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双方的火枪在200米过后开始互射,一个接一个的人在对冲途中倒下,黄厉侥幸躲过了射向他的子弹,挥刀斩翻了一个来不及调转马头的克劳人。
“喔喔喔喔!”
第二批50人的克劳骑士迎面冲了上来,他们人人手持长矛,在短兵相接后就显示出了传统冷兵器的杀伤力,来自独立城的老头和小伙子们奋力地抵抗着,可终究敌不过克劳人的精锐,黄厉接连斩杀了三个克劳人,腰眼也被长矛划了条口子,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当埃里克森被克劳人的长矛打下马后,他身旁只剩下了三个老头和捏着骑兵刀一路乱砍过来的约翰。
“杀了拉科塔的邪神,别让他冲出去!”
克劳人的后阵,一个画着迷彩妆的三根羽毛狞笑着策马手持着一把金灿灿的长矛高声呼喊着带着剩下的骑兵冲了过来。
赤矛作为族中最厉害的勇士之一,在接到儿子红乌鸦的死讯后就爆发了,拉科塔的邪神在部落里穿的神乎其神,但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一个使用火枪很厉害的印第安叛徒罢了,那种一分钟打不了两下的火枪能有多厉害,赤矛相信,只要依靠骑兵的速度,凑近了,就能围杀掉那个所谓的邪神。
而在部落中,杀死拉科塔的邪神已经成为了克劳族勇士的奢望,人人都渴望在自己的头发上多插一根羽毛,或者成为下一个战争酋长的候选人,这个奢望以前想都不敢想,可现在,看着拉科塔的邪神陷入了骑兵的包围圈,被杀的左支右拙地,好像变得更加现实了。
“刺他的马!”
赤矛冲到了阵前,黄厉的马速已经被迫降低了下来,他和三个老头、约翰就像陷入了泥潭一般,不但要提防克劳人的攻击,还要争取朝前杀出一条生路,可克劳人的战马就在四周旋转着,你无论从任何一个地方冲刺都要面对前后方至少三四根长矛的夹击。
希律律!
黄厉的棕马被克劳人的长矛刺中,马蹄高高地抬起来,把黄厉从马背上掀翻下来,克劳人见他落地,兴奋地怪叫起来,至少10名骑士放弃了对老头和约翰的围攻朝着黄厉围杀过来,只要杀死了这个拉科塔的邪神,他们就会成为克劳的第一勇士。
黄厉一落地,接连翻了两个地滚子,双手握住骑兵刀,对准朝着他围过来的克劳骑士划出一道圆形的轨迹。这道轨迹中透出一股无形的力量,克劳人无法看见,但却能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横扫过来。
技能------征服者的悲鸣,使用近战武器时,可以对周围的圆形范围释放武器长度x200%范围的物理攻击,对周围目标造成极大的伤害,并出现血腥效果,冷却时间60秒。
战马嘶鸣,马血飞溅,围在黄厉周围的9匹战马全都遭到波及,马腿被斩断,马腹被切开,内脏流出来,轰然倒地,9名骑士怪叫着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而围在外围的赤矛则差点瞪出了眼珠,嘴中无意识地低声说着:
“邪神之力,真的是邪神之力。”
刚才,他根本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看见拉科塔的邪神转了一圈儿,快要把他淹没的骑兵们胯下的马匹就血肉横飞开来。
“李,救我!”
约翰已经被拖下马来,一个年轻的一根羽毛正扑在他的身上,用力地想要把一把匕首插进他的胸膛,黄厉一把扔出骑兵刀,噗呲一声把占据优势地位的一根羽毛戳穿,随手抢过一个倒地骑士的长矛,朝着约翰冲过去。
“去死吧,邪神!”
赤矛见机不可失,策马跟在黄厉背后,金色的长矛想要朝他掷去,他已经打消了和这个邪神近身肉搏的打算,天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多少邪神的力量,自己这条命如此金贵,怎么能和邪神搏斗呢?
一个老头打横出来挡在他的路线上,他一勒马缰,马蹄抬起来将老头踹飞出去,老头摔倒在草地上,叹息了一声,赤矛一矛戳在老头的胸膛上,碍事的老头终于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赤矛带着一群骑士围过来,他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不让自己进入黄厉的攻击范围,黄厉和约翰背靠背地注视着他们,克劳骑兵脸上带着一多半的兴奋和小半的畏惧,静静地保持着距离,等候赤矛的下令。
“拉科塔的邪神,你杀死了我们这么多勇士,虽然这样做有违战士的尊严,但是我还是要把你的头皮割下来祭奠他们!”
