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为了让自己强于他人、为了让自己位于不败的地位,才不断的走在悬崖边上的。
“启太他们有着能改变攻略组的能力,我相信着这一点。”
“所以才放弃了攻略一心一意在暗中带领他们吗?”
与其说是苦笑,不如说是看着孝子的眼神,一尧瞄了一眼完全没回头看他们的阿尔轻叹了口气。
……真是的……这种话,本来应该是由你来说的呢……
“桐人君
。有时候自以为是的善意,对于他们来说就和恶意无异哦。让他们在你以隐瞒为基础的环境下成长,对他们来说真的好吗?”
“我知道!……应该……是知道的……”
——拜托了,一尧……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嗯。当然,我本来就没有逼迫你的打算。”
……但是啊,桐人君。
望着看上去十分老练成熟、可实际上只有初二年级的男孩,一尧不禁有些伤感。
……现在的你,只是把黑猫团,当做精神的依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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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君,真是意外利落的动作呢。”
“啊?是吗……只是为了尽快休息哦,请不要在意……”
为了给黑猫团的人尽量多一点的分配经验,阿尔大多都只参与格挡攻击,大多数的进攻都是交给他们来完成的。而在不知不觉中,名为秋夜的太刀使利落的动作让他眼前一亮。
虽然因为太刀比普通单手剑更长更重所以比较难挥动导致了攻击频率下降,但是他的每一击都很好的命中了怪物的弱点部位,而且也很能判断什么攻击可以让怪物陷入僵直状态从而追击。以阿尔的视角,除了伤害外,他的动作几乎能和前线的人匹敌了。
“莫非秋夜以前也和攻略组在一起战斗过之类的吗?”
“嘛,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来着……所以对于怪物的弱点什么的必须要敏感才行,不然睡觉都睡不安稳啊……”
无趣的挠着头发,乏力的太刀使连看一眼阿尔的方向似乎都觉得费力。
“比起我,阿尔前辈还是去教其他人吧……幸酱的话一直都很努力的在学哦……为了帮上桐人的忙呢……哈·哈·哈·哈……”
“不要用这种毛骨悚然的笑容啦秋夜君!人、人家是为了帮上大家的忙,为什么要特别突出桐人君啊!”
“咿呀……为什么呢……睡眠不足所以记性也变差了……要不我再回去补个觉吧……”
“——真是的!不可以偷懒啦!!”
……总觉得,真是欢乐的一群人呢……
看着打打闹闹的幸和秋夜,阿尔不禁又想起了诺瓦和穹她们。虽然不知道她们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不过毫无疑问有着自己的打算吧。那就和桐人这件事一样,自己只要在一边守望着就够了。只要她们不主动向自己求援,那么自己能做的就只有相信他们而已。
……月夜的黑猫团……说不定有一天,他们会成为和血盟骑士团、圣龙联合一样的带领玩家前进的中心工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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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才是真实,什么又是虚伪的呢
。”
“哲学的问题吗……抱歉,这种问题我不擅长呢。”
“哼,排不上用场的男人。”
不爽的用眼角瞟了自己一眼,黑暗精灵的女王大人一如既往威严满满的坐在大得夸张的华贵大床上。不过今天这位大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紫色的细长瞳孔里也透露着一丝杀意。
“把我给你的武器擅自让别的女人碰了的人渣。”
“——唉唉唉唉??!!你、你在意的是这件事吗?!这是任务奖励啊!我总不能拒绝不要吧!”
“把我给你的武器擅自让别的女人碰了的人渣。”
“……是,我错了,请不要再说了……”
实在受不了这冰冷的杀意,长枪使悲哀的承认了强加的罪行。只是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位幼女女王现在的态度完全就和吃醋没两样……
“过来。”
“……唉?”
“过来。”
“——是!”
在绝对零度的话重复了一遍之后,阿尔顿时乖乖的顺从艾莉娜的指尖指的方向,战战兢兢的躺在了床上。
……不过,今天不要我躺在她腿上了吗?
