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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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猎国-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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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捅向了那骑手腰间,但是让他意外的是,那骑手骑术相当娴熟,居然在马上一个利索的侧身,手中马刀奋力一挥,格挡住了刘峰的横刀,转瞬之间,刘峰便与那骑手交错而过。

    邓俊良虽然不谙武事,但此时却心头清明,高声道:“刘峰且助曾誉杀将出去,只有曾誉出去,才能破此局面。”

    曾誉却也恶狠狠道:“余文璟,你余家当真伤心病狂,怎敢如此行事?”嘴上说着,手里却也没停,十多支弓箭,放到了六七名骑手,也抢身上马向外飞奔出去。

    刘峰见状喝道:“亲卫结阵,护住邓刺史,彦英、乌兰与我杀他一阵。喝声未止,人便冲向那几个骑手,刘峰知道只要杀死或迟滞院里的几骑,让曾誉有时间冲出院落,好去整合自己的队伍,今日还是可以翻盘的。

    刘峰并不挥舞横刀,只是双腿在人群间腾挪跳转,每刀一出必有收获,斩杀了三人之后,却又迎来了骑手头目余文璟,他将马刀放平,双腿一夹战马,便向刘峰冲了过来,靠着战马奔驰的速度,娴熟的调转刀刃,朝着刘峰的脖子抹了过来,刘峰轻喝一声,一个铁板桥向后到了下去,那刀光一闪,贴着他的鼻尖一扫而过。

    横刀在地上一戳,刘峰借力而起,长刀顺势掷向余文璟后背,余文璟听到长刀破空声,暗道不妙,正要躲避,却奈何刘峰含怒一刀,来势太快,横刀透胸而出。

    刘峰见一刀解决了这个难缠的家伙,摸了摸鼻子,这种在生死间跳转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可是不待他感慨,转眼间,又有两个骑手打马朝他冲了过来,他们看到刘峰已身无兵刃,便觉得有了机会。

    在刘峰身后的乌兰,见到刘峰遇困,强行险招,把一对手斩杀于地,喝道:“阿峰接刀!”将手中羌刀抛了过来,她却从腰间解下长鞭挥舞了起来。

    刘峰正在琢磨如何干掉眼前这俩货,却见乌兰却把刀抛了过来,他一个鹞子翻身,在空中接住了羌刀,心中却暗道:“特么的,这是怎么了?一见了血,就失去理智了,乌兰对敌之余还在关注自己,而自己却……”

    未容他多想,两个骑手,便已冲到了眼前,刘峰并不慌张,仓促之间,他纵身向另一边扑了出去,羌刀也在间于劈向了一支马腿,他飞扑出去后,那匹马便摔倒在地,马上的骑手也被重重的压在了马下。

    但另一名骑手,却未掉头来对付他,径直冲向了被围困的乌兰,本来失了羌刀的乌兰,就有些岌岌可危,那骑手一冲上来,那便危在旦夕。

    刚从地上爬了起来的刘峰见此况,怒吼一声,挑起脚下的一杆断枪,奋力的掷向那个家伙,断枪虽没了枪头,断口却也尖锐,但也只刺入了那骑手一半,没有穿透,刘峰飞奔过去兜头便是一刀,一颗人头骨碌碌的便滚了出去。

    含怒的刘峰,满眼斥血,抢身冲进乌兰的战团,飞起几脚便把几个围攻乌兰的磁州兵踢飞了起来,人在空中,嘴里却是鲜血狂喷,点点腥红落在刘峰身上,到真像嗜血的狂魔。

    “好!”在众亲卫身后的邓俊良爆喝一声,他看到刘峰似乎又要进入了那种疯魔的状态,便出声喝醒他,乌兰也快步上前,与刘峰靠在了一起,急切道:“阿峰,我没有事,他们没伤到我!”乌兰也是最了解刘峰的人,她之所以这么包容刘峰也是有些缘故的,刘峰的嗜血疯魔与她也有些关系。

    这时,门外呼啸杂乱的声音而至,略些杂乱的脚步声和打斗声,夹杂在一起传来,大概是有人前来营救他们,刘峰眉头一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头向乌兰说:“走!退回到房前!”

    吁的一声,从正门处飞奔进来一骑,一个二十出头,略显俊秀的青年跃马而下,正是余文秋,他守在外围,却见曾誉打马闯了出去,便到院里助阵,一看情形,怒道:“速速杀了刘疯子,倘若曾誉带了人来,我们都没有好下场!”

    刘峰却冷笑一声,看都没看余文秋一言,便要厮杀。邓俊良冷哼了一声,轻蔑的说道:“余文秋,当真是你爷爷要如此做么?我与曾城主下午和你爷爷便商议定论了,你若不想死无全尸,便不要做这愚蠢的事情,要知道这磁州城,并不是你余家说了算的。”

    余文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见被自己围困起来的几人,居然如此瞧不起自己,甚至刘峰竟然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让他自己如此难堪,什么时候自己在磁州被人如此轻视过,恼羞成怒厉声道:“给我杀了他们!”但他的脚步却向后退了几步,他是知道刘峰的武力的,他不想被刘峰临死前的反扑伤到了自己。

    却不料刘峰早已视他的头颅为囊中之物,见他正向后退却,冷声道:“想走么?还是留下来和余文璟作伴吧!”

