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
齐柏伦一家立在栅栏那里看着与男兵装束截然不同的汉人女兵们从门前走过,她们头上戴着海狸皮做的帽子,帽子外围翻着毛边,领口也加了毛边的修饰,军装比男兵更加紧凑贴身,让这些女兵的身姿显得挺拔,而且所有女兵的模样都很周正,即便在白人眼中,这也是一批全由印第安美女编制成的军队,然而这一切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她们都穿着修饰着毛边的短裙,短裙下露着白花花的半截子大腿、膝盖、和半截子小腿,再往下才是一双双黑色的半梆子马靴。
在这个女人露出脚踝都会引来男人围观的年代,这样打扮的女兵们简直就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她们露着这么多肌肤在外,起暴露程度仅次于在兰道尔酒吧跳甩腿舞的舞娘们,看的齐柏伦目不转睛直咽口水。
“齐柏伦!”
玛姬捂住了小儿子的眼睛,却见大儿子和老公呆立在那里朝女兵们行注目礼,连忙大喝道,齐柏伦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一把揪住大儿子的耳朵把他拖回房子里。
“女兵!”
黄厉见到多达9o人的女性民兵后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尼玛不是男女平等的后世,真要把这些女兵带出去,指不定惹多大的乱子呢,好在随后赶到的炮队和军乐队都是男性,否则他根本凑不齐一个完整的连队。
黄厉不会傻傻地只带半个连队去圣荷西,那样只会让指挥权落入他人之手,9o名男性民兵,1o名军乐队成员、2门6磅炮配16名炮兵,再加上他自己和鹿角的1o拉科塔斥候,全员一共128名战士,比一个基干步兵连还多的人数,他有信心把指挥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9o名女兵和4门6磅炮全部留下防卫庄园,她们的作战能力毋庸置疑,只是庄园的指挥权交给谁让黄厉犯了难,他不会把指挥权交给安格斯或者那三个萨姆森的老乡,他们的忠臣度还不能让黄厉充分信任,在他的心中,自己的女儿是最信任的人,蕾切尔排在第二位,白羽毛排在第三位,鹿角排在第四位,看来,只能把次级指挥权下放到蕾切尔的身上了。
“波士,庄园交给谁负责?”
安格斯意识到黄厉要带兵离开,可他一走,庄园还不乱套了,哪怕第一阶层只要有一人在,庄园就能安稳地展下去,可第一阶层若不在,剩下的人谁会服谁?
“蕾切尔会在今晚赶回来。”
“可是。。。。。。”
黄厉指了指那帮子开始在四周布防的女兵们说:
“她们可不是装装样子的士兵,想要给庄园添乱的人,都得问问她们手里的火枪。”
庄园内的建筑和生存的人类都是己方,只要不出现叛徒,但凡有攻击庄园建筑或者己方成员的情况出现,女兵就有权进行防守反击。叛徒?黄厉看向大家,他们或许并不是勇者,甚或还有点胆小,但不念旧情、不顾一切的背叛,自己的人品还么有衰到那一步吧。
“列队,准备出!”
汉人士兵们先集合完毕,实际上他们打从进来后就一动不动地立在西南角,队形未乱,队伍未散,就连军乐队亦是如同笔挺的标枪一般扎在土地上。
鹿角和1o名斥候骑着马凑过来,他们并不熟悉步兵队纵队前进的规律,只能过来请示黄厉如何与步兵连队一同行军。
“还没出三藩市,暂时只需要跟随在队伍侧面,派4人去后方保护炮队就行。”
“是,战争之象。“
军乐队在前,7o名民兵呈两列纵队尾随其后,2门“伦敦小妞”在中间,斥候分列两侧,里分出2o人暂时充当辎重兵在最后操作马车,列好队后,所有人静待黄厉令。
黄厉看向表情麻木的士兵们,觉得他们浑身都透着一种死气,这是不详的征兆,他翻身上马,对军乐队喊道:
“乐手,来点欢快的行进曲,别板着脸,至少给点笑容。”
所有的汉人士兵都嘴角上翘,露出了大同小异的标准化笑容,看上去别提多膈应了。
“注意!”
军乐总监收到黄厉的指示,抽出指挥刀呈45°角指向前方。
“胜利属于我们。”
“前进!”
欢快轻松的曲调从军乐队中演奏出来,那个打着天蓝色四角小旗的旗手率先走了出去,后面的士兵也亦步亦趋地跟上,人人的步伐几乎相同,踩着鼓点每秒两步的度跟随者旗手前进。
“等等我!”
艾米丽斜挎着一个背包提着长枪从旁边插出来,黄厉勒住缰绳,命令道:
“女兵,拦住她!”
四名就近的女民兵疾跑过来将艾米丽围住,艾米丽一脸焦躁地推搡着女兵,可女兵那惊人的身体素质岂是黑妞能够随意撼动的。
“半个小时后放开她,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在24小时之内都不得离开庄园。”
“是!”
