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陵闻言,皱眉道:“此时两军交战,带着你的信件,若被人察识,恐是不妥!”
孔融闻言,一拍额头,揶揄道:“倒是我疏忽了,也罢,如此你便寻机告知于他,此次诸侯内部混乱,众心不齐,董贼怕是暂时无虞!但其罔顾天下,早晚横死,须早做打算,勿与其太过接近!”
裴陵点头道:“都记下了,那吾趁天未黑,这便动身,今晚便入洛阳!”
第五十八章 劫掠蔡琰()
洛阳蔡府。om
天色已晚,蔡琰却迟迟没有睡意,坐在窗前呆呆发愣。
晚饭时刚把卫仲道打发走,看着他那小人得志,油嘴滑舌之态,蔡琰心生厌恶,也不自觉的想起心中人略微朴实,却刚毅洒脱的面容,心中甜暖,唇角也带出了蜜意。
蔡琰回身看向裴陵之前躺过的闺床,想起这些日子于床上安枕,总嗅到若有若无的雄性气味,自己却甘之若饴,不由得面上灼然,捂面自赧。
转念又想到此生不知还能得见君,满面羞臊又变为愁容,潸然欲泣。
玉人正自叹自怜之时,忽有一阵暗香自窗外飘来,人之本能,喜香厌臭,蔡琰下意识的欠身一嗅,那香气竟流连于秀鼻间回转,经久不散。
“腊梅之香?”自裴陵走后第二日,蔡府内的腊梅便谢尽了,此时早已打扫干净,屋外几颗腊梅上光干秃枝,又是哪里来的香气萦绕?
蔡琰诧异起身,寻找香气来源,方从窗中探出秀躯,随意挽起的长发飘洒而下,便如春兰出檐般妖娆多姿。
正当蔡琰倾身寻香之时,突然有一影自窗下立起,蔡琰尚未有所反应,小嘴已被一粗糙的手掌捂住!
蔡琰惊慌失措,正欲反抗之时。忽有一男音自耳边响起:“琰儿莫慌,是我!”
这朝思暮想,碾转反侧的声音乍一出现,蔡琰便不由得娇躯一颤。顷刻间,一股陪她安枕酥睡多日的熟悉气息扑面而袭来,蔡琰‘嘤咛’一声,迎面软倒而去
裴陵举手将其搂住,未敢轻亵,缓起身将蔡琰推回屋内,自己也凌空一翻,跃了进去。
“你你为何去而复回?”蔡琰喜不自胜,想起方才的羞臊模样,腮红都晕染到了俏耳后。
裴陵忍下心中激荡,将蔡邕信中所言交代于蔡琰,悄声道:“事情便是如此,蔡伯夫护你深切,且速速收拾一番,你我马上便走!”
“竟是我错怪了父亲,待我去寻父亲道别!”蔡琰俏目含泪,便欲出门。om
裴陵一把拽住蔡琰手腕,说道:“蔡翁已言明,令我以掳掠之名将你带走。况且此处眼线甚多,你若是去找他,多半露馅,快些收拾一番,待事情一过去,我再安排你父女相会!”
蔡琰闻‘掳掠’‘送回’之语,只觉言语暧。昧,便俏皮道:“你将我带回,欲如何安置?”
“啊?”裴陵哪好意思说是带回去成亲,想了想,讷讷道:“先将姑娘安排于令堂挚友文举伯父处,不管如何安置,只是不能眼看你屈身卫仲道那道貌岸然之辈!”
“哼,胆小鬼!”蔡琰秀鼻一蹙,撅嘴道:“你便是那道貌岸然之人!”
“呵呵“美人雌威一发,裴陵顿感招架不住,他干笑一生,挠头道:“天色不早了,姑娘快些拾捣,吾出去一下!”说完裴陵便翻墙而出,逃之夭夭
面色娇嗔的蔡琰儿看着裴陵背影,饮蜜般馨甜,却又想起老夫孤独身影,不由悲喜交加
“笃笃笃”蔡府一门扇上,忽传来敲击之声!
