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去,事情紧急,千万不要耽搁,明白吗?”
一看曹铤那副欲吐又止,梗着脖子咽吐沫的模样,步承启只觉得一阵恶心,冲着曹铤的屁股就踢了过去。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曹铤打心里巴不得赶紧走,见步承启催自己快去,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他招呼了三四个骑兵,骑上战马,不过天有多黑路有多远,摸着黑就出了紫荆关,冲北京飞奔而去。
“你们八个,想的怎么样了啊,招还是不招!老的快死了,笼子也快空出来了,你们说下一个我会选谁呢?”
见曹铤已经离开,步承启一脸阴笑的冲几个小道士走了过去,阴阳怪气的吓唬起了这几个可怜娃。
“步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呕!”
老太监一看步承启落了单,不顾胡槛的阻拦,朝步承启跑了过去。
“没啥事!碰到几个想害人的,被抓了现形还不肯招供,我只好亲自审审了。”
一看老头被自己的杰作吓的脸都绿了,步承启忍不住也斜着眼瞅了瞅笼子里的老道士,见老道被烤的一个劲的流油,就是断不了气,时不时的还要求喝上口水,步承启心里不禁暗暗得意,有这么个榜样在这搁着,就不信眼前这九个人不说实话。
“这!将军乃是武将,如何能断案子啊!你这是私设公堂啊!”
老太监听完步承启的话,急的在那一个劲的跺起脚来,
“将军不可胡闹,快快放出他来,趁着没死人,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此事被言官知道了,肯定会弹劾于你的。”
“没事!”
步承启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满不在乎的回答着老太监,
“我在草原杀人杀的多了,几十万不敢说,几万总有吧,现如今烤死个卖假药当神棍的,有啥了不起的啊!你们几个,不想进去的,就赶紧招,不然就别怪本将军心狠手辣了。”
“将军啊!我们卖假药也好,当神棍也罢,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您至于这么恨我们吗?师傅已经这样了,您的气也该消了,就放过我们吧!”
小道士们早已吓的面如土色,瘫倒在地上,一个个哆哆嗦嗦的不敢乱动,听步承启问他们话,他们中个子高点的一个见躲不过去,只好鼓足勇气跪了起来,带着哭腔求起饶来。
“混口饭吃!病人把你们当救星,你们特么的就敢昧着良心乱开药,为了混两个臭钱,不顾病人的死活,你们特么的还有理了是不是,愿意当神棍爷管不着,张口这个妖精那个小鬼,动不动就要把人烧死,你们特么的还是不是人啊!”
见道士嘴硬,步承启登时大怒,顾不得老太监还在自己跟前,一把抓住了高个道士的头发,使劲一拉,一路拖到了铁笼子的边上,
“听听这动静,这就是烧死人的动静,刺啦,刺啦!油都烤出来了,你们烧别人的时候,想到过别人多疼吗?
今天我还就告诉你了,只要不给老子老老实实的招供,老子就把你们一个个的烤了,我让你们卖假药,我让你们冒充医生,我让你们当神棍,我让你们冒充太上老君,我倒要看看,把你们烤焦了以后,是不是能炼出仙丹来。”
步承启一边奋力的嘶吼,一边用脚疯狂的踢着小道士的脑袋,大约踢了一炷香的功夫,见这娃喊声越来越小,才停下自己的动作,冲胡槛一招手,
“胡大哥,找个郎中给他看看,记住咾,千万不能死,我还得烤他呢!”
其他几个道士一看被拉出去的那个让步承启给揍的如此之惨,吓的一个个都缩成了鹌鹑,互相挤在一块,眼珠子里露出了无比绝望的表情,一脸恐惧看着眼前这个魔鬼。
“你们几个,说说吧!卖过几次假药,骗过多少钱财,烧过多少活人,爷还是那句话,谁先说出来,谁能活下去!”
“我说!”
步承启话一落地,立马窜出来一个小道士,连哭加嚎的跪在了步承启的面前,
“将军我错了,我招!我招!”
“我呸!跟我认的哪门子错啊,你们这群黑了心的郎中,烂了肺神棍,你们要向百姓坦白,向百姓请罪,真正的受害者,是他们!”
“呜呜呜呜!乡亲们啊!我入行不久,就跟着师傅吃了几天饭,帮他骗了四五次人,烧人这是第一次,假药也就卖了那几回,你们帮我求求情,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你会看病吗?”
一听这娃真卖假药,步承启倒来了兴致,他把头一低溜,一脸坏笑的看着眼前的小道士。
“会是会,可师傅说了,啥药贵就卖给他们啥药吃,吃死了活该,吃不死走运!呜呜呜!”