——咚
下一刻,随着一声柔软的轻声,娇小的女孩的身体放松的躺在了长枪使的怀里,口中还放松的呼了口气。
“——等、艾莉娜——”
“不要动,这样就好。”
“——”
无法回话、无法抵抗。这次两人的动作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亲密,相当于整个抱住小小的女王躺在床上的姿态让阿尔如履薄冰。别说是享受怀里柔软的触感了,就连转过视线都做不到。不过相对的,女孩本身似乎十分惬意,一直面无表情的脸蛋上也露出了软化的表情。
“阿格雷尔,和我生个孩子吧。”
“……我之前说过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就算是我的请求?”
“……就算是你的请求……”
……因为且不论玩家和npc的差别,这里可是虚拟世界啊……就算可以做那种事,生孩子什么的——咦?还是说正因为npc所以有可能吗?!
“哼,胆许。”
小小的唇瓣里发出了闹别扭的哼声,把威严全部丢光的女孩反而更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就像一只表里不一的波斯猫一样只会给人可爱的感觉
。
“……我很怕,阿尔……”
“……因为和丝卡萨哈一样的烦恼吗?”
“嗯……一直以来我们所做的事就像是被谁操控着一样,这种感觉我也早就有了。恐怕伊拉娅、伊蓓丝她们都有这种感觉……不,准确的说,是和你接触过的人。”
“……和我……接触过的人?”
咚的一下,阿尔的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就连此刻艾莉娜的触感都来不及在乎,他几乎是愣神的转过了头,两人的视线就近在眼前。
“只有和你接触过的人才会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意义。我也是,丝卡萨哈也是,那个费迪南德也是……我们一直以来都按照理所当然一样的方式活着,从来不会对自己的存在产生疑惑。但是你……却用行动向我们证明了,你有着什么我们憧憬着的东西。”
“……”
……这都是……我的错吗?
因为我所以系统才会出现bug,原先应该按照预先设定行动的npc开始有了自我意识、进而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意义。
……如果……这个真的是bug的话……
“……因为我的错……你们……都会……”
“不用说下去,阿尔。”
在阿尔的面前,无谓的女王展露了笑颜。
“这是礼物啊。一直以来都只是作为人偶活着的我们得以窥探到真实的世界,对真正的事物憧憬不已,这是无法用语言来衡量的恩赐……所以阿尔,无论我们之后会遇到什么事,你都不需要有任何负罪感。”
“——但是!——”
“你现在只要做好该做的事情就行了。回到那个时间点去,把神赐予你的任务完成。”
……为什么能够这么平淡的接受……
宝石般通透的瞳孔直直的望着阿尔,甚至到了让他感到有些耀眼的程度。女王、艾莉娜,完全没有半点对于自己未来的忐忑和担心。
“等你回来以后,我们再好好聊聊吧。到那个时候,我不会让你逃走的。”
……谢谢,阿尔……
长枪使的意识从虚假的身体中离开,在另一个地方成型。但这一切,对女孩来说都无所谓了。不如说现在不用开口说话,只要心灵就能和他交流的感觉,让她感到更加的满足。
……你给我了心这种东西……所以我才会彷徨,所以我才会迷茫……所以我才知道了喜欢是什么感觉,活着是什么感觉……这是作为人偶的艾莉娜永远不会明白的事情。
……所以,你只要成为你就好……
……即使……身为艾莉娜的存在,随时随地都会被无法反抗、控制着一切的神抹杀掉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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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赤枝之骑士团;两人之军()
几乎连换图load时间都算不上,仅仅是一个眨眼后,长枪使的视线已经从横躺变成了站立,眼前所看到的也尽是熟悉的平原地形。
“……”
一般来说在躺下的情况下视线突然变成站立(以前躺在床上潜行时也体验过几次)会导致一段时间的头晕目眩,但就连这点时间都没有,阿尔的脑袋里全都是艾莉娜最后看着他的表情。
“说什么我只要做好我就好……这算什么啊……算什么啊!”
满溢的怒火已经压抑不住,长枪使紧咬着牙单膝跪地,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地面。而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痛恨sao中遮蔽了痛觉的设定。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算什么啊!阿格雷尔!你不是装模作样的把他们都当做朋友对待吗!为什么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啊!!!”
除了一次次的捶打着地面外什么都做不到。对于自我的厌恶感,已经快要让他崩溃了。
包括在这个时间点回去见了一次旧友也是一样。说到底,他只是想从目送着丝卡萨哈消失的罪恶感里逃离出来而已。
——明明那时候她都已经哭出来了,明明那时候她都那么无助了——为什么什么都做不到啊啊啊啊!!!!