赤矛今天是来寻仇的,但不妨碍他说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可黄厉接下来的话则让在场的所有人大为差异。
“我想你误会了,我并非什么拉科塔的邪神,你找错人了。”
争取时间,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冷却时间,黄厉端着长矛,注视着三根羽毛,满嘴跑火车。
“我其实是一名克劳人。”
“。。。。。。什么!!!!!!”
不只是三根羽毛,周围的人都露出了傻锉的样子,这个杀人如割草,杀地昏天黑地的家伙竟然自称是克劳人!
“没错,我是一名克劳人,在很早的时候,我的父辈就和英国人一起去了海的那一边。”
这下子,周围的克劳人有点不知所措了,难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拉科塔的邪神原来是克劳的邪神,如果真的是那样,咱们还打个毛线啊?就在大家被黄厉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赤矛眼睛珠子一转,管你是不是克劳人,杀了我儿子,就得死!
“杀了他,他只是在拖延时间。”
赤矛见周围的战士有些犹豫不决,怒吼着冲着心腹们发飙,二十几个赤矛的心腹顶着头皮越众而出冲上前来,黄厉一脚绊倒在自己背后的约翰,挺着长矛用克劳语大喝道:
“大灵的怒火!”
鲜血、残肢、内脏、头颅,21个克劳人无一幸免地被“征服者的悲歌”绞杀地四分五裂,赤矛的脑袋掉在地上,眼中全都是恐惧和不甘,他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那杆长矛明明够不着自己,自己还可以地拉后了半个马位,下场竟然还是一样呢?
剩下的骑士们煞白地看着黄厉身旁一圈儿的血肉地狱,让人恶心的血腥味钻入他们的鼻孔,这些久经沙场的战士们第一次感到了莫名的恐惧,这样冲上去,会不会死的不明不白啊?
约翰已经趴在地上努力地朝外喷着隔夜饭,黄厉手上的长矛发出一阵难听的咯吱声后,碎成短小的断片,他朝着赤矛的尸体走去,一脚勾起赤矛留下的金色长矛,抬头看向齐齐退了好几步,把包围圈变大的克劳骑士,剩下的骑士们没有冲上来,这让黄厉觉察到了什么,于是他扶着金色的长矛,笑道:
“我想大灵不希望看到我们继续杀戮下去,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坐下谈谈,毕竟大家都是克劳人嘛。”
如果此时有乌鸦的话,一定成群结队地从克劳人头顶上飞过,就在克劳人和黄厉僵持不下,双方都痛苦难当的当口,一个骑着马的三根羽毛从远处跑来,手里攥着一根很像华夏节杖的东西,上面编织着野牛的尾毛,一路在风中摇曳着,三根羽毛来到战场前,大声疾呼:
“停手,白信封让你们停手!”
出乎三根羽毛的意料,这些跟随叛逆赤矛外出的战士并没有忤逆酋长的意思,反而是如释重负地让开了道路,露出了包围圈中那个撑着金色长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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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输诚的印第安人()
“没事吧?”
黄厉坐在野牛皮上,一手扶着战利品金色长矛,一手压着燧发枪的击锤,斜着眼睛问一旁的埃里克森,老警长神色萎靡地躺在旁边,用手捂着自己的腰杆,他被一矛抽下了马,就一直躺在草地上等到了战斗结束。
克劳人怎么不继续进攻,反而把他们带到了他们的营地外,扑了一张毯子,请来了一个一脸谁都欠了他几百万一样的巫医,拧巴着给他们的伤口上甩了几坨黑不拉几像牛粪一样的草药,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十分奇怪,然后这一切都比不了自己腰杆好像断掉的可能。
“我的腰估计直不起来了,见鬼,他们如果不想杀我们,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们?”
