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新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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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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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在他看来,这一本法论已经足够了,没见众人现在讨论的热火朝天么——

    为了缓解众人的尴尬,古优及时提起了陈止在秘书省任职的事,说很有可能是在那里了诸多书籍。

    王衍也点点头,就坡下驴,也好给自家后辈留点面子,但经过这么一番探讨,佛评的气势无疑是泄了,尤其是之前,还因为佛家手记,将竺法潜碰到了宗师的地位,现在陈止的一卷法论出炉,又该给予什么评价?

    如那乐起、明法僧等人,更是表情难看,知道这事过后,说不定陈止也能扯了一个宗师的名号。

    “好嘛,本王的这一番造势,想要借着佛家之事,让刘出放心,顺便也提升一下本王的名望,结果到了最后,居然捧出了两名年轻宗师不成?”

    江都王坐在一旁,也是哭笑不得,但对于未曾谋面的陈止,却生出了复杂的观感。

    那边,说着说着,似乎是为了转移话题,不再称赞和探讨那篇法论,所以那比丘首陀,用略显怪异的腔调,问赵远道:“这位施主,贫僧很早就听闻了陈太守的名号,不知道这法论是在什么地方完成了,莫非是不久前,坐镇东西两苑的时候,查阅典籍而编著?”

    “对,这么多的内容,肯定一下子写不出来,要整理很久,”王衍点点头,也问了起来,“先前不是有传闻,说他要编撰大典么?郭象他们还提及过几次,也有点兴趣,结果最后陈止走了,大典也未曾传出,莫非就是这法论?对了,老夫看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因为是通读、粗读,看得不够仔细,但还是察觉到,这书中很多地方,尤其是提及其他学说的时候,都会有言语未尽之处,似乎话没有说尽……”

    “这是因为,这只是一部书的其中一卷。”突然,一直没有说话的姜义,猛然间蹦出一句来,“我刚才翻看的时候,看到了一句话,说的是‘详文乃在集论卷’中,说明至少还有一卷,是‘集论卷’,而且从书名上来看,这本书叫做‘通典法论’,我等先入为主,以为是通言法家之论的意思,但现在想来,通典可能是这一部书的名称,为集大成之典籍,而法论正如诸位所说,是其中一卷。”

    此言落下,谈话声骤然停歇,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了赵远。

    赵远顿时冷汗就下来了,感到了一阵压力。

    台下,听不清话的众人,见到了这一幕,纷纷猜测起来,都觉得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还是一部书?那还得了?”江都王一听,脸上闪过一点苦涩,知道在放任下去,今天的佛评,就要成陈氏法评了!

    看出这点的不止他一个,那佛支佐眼见情况不对,终于开口道:“诸位,我刚刚让人搬来了诸多典籍,约莫四十部佛经,其中有二十部都是法潜所译,正好拿着他的笔记,与诸位讲解,也好让各位能知道,法潜的这本手记,到底有何价值。”

    这话来的突兀,但并不让人意外,众人当然知道那话中含义,无非是止住陈止的话题。

    王衍等人固然并未尽兴,但也知道不好拂面,再加上他们对佛学也有兴趣,于是一个个瞪了赵远一眼,就都应了下来。

    看着几个小沙弥,将一本一本的佛经拿过来摊开,赵远心里却没有环节压力后的轻松,反而越发着紧起来。

    “这佛经一来,希望不要影响了陈兄的法论传播,还有,我倒是忘了,今日得想法子帮陈兄宣扬他家那纸,不然他要埋怨我了,他对这贩纸似乎看的很重,有着谋划,我可不能乱了他的计算。”

    边上,乐起、明法僧则对视一眼,二人刚才如同坐蜡,现在一见佛经翻开,就都生出了一个念头——

    得赞佛,否则陈论难制,他们亦难下台。

    江都王此时也回过神来,笑道:“对,先看佛经,这台下的诸位可都还等着呢!”

    顿时,台下的围观之人,就都纷纷称赞起来,他们尬坐了半天,终于被人想起来了。

第四百八十四章 我还有一本() 
哒哒哒!

    马蹄声急,一起快马来到洛阳城北,拿出了通关官文,递交给了城门的守卫。

    守卫看了几眼,抬头嘿嘿笑道:“你是从代郡过来的?这才几天,来的也太快了点,是何目的?”

    那骑手颇为识趣,从怀中取出一块碎银,就这么递了过去,口中笑道:“是为太守送家书的,咱们陈太守,您知道吧。”

    “陈太守?知道,知道,那可是大能人啊,那洛阳诸评的名声,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就是如今这佛评如此势大,不也还是效仿的诸评么?行了,赶紧入城吧!”