“我也招!我也招!”
有了打头的,后边的事就好办多了,剩下的道士争先恐后的冲到台子前面,急不可耐的诉说着自己的恶行。
“曾阿牛,造八个笼子,全给我烤了!”
“将军,您不是说招了就不杀他们吗?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
见曾阿牛拿质疑的眼光看自己,步承启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愤怒,拿手指着台下的百姓,冲着曾阿牛放开嗓门竭声嘶底的狂呼起来,
“我这是为了让百姓以后不再受这样的罪!为了让后世子孙里少一点这种玩意,明白吗?”
第245章 给点茶水()
第三卷成家立业第二百一十八章给点茶水
“步将军啊!你就让老奴回去吧!我特么实在看不下去了啊!”
老太监被步承启逼着在那看烧烤活人,吓的小心脏噗通通一个劲的乱跳,他两只手紧紧的按住自己的胸口,仿佛害怕自己的心会跳出体外。
“不着急!”
步承启冲老头笑了笑,慢慢的把嘴凑到了老太监的耳朵边,
“我让曹铤去孙国舅那里,等他回来,你就可以走了!”
“啊!步将军你这是啥意思啊!”
老太监一听步承启的话,突然觉得心头一紧,自己来确实是奉了太后的旨意,可谁知道太后的心情咋样啊!玩意孙老头进宫的时候正赶上老太太着急上火,没头没脑的来一句我不知道,那自己还不得让步承启给烤了啊。
“没事!例行公事!公公第一次来,谈的又都是朝廷社稷的大事,你说我要不小心点,万一耽误了太后娘娘的差事,那可就不太妙了,对吧!所以呢,问问也是应该的,至于公公您呢!身正不怕影子歪,就当在这做客了!”
见老太监听了自己的话没多大反应,步承启心里轻松了不少,就自己这个玩法,心里只要有点鬼的人,这会早就趴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了,他万分怜悯的看了看笼子里的几个卖假药的,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曾大哥,别给他们喝水了,弄点烧酒给他们喝了吧!”
“烧酒?为啥啊?”
一听要把水换成烧酒,曾阿牛不禁有些好奇,犯起了八卦的大众病。
“早死早超生,他们已经不用再受这个罪了。”
步承启白了一眼曾阿牛,不置可否的应付了这娃一句。
“奥,我明白了!”
“公公,咱们回家等曹铤吧!您也别急,我步承启虽然是个武将,不过我这个人还是很讲道理的,除了该杀的,我是一个也不杀!您老人家配合一下,事情搞清楚了,也就没事了。”
安排完了眼前的事,步承启就招呼着老太监往家走,说实话,他虽然对卖假药乱开药很生气,可他自己看着火烤全人,肚子里也是一个劲的翻腾,看看老头没啥反应,感觉问题不大,自然也就放下了继续替药检局干活的心思。
“啊!回家等,太好了,老奴谢谢您了!”
一听不用接着看了,老太监如蒙大赦一般的舒了一口气,就差没给眼前这个祖宗跪下磕头了,来的时候是步承启拉着他,回去的时候,是他拉着步承启,跑的那就一个快,估计后世的长跑冠军,都未必能追的上他。
“兄弟!”
在步承启和老太监焦急的等待了七八个时辰以后,曹铤满头是汗的跑了回来,看他下了战马几乎不能站立的模样,基本可以断定,这娃一路上就没有休息过。
曹铤在士卒的搀扶下,使劲咽了口吐沫,企图润润自己干涸的嗓子,可惜他的嘴里估计来吐沫都已经收集不起来了,没奈何喘了几口粗气,把手一伸,
“水!”
“快拿水来!”
见曹铤风尘仆仆一脸沧桑的模样,步承启心里很不过意,看着这娃不急不躁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这次,八成是多心了,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他毫不犹疑的安排人把水给曹铤送了过去。
步大将军下了命令,又不是啥难事,完成起来自然也是简单的很,不一会的功夫,俩当兵的就把水给曹铤送到了眼前,谁知道曹铤刚喝了两口,却突然停了下来,好象想起了什么大事,
“呕!”
在一阵井喷之后,满脸委屈的曹铤露出了乞求的目光,
“给点茶水行吗!昨天那事,想起来就恶心!”
“嗯!给曹将军弄点茶水!速度快一点。”
步承启万分怜悯的看着曹铤这个无辜的受害者,抱着一万分的歉意,满足了曹铤这个十分合理的要求。
“兄弟,谢谢了啊!”
“没事,你快说吧!国舅爷咋说的啊!”
