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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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马文才-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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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眼神好似如此说着。

    祝英台松了口气,壮着胆子看向她那便宜哥哥,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自己挤眉弄眼的傅歧,突然后背一凉。

    他,他不会把傅歧误会成……

    “不行,这猴儿,不,这猿猴一般的小子,即便是士族,即便是我家小妹喜欢……”祝英楼心中一个哆嗦,“……也不能当真。”

    他见祝英台满脸惊骇的看着自己,心中也有些不悦。

    自己虽然不是什么慈眉善目之人,可从小和这个妹妹也算亲近,有些时候她太过冷淡以至于被人当做好脾气,若有庶妹下人瞪鼻子上眼,也都是他后来去敲打一番。

    即便他是整治下人最厉害的时候,英台都没有怕过他,何至于现在他皱一皱眉,她都会满脸惊慌失措?

    她究竟是在会稽学馆里学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还是她身边的人……

    祝英楼眼神一黯,又重新扫过身边的傅歧。

    傅歧此时已经穿戴整齐,头上搭着那张擦汗的汗巾,以免头上着凉,见祝英楼看他的眼神奇怪,又见祝英台满脸便秘的表情,懵然的挠了挠脸。

    恰巧此时大黑吃过了早饭,照例欢腾的跑到院子里找主人遛弯,绕着傅歧直摇尾巴,见傅歧弯下腰满脸高兴的逗狗,祝英楼突然开口:“这猎犬是韩卢种?”

    傅歧爱狗,可却不太懂狗,听祝英楼对他搭话,露出白痴一般的表情:“啥?”

    “我说,这狗是少见的韩卢种,善跑通人性,你这是好狗。”

    祝英楼好行猎,自己也养着不少猎犬,随意指点。

    “啊,当然是好狗。”傅歧骄傲挺胸,笑得一口大白牙,闪得后面的祝英楼含泪捂脸。

    “这狗是文才送我的,说是猎犬,我养了一路了。”

    “我也爱狗,家中养着十几只猎犬。”

    祝英楼余光从祝英台身上收起,突然对傅歧笑得如沐春风,“我看这韩卢种是想跟你出去遛弯?我闲着也无事,不如和你一起出去消消食,顺便和你聊聊,要如何养这韩卢种最能发挥它的本事。”

    “祝大郎也喜欢狗?那太好了!”傅歧难得遇见“同道中人”,喜不自禁,“走,我们一起遛狗!”

    “我,我也去!”

    祝英台见情况不妙,连忙也跟上前。

    “英台,你不是一碰动物毛皮就起疹子吗?这么多年来,你都没陪我遛过狗……”

    祝英楼语气里有些隐隐的受伤。

    “难道说,因为是傅公子……”

    “不不不,我是怕你不认识路!我之前陪他遛狗也只是离得远远的到处看热闹而已!”

    祝英台哪里有祝英楼的段数,连忙否认。

    “哦,以前也陪过。”

    祝英楼腔拖得老长。

    兄长大人,你就把我刚才的话当个屁放了吧!

    祝英台又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强者”的压迫感,慌不择言地想要逃离这场奇怪的谈话。

    “我,我去看看马文才醒了没!”

    目送着妹妹离开,祝英楼才好整以暇的转过身,看着逗着狗的傅歧,嘴角一扬:

    “你可要披件衣服,再出去溜狗?”

    “不用不用,穿这么多够了!”傅歧大冬天也从不穿什么大氅裘衣之类,把头上汗巾子一掀就要走。

    “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身体康健,不会一下子就做了寡妇。”

    祝英楼心中暗暗评判。

    “对于双方人家来说,夫妻都活得长久也是好处,就不知道是不是外强中干……”

    傅歧一声唿哨,大黑立刻得令,狂甩着尾巴率先跑到了门口。

    “这韩卢种确实通人性。”

    看到这黑狗端庄的坐在门口等着两人,既不骄也不躁的样子,祝英楼满意的点了头。

    这狗,倒比人更稳重些。

    “那个祝大郎啊……”

    傅歧见祝英楼夸大黑,比他夸自己还高兴些,不过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

    “嗯?”

    “我这狗叫大黑,不叫韩卢种。虽然我很高兴你赞同它啦,但是韩卢种韩卢种的听着,怪怪的……”

    傅歧有些赧然。

    “喊它大黑就好。”

    大黑?

    这般腰长皮亮的良犬,叫大黑?

    祝英楼抬头看了眼傅歧,强忍着挤出笑意。

    “好,就叫它……大黑。”

    就冲这起名的涵养,他妹妹绝不能喜欢这样的草包!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在9点多左右。

    小剧场:

    傅歧:(傻笑)哈哈哈,它叫大黑!

    祝英楼:(咬牙)就冲这起名的涵养,他妹妹绝不能喜欢这样的草包!

