻微的刑事案件,宁可犯下最严重的刑事案,也不要犯下最轻微的政治案件,可他实实在在就是******的代表,这个时代最最反体制的存在,造反造了几百年的闻香教啊,作为白莲教的余脉,可以说是罪行累累,不说别的,天朝之前将山西的八大皇商家族完全灭门,连几岁的小孩子都被处理了,当真是一个苗都不给留下,当真是震慑了所有潜在敌人。
“这生意,自然是关碍着金钱,那自然是要紧密一些的。”
“哼哼,跟个和尚来妓院谈买卖,你当我傻啊,老实说,再不交代,马上就是大刑伺候。”
这汉子说话间,忽然从外面传来了哀嚎声,声嘶力竭,凄惨的如同被拔牙的小娃娃。
“呦呵,都动手了,咱们也不能落后啊,通知下去,火筷子烧起来,什么辣椒水,老虎凳都准备起来,今天有的玩啦。”
护法紧张起来,他这是遇到了传说中最为无法无天的人物了,落在他们手里,可是要脱层皮了:“慢着,大爷,我是良民啊,我这里还有钱,愿意全都孝敬你们。”
“呸,老子怎么会吃你的一点贿赂!”
“不是贿赂,是敬意,老爷们维持帝都治安,都是辛苦了,我是表示心疼啊。”
“心疼,哼哼,就你,不是把你抓到这里,你会体恤爷们的辛苦吗,你看看另外那个大和尚,分明的舍命不舍财啊。”
“是了,是了。”
“既然是良民,你就好好说吧,对了,你到底有多少钱?”
正说话间,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哀嚎声忽然渐渐小了,从外面跑进来个年轻人,喊道:“大人,那老头子交代了,大鱼,都是大鱼啊。”
“什么大鱼?”
“这个人是大鱼,可不能跑了他啊。”
年轻人指着护法,兴奋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官升三级,指日可待啊。”
那护法的心忽然一沉,完了。
护法被扔在屋里,等了许久,那个审讯他的汉子回来,笑道:“好小子,险些被你跑过去了,要不是那个秃驴够怂,哼哼,我钱小豪就要放跑你了。”
护法心底一沉,看着眼前的汉子,抱着点希望,说道:“大人,切莫听那胖和尚的,他平日里坏事做尽,就爱乱说啊。”
“哼哼,闻香教的事儿也敢乱说吗,你还不给我老实交代?”
“大人,我此来帝都做买卖,带了一千两的本钱,全都给您,求您给条生路吧。”
“哼!闻香教的执事护法,才值一千两?少二十万两不放!”
护法听了这话,更知道自己绝无幸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闹。
说话间,钱小豪一挥手,自然有人出手,将这护法的全手重新捆好了,嘴巴也捆上绳子,生怕其咬舌自尽。
“还不快走?就那大和尚交代的地方,快去抄家啊,你们在这里看着,这个摇钱树,如果死了,我怎么收拾你们!”
护法被紧紧捆住,拉扯着来到隔壁房间,心中的懊悔已经是无法抵偿的。
他抱着点希望,自己人有没有渗透进这官府的,可以从天而降,突然来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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