第五十九章 磁州(九)() 
看到刘峰如此做派,邓俊良忽的说道:“最好别杀他,这是余家长房独子,杀了他便与余太生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都到此刻了,哪里来的回转余地!”一旁的刘彦英却呛声道:“生死之际,岂容的我等心软,杀了他,便群龙无首,我们才好坚守!”

    “彦英闭嘴!”刘峰瞪了一眼刘彦英,看向邓俊良道了一声:“我自有分寸!”别看刘彦英要比刘峰年长一些,他还是比较怕这个弟弟的,默不作声的持刀上前与刘峰乌兰站成一个三角。

    “小心些,我与彦英护着你的两翼!”乌兰关心地说道

    刘峰却摇了摇头,喝道:“你们退后!”话毕,双脚却在地上一蹬,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弹向余文秋,手中的羌刀在空中划过一道曼妙的弧线,眨眼间挡在余文秋前的两名磁州兵,便躺在血泊中。刘峰一刀出手,先前还叫嚣不休的余文秋立即闭上了嘴巴,快速的拔出腰间的长刀,挥刀斩向扑来的刘峰。

    这到让刘峰等人都大吃一惊,看来这个余文秋一直在藏拙啊!从这反应,与这一刀来看,到并不是那么的草包,乌兰等人心中不由的为刘峰担忧起来。铛的一声脆响,响彻整个庭院,余文秋受力不住向后退了几步,但也把刘峰逼入了磁州兵的包围之中。

    刘峰并未慌乱,越是生死时刻,他越发冷静,看着诸多兵刃都朝他身上招呼过去,此刻刘峰稍显较小的身材到是给他带来了便利,那些刀光不离刘峰身侧,却也沾不得刘峰半点衣襟,而随着晦暗的刀光在空中闪过,总有磁州兵倒地不起。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围着刘峰的磁州兵越发的稀疏,庭院之上,那些磁州兵都吓傻了眼,所谓砍瓜切菜般的厮杀,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乌兰紧张的不时攥紧手中长刀,想要上前助刘峰一臂之力,而刘峰腾挪跳转的速度太快,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刘峰便腾挪到另一边杀人了。邓俊良眼珠子瞪得如同灯笼一般,喃喃道:“怪不得这小子敢只带一伍人进磁州城呢?倘若不是顾忌我,怕是他早冲了出去!”

    刘彦英却是看得有惊又喜,他常与刘峰过手,只是每次都没刘峰轻松的击倒,却也从未见到刘峰放手一搏,但现在看到刘峰跳舞一般在磁州军中,杀个通透,想来自己以后要让他好好指点一番。

    院中厮杀的刘峰,见磁州兵有些被自己杀怕了,抽一空档,飞身扑向正在远处观战的余文秋,余文秋却也不示弱,抬手挥刀便与刘峰战到了一起,只见庭院间叮叮当当的碰击声不绝,随着一声惨叫,一道血箭喷出,两人霍地分开,刘峰收刀立住,余文秋却到底不起,握刀的半截手臂同他手中的长刀,一起落到了地上。

    刘峰看向周边磁州兵,冷声一字一顿道:“不想死,退出庭院!”脚尖一勾,余文秋断手中的刀,径直扎向余文秋到地的地面,噗的一声,刀尖没地,止住了余文秋的哀嚎。

    余文秋死死地盯着刘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忍着疼痛,牙齿咬着咯咯的响,左手扶着刀,慢慢的站了起来,不管那手臂断处还在滴滴答答的淌着血,只是心有不甘道:“终究还是输你刘疯子一筹!”言毕,卟嗵一声,跌倒在地,晕厥了过去!

    刘彦英咧嘴一笑,道:“你们余家就从来没赢过我们,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家伙,银枪蜡头!兄弟们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随之刀尖指向庭院内的磁州兵,在他身后的亲卫同时拧枪,齐齐一声呐喊,三棱长枪斜举,指向磁州兵众人,数十磁州兵,却被刘峰的亲卫拧枪呐喊,猛虎嗜人的气势完全的震慑住了,更何况庭院中真有一头嗜血的疯魔,他们齐齐的向后退了一步,便不敢再上前,对峙了片刻,曾荣便带人冲了进来。

    见到来人,刘峰挥了挥手,刘彦英唰地一声,把刀收回,亲卫们也在同一时间收枪,动作整齐划一,到让来解围的磁州兵也有些汗颜。

    而一直在厅堂内,凝目注视着这伍亲卫的吴俊良,感叹道:“刘家堡有此子,数十年内必然崛起,这九州大地,也将有他的舞台。”走到他身边的曾荣却也点头称是,“此等人物,必将搅动风云。”