    牵着马的花夭:(打喷嚏揉鼻子)什么情况?谁想我了?

第159章 男色动人() 
祝英台钻进马文才的屋子里时,马文才正在换药。

    他从小养尊处优,虽然练武却很少和人对手,养的细皮嫩肉,和肌肉结实的傅歧不一样,马文才的肌肉呈现漂亮的流线型,加之肤白莹润,从背后看去,肩胛处性感的蝴蝶骨看的祝英台心中直流口水。

    嘶溜……

    要不是马文才性子太强,根本想不到他屈居人下什么样子,就这一幕就够多少腐女嗷嗷嗷乱叫了哇!

    可惜听到动静转过身的马文才,立刻让祝英台熄了一脑子熊熊烈火,露出了既歉疚又愤怒的表情。

    一道狰狞的伤口从马文才的肩上直拉向胸前,少年美好的体态被这道煞风景的伤口化的支离破碎,而被侍女糊在伤口上的各种颜色奇怪、味道刺鼻的药膏更是让人觉得头皮发麻,心中痛惜。

    至少祝英台看着就觉得肉疼。

    “你好些了没有?”

    祝英台脱了靴,只着着丝袜跪坐在了他的身前,吩咐侍女下去,很自然地接手了侍女刚刚的工作。

    马文才伤口被祝英楼弄崩开了,医者吩咐上了药之后一段时间内不能穿上衣服,得等药膏干了,所以马文才穿的单薄,身边到处都点着炭盆,暖烘烘的。

    祝英台一进屋就往马文才身边凑,大半倒是因为这暖和。

    也不知是在祝英台面前敞着衣衫的马文才有些不自在,还是炭盆烧的太热熏的,他的两颊红的诱人,祝英台抹药抹着抹着,突然喃喃自语:

    “难道这时候的男人还涂脂抹粉,原来男人这样也挺可怕的……”

    “又在胡言乱语什么呢?”

    马文才伤口痒的难受,又不能抓,憋得眼睛里都有水光潋滟了。

    看在祝英台眼里,如今这马文才衣衫半褪,欲遮还遮,两颊绯红,含羞带嗔,只觉得鼻里一阵**,“嗷呜”一声扑倒在他的膝盖下。

    “妈呀,马文才你以后就是我男神!”

    男神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再来一个男神也不行!

    祝英台奇奇怪怪的时候马文才已经习惯了,但看她这般疯疯癫癫还是忍不住抽出下摆,往后挪了一寸之地。

    “你要再这么怪样子下去,给你兄长看到也不知是抽你还是抽我!”

    提起祝英楼,祝英台的激动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哀嚎着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地上。

    “他要再抽你,我就拿鞭子自抽十下!”

    马文才只是随口说说,见她这么在意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一面小心的把她散落的头发轻轻扫离炭盆,一面好似漫不经心地说:“那一鞭其实我躲得开的,只是我把你带出来却确实没照顾好,挨那一鞭,他消了气,我心里也能找补一二,他用的力道不大,否则就不仅仅是伤口裂开了。”

    “咦?你自己找打的?”

    祝英台飞快地爬起身来,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马文才:“你知道我那兄弟用鞭子活活打死过人吗?”

    “祝家庄少主的‘英名’,自是略有耳闻。”马文才看了祝英台一眼,摇了摇头笑话她:“一母同胞,也不知为何你二人差这么多。”

    “哎,他来带我回家,家里不知道开过年后会不会让我回会稽学馆去了。我听说馆里有许多学生冬天是不回家的?”

    祝英台搓着手幻想:“要是我逃到学馆里夺起来,不知道能藏多久。”

    “五馆生多是寒门,冬季不用耕种,家贫者难以熬过寒冬,不如在馆中继续读书,不但提供食宿,还有炭火补贴,是以五馆冬季并不闭馆,冬天的学生比春秋时还多些。”

    马文才瞟了祝英台一眼,击碎她的幻想,“但那点炭火和家中的舒适比起来实在差太多了,所以腊月十几左右甲舍里住的士生就都回家了,等到春雪消融才会回来。你回会稽山上别说藏起来,能冻上半个月都算是厉害的。”

    甲舍既然熄火断灶,就祝英台这不能烧饭不能生火的废柴,除非去跟丙舍生挤大通铺,否则自己先冻死。

    祝英台一听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把自己一头头发抓的像是鸟窝一般,焦躁急了。

    “马文才,你还说要我给你酿酒制铜的方子,你不救救我,我在祝家庄里就别想出去了,以后你也别想看见我了,说不定我就给家里随便嫁到哪个脑满肠肥的士族家里,关在后院不见天日……”

    马文才没想到祝英台自苦到这个地步,微微一愣:“祝家并非我家这种需要靠联姻在朝堂和地方上站稳脚跟的人家,怎么会卖女求荣?就算要将你嫁出去,也一定是嫁个年轻俊彦……”

    “哎呀盲婚哑嫁都一样,你就说帮不帮我吧!你要帮我,我的分成可以再少一点!”