“是裴小子吗?门未插,进来吧!”屋内传来一老者之音。
裴陵推门而入,见蔡邕并未睡下,定是已经明白自己的来意,便出言劝道:“蔡翁,不如晚辈护你一同出城?”
“无需如此。”蔡邕面色萧索道:“此次已是失信,怎可再遁离?老夫除大汉教育之事,其他俱都不理,想也无人寻我麻烦!”
裴陵见蔡邕心意已决,便不再多劝,想起孔融托付之语,便道:“文举伯父令晚辈告知于汝,诸侯人心不齐,董贼暂时无虞!但其败亡只在早晚,汝须早做打算,勿与其太过接近!”
蔡邕长叹一口气,沉默半晌道:“老夫记下了照顾好琰儿,去吧!”
裴陵鞠身拱手正欲离开,身后忽一哭泣之声低喊道:“父亲是女儿错怪你了,定要保重身体!”
蔡邕怜爱的看了眼蔡琰,挥手道:“不怪你,都是为父之错,吾不该草草为你定下婚事,所幸悔之未晚去吧又非生离死别”
蔡琰跪下,俯首磕了三个头,方站起,屋内蔡邕突然色变,厉声怒喝道:“大胆毛贼,竟胁迫吾女儿,快将她放下!”
裴陵闻弦歌而知雅意,扯起蔡琰疾奔向大门,门侧那管家老伯看向蔡琰,面露不舍之色,裴陵冲其微一颔首,蕴力一拳将大门轰飞,落入街上!
见街中有不少街坊四邻惊惧看来,裴陵拦腰箍起蔡琰柔腰,飞身而走,消失不见
此时,蔡邕身穿中衣衬袍,赤脚而出,嘶呼女儿知名,伏于地上,昏厥过去!
裴陵搂着蔡琰弹性惊人的秀臀飞驰而走。蔡琰伏于怀内,眼角含泪。裴陵轻言安慰道:“莫要太伤心,只带风声与战事一过,我便带你父女相见。”
蔡琰闻言,亦俏首轻螓,渐渐平复下来。
裴陵于街道内埋头狂奔,低头见蔡琰娇羞俏丽面容,喃喃道:“莫太过担心,以后我会护着你的!”
蔡琰心儿躁动,却俏皮道:“不是文举伯父照顾我么,何须公子照顾?”
“呃这个”裴陵干笑道:“一样的呵呵”
“一样么?”蔡琰白了眼裴陵,狡黠问道:“却不知公子照顾我,那玉儿姑娘谁来照顾?”
“你”裴陵曾于梦中呼唤玉儿名字,被蔡琰旁敲侧击问了出来,甫一被问,却是一愣!
“哼,呆样!”蔡琰佯装气哼哼的撅起秀嘴,眼中却露出笑意。
裴陵知她是调笑自己,可此事也是难缠,便轻声道:“既然说起,那我便将与玉儿之过往,都讲与你听听”
蔡琰倒是蛮感兴趣,支起耳朵看着裴陵,双眸扑闪扑闪,好奇宝宝一般
裴陵边将与玉儿自山谷开始之事一一道来
正说道一半,却已至城墙,裴陵微喘道:“过会儿翻城墙而出,便是兵荒马乱,须得多加小心了!”
蔡琰见要逃出牢笼,忘情的将玉手伸出,环搂裴陵脖颈,畅然道:“此去路途遥远,自今以后奴便不受婚约枷锁之累了!”
裴陵重重点头,心中暗誓道:‘我必将你的未来改写,命运多舛的蔡文姬绝不会再出现!’
就在二人深情对望之时,城墙之下拐角处突然闪出一人,此人身长七尺,面目肃毅,身穿一袭青色武士服,外套半甲,手持一柄开山巨斧,拦于二人方,沉声道:“小子,某候你多时!”
裴陵见状双眼一眯,冷声道:“徐公明!”
“正是!”那将把开山斧提过头顶,沉声道:“将蔡姑娘留下,或将首级留下!”
