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新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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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第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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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陈家宅中,陈止陪着杨悠,自有温言软语,等杨悠疲倦的睡去,他便来到书房,打开一封信,看着其中情报,陷入了沉思。

    信中所写的,是匈奴的中山王刘曜,带着一支兵马北上草原,不知有何企图。

    “这刘曜乃是匈奴国中比较善战的将领,在原本的历史上甚至曾为匈奴皇帝,只是当下因为几次阴差阳错的关系,都因为我而有了败绩,因而在匈奴中评价已不高,他这次带兵北上,莫非又是冲着我来?”

第七百八十七章 匈奴与代郡() 
有这么一个判断,可不是陈止自作多情,而是不得不多想一下,因为这几个月以来,匈奴国总体是老实的,但这是大势,是在朝廷看来还算安稳,只是这大局面之下,却还是有零星事端的。

    而代郡地处匈奴国的边上,那是怎么都免不了的,其中有不少起还都是刘曜策划的,想要用颠覆手段,来对付陈止,只是收效甚微,几次派兵伪装成盗匪、鲜卑人,想要入寇代郡,也被陈止收编的七品鲜卑挫败。

    现在,他突然亲自出马,引一支兵马北上,难免会让陈止多想一点,怀疑这背后隐藏着什么目的。

    想着想着,陈止索性召来苏辽,让他再去审问一下还被关押着的诸多匈奴人。

    早在大半年前,那匈奴派来的使节团中,就隐藏着一位刺客,此人被抓了之后也真是硬气,无论如何对待、审问、刑讯逼供,就是咬紧牙关,半个字都不吐露。

    但除了这人之外,当时使节团的主使靳准,还有靳准的族弟靳明等人,也都被抓了起来,因为靳准在匈奴国中的身份也不低,而匈奴国主刘聪,正打算迎娶靳准的女儿,结果老老丈人却被人在外关着,怎么也不是一回事,毕竟匈奴经过多年汉化,婚嫁习俗也有很多接近汉家,娶亲之时要问其父母,否则未免难看,更何况刘聪自诩一国之君,更是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先后派人抵达代郡,核心思想就是一件事——

    放人!

    最开始还是用斥责、问罪的态度,一副以兵家事威胁代郡放人的架势,着实让代郡上下担心了一场。

    但陈止等人却看得出来,匈奴当下其实没有动兵的条件,也没有动兵的充分理由,再加上这事是陈止被行刺,匈奴方面不给个说法也就罢了,还敢恶人先告状,逼迫苦主低头,这事要是真低头了,其他人嘴上不说,但对威望的影响是致命的。

    于是任凭对方如何威胁,陈止都顶住了郡内的压力,就是不松口。

    到了后来,这匈奴那边派来的人,口气也逐渐软了下来,居然谈起了邦交,希望陈止能看在大局的份上,为两国和平做贡献。

    但这话在陈止看来也是空话,真要是看重两边的和平,还能有行刺之举?再者说来,这件事是不是匈奴高层授意,又或者是出自某一派别的指使,对方也没有明言,怎么看都没有多少诚意。

    但既然对方口气变了,陈止也就顺势提出了几个要求,算是有来有回,毕竟靳准这个身份,以及他原本在历史上起到的作用,于情于理,陈止都不会真的杀了,更何况经过调查、问询和取证,陈止基本可以确定,这次刺杀,属于那刘林的个人行为,事先不仅是靳准、靳明,连刘曜阵营的刘岳,都并不知情。

    不过,从一些话语和蛛丝马迹来看,刘岳跟团同来,又与刘林有过交涉,确实也存着找机会行刺的念头,只不过这个机会,怎么想,都不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自身在场之时。

    既然如此,倒是没有必要冒着打乱发展节奏的危险,强行诛杀,况且如果刘林属于刘乂、刘曜这个体系,那匈奴国主刘聪,还等于为这事背了黑锅。

    陈止的讨价还价,令刘聪颇为恼怒,而更让刘聪愤怒,就是刘乂那个派系的作为,毕竟这次出访,他刘聪可没有打算行刺陈止,就算成功了,也很有可能引来代郡的强烈反扑,这对刚刚平定内部,弥合了几个部族之间矛盾匈奴国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另一方面,在匈奴国内部,还有不少人将前任国主刘渊的死亡,归结于陈止身上,作为人子,刘聪不好直接与陈止交易。

    就这样,在双方有意无意的低调处理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匈奴国的商贩前来代郡,又有不少经商之举在代郡郡府的指引下,默默进行。

    之后没有过去多久,那靳准和靳明就先后被放了回去。

    在陈止看来,这两个人留着是烫手山芋,让匈奴国惦记,还削弱了刘聪派系,让刘乂、刘曜等人得利,着实不划算,更不要说在原本的历史上,这位靳准也是促使匈奴汉国崩溃、分裂的元凶,这么一个祸害不利用起来,实在是太过浪费了。