黄厉、约翰、埃里克森三人在毛毯上,周围是负责看管他们的克劳人,说看管不太合适,因为黄厉最终也没有投降,而是那位三根羽毛喝止了骑士们,并邀请黄厉前往他们的营地与白信封酋长会面。
“保持警惕,他们可能随时会动手。”
“保持警惕?呵呵,他们现在杀过来,我可是连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埃里克森躺在那里,笑着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腿。
“这可真是糟糕啊,李,我感觉不到双腿了,这可真是。。。。。。”
一阵马蹄声打断了埃里克森的自怨自艾,去而复返地三根羽毛带来了一群手持野牛盾牌的战士,他们的腰间都挎着一根造型奇特缠着白布的奇袭棒,这些就是克劳人最知名的奇袭战士,不过在历史上也是出了名的顶级炮灰,面对白人的枪炮时表现地和那些大喊着刀枪不入的义和团一模一样,哦,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名头戴鹰羽冠身上挂满了各种饰品的酋长徒步而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印第安少女,穿着传统的野牛皮服饰,看不清楚样貌,因为她不同于其他的印第安女子那样梳了辫子,而是像白人女子那样盘起了发髻,戴了一顶白人女子才会戴的高檐子帽,说实话,一点都不搭调的服饰和帽子没有丝毫的美感,反而有点丑陋。
在少女的身后,是另一位戴着鹰羽冠、全身披挂着贝壳、宝石的酋长,真难为这些酋长每次出行都要把大半身家弄到身上,也许在他们眼中这些东西不值一文,只是漂亮,穿在身上能够体现他们的对万物大灵的尊崇,同时也能表明身份,可在白人眼中,这些盛装酋长都是会移动的美元。
这位酋长的脸上带着愤怒和怨毒,苦大仇深地来到野牛皮的另一边,也不自我介绍,也不等正主入座,盘腿就坐下,一声不吭地冲着躺在地上的埃里克森怒目而视。
另一位酋长比他要年轻的多,看相貌绝对没有超过50岁,态度也谦和地多,他来到中央正对着黄厉落座,那个倒洋不土的少女则跪坐在他的左侧,形成了三对三的局面。
三根羽毛走到两拨人中间,伸手按住心口,说:
“在大灵的注视下,见证我们的此次会面,这位是我们克劳人的至尊酋长白信封。”
坐在中央的白信封朝黄厉点了点头,他的胸前挂着一块硕大的圆形金饼,上面刻着一个典型的印第安酋长头像,从质地和雕工看来,应该是非常有来历的东西。
坐在他身旁的少女用流利的英语重复着三根羽毛的话,黄厉这才认真打量了她一下,原来是个印第安混血儿,她有着印第安人卷曲的黑发,却有着白人的高鼻梁和深邃的蓝眼珠,面部轮廓却不像白人那么粗狂,很细腻,颧骨很高,让她的整张脸显得有些野狐狸的错觉,但并不做作,反而多了一丝异样的混合情调,浅红的肤色更偏向于小麦色,让她看起来非常健康。
“我听说过你,克劳人的三个酋长之一,势力最强大的河边酋长!”
躺在那儿的埃里克森举起手说,少女连忙将他的话翻译过去,白信封点点头,却没有做回应,克劳人的三大部族的年景都不好,尤其是河边克劳人,族中壮年不愿意当农民,只愿意抓野牛,可野牛越来越少,日子也越来越难过。
三根羽毛继续指着另一旁的酋长说:
“来自西面的阿拉帕霍人的酋长爪熊。”
显得有些落魄的爪熊被三根羽毛的话点燃了,想我爪熊也是阿拉帕霍的大酋长之一,竟然连一丝一毫的尊敬也得不到,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白人!
他站起来冲着躺在地上的埃里克森大声喝道,嘴里的话语就跟机关枪扫射一样。
“我们一直老老实实在草原上追捕野牛,并没有离开过我们的领地,也没有袭击过你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袭击我们的营地,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孩子和人民?”
“见鬼,他在说什么?”
埃里克森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被爪熊一阵狂喷后,三根羽毛走过来拦住了激动的爪熊,才让他退回了那边坐下。
“看起来,谢灵顿少校袭击了阿拉帕霍人的部落聚居地。”
黄厉在脑海里分析了一下,恐怕还真是那个一脑子白人至上主义的谢灵顿少校惹的祸。
“欧,上帝啊,他怎么会分不清楚阿拉帕霍人和克劳人呢?”
“你认为呢,警长,他真的分不清楚吗?”
“。。。。。。该死的,该死的战争贩子!”
少女把他们的话一五一十地翻译给了白信封,白信封听过后,略微诧异地说:
“你们的真正目的是我们克劳人吗?”
“不,酋长,我们的真正目的只是来抓捕红乌鸦这个罪犯。”
黄厉用克劳语回答他,让他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一旁的爪熊酋长看向白信封,大吼道:
“什么红乌鸦,是他招惹了白人吗?”
“爪熊,你不要激动。。。。。。是的,红乌鸦和他的手下在到处宣扬他们攻击了白人的一个镇子,杀死了里面的白人。”
“。。。。。。他在哪儿?”
“你不用去找他了,他和他的父亲都已经被眼前这位拉科塔的邪神给消灭了。”
爪熊看向黄厉,用手拍了拍心口,然后别过脸去,不甘心地低声道:
“无论怎样,白人的士兵也不该偷袭我的部落!”
“爪熊,我会补偿你的,我允许你的战士带走赤矛和红乌鸦的女人、孩子,战马和粮食,我只希望,这件事不会破坏我们之前的约定。”
白信封的态度很诚恳,爪熊站起来,想要发飙却发现找不到对象,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白信封说:
“我不明白,我们的人比白人多,我们的战士也比白人的强大,为什么一定要和他们谈判?”
“你心里明白,我的兄弟,为什么我们会被白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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