    “多谢兄弟了!”

    那骑手致谢一声,随后牵马进城,他没有兵家军令,是不可以在城中随意策马狂奔的,只是这一进去,却还是脚步快急,直奔陈止在城中的屋舍而去。

    当初陈止为洛阳官时,朝廷就分配了相应的府邸给他,现在还没有撤销,除此之外,还有一座院子,是陈永所赠,这骑手所去的,就是这么一处地方。

    但他进去没有多久,就一脸疑惑的重新出来,随后直奔城门而去。

    ………………

    另一边,首光寺外的佛评还在进行中。

    在佛支佐提议之后,他先是让人将斋饭奉上,因为预料到来的人不少,因此这斋饭准备的着实量大,但味道就不能奢求了。

    等饭后,众人的情绪重新平复下来,在明法僧的引导下,话题终于是转到了佛评之上

    “法潜啊,你的这个手笔,亦可赛过很多过往的佛经之鉴了。”

    有了江都王的倡议,众人也是从善如流,顺势就翻看了佛经,随后一一对比,那王衍轻咳几声,就称赞起来。

    他现在也想明白了,到底是自己家族的后辈,不能真的拆台,真想了解陈止的法论,完全可以等佛评之后,反正人又跑不了,现在不如给江都王一个面子。

    况且,竺法潜的这个手记,确实是十分难得,如果不是出了法论这一档子事,恐怕单是这本手记,就要闹出不少的风波。

    尤其是当众人摊开笔记,按着上面的一些标注,去翻找佛经的时候,这种感触就更为明显。

    “真是没想到,连我这样对佛经一知半解的人,看了这手记之后,再看佛经的时候,也有茅塞顿开之感!”

    刘近翻看了一本佛经之后,居然露出了一丝虔诚的表情,他接着说道:“我感觉到了心灵的安宁,也察觉到了真正的追求,过去虽也闻佛,看过几部佛经,但如今想来,都是望文生义,潦草理解,丝毫也没有半点真正的领悟在其中啊。”

    不只是刘近,其他的几名大家看完之后,同样是赞叹连连。

    这个说:“佛经之说,果是发乎于心,令人平静。”

    那个则言:“这一句佛经,我过去总以为只是劝人向善,现在才明白,其实有超脱之意,难怪过去再往下面看去,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现在想来,是我的境界不够啊!”

    还有大家就总结道:“这也是这本手记的功劳,去伪存真,剥去层层迷雾,直至佛经之妙,否则我等焉能一下子就参悟通透?”

    其实这事也不奇怪,如刘近这般的音律大家,又或者其他擅长丹青等的大家,本身就颇为感性,刚刚因为法论而心神激荡,再借助竺法潜的手记,进一步领悟了佛法,自是觉得精神上有所升华,是以心情激荡。

    但这样的评价,着实让江都王他们松了一口气,几名僧人也是微微定下心来。

    这诸多僧人,如佛图澄、佛支佐、比丘首陀等,都是历经考验的,定力过人,就是年龄稍轻,背景不凡的竺法智和竺法潜,也是沉浸佛法多年,早就有了泰山崩于面前而心不动的定力。

    只是今日的事,实在是关系到佛教的传播,他们这群僧人,都有一种责任感和肩负感,涉及到弘扬佛法的事,他们就无法保持镇定了。

    陈止的法论一出,让他们一个个都有些乱了阵脚,生怕今日的事虎头蛇尾,为他人做嫁衣,如今见事情回到正轨,终于放下心来。

    “只希望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五僧对视一眼,有了这般念头,他们算是知道陈止的厉害了,以前还不觉得什么,只觉得是一个有些名气的名士,但年龄不大,所以有些自傲,当然了,这个自傲的观感,其实是明法僧灌输给他们的。

    但正因为如此,在宣扬佛评的时候,明法僧明里暗里的对陈止贬低,他们才会视而不见,现在却忍不住生出一缕悔意,不过,他们多少都放心了,毕竟想来陈止有一本法论,已经足够惊奇了,后面该不会有什么意外能撼动佛经传扬了。

    有着同样心情的,还有那江都王了。

    佛评的诞生,除了僧人们弘扬佛法的念头趋势,还要靠着他这个当权郡王的推动,江都王参与其中,如何不知道明法僧的小动作,只是他与明法僧也是老相识了,明法僧的江水寺,就在江都王的封地边上,两边常有往来。

    明法僧对陈止的一点报复之举,江都王本部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陈止再怎么厉害,依旧是个年轻的士人,就算创立了诸评,但人在北疆,对洛阳的影响力,难道还能比得过他这个当权者。