    实际上,早在刘聪第二次派人来交涉的时候,陈止就知道了对方的底线,随后虽然软禁着靳准兄弟,但环境却有所改变,而且以礼相待,还特意将消息透露给那位匈奴的刘岳将军知晓。

    这样的待遇,让靳准兄弟放下心来,与陈止的关系居然有了好转,乃至有刻意亲近的意思了。

    这并不是二人乃是受虐狂,而是因为这次的事端,是使节团的成员主动刺杀陈止,要不是陈止反应及时,已经是身死当场了,平心而论,他们觉得换成自己,也不会轻易放过,现在愿意以礼相待,虽还有限制,却也保持了克制,释放了善意。

    而与刘聪那边的交涉,陈止也隐隐约约的透露出来,让靳准兄弟二人越发心安,以至于三个月前,两人离开代郡的时候,还很是抒发了一番感情,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中,感谢了代郡的招待,这才重新上路。

    这边靳准等人刚返回,那边就传来刘聪大婚的消息,这代郡上下知道内情的人,不由都捏了一把汗,敢情那为匈奴国主早就等着入洞房,结果老丈人被困住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真要是死押着,那位情急之下,会发生什么,还真说不好。

    不过,另一方面,靳准等人虽然离去,但那刘岳可还在陈止手上,而且因为刘岳抗议区别对待,还被陈止以这事为借口,改换了地方,并且暗中布置,让他与外界匈奴的探子接上了线,不断接收消息。

    “这个刘曜绝对不能小视,这人在原本历史上,是和石勒都对峙过的人物,他领兵北上,目的不明,就得想办法,探查清楚,万一真是意在代郡,到时候我陷入应对王浚的泥潭中,可能会腹背受敌,不可取也,既然如此,就该把准备好的棋子放出去了。”

第七百八十八章 再伐代郡,可有胜算?() 
当日,有关匈奴将领刘岳越狱的消息,就传递到了各方势力的手里,那枣嵩同样拿在手中,此人沉默片刻,就追加了消息,写成信件,又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去蓟县。

    这消息出了代郡,进入了王浚控制的幽州范围,马上就连上几匹快马,昼夜不停的接力传递,第二日的中午,几乎是与陈止即将得子的消息同时传到了王浚手中。

    看着一前一后的两个消息,王浚不由冷笑起来:“陈止这根刺,真的是越来越危险了,但此人也有他的软肋和隐患,而且为数不少,并不是让人无从下手的铁壳子,之前听着回报,说他在代郡大肆生产,连铠甲兵刃都能自产,着实是让我意外。”

    王浚的身边还站着两名幕僚,其中一人闻言就道:“听说陈止手上,如今不止一个矿场,出产煤、铁,所以能够铸造兵器,不过他现在向外贩煤,也不见得是坏事,咱们幽州地界的不少郡县,都从他的手上买煤过冬,等于是强大咱们自身,至于购买美谈的钱财,也不过就是暂时存放在陈止手上,等咱们灭了他,不管是钱财还是煤矿、铁矿,以及那兵甲刀剑,连同生产的作坊,不都是为大将军您准备的?”

    “说得好!”王浚扫了这人一眼,“但是我要怎么击破陈止?他虽然只有一郡,但现在坐拥白纸、代窑、矿场、商贩等财源,又有几个潜在的盟友,更不要说他手上更有一万两千人的兵马!我要啃掉这个硬骨头,也是很不容易的,毕竟他代郡周围不平静,可我幽州接壤的势力更多,哪一个方向都得有人把手!”

    被王浚这么一顿说,那幕僚登时就低下头,不怎么说话了。

    倒是另外一人这时道:“刘岳逃出去,陈止必然大怒,此人据说是之前行刺的主谋之一,因此才会被一直扣押在代郡,现在他跑了出去,两边都心存怨恨,这冲突说不定就要爆发了,咱们稍加引导……”

    “如果匈奴国是这么容易利用的话,那也不用等到现在了,”王浚眯眼笑了起来,“而且此一时彼一时,代郡这般积累,如果被匈奴掠夺,那对我汉家天下而言,都算得上是损失了,况且原本被代郡羁押的匈奴人,可不只是这个刘岳,还包括了靳准等人,现在靳准、靳明早就回了匈奴国中,可见陈止与那匈奴国主早就有了默契!”

    第一个幕僚便道:“这就让我有些不解了,陈止与匈奴国的仇怨着实不小,为何那刘聪还能忍受?”