“我到了京城找了国舅,国舅听说以后,一宿都没喝眼,一大早就进了宫,回来之后告诉我,是太后让他来的,请将军你放心。”
吐归吐,有了前面几口水,曹铤的嗓子明显的好了很多,他趁着周围没人,赶紧把自己到北京以后的经过,给步承启做了汇报。
“是就好,是就好啊!”
听了曹铤的话,步承启登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打心眼里不希望出啥幺蛾子事,如果老头真是东厂的探子,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你敢宰,朱祁钰就敢当你是谋反,你不宰,一肚子话又被人给掏了去,看来以后还是小心点的好。
“公公啊!曹将军也回来了,您的事我也问清楚了,这两天让您受委屈了,您可千万别在意啊!”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人家,步承启自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他走到老太监休息的屋子里,堆起一脸的谀笑,给老头道起歉来。
老头一听事问清楚了,也顾不得跟步承启生闷气了,带着一脸的惊喜,“呼”的一声站了起来,
“啊!事问清楚了,那老奴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啊!”
“嗯!既然事问清楚了,想走想留,公公随意!”
“走!马上走!”
一听能走,老头登时年轻了二十岁,他顾不得自己多大的年龄,也顾不得自己一宿没睡,就象上足了发条一般,一个健步就窜出了屋子,
“来人啊!给我准备马匹,我要回京!”
“兄弟,这老头是来干嘛的啊!你没事干吓唬他干嘛?”
望着老太监远去的背影,曹铤按捺不住自己八卦的心思,凑到步承启的跟前,想落实一下自己昨晚跑的那么辛苦,到底是特么的为什么。
“没啥大事,有人上了道奏折,鼓动陛下易储,太后娘娘想保住太子殿下的位子,特意让他来约我上奏折的。”
“啥!陛下要易储,我的乖乖啊,兄弟,这事你可不能掺和啊!一个不巧,那是要掉脑袋的。”
“我知道!放心吧!我才不掺和呢!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们家的人,谁掺和的多,谁特么的死的就快,走了,都回去睡一觉吧!一宿没合眼,可困死爷了。”
第246章 他真懂()
第三卷成家立业第二百一十九章他真懂
“步承启果然是这么说的!”
皇宫内院,孙忠端着茶杯在那楞着出神,心里不停的打着鼓,孙太后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脚下跪着的老太监,黛眉紧锁,轻启朱唇,
“主动退一步,倒也未尝不可,可这天象,他真懂吗?”
“这个!闺女啊!这事我觉得他真懂!”
一看谈起了天象,孙老头不甘寂寞的插进了话来,
见自己的爹插上了话,孙太后倒也没有什么不满,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啥自己的父亲会这么相信步承启,以至于自己话音刚落,他迫切的跳出来,
“奥!父亲你是如何知道的?”
“闺女,那年金刀案你还记得吗?我可是亲眼看见的,那娃手指头冒着火就把胳膊伸进了滚烫的油锅,楞是从里面捞出七个大钱来,就这神通,会看天象一点也不奇怪!”
看到闺女朝自己投来了疑惑的眼光,孙老头赶紧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给说了一遍,
“那小子,厉害着呢!别人摇卦都是求神仙,这娃是特么的炸神仙,说神仙和人一样,都是不打不招的主。你还别说,他算的还真准,听仝寅说,卢忠那娃摇出来的,还就是步承启嘴里的天泽履卦,你说神不神吧!”
“竟有此事!父亲当时为何不说啊?”
“唉!当时不知道灵不灵,灵验的时候都过去那么久了,年纪大了,忘了,所以一直也没跟你提起过。”
孙忠一边说,一边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对自己逐渐下降的记忆力,表示出了深深的无奈。
“炸神仙!呕!”
孙太后没事,可老太监听到炸神仙三个字,立马就想起了自己的遭遇,肚子里面不停的翻腾了起来,为了不让自己失仪,他捂着嘴巴一个劲的跟孙太后示意,表示自己需要出去处理一下个人问题。
看见老太监如此痛苦的表情,孙太后自然知道他有啥欲望,为了不至于象上次一样在自己宫里弄起来连锁反应,她赶紧挥了挥手,
“哎!忍住,忍住,你快去吧!这是怎么了,咋谁和这小子打交道,都得吐上一回啊!”
老太监闻言如蒙大赦,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殿外,在发出了一阵阵感人肺腑的呕吐声后,一脸疲惫的走了回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操着他的公鸭嗓子,就哀嚎了起来,
“太后啊!您是不知道啊!那小子是缺德带冒烟啊!老奴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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