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要的是三媒六聘,一点也不能含糊,不然的话,就是对瓦剌的极度不尊重。
鉴于自己的身份(礼部侍郎),自已愿意当做男方(朱祁镇)的介绍人,可女方(娜仁公主)这,瓦剌这边还得选出两个人,只有这样,才能让婚礼显得郑重,才能显示出两国交好的态度和决心。
为了方便沟通消息,李实同志不失时机的说出了自己的建议,瓦剌的使者中,最好能派一个心里向着瓦剌,又能自由进出皇宫的人,而这种人,只有女人和不是男人的人才能胜任,瓦剌目前正好就有一个,他就是那个强烈要求进步,天天哭着闹着跟也先要瓦剌绿卡的喜宁同志!
至于礼金的数量问题,李实让也先不要担心,大明太上皇帝娶亲瓦剌公主,那是绝对不会过于寒酸,肯定会办的风风光光热闹无比。因为这是两国百姓友谊的体现,也是双方共同努力的结晶!
听说过挑新娘的,也听说过挑新郎的,这挑媒人的事情,也先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虽然心里充满了疑惑,可人家李实说的明白,皇宫只能让女人和太监进,其他人去了,沟通起来会很困难。
更何况这个喜宁去了并非充当使者,身份只是一个随从,专门负责向孙太后跟使者传递礼金多寡以及婚礼的其他事宜。
“大哥!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大明皇帝的后宫确实不让男人进,若想和太后沟通事情,还非得有个女人或者太监一起过去,可咱们这的女人除了抢的就是抢的,放回去那指定不会向着我们,太监里除了这个喜宁,还真没有谁能让我们放心!”
伯颜帖木儿见也先拿着国书在那犹豫,赶紧上前一步进行劝谏,自打这朱祁镇来了以后,草原上牛羊数量明显减少了很多,娜仁公主的开销也变的巨大起来。
最可恨的就是那种香水,小小的一瓶竟然卖的那么贵,贵族们的夫人们一个个都乐此不彼,天天喷洒也不闲熏人,再这么发展下去,恐怕不用两国交兵,也不用什么天灾人祸,光为了买这个破玩意,瓦剌就得靠当裤子过日子了。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草原上来了朱祁镇这么个玩意,不光没给瓦剌带来一丝收益,反而让瓦剌财政赤字明显增高,要看就要接近破产的境地,最可恨的是他还不知足,天天喊着用不惯吃不惯,哭着闹着非要使用大明朝的那些东西。
这种情况下,赶紧把他送回去才是正理,能给两个那是最好不过,实在不行搭上点银子,也比这么耗着强了许多,想到这里,他赶紧给自己的大哥进言,生怕也先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一个不巧把个朱祁镇弄成了上门女婿,那就真特么的成了瓦剌的悲剧了。
第52章 瓦剌的媒人()
第三卷成家立业第二十四章瓦剌的媒人
“奥!二弟你也觉得让喜宁去合适?”
也先本来问的是李实,没想到伯颜帖木儿会插嘴,不禁有些奇怪,怎么这货比自己还急着往外嫁妹妹。
“合适!太合适了!一来他能随意进出宫廷;二来大明那里他熟人很多;三来他对大哥忠心耿耿,这么合适的人,他不去,谁去啊?”
伯颜帖木儿看出了也先的犹豫,为了坚定也先的决心,这娃赶紧上前一步,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步兄弟,你的意思呢?”
也先听完伯颜帖木儿的话,神色好了很多,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说啥都不会坑自己,他微微一笑,出人意料的把眼光投向了步承启。
“我!我能有什么意思啊?太师啊!我就是个护卫,负责的是保护李大人的安全,这些事情,我哪敢插嘴啊!”
步承启一听也先问自己,不由得吃了一惊,反过神来以后,他连连摆手,拼命的推托,生怕自己多说了话,以后会落上什么责任。
“我管你是使者还是侍卫呢,我就是想听听兄弟你的意思!”
也先见步承启一个劲的推托,心里很是不爽,他两眼一眯,双目露出了一丝寒光朝步承启直射过去,仿佛想要把步承启的心思用双眼看透一般。
“我没啥意思,就是觉得这名字喜庆!喜宁,多么有深度的名字啊!喜事临门,宁静祥和!”