想尽其所能帮助他人。
在两年前,因为自己的不成熟而将最重要的人抛下的时候开始,明明就已经决定绝不再对任何受伤的人视而不见的……
“……为什么……我会这么的无力啊——”
过去了多久呢。视线内的泥土地面已经被零零星星的水滴沾湿,视线已经朦胧一片,就连自己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都不太能理解了。就算想要站起来,阿格雷尔也已经失去支撑自己的力量了。
说到底,你只是在满足自己自我意识的保护欲而已。
过去用一脸冰冷至极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旧友所说的话,再次在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原来如此……正因为和我当初的立场一样,所以我才没有插手桐人的事情……如果是他的话,绝对能做的比我当初要好……
……但是,现在的情况,和那个时候不同……
这虽然是游戏,但可不是闹着玩的。
“啊、我已经深刻理解你的意思了,茅场晶彦……”
创造出了那些黑暗精灵那种和人类根本没有区别、最起码在阿尔自己看来拥有极高感性的ai的鬼才,到底为什么要将一万名的玩家关在这个虚拟的牢笼里呢——阿尔似乎已经渐渐能够理解了
。
“……无论你要做实验也好、要找出什么结论也好,我都奉陪到底——可是,如果你敢将那些拥有心的人、像是人偶一样玩弄的话——”
双腿已然没有回复多少力气,就连站起来都已经是尽力了,更别说阿尔自己也只是在这个世界里等同于神的茅场晶彦手中的一个囚犯。可是,只有这个觉悟,他绝对要传达给那个男人。
只坚定着一个信念,仿佛反射着阳光的金色一样的瞳眸穿透了螺旋城艾恩葛朗特的上层、同样毫无阻碍的穿过了100层的顶点红玉宫,和那个冷漠至极的深邃双眼对视着。
“——赌上我的一切,绝对要你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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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可纳多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吗?”
“是!依然保持着我进则退的样子,始终与我军保持着很远的距离,似乎完全没有战斗的意思。”
——嘛,因为除了费迪南德以外那个国家除了软蛋就是小人啊——
无趣的挠着头,爱尔兰的光之子、赤枝骑士团团长库丘林烦躁的咋了咂嘴。
距离他离开影之国回到阿尔斯特也已经过去半年了。对阿尔斯特开战的可纳多并没有多么大的动静,一直以来都只是墟模的试探和交手,其结果就是身为一国最精英部队的赤枝根本没有出场的必要。所以闲得发慌的他这半年来都跑到外面干了不少大事。
像是前去迎娶约好嫁给他的邻国公主却遭到了国王的反对于是一气之下一人全灭了一个国家的军队把公主抢了过来,又或者赌上了阿尔斯特战士的名义解决了骑士团内部的纠纷成为了举国上下的英雄……对库丘林来说每天都过着全力奔跑,猛拼蛮干的日子,生活的就如同一匹矫健的骏马。不过这些外人看来惊天动地的事迹,对成长了不少的他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费迪南德……阿格雷尔……你们这两个混账在哪里啊……
完全没有一军之将的样子,库丘林无趣的躺倒在了草坪上,嘴角叼起了一根作为骑士团名誉的赤色树枝。
对于他来说,回到祖国的这段日子和影之国度过的日子比起连连千分之一都及不上。不但没有一个能和他比肩的对手,甚至连好好战斗一场都做不到。就连打败了一国之军的那场战役也因为在乎盟国的关系只是将军队的气势打散,根本没有尽兴。所以对于库丘林来说,现在最期待的毫无疑问就是和可纳多的军队——或者说在那其中的费迪南德好好的打一场吧。
“……嗯?”
不祥的征兆在突然之间就来临了。
现在还只是正午的时间,就算是螺旋城的下层也应该满是光亮才对。但是现在却如同日食一样,库丘林眼中的光亮迅速的流失着,大风也逐渐吹动了他的头发。
“——喂
!发生什么事了!”
“库丘林大人!可纳多、可纳多的军队——”
不知道在害怕着什么,仿佛是忍耐着剧烈的疼痛一样,穿着制式头盔的斥候兵满头冷汗的皱着眉头,脚步也一瘸一拐的仿佛快摔倒一样。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