    说着,他见王浚表情不快,赶紧道:“大将军恕罪,实在是属下这边没有太多情报,不好做出判断。”

    听此人这般说话,王浚不由压下心中恼怒,他也不得不承认,因为心腹几人不在身边,再加上始终怀疑自己身边有内奸,却遍寻不到,所以对这些幕僚越发不敢信任了,有些最新的情报,都不会告知他们知晓。

    这知道的越少,越是难以做出正确判断。

    于是想了想,王浚便道:“这事也无需多少情报,匈奴说的再好听,无非也就是为了权柄、为了利益,那刘聪看起来是匈奴国主,但其实没有他那父亲刘渊一样的权威,想来也能明白,原本匈奴基本都已是大汉附属,靠着刘渊重新凝聚起来,更是独立出来建国,所以那刘渊一人身兼国主与大单于,国内尽数臣服,他刘聪可就没这样的本事了,现在匈奴内部反他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这种时候,他也是需要外面的盟友的。”

    话说到这里,两名幕僚也就明白过来,在权位面前,什么亲情、仇恨都可以放放。

    “说起来,那匈奴的中山王刘曜和刘曜不和,如今却突然领兵北上,这个消息你也该知道一下,”王浚这般说着,眯起眼睛,“听说是和北方草原忽然出现的一股势力有关,咱们在几部鲜卑中的探子,已经传回消息了,说是这支人马也有来历,似是原本自拓跋部叛逃之人,而今人数不少,约莫几万人,前些天灭了两个鲜卑部族!”

    说着,他见着面前两人的惊讶表情,压低声音道:“这消息暂时不要外传,这也是我在鲜卑各组耕耘多年,才能第一时间有消息,这其他势力必然还不知晓,你等先按着这事,制定章程。”

    两名幕僚自是满口答应下来。

    但等人两人一走,王浚又招来了两人,却是麾下负责情报的,就听他道:“马上派人去给我盯着马输、朱佺,看看他们这几日见了什么人,给什么写信!”

    那负责人马上就点点头,退了下去。

    等人一走,王浚便眯起眼睛,轻敲桌面,思考起来。

    “枣嵩本来还劝我,说是要信任手下的人,免得人人自危,但现在连他都在来信中暗示和提醒,我身边可能真的存在他人的探子,而且很可能就是陈止派来的,这可就有意思了,陈止才到北地多长时间,就算他再天资纵横,这种事没有几年谋划也是做不到的,难道是陈家或者杨家的布置?毕竟那陈家掌管马政,但幽州的马政现在都名存实亡,两个马场都在我手中,一个赏给了段部,一个则主要贩马求财,而并州已经沦陷,这陈家有谋夺也是正常。”

    想着想着,他又想起了朝中局面。

    “现在朝中几个宗室倾轧,拉帮结派,其中势力最大的还是广汉王,其党羽之中最为重要的骨干,就是张应的张家,此人最近一直想要驱逐陈氏,找我来联系,想要让我参陈永一本,在于陈止身上做文章,不如就顺水推舟,再来这么一个外援,今年大事或可奠基!”

    这么想着,他眯起眼睛,这时忽有人来报,收拾阮豹领兵归来。

    “他来的正好,让他来见我!”

    随着这个命令下达,一身戎装的阮豹匆忙过来。

    不等他歇着,王浚当先就问:“我问你,若是让你现在就再兴兵东平代郡,可有胜算?”

第七百八十九章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主公,此言何意?”阮豹听着这话,就有些疑惑,“难道现在就要与那陈止交战?”

    他作为王浚手下有数的大将,是知道幽州军的一些总体规划的,毕竟这战争可不是两个人打架,一拍脑袋就能做出决定,然后挥动拳头。

    战争,前线打得是人命,后线拼的是后勤,而无论是哪一个,都要提前就进行动员和准备,有的时候,要攻伐一个地方,更是要将所需的物资,提前运送过去,构建几个后勤不给的中心。

    而代郡,正是幽州军规划的重点,是整个军事计划里的关键环节,相关的战略布局、进攻计划早就都在进行中了。

    这其实也不算特殊,幽州这片地方,北边和东边都是异族,南边是混乱的冀州,遍布流民、江都王军、祖逖军和石勒的兵马,而西边就是不受控制的代郡,再往西则是大体上有敌对意思的匈奴,哪个方向都有用兵的可能,所以这进攻计划,其实都在做,这些幕僚、将领,没事就要从这几个方向挑一个出来,当做假想敌进行操练。

    不过,即便是四方出击的进攻计划里面,陈止所在的代郡,依旧是最靠前的那个,原因阮豹也很清楚,一方面是这个地方就处于幽州地界,双方之间有着根本矛盾,另一方面,则是代郡的壮大实在是太迅速了,几乎几天就有一次大变样,各种各样的消息不断传来,莫说王浚了,就是阮豹听着都心惊不已。

    实际上,之前领兵攻伐代郡的时候,阮豹就感叹于对方的强势,随后一败涂地,回来之后主动请罪,若不是自己确实有些本事,身边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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