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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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 第7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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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连续调了二十多个辎兵大队,合计两万余人,先筑北城,再筑南城。

    南城就是后来的乌里雅苏台,按说地理位置更要紧,但现在张瀚既不能觊觎科莫多,也不能西进天山,对卫拉特蒙古更是敬谢不敏,绝没有去招惹的念头,南城的战略要地的属性无形中就削减了许多。

    建筑南城,更多的是和北城呼应,却图汗部南北几百里长,快马两天来回通消息,驿站建起来一天就能互通联络,两城一镇,那些大小部落,包括扎萨克图汗部在内都受到两城威胁,等过两年有了钱,筹起一二百万两的款子,动员几万辎兵加十几万民夫,从青城到南城,买卖城到北城修两条路,南北城之间也要修一条路,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大大的井字,两横两纵,算是把漠北到漠南和西部蒙古地界都牢牢掌握在手中,整个蒙古,也就是察哈尔部自立,科尔沁等部归附女真,曾经煊赫一时,征服了欧亚大片土地,灭人国,屠满城的蒙古铁骑,几百年后,其后代已经快要连自立的立锥之地也没有了。

    对了,还有一个河套蒙古,曾经养育着汉家男儿在那里耕作养马的膏润之地,不能还继续留在蒙古人手中。

    果然李贵接着道:“几个团指挥都叫苦,说如果入秋时要征河套,战马,兵器都不齐备,出征的困难性就大大增加了。”

    对河套、动手已经纳入议程了,去年不动是时机不到,各处还不稳,今年到下午半各处都稳住了,特别是征服了却图汗部之后,各方对商团军的敬畏达到了顶点,几乎无人再敢捋商团军的虎须,不趁着这个时候把盘踞在河套区域的套部搞定,难道还放着火落赤过年?

    张瀚随意问道:“青城里给火落赤台吉修的府邸完工了吗?”

    李贵毕恭毕敬的道:“就修在汗王宫附近,一正两辅的院子,并不大。”

    也就是说有十来间屋子,张瀚冷哼一声,说道:“一部台吉罢了,够他住了。”

    说起来现在蒙古人在青城地位最高的当然还是小胖子俄木布洪,在和朝廷翻脸之前,连张瀚也不好对小胖子做什么……毕竟是大明朝廷赐封的顺义王,朝廷还是要脸面的,先前死了一个顺义王,接下来再死一个,恐怕会有相当多不好的联想,比如操莽之流,对张瀚的个人形象也不会太好。

    国人就这般奇怪,蒙古人穷凶极恶时怕是人人恨之入骨,现在其穷途末路了,要是连续死上几个顺义王又会引发心理上的反弹。

    除了俄木布洪外,还有炒花也赐了府邸在城中居住,另外还有白音台吉,银锭台吉等土默特部的大台吉,还有穷途来投的白洪大台吉,地位仅次于炒花和俄木布洪。

    原本朝廷是有意叫张瀚献出炒花,这个老奴酋不知道害了多少中国人性命,若擒到京师献俘太庙,然后斩首示众,传首九边,会大大提振九边将士的士气,对皇帝的形象也是有极大的帮助。

    张瀚对此当然婉拒了,只说炒花在青城是谣言,其人并无确切下落。

    这事定然是魏忠贤的想法,斗翻东林之后,朝政并无大的改变,东林党收的税阉党照样收而已,后来考据天启二年的赋税和天启五年的赋税,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所谓阉党收商税东林不收,完全是后世的臆造编派而已。

    国之大事,在戎在祭,其实发展到大明这时,最要紧的是国家财计,然后是九边重镇的军务,再下来才是礼教刑名教化万民分派官员举行科考等日常事务。

    财政已经是近乎杀鸡取卵,以魏忠贤的才干当然不能和唐时确定三司制度的那几个中国史上罕见的大牛人物相比,连张居正的水平他都是差的远了,对国家大政,基本上就是萧规曹随,并无太大变化。

    边境之上,孙承宗快要去职,一时也不会有何起色。

    要是能把炒花弄回去,大张旗鼓一番,好歹也算是一个政绩。

    拿青城当政绩的心魏公公是绝对没有的,请功变成作死,天启皇帝脾气再好也不会放任魏忠贤这般胡闹。

    不过就算这样也被张瀚给拒绝了,这是绝无可能之事。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大哥() 
“此外就是猎骑兵部始终没补齐数字。【w道:“张世雄指挥请求征调蕃部骑兵,挑一些合适的补充进猎骑兵。”

    张瀚起身而行,推门出去后几个侍从官赶紧过来跟随,同时蒋义等人开始准备护卫随行,听到李贵的话之后,张瀚顿了顿,回首说道:“张世雄有没有说怎么部勒其众?”