“休想!”裴陵将蔡琰拦于一旁,回身看向徐晃道:“久闻徐公明秉直重义,未想竟是助纣为虐之徒!”
徐晃闻言,面色一肃,低喝道:“巧言令色,你掳劫他人契妻,尚敢大义凛然?”
裴陵闻言嗤笑道:“当真天下奇闻,那卫仲道乃烟花巷柳、风。流成性之人,谁家女儿配于他定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裴陵将手抹至右手玉符芥子阵处,眯眼道:“若非那卫易非河东卫家子弟,汝徐公明可还甘为刍狗乎!”
“小子放肆!”徐晃自诩忠孝仁义之人,怎堪裴陵之辱,他将斧柄猛捣于地,暴喝道:“你既执迷不悟,那便将小命纳来!”
裴陵暗哼一声,骤然而动,手中突现金铜色巨刃,开山裂湖般冲徐晃头颅劈去!
第五十九章 徐晃拦路()
徐晃乍见大刀出现,不由一惊,但他久经战阵,却不慌乱,将双手巨斧缓缓提起,寻之裴陵肋下破绽,一斧削去,竟走的巧力!
裴陵见这徐晃行事缜密,并不与之拼力,不由暗叹,不愧是五子良将!徐晃之斧撩向自己左肋,已是攻其必救,裴陵不得已,收刀于胸,亦是反撩而上!
双刃相交,迸出牙酸之音,二人各退一步,徐晃神色凝重道:“倒不是徒有其表!”
裴陵不理,咬牙而上,迫出全身之力,放出浪里翻花之招,身前花刀影如水面浪纹一般割向徐晃!
徐晃不为所动,沉胯弓腰,大斧如开天辟地般横切过来,将裴陵所有虚招实招尽皆劈碎!
裴陵本就奔跑良久,此时三五招方过,已是气喘如牛,心中略急,却无可奈何,虽然他用刀技巧已愈发纯熟,却难比徐晃出手狠辣老道!
徐晃见状,轻喝道:“你败势已露,若留下蔡琰我可放你出城!”
“做梦!”裴陵暗急,忽想起昨日潘凤战华雄时用过的一招,此时也不管适用与否,双掌交握,以掌为心,刀头若斧刃,疾旋而过,瞬间劈向徐晃三刀!
徐晃见状微微一惊,脱口道:“黑虎三斩!”他不敢大意,亦是双手捉住斧柄,身体倒跃,手中巨斧若柳条般轻巧,瞬间砍出无数斧刃,将裴陵三道刀光俱都拦下!
裴陵大惊之下,却觉此招式,甚是眼熟,似曾相识!
徐晃未再追击,杵斧站定,赞赏道:“你竟能将斧头招式化为刀法使用,却是难得!”
裴陵使用此招,气力大泄,闻言诧异道:“你怎知是斧技所化?”
“哈哈哈你这是班门弄斧。om”徐晃忍不住笑道:“某浸淫开山斧技三十余年,对天下斧技了如指掌,汝这‘黑虎三斩’甫一用处,我便已识破!
裴陵闻言纳闷道:“黑虎三斩?”他只是偶然一见,那知道此招名称。
“黑虎三斩以殷商崇黑虎为名,乃是斧技中极为霸道一招,非重斧不得展其全力,你这巨刀沉重无匹,倒是使出了个中三味!”徐晃抚髯道:“你天生神力,不若弃刀用斧,吾必倾囊相授!”
裴陵闻言撇撇嘴,揶揄道:“我是刀使斧技,你却是斧用刀技!”
徐晃闻言一愣,道:“此话怎讲?”
裴陵见其诧异,自以为猜错了,尴尬道:“我曾经见识过一用刀高手,与你最后一招颇为相像!”
徐晃身形一颤,旋即恢复沉稳,低声问道:“那人与你是何关系?”
“无甚关系!”裴陵顿了顿,冷声道:“可此人义薄云天,必不会委身宵小手下,助纣为虐!”