    祝英台拉着马文才的袖子,伸出一根手指,“我知道你厉害,你帮我劝得我家同意我再逍遥几年,我的分成再少一成,不,少两成,行不行?”

    之前两人商议好的是祝四马六,祝英台愿意少两成,那便是是祝二马八,真是下了血本了。

    马文才心中估算了下其中的风险,料想着如果只是让祝英台回去继续读书,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他脑子里思忖了几种可行的办法,最终一咬牙。

    “好,我试试看,若我能劝得你回去继续读书,也不要你少两成,等你不愿再参与的时候,把你的方子给我,如何?”

    他不是不相信祝英台,而是她身为女子,总有一天是要嫁人的,想要退出也在情理之中,可那时候他若投入了太多却被釜底抽薪,那就得不偿失了。

    祝英台也知道他担心什么,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说完,又兴致盎然地抬头问他:“你有什么办法?”

    “秘密。”

    马文才神秘一笑。

    “嘁,还来这一套。”

    祝英台撇了撇嘴,心中虽然好奇,却没有再问。

    屋子里太过暖和,祝英台还穿着外面的裘衣丝袄,祝英楼对妹妹算得上细心,不但带了冬天的狐裘过来,连冬天的内外衣衫都带了一整箱,派人用车先行送来,就等着拦到之后让她换上,现在给满屋子炭盆一熏,热的人两眼昏花,脸上也是两坨红霞。

    “哎呀马文才你这屋子惹得我坐不住。”

    祝英台和马文才聊着聊着,实在有些受不了,“你别怪我行为放浪啊,我就脱一件丝袍,不然要闷死过去了……”

    马文才穿着单衣,敞着前胸,眉毛一挑。

    “现在倒是无人,你出去的时候记得穿就好。”

    见最重礼教的马文才居然答应了,祝英台连忙如同大赦一般站了起来,面对着马文才就开始宽衣解带。

    磕磕磕。

    几声敲门声后,关着的房门被人推开,端着一碗药的梁山伯出现在了房中。

    “怎么没人开门?马兄,你的药熬好了,我闲着无事,给你端了过……嘶!”

    梁山伯一抬眼,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得两手一抖,险些就打翻了手中的药盘。

    正猴急的拉开衣袍的祝英台被梁山伯一惊一乍的动作吓的手一僵,瞬间定格成一个可笑的姿势,表情可笑地看着假装若无其事的梁山伯。

    梁山伯看了眼“眉眼带笑”的马文才,再看了眼被他撞破后两颊绯红的祝英台,一时间呆立当场,心中暗暗恼怒自己为什么不敲了门再等一会儿进来。

    这时的他又羞又是心伤,各种情绪五味杂陈,在马文才和祝英台的注视下,梁山伯如立针毡之上,极为难捱,但其实时间只过了不过一瞬。

    就在祝英台慢慢解下外袍的同时,梁山伯缓缓垂下头。

    “抱歉,是我……我……”

    他将那药盘放在地上,满脸尴尬。

    “我,我出去看看还有没有要帮忙的。”

    说罢,掉头就跑。

    祝英台反应慢了半拍,把手中厚重的丝绵外袍放在座边坐下,愣了一下才“啊”出声来。

    “啊,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祝英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袒胸露怀的马文才,满脸不可思议。

    “应该不会吧?我现在可是男儿身!”

    哎呀!

    祝英台重重打了下自己的头。

    就是男儿身才尴尬啊!

    梁山伯不会把自己当断袖,欲对伤重无法反抗的马文才行不轨之事吧!

    “不行,我得去解释!你的名声!”

    祝英台“蹭”地一下站起身,准备追出去。

    “随他去吧,以他的性子,误会了也不会乱说。”

    她刚刚站起身,马文才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将她拉了回来。

    “可……”

    祝英台挣扎地看了看马文才,又看了看门口。

    “也许,他误会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马文才意有所指地看着祝英台,表情淡淡地松开,眉头一挑。

    “你觉得呢?”

    刹那间,祝英台想起了“梁祝”,想起了呕血而亡的梁山伯,想起了一路上梁山伯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说实话,梁山伯本就是她喜欢的暖男类型,若说一点好感都没有,却是骗人的。

    只是那结果实在太可怕,可怕到她无法承受的地步,所以每每好感一起,就硬生生被她掐灭,在旁人看来,她对梁山伯,甚至还没有马文才或傅歧那般亲密随便。

    也许正是这份不同寻常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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