    “有。”李贵感受到一阵寒风袭来,这里是北院正堂,两侧游廊之内是对面厢房,前面有门房,再出来才是院门,是大户人家特有的正堂北院,穿堂风厉害的很。

    塞北这里又冷的邪乎,才交八月,气温已经连续下降了,最多再过一个月就会降雪。

    南方还很炎热的时候,青城这里就是一片白茫茫大地了。

    李贵想了想,说道:“张指挥说,也没有别的办法,先教导其汉语,再教其军纪,最后以军法部勒之。”

    “哦,他还挺有信心。”

    张瀚呵呵一声,并没有急着表态,蕃部骑兵近来是被放在东北方向,也是瀚海方向往南,兜了一个大圈子,撵走了不少俄罗斯人和布里亚特蒙古人。

    这一片地方,张瀚已经视为禁脔,绝对不允许俄罗斯人再染指了。

    现在俄罗斯人已经在贝加尔湖一侧筑了伊尔库茨克这个定居点,在短时间内不好叫他们撤点走人,但无论如何,张瀚不会把这事留给子孙解决。

    五年不能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迟早要用中国人的定居点把这一片地方都占住。

    特别是沿勒拿河南北一直到乌拉尔山的亚洲地盘,上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能拿下来当然一把都抓过来,客气什么?

    “此事要再议。”

    胸中一篇大文章,但此时不是做出来的时候,也就不必多说。

    “枪骑兵是否可以做战争的调整和准备了?”

    “嗯。”张瀚点头道:“可。”

    “是否着军令司和相关各司提供必要的物资和人员配给支持,包括辎兵的调动等在内。”

    张瀚顿了顿,还是答应道:“可行,费用从战争经费里报销。”

    今年还有几十万两的战争经费,这笔银子是一直留着没用。田季堂再省也是顾大局的,事涉千里河套,打下来和记的实力又要向上翻一番。

    河套地区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是属于汉人的,一向是相当肥沃的好地方,后来中原王朝实力日渐衰减,所以多次落入北虏之手。

    本朝兴盛时,河套当然也在大明掌握之内,后来就落到北虏手中。

    嘉靖年间,复套之议通过,但复套失败,主事的官员被嘉靖帝杀了好几个,至今过去已经七八十年了,如果能收复河套,对张瀚本人的声威也会大有助益。

    同时河套区域距离陕北甘肃很近,可以很轻易的招募到汉民来屯垦,比漠北地方和草原中部招募汉民要容易的多。

    总之,有百利而无一弊!

    榆林一败之后,套部也是元气大伤了,此部原本也是土默特部的一部份,不象鄂尔多斯其实还是自立的一万户,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他们和土默特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土默特一完,他们也长久不了。

    “说起来也要给额璘臣修一处宅邸。”张瀚思维突然转到此,对李贵道:“记得知会一声,和火落赤一样的待遇就行了,这笔银也是军方出。”

    “哦,是的,大人。”

    张瀚的思维相当的跳脱啊,李贵差点就追不上。

    事情很多,光是李贵手里的小本子上就记了密密麻麻的好几页,一桩桩一件件说下来,等护卫都准备好了,才堪堪把事情说完,也多处断完了。

    李贵记录完毕,合上本子,吐了一口气出来。

    张瀚恰好听到了,笑了几声,说道:“侍从武官不容易做吧?”

    李贵脸一红,说道:“确实是事情很多,事无巨细都得考虑到,不敢有半点疏忽。”

    “你的疏忽和吴齐他们还不同。”张瀚严肃的道:“吴齐误事可能容易补救,你要是误事了,可能会是千百条性命,事情可以推翻重新再来,人死了可是救不回来的。”

    “是!”李贵昂首挺胸,朗声答道:“属下一定小心谨慎,绝不敢有丝毫怠慢公事的地方。”

    ……

    张瀚是一个月前刚回到青城居住,家小当然也是从买卖城一并回来。

    倒不是买卖城不好,那边的府邸设计的比这边还要好些,毕竟青城的府邸是拿佛寺改建的,大是更大,但不少地方相对要粗疏许多。

    回来之后三个妇人都有比较抱怨的地方,在这方面张瀚惊奇的发觉,不管是大妇还是如夫人,看法和吐槽的重点都惊人的相似,不愧都是他张瀚看中的女子。

    但现在拿钱出来重新修理也是不可能的事,军司的钱就是张瀚的钱,反之亦然。也就是说张瀚自己得做出表率来。

    就拿眼前的府邸大门口来说,不少坑坑洼洼的地方,军司的钱是优先修别处道路去了,青城里只要不影响走路,道路是暂时不会修的。

    再有就是巷子比较偏狭,也就是蒙古人说的胡同,一辆大车进来都有些困难,更不要说摆出全套的仪卫来了。

    蒋义安排护卫就是在高墙上放火铳手警备,大量护卫在外头的街道上等着。

    并不是蒙古人脑残把街道建的这么窄,青城才多大点,也就是内地一个县城顶天是州城大小,这么点城市里有大大小小几十家佛寺,还有很象样子的汗王宫殿建筑群,还有台吉们的住所,加上商旅平民,街道不狭窄才是奇怪的事。

    “爹爹,等等我!”