徐晃闻言沉默不语,半晌叹了口气,怅然道:“关云长乃吾河东故友,我方才那招青龙覆雨确有其刀法之影!”
裴陵闻之,瞠目结舌,只记得演义中徐晃曾言:‘忆昔壮年相从,多蒙教诲,感谢不忘。’当时只以为是关羽降曹之时。岂知徐晃与关羽竟于河东时便相识!
徐晃面露缅怀之色,叹气道:“吾二人于河东时便惺惺相惜,只是后来他杀了卫氏嫡子后,便不知去向,未想其竟投了刘玄德!”
裴陵见状,冷哼道:“你既与关公有旧,何不随其一并投于明主,却流连于此,与董卓苟且!”
徐晃闻言一笑,摇头道:“某与云长志向秉性均有差异,非是一路人!吾此次便不为难你,天色不早,你二人且上路吧,待见了关羽,待某问候一声,告辞!”徐晃说完,收斧消失于城墙尽头,裴陵看向其背影,深色复杂。
洛阳距虎牢关足五十余里,天将放亮,离官路二里外有一田间小路边,附近农县的百姓正在检查冬小麦长势,忽然好奇的站起身。
只见小路尽头,有十余骑呼啸飞驰而过,骑兵小队中间,有一骑上却是一男一女,男子面露刚毅,女子温柔俏婉。搭配上其旁面无表情的黑甲骑兵,显得很是怪异。
蔡琰身穿素衣于风中猎猎而起,将美人柔枝柳腰紧紧裹住,玲珑凸显,裴陵于其后一手持缰,一手扶住蔡琰蛮腰侧方,助她稳住身体。
“公子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这些骑兵莫非亦是戏法?”蔡琰坐于裴陵身前,头一次骑马,兴奋之余也有些害怕,裴陵虽坐于其后,但蔡琰却不好意思后靠到他身上,只能虚着柔躯,略感难受。
裴陵闻言,笑了笑道:“并非戏法,算是道术吧,这十余骑兵不过是些符篆罢了!”此事明城中人都知道,况且世间只他一人可用,便也无甚好隐瞒的,便又道;“那空手现刀之法其实亦是道术!”
“当真奇异!”蔡琰玉指掩唇,惊讶道:“难道是可大可小?”
“非也!”裴陵将手自蔡琰腰旁拿开,扬手使袖子撸起,将指盖般大的阵眼露出,笑着说道:“此乃吾师赐予的须弥芥子阵,可存长宽高丈内之物!”
“世间竟有此神术!”蔡琰讶然,以指抚摸阵眼,浅触一下便又羞涩的挪开。不知想起何事,其狡黠的一笑,揶揄道:“此可称金屋藏娇之秒阵”
裴陵将袖子甩回,尴尬道:“琰儿姑娘说笑了,此阵不可放入活物,否则会窒息而死!”裴陵不知是脑子糊了浆还是怎的,鬼使神差道:“不然将姑娘放入阵中,便不会这么辛苦了!”
蔡琰吐舌嗔道:“吾又非你之娇,才无须进阵!”
“呵呵呵”裴陵干笑一声,那自娇躯上收回的手却不知往哪放好,最后只好讷讷的双手持起缰来。
蔡琰见裴陵害臊了,俏皮一笑,狭促道:“公子莫非想让奴摔下马去?”说完也不理裴陵反应,将其大手拽起,搁于自己腰上,羞得脸上已然可烙饼了
裴陵见气氛有些尴尬,僵笑道:“琰儿姑娘莫再称呼公子了,某可非是何公子!”
“好没道理!”蔡琰撅嘴道:“你尚琰儿姑娘、琰儿姑娘的叫,凭甚嫌奴叫的生分?”
“呵呵,只要琰儿姑咳咳乐意,随便唤什么都行。”裴陵不想在字上多计较,沉声问道:“再有一两个时辰便至虎牢关处了!”
蔡琰因害羞不敢实躺在裴陵怀里,其挺胸虚仰已有大半天,此时只感大腿内侧磨的火辣难耐,却是不知如何开口,难受的扭来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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