    万万没想到啊,对方只是送了一本书来,就把他苦心经营的局面,给搅得一塌糊涂。

    “好在现在是回归正轨了,可不能在让陈止的事,给搅和了……”这位郡王心有余悸的看了不远处的赵远一眼。

    赵远今日可谓大出风头,不光是扬了陈止的名望,还报了前面被反复驳斥的一箭之仇,如今见众人的样子,他也是心满意足,不打算搞事,心里谋划着的,无非就是怎么给陈止的白纸做广告了,不然自己这么一搞,事后陈止问起来,别人只知法论,不知陈氏白纸,那可就尴尬了。

    赵远的心思,也让他整个人显得安稳许多,这让盯着他观察的江都王松了一口气。

    “既然赵远没了捣乱的心思,后面只要不再刺激他,相信就不会有什么事了,但话又说回来了,陈止是厉害,本王过去小瞧了他,但以他的年纪,能做出一本法论,已经是邀天之幸了吧,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后手了,否则以这赵远的性子,也不会这么快就老实下来。”

    江都王是怎么都不会想到,那本被众人看重、推崇,乃至将会引起洛阳风暴的法论,其实只是一个大型广告,陈止的真正目的,其实是要卖纸。

    估计王衍等人如果知晓此事,胸口必然要堵上一口气了。

    但此时那苏辽,看着当前的情况,就在焦急之中。

    “怎么回事?这就开始讲佛法了?不说法论了?那纸呢?这么赵远他闹出了这么一出,最后也没人说纸的事啊,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利用起来,事后不知道要花费多大的功夫,我交差的时候,也要降低一个评价。”

    带着这样的念头,苏辽就有些进退维谷了,有心上千提醒一下,但前行几步,刚到台边,想到自己的身份,就有踌躇起来。

    这他要是跑到前面,在这么庄重的地方,以世家幕僚的身份,提醒一位名士要想办法贩纸,那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

    殊不知,他的这番动作,却落入了一个有心人的眼睛里。

    这个人,就是乐起。

    乐起的情况非常不妙,别看佛评似乎回归了正轨,但他从被王衍斥责之后,就一直游离边缘,以王衍的地位和威望,乐起可以想见佛评之后,自己的处境绝对不好。

    再加上他有心针对陈止,结果陈止拿出了法论,隐隐和竺法潜的手记并驾齐驱,未来手记若是出名,法论就会随之,自己今日所为,也会跟着流传,若是两书传世,那……

    “我岂非遗臭万年?”

    这个念头一落到心里,乐起整个人都是一个激灵,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大恐惧,一种死都无法瞑目的恐惧压在心头,促使着他整个人,都在思索着要如何摆脱这种境遇。

    现在,苏辽的表情和举动,落入了他的严重,顿时就让乐起生出了猜测。

    和江都王一样,他也很清楚,以赵远的性子,不该这么容易、这么迅速,而且一言不发、也不嘚瑟两下,就归于平静。

    “或许是陈止的法论,还有什么缺陷,或者背后有什么隐患,否则这个苏辽,不至于这般模样,欲言又止的,似乎有什么话要提醒赵远,偏偏又不敢当着大庭广众之下,把话给说清楚!”

    他自是认得苏辽的,也知道此人是陈止的幕僚,这时一见那样子,就有了猜测,随后朝明法僧看了过去。

    后者同样在对他点头。

    好其他僧人不同,直接主导了对陈止的贬低,明法僧也有着和乐起一样的担忧和恐惧,因而他们的立场,已经和江都王、五僧等人有了偏差。

    因此,在众人都沉浸于竺法潜笔记和佛经的比对,气氛转而融洽,也没了争吵、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

    明法僧却若有若无的说了一句:“这佛经可以导人之思,使人明我,或许比之单纯的论法,在境界上更高吧。”

    众人闻言,微微一愣。

    而乐起则不失时机的道:“其实只看这笔记,其实更胜一筹,盖因这笔记中所记录的,其实还有翻译佛经的方法,涉及更广,那佛经成百上千,在身毒之地传承无数年,涵盖各方,严格论起来,其实远远超出了单一的学派领域啊!”

    场面顿时更安静了。

    这话什么意思,稍微品味一下就能知道了。

    连江都王都马上明白过来。

    你们这是还要搞事啊!

    但不等有人开口,赵远已经一跃而起,他的脸上闪烁着怒意,从怀中取出一本书,直接砸在乐起的脸上。

    啪!

    那书页数虽然不多,但运用了新的造纸之法,是以格外坚韧,砸在脸上,立刻就让乐起整个脸火辣辣的生疼。

    他一把抓住东西,满脸怒意的朝赵远瞪了过去。

    “你这是何意!”

    “我都想息事宁人了,正打算过后再把陈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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