    “且看他如何翻雨覆雨吧!”邓俊良叹道

    ……

    磁州城,余府内。

    轰隆一声,书案倒在地上,上面摆放的笔墨纸砚滚满地,余太生须发皆张,“蠢货啊!我余家就毁在你这蠢货的手里了!”他咆哮着,困兽一般地在屋里转着圈子,余文秋脸色苍白的站在不远处在一言不发。

    屋内还有一略显富态的中年男子,正是余太生侄孙余文杰,作为打理家族商铺的他,昨日并没有参与围攻刘氏瓷行的行动,此时在余家也只剩下他在支撑着,于昨晚,除了昏厥的余文秋,凡是参与刺杀的余家子弟都被刘峰一股脑的砍了脑袋。

    终于,余太生骂累了,喘着粗气坐了下来,余文杰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道:“太爷不必如此动怒,无非是破财免灾,只要他刘疯子还要一个完整的磁州,就不会拿我们怎样!?”

    余太生偏转头,看了一眼他冷冷地道:“你当那小疯子就如此好糊弄!?”

    见余文杰哑然不语。

    稍有些失望,喝了一口茶,余太生长呼了一口气,道:“他在刘家堡大张旗鼓行事,早让磁州这一方乡民认可了他刘家堡,这个蠢货如此行事,便把我们余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之处,想必现在整个磁州城的乡民都在背地里怒骂我们余家吧,余家几代经营的口碑,就让这个蠢货给败坏了。”

    “这小疯子,如此难缠,我们怎么应对啊!不能让整个右营守着咱们余府不离开吧!”余文杰低声问道

    余太生嘿嘿一笑,自嘲道:“无他,非我这条老命不能救余家上下!那小疯子并不是优柔寡断之辈,倘若我们不去惹他,或许咱们余家,还能在这磁州一地安稳的生活,谁让我教出一个如此青红皂白都不分的蠢货。”

    余文杰轻声道:“余、刘两家结缘太深,文秋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毕竟他父母的死都和刘家堡脱不了关系。”

    无力瘫坐在椅子上的余太生,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以我们祖孙的命,应该可以换得余家上下的平安,你们也好自为之吧!他们之所以不打进来,不是怕了咱余家的右营,是曾誉和邓俊良给我一个面子,让我走的体面些,再晚些那小疯子说不得便杀将进来了!”

第六十章 磁州(十)() 
“不可,万万不可!”余文杰惊慌地道:“老太爷,您一定还有其他的法子,能让余家挺过这一关的!”

    “这一步终究要来的,倒也不愿文秋,倘若他真的杀了那小疯子,我们或许还有别的出路,现如今,我亦别无他法!”余太生有些虚弱的说道,

    “这笔血债,我余家总有一日会和他刘峰清算!”余文杰狠狠地道,

    “你个蠢货!”余太生见余文杰如此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恼火地道:“昨晚,他只带一伍军丁,我们余家上下都没得手,日后他兵强马壮,我们怎还会有机会啊!再如此行事,我们余家可就要绝种了!”

    “那如何是好啊?”余文杰失魂落魄地道,

    余太生有些阴冷地笑笑道:“莫要急,他一时不会拿我们余家怎样,再有百日,狼骑便要来了!我走以后,你便派人带上钱财,前去了冀州狮城,寻乌力吉,告诉他磁州城的大小事宜,他可是对刘家堡的瓷窑念念不忘啊!”

    “只怕乌力吉不会相信我们啊!”余文杰摇头道

    “他会相信的,那小儿搞得劳什子竞卖会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你只是让人带个话而已,看在钱财上,他也不会为难去送信的人!你再许诺,只要他们洗劫了刘家堡,你便把余家烧瓷的工艺也悉数奉上。如此一来,你想不得到重用也难!”

    “乌力吉一定会去洗劫刘家堡么?”余文杰忐忑的问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乌力吉这几年被保州的河东军打压的够呛,如今也大不如前了,他也急于秋后大大的掳掠一次,否则他们也抗不过明年,就被河东军打残了。”

    “可是刘家堡墙高寨深啊!他们不见的能攻下来啊!”余文杰有些担忧的说道

    “那小子不是要开放刘家堡么?咱们余家便迁到刘家堡一部分,有咱们在,他们若是还攻不下,那便认命吧!”余太生又冷冷道:“做与不做都在你,反正我是看不到那一天了,临走前,再给你留句话,要么狠,要么忍!”说罢,摆了摆手,让余文杰退下了。

    ……

    像一场闹剧的袭击,伴随着余太生和余文秋的横死,拉下了帷幕。

    磁州,城主府内。

    邓俊良为刘峰引见城内各人,几个都头及吏员。

    本是三个营,十二个都头,但余家右营的都头们,都脑袋落地了,只剩下八个都头,其中曾荣之子曾祥武、邓俊良之子邓杰虞许都是刘峰的老相识了,但在这个时刻,他们却也只能上前拜见,刘峰也亲切地与他们打招呼,倒也并没有另眼相待。

    剩下的六个都头里,到是有两个给刘峰留下了深刻的影响,一个叫周铁衡的疤脸大汉,手提一柄斩马刀,凶气外露,另一个叫曹正的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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