步承启见也先目光不善,知道不好,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了不气坏也先同志的尊贵的身体,这货张开大嘴,一个劲的夸起了喜宁的名字,在那玩起了太极,说到底,还是不想往这事里掺和。
“喜事临门,宁静祥和?”也先捋着胡子,若有所思的品味着步承启话里的意思。
“大明瓦剌喜事临门,两国边境宁静祥和!”步承启上前一步,进一步阐述了喜宁这个名字包涵的深意。
“好!好啊!果然是好名字,果然是有深意!天意!这是天意!哈哈哈!”也先略一沉吟,登时领会了步承启的意思,不禁拍案叫好,哈哈大笑。
笑了一会,他把脸转向了李实“既然贵使提出这么好的建议,本太师岂能不从啊,此次我瓦剌就由我二弟作为正使出使大明,由喜宁随同前往,如此安排,不知可否合乎大明的规矩啊?”
“哥哥给妹妹当媒人,这事恐怕有些不妥啊!”李实犹豫着看了看也先,又把求助的眼光转向了步承启。
“哥哥给妹妹当媒人,确实有些着急嫁的感觉,不妥不妥!”步承启听了也是一个劲的摇头,表示自己觉得不太合理。
“这样啊!那我和二弟再商议商议,你们放心,我瓦剌虽然粗人多点,可肚子里有墨水的却也不少,一定选出个合适的人选,让你我双方都能满意。”
“既然如此,我等就先告退,还望太师早早选定使者人选,我等也好早日归国,达成两国和平的意愿!”李实见也先要跟伯颜帖木儿商量事,拉了一把步承启,站起身了,向也先告退。
“贵使放心,三日之内,必有佳音!”也先见李实如此的识趣,心里十分高兴,站起身来,亲自送到了帐篷门口。
“臣罗通启奏陛下:各边塞来报警,大多由于守将害怕征调,所以粉饰欺骗以迷惑朝廷。遇到数十个贼人,便声称杀败数千人。先前的德胜门等城门外之战,不知道斩首到底有多少,而得到升官的有六万六千余人。皇上车辇之下尚且如此,何况塞外。”
“而且韩信出身于行伍,穰苴被提拔于寒微之中,应该在将士中广搜像韩信、穰苴这样的人,参与讨论军事。像那些腰缠玉带、头插貂尾的人,都是苟全性命保爵禄之辈,憎贤忌才,他们能说而不能干,不足以参与军事。”
就在步承启李实费劲心力忽悠也先的时候,北京的朝堂上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英勇的居庸关守将罗通同志,上疏弹劾于谦、石亨,强烈要求审查他们的功绩!
请注意,这里的罗通跟隋唐的罗成没有任何关系,人家是永乐十年的正牌进士,最初的职位是御史。后来因为得罪了朱祁镇,被罢官免职,土木堡之变以后,他很荣幸的被任命成了居庸关的守将。
在这场北京保卫战中,罗通同志凭借冰墙挡住了瓦剌的进攻,还大着胆子主动出击,把瓦剌攻击居庸关的军马撵出去了二三十里,在这场保卫国家首都的战争中,留下了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
按说这么个人物,做事应该十分靠谱,可罗通却有一个很坏很坏的毛病,那就是嘴太臭!这也不能怪他,大明的御史们干的就是这个行当,虽然罗通已经不当御史好多年,却从来没能治好爱骂人这个职业病!
这次也没例外,文武双全的罗通同志在打跑了瓦剌侵略者以后,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刀子,张大他那张血盆大嘴,朝着于谦石亨等人就恶狠狠的咬了过去。
在他的奏折里,矛头直指于谦石亨,以他们为例子,痛斥边关守将所奏军功不实,要求敬爱的皇帝陛下对这类事情予以查处。
凭心而论,他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也先领到北京的瓦剌兵也就七八万人,可北京立功的人数,却达到了六万六千余人,这特么的哪里是来抢劫的强盗,分明是跑来送功劳亲戚。
朱祁钰倒是也不含糊,他批判的采纳了罗通同志提出的意见,抄起历代大明皇帝都在使用的铁锹,果断的采用了和稀泥的祖传秘法,挥舞着铁锹,把罗通和于谦石亨等人,各打了五十大板。
首先,他批评了罗通夸大事实,污蔑功臣的行为,并对此表示了强烈的愤慨和深深的不满,要求他发扬干一行爱一行的革命精神,要在思想上,迅速的完成由一个御史向守关将军的伟大转变。
然后,朱祁钰对于谦石亨进行了一系列的安抚,表达了自己绝对不会薄待功臣的决心,但是为了防止引起御史们的连锁反应,让他们抓紧时间落实军功,对所报战功抓紧时间审核。
“他娘的,敢咬老子,早晚爷都废了你。”石亨愤愤不平的瞭望着居庸关,咬着后槽牙恨恨的说道。
“唉!也先这才走了几天啊,内斗又要开始了!”于谦痛苦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无奈的望了一眼阴森森的宫殿,叹息着大明朝的坏习惯!