女兵们冲黄厉行军礼,黄厉也假模假样地回了一个军礼,只留下艾米丽在那里肆无忌惮的谩骂和诅咒。
“这就是你说的自由,这就是你说的平等!胡恩。李,你这个该死的****,你不能限制我的行动!”
无论艾米丽说什么,都丝毫影响不到队伍的行进,步兵连在逐渐开始密集的鼓点中缓缓加,越走越快,越走越远,留给庄园众人的是不断缩小的身影,直到拐了个弯儿,彻底不见了踪迹。
第七十三章 萧瑟与喧闹()
三藩市,前所未有的萧条,克洛泽的两个连队前日已经出,他们带走了镇上的爱尔兰人和一些本地居民充当劳役,市政厅里除了一些胆战心惊的雇员,就只剩下了帕特里克主持大局。﹍吧…。…y·a·w‘e‘n=8=。…‘
帕特里克站在二楼的窗前,心惊肉跳地看着自下方通过的黄厉连队。
蒙哥马利跟随克洛泽走了,市议员们不是跟着蒙哥马利一道,就是跑到圣荷西去向科尔尼效忠。
警员们也做鸟兽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大家都知道科尔尼做了什么,他们深恐自己这身虎皮带来麻烦,那些富人们也许动不了科尔尼,但要动他们还是一根手指头的事。
这里除了他,再也没有能够主持大局的官员,科尔尼的信使来了三次,邀请他前往圣荷西,并许诺给他一个中校军衔,可帕特里克拒绝了,科尔尼的做法让人不耻,他不会为了攀附总督阁下而得罪整个加州的富人阶层。
镇子上的商人们也撤离了,拓荒者们为了逃避服役纷纷躲了起来,镇子已经十室九空,除了抱团地厉害的德国佬,就只剩下一些连民兵都当不成的乞丐。
今天中午,富人们带领的民兵们把镇子洗劫了一片,德国人守住了自己的产业,可其他的地方却遭了秧,那些称为民兵的难民们在富人的默许下朝着三藩市宣泄着自己的情绪,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留下,可他们仍旧捣毁了房舍的玻璃、镜子,抢走了一些铜质的油灯和没人看得上的被褥、窗帘,若非富人们阻止了他们放火,恐怕此时的三藩市就剩一片废墟了。
一身与将军服装神似打扮的黄厉策马停在了市政厅门前,他看向站在窗户前的帕特里克,帕特里克也再看着他,眼神中的冰冷让帕特里克伸手抓住了窗沿,对男人来说,亲人被绑架要挟,都是奇耻大辱,必须用敌人的血才能洗刷干净。
“科尔尼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吧﹍·。·”
看着那整齐的队列,黄色皮肤的面孔,崭新的步枪和两台前车牵引下,丝毫没有掩饰意思的6磅炮,帕特里克就一阵头皮麻,周围印第安学者骗了他们所有人,拥有如此强悍的部下和实力根本无需理睬科尔尼的威胁,科尔尼手底下的民兵团如果有这些印第安民兵的一半精气神,蒙哥马利根本就不敢直接和他叫板。
“李先生,我仅代表个人像你表达三藩市市议会的歉意。”
见黄厉有离开的意图,帕特里克觉得该抓住机会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科尔尼这个蠢货逼迫人家亮肌肉,现在人家把肌肉亮出来,不是囔囔肉,是油光水滑、如金似铁的肱二头肌,抡圆了可以直接一巴掌把科尔尼的满嘴牙扇掉。
“你代表不了什么狗屁的市议会,帕特里克先生,你只能代表你自己。”
黄厉并不领情,呛了帕特里克一句也不待他表情难受地回话,便策马跟上了队伍。帕特里克捏着窗台,心急如焚,他知道,这次,本土派是彻底把这位酋长给惹毛了。
士兵们在帕特里克和德国佬的注视中穿过了三藩市朝着南边的圣荷西而去,鲍曼从他的酒馆里走出来,对身后跟着的德国老乡们说:
“如果我们也有一支这样的队伍,加州就没有人敢再欺负普鲁士人了。”
连队在深夜抵达了圣荷西外围,原本应该很安静的夜晚却灯火通明,圣荷西的外围到处都是民兵营地,黄厉命令士兵安营扎寨,防止其他居心叵测的势力难,自己则带着鹿角和两名步兵朝着喧闹的圣荷西走去。
木质的房屋,乱糟糟的街道,圣荷西和上次见到的几乎没有变化,唯一的不同也只是人头耸动,烂醉如泥的闲汉变成了烂醉如泥的民兵,流萤们从酒馆里营业变成了街面上出台,随便拉着一个看上去有点闲钱的民兵就可以做成一笔交易,负责值守的民兵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就连黄厉抓住一个民兵问总督阁下的公馆在哪里,也是一问三不知。﹎__﹍8=。…
也许根本没有人在乎这些,他们只是等着军饷到位,粮草准备充足后,就要离开美丽的加尼福尼亚去遥远的南方和墨西哥人真刀真枪地开干了,何不及时行乐,免得把钱带进棺材里?