    身后传来稚气的声音,张瀚无奈回头……

    自打一家人能常住一起,张瀚没有东奔西走之后,和妻子还有儿子们的关系也亲近起来。

    特别是老大张彬,已经能走能跑,并且说话很早,吐字清晰,令得很多人啧啧赞叹,说是大公子是罕见的天才。

    张瀚听了也就笑笑罢了……营养好,接触的人多,加上有很多人引导教育,小孩子只要不是天生愚笨型的,总会有所表现。

    况且张彬在语言表达上确实较有天赋,据张瀚记忆,在后世中这么大的小孩说话吐字也未必很清楚,现在可没有后世成系统体系的早教办法,只有张瀚零星用过一些后世教育孩子的办法在自己儿子身上。

    张彬穿着湖绸小短袄,缎面上布满了小科花,头顶是一顶暖帽,天气转凉,玉娘这个当娘的还算称职,没有不小心把娃冻着的意思。

    不过张瀚也是怀疑,玉娘到底管过老大没有,张彬身边可是有奶娘加好几个保姆照顾,玉娘就算想插手,都未必有机会罢?

    屈指算算,玉娘还不到二十呢,这个年纪在后世也就是大一新生罢。

    “慢些……”

    张瀚见自家大儿子底盘不稳,果然跑了数步之后,在大门口的门槛前摔倒了。

    几个保姆见状急速过来要扶,张瀚手一摆,说道:“不要扶,叫他自己爬起来。”

    众妇人只得退后……张瀚自己调教儿子之后,多了许多她们看来简直是铁石心肠的规矩,不过不要说这个家里,就连这整个草原都是张大人说了算,她们自也是不敢违拗。

    张彬也不曾哭,自己用两只小手撑着身体,很轻巧的爬了起来。

    张瀚看着,对儿子笑道:“老大,你提防着过一阵穿衣袍多了,爬都不好爬,走路还是小心些吧,别翻倒了爬不起来,那就丢脸了。”

    “爹爹抱。”

    被张瀚这么一说,张彬似是感觉到自己已经又跌倒了一样,扁了扁嘴,张开胳膊要抱。

    这个时代的士大夫是不抱儿子的,所谓抱孙不抱子,因为疼爱儿子会导致溺爱等一系列的问题,所以当爹的对儿子多半是不假辞色,只有当有了孙儿之后,才会放开心防去疼爱,反正孙子有他爹管着……

    张瀚对张彬管教极严,甚至超出了这时代的一些常识范畴,但儿子要抱时,又是两手一叉把个小人儿抱了起来,脸贴脸的疼了好一阵子。

    一群侍从官都是脸上带笑在一边看着,虽然是有事要出门,但谁会瞎了眼在这种时候去催促张瀚走路?

    倒是蒋义看半天没出来,骑马跑回来看看,见到眼前的场面,蒋义笑着道:“大人,将大哥儿带上车一并去吧,叫他长长见识。”

    蒋义说完之后突然一阵后悔,赶紧又道:“还有二哥儿也能带着出门了,早些跟着大人一起学些东西。”

    张瀚道:“二哥走路还不稳当,话也不会说,过一阵再说吧。”

    蒋义说完之后就如释重负,哪管张瀚带不带,当下只是唯唯诺诺。

    蒋义的那一点小心思,张瀚哪里会不知道?

    带儿子出门在张瀚来说是给儿子长见识,从小锻炼,更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好玩。平时太忙,不太重要或是轻松些的场合就带着儿子去经历一下,言传身教,多带出门,比讲虚幻的大道理强。

    在蒋义等人看来就等于带着老大处理政事,有一种莫名的倾向,所以蒋义一说出口之后就后悔了,等于提前介入嫡长之争,到底将来是立张彬这个长,还是张桢这个嫡长,这事情风险颇大,陷进去可比一般的政争要危险的多。

    是以蒋义要找补一句将二哥也带上的话,这样就不偏不倚,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酒肆() 
张瀚摇头一笑,没想到“储位之争”这种事也会落在自己头上,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aiyoushenm】

    至于将来怎么安排自己身后的位子,怎么安排现在的三个,未来可能更多的儿子,他心中早就有所安排打算,只能说蒋义等人白操了心。

    抱着儿子上了车,蒋义率护卫先行,接着是吴齐和李贵等侍从官员跟着,大车辚辚而行,张瀚自抱着张彬在自己腿上,逗着小孩子说话。

    几个保姆不放心,也是步行跟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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