第53章 太上皇的旨意()
第三卷成家立业第二十四章太上皇的旨意
土木堡之战落下了帷幕,北京保卫战也已经偃旗息鼓,边防重镇宣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四面敞开的大门仿佛在告诉大家,战争已经成为了过去,最起码,今天宣府仍然处在和平安定的环境之中。
两国边境的重镇,即使处在和平之中,守卫的森严程度也不能内地城池可以与之相比的,除了城门有兵卒把手,连城内都有军马不停的巡城。
辛勤的劳动总会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天上掉砖头的事还真不是没有,若是非要举出个例子,宣府的都指挥使江福绝对能算上一个。
宣府都指挥使江福今天负责巡城,不知道为啥,他突然心血来潮,非要自己带兵出去走上一遭,谁知道刚带出走了没多远,就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不!不是鬼鬼祟祟,而是十分奇怪十分可疑的人。
寻常百姓见了军马巡城都知道让路,可今天这个不仅不让,还冲着自己的队伍跑了过来,非要跟自己打听道路。
身为一个大明的将军,为百姓指指道路也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要不能被称为最可爱的人吗?江福也是这么想的,他面带微笑的听完了那人的话,就再也笑不下去了。
那人倒也没什么避讳,打听的地方自己也很熟悉,正是他江大将军自己的府邸,你让江福如何能继续淡定下去,
“你认识江指挥使?”一听对方打听的是自己的家,再看看对面这货面生的很,江福决定先试探一下,套套这小子找自己有啥事。
“不认识!”对方回答的很干脆,好象就没打算隐瞒什么东西。
“何人派你前来?”
“这个!请恕罪,不方便说!”
“那你找江指挥使有何事啊?”
“这个,事关机密,只能见了江指挥使再说。”
“嘟,你这汉子好没道理,你既不认识江指挥使,也不说找他有何事,我怎么能告诉你他家在哪?”江福怒了,感情是一问三不知啊!那我凭啥相信你啊!
“哦!那将军您请便,我再去别的地方打听打听,还就不信了,就这么大点地方,找个指挥使会难到哪去!”
“停,你到底是何人,来宣府做什么?今天你老老实实说出来也就罢了,如若不然,我让你来的去不得!”江福听完对方的话,心里很是不爽,感觉对方简直就没把自己放在眼中,不禁勃然大怒!
“你是谁啊?我打听江将军的住处和你有什么关系啊?”那人惊讶的看着江福,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得罪了眼前这位将军。
“某就是江福,你四处打听我的住处到底有何居心?”
“您真是江福江将军?”
“如假包换!”
“可有凭据?”
“我是江福还要什么凭据?”
“没凭据我凭啥相信你啊!”
“我!好好好,这是我的令牌,上面刻着名字呢,不知这个能否充当凭据?”江福一边说,一边把令牌给那人递了过去。
“嘶!您果然是江福江大人?”那人接过令牌,仔细的辨认了一下上面的字,可嘴里却仍然疑惑万分的看着江福,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废话,不是我我会带我的牌子吗?”江福混乱了,自己堂堂的一个指挥使,却被个百姓问来问去,要不是心里有点好奇,早就招呼人把这货放倒在地了。
“是就好!”这人为难的看了看四周嘈杂的人群,面色一凛,好象下定了决心一般,往江福身边一凑,“抓我回去!”
“啥?”江福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半吊,以为自己碰上了疯子,自己虽然官不算大,可求自己办事的人却真是不少,不过求着坐牢的,这还真是开天辟地第一回。
“得罪了!”这人一看江福犯了魔怔,干脆一脚跺在可江福的脚丫子上,一掉头一溜烟的朝城门跑去。
“啊!你特么的敢跺老子的脚,奶奶个熊的,都愣着干嘛,给我追!”剧烈的疼痛让江福火冒三丈,暗自后悔今天就不该出门,好好的碰到了这么一个疯子,不光找自己打听自己的家门,还跺了自己一脚想一走了事。
这要是不把他抓住好好的教育教育,以后自己怎么见人。想到这他也顾不得咬文嚼字了,喊着粗话就开始招呼人。
一帮子兵丁见自己的领导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到了袭击,心里面的气恼可想而知,再说这机会来的也太难得了,不表现表现,自己以后还怎么好意思混。
人多力量确实大,那人刚过了城门不远,就被江福带着一帮兵痞给追上了,看看四下无人,那人停下了脚步,喘着粗气转过身来。
江福带着兵丁刚好追到,一看这个架势,不知道对方是想举手投降还是想顽抗到底,也没时间多想,立即围成了一个圆圈,把那人紧紧的围在了核心。
“有旨意,江福接旨!”
“我呸!你特么的还想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