好不容易问清楚了公馆的位置,黄厉一行四人在圣荷西的东面找到了那座两层的小别墅,别墅前面站着四名民兵,看他们吊儿郎当的样子,恐怕还是圣荷西唯一在尽忠职守的哨兵。
“呃,请问,你是?”
油灯下,黄厉身上的制服让民兵们有点摸不着头脑,这种像极了将军服的服装给了他们太大的心理暗示,口气也变得十分客气。
“胡恩庄园民兵连126人前来报到。”
“。。。。。。请稍等。”
民兵不敢怠慢,去了一个人通报,过了大约五分钟,迪波尔从喧闹的公馆中跑出来,他换了一身军官的制服,虽然是民兵,但军官依旧要按照正规军的标准来装配,他的制服和黄厉的很像,不过做工吗就能呵呵了。
他走到黄厉面前,打量着黄厉和他身后的鹿角以及两名汉人士兵,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我的女儿和蕾切尔呢?”
“在里面,相信我,我并不知道总督阁下会如此行事。”
“我不是来追究谁的责任的,你们要的人我带来了,按照约定,放了我的家人。”
“李。。。。。。”
迪波尔回头瞅了瞅依旧喧闹的公馆,伸出了右手,希望和黄厉借一步说话,黄厉冲鹿角使了一个眼色,让两名士兵跟着鹿角在门口等他,他跟着迪波尔绕开公馆,来到了公馆的侧墙外面。
“你想说什么?”
“。。。。。。我很抱歉,不,不不不,请不要无视我,李,我一直想成为你的朋友,可现在的局势,让我没得选择,你知道科尔尼为什么要做这种这种。。。。。。这件事吗?就是因为该死的6军总指挥斯科特阁下急着要回华盛顿过圣诞节!”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让我把自己的命运,自己家人的命运再一次交到科尔尼一般的恶棍手上?你以为我是傻瓜吗?”
“不!”
迪波尔的表情变得格外的认真,他不断回头瞅着那喧闹的公馆,好像在防备什么人一般,压低了嗓门,咬着牙关说:
“我希望你相信我,仅仅是相信我而已,看看我的肤色,李,我爸爸是西班牙人,我妈妈是克里克人,而我,我是加利福尼亚人!”
迪波尔情绪激动,他能不激动吗,科尔尼的所作所为把本土派带向了地狱,他的自私自利把本土派好不容易在加州积攒下来的荣誉和人望全都扔到了茅坑中,本土派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不是迪波尔想要的,若说他还存有半点对科尔尼的幻想,可能只是要问问圣母玛利亚,为何还不让科尔尼回归上帝的怀抱?
“我会记住你说的话?加利福尼亚人迪波尔,同样,你也别忘了,我也是加尼福尼亚人。。。。。。”
“那么说定了。”
迪波尔伸出了自己的手,意图明了,在本土派崩溃后,他一直在谋求建立一个新的联盟,对他们来说,富人是加州的骨骼,移民是加州的肌肉,他们本土派是涌动的血脉,密不可分。
黄厉握住他的手,两人算是建立了初步的信任关系,迪波尔的紧绷的神经算是放松了一半,他领着黄厉朝公馆里走去,公馆依旧是那个吵吵嚷嚷的气氛,让人恨得牙痒的科尔尼总督阁下正在一张巨幅的地图前冲着满屋子的大小军官们吼着:
“你们认为我是一个独裁者,好吧,那我就是独裁者,一个让加州彻底改变的独裁者!蒙哥马利已经带着他的狗腿子们去向斯托克顿这个恶棍宣誓效忠去了,现在的加州,是我在管事!”
一屋子的军官们或坐或站,表情各异地盯着在地图前摇晃着手指头表着即兴演说的总督阁下,加州的富人们服软了,在总督的“策略”下,他们贡献出了足足两个满额的民兵团,共6ooo多名士兵,加上科尔尼原本的25oo名士兵,他现在也能算是拥有较强军事实力的一方诸侯了,好像可以和斯托克顿正面硬杠了。
幸福就是来的这么突然,从军经历不算丰富的科尔尼意气风地制定了一个长途行军计划,他们要赶在圣诞节前从圣荷西一路杀到维拉克斯,肃清路上的墨西哥游击队和散兵游勇,接替急着回家过节的斯科特将军,防卫加州的南大门。
严格意义上说,这群军官都不算有军事素养的人,和黄厉想的没错,富人们,你们想要换回自己的家人,就把自己留下来吧,科尔尼不会亏待你们,不要钱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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