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又能有多少呢?
也许秦朗不会接受。
但他们都错了。
“几位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一小队雇佣兵?”秦朗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我们应当策划一个更大规模的行动。”
“你的意思是?”马瑟问。
“只是我认为,在深入中国腹地的沙漠地区研究壁画是一件危险又艰苦的工作,我们有必要让它变得安全和轻松。”秦朗又笑了一下,“派遣一个调查团,到敦煌去把那里的壁画和其他东西带回来,先生们,你们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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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节 婚礼是次要的,新计划才是关键【中】()
派遣一个由雇佣军和学组成的大型调查团前往敦煌,把莫高窟的壁画、雕塑、经书与文献带回圣迭戈——当然,这就是他曾经在历史教科书上学到的、被称为“帝国主义殖民对中国历史文化遗产的**裸的掠夺”的那种行为,不过秦朗一点也不在乎——事实上,他甚至不打算给他的计划做辩护,尽管他可以找到一个非常合理的借口。最新章节由千/载/中/文/网提供
在他看来,寻找借口是多余的、毫无意义的行为,与其将时间浪费在它上面还不如用来制定详细的行动方案,使计划趋于完美。至于历史,不管真实的历史究竟是什么样子,对于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而言是无关紧要的,无论政府、学术界或普通人,人们需要的其实仅仅只是符合自己需要的历史。
所以,既然如此,秦朗很清楚,他就更没有必要去操心实施这个计划可能对他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了。
只有计划本身才是重要的。
“当然,重要的事情往往也很复杂,棘手,意味着我们必须解决很多问题。”他的目光在会议室里坐着的那些人——瑞切尔、易水、奥康纳、哈林顿,菲斯伯恩,以及公司的席财务官、法律顾问,以及其他高级雇员——身上缓慢扫过,“我想知道你们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和建议。”“我们的预期收益能够达到多少?”瑞切尔永远是第一个表看法的,当然,她关心的问题依然只是那一个:利润。
秦朗笑了。“很遗憾。瑞切尔,我不能给你任何数字。唯一可以确定地是,既然我们的潜在客户们愿意为了一张照片花费一千美元,他们就会为了一副真正的壁画支付十倍以上的金额。”
“那么我们能从那个地方,莫高窟,弄到多少壁画?”她追问到。
这个问题事实上出了秦朗了解的范围:他不知道敦煌到底有多少壁画、雕塑、经书和文献——不管是最初现的,还是最后剩下的。幸运的是,瑞切尔也不知道具体数字,所以他可以用一种符合情理的方式绕过去。
“最保守的估计,”他肯定地宣称到。“两百箱壁画,还有大量雕塑,以及几千卷珍贵的佛教经文和文献。”
会议室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秦朗宣称的数字让他们感到惊讶。不过,没有人对那些数字提出质疑。即使他们都知道他从没有去过莫高窟——在这一刻,秦朗一直以来在人们地心中塑造的无所不知的形象挥了作用。
他没有去过,但他就是知道。这没什么值得怀疑地。
“好极了。”瑞切尔点点头。收入是让她感到满意的,那么剩下的就是支出了。“你准备派出多少雇佣兵?”
“肖恩。”秦朗把皮球踢给了奥康纳。
“不过一个营。”他回答到,然后侧过脸与坐在旁边的哈林顿低声交谈一会儿,接着补充到:“最好可以控制在八百人以内。”
瑞切尔扬了扬眉毛。在她看来,八百名雇佣兵还是太多了,但另一方面,她又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公司只能派出八百名雇佣兵?
“据我所知。公司随时可以出动五个团级战斗队,但是现在,除了金伯利,我们没有在任何地方投入雇佣军。”她的目光在奥康纳、哈林顿和秦朗的脸上来回转移着,“为什么只能出动八百名雇佣兵?”
“因为陆军部希望我们至少保留四个团级战斗队。”奥康纳解释到。*****“据说菲律宾的武装份子不断动自杀性爆炸袭击,导致正在那里重建社会秩序地麦克阿瑟将军的部队遭受严重损失,华盛顿正在讨论是否需要向他派遣一支增援力量。”
事实上,对于是否需要派遣军队前往菲律宾增援麦克阿瑟,华盛顿已经讨论了很长一段时间——秦朗还在那里的时候就开始了——而不是“正在”。不过讨论一直没有结果,虽然国会同意派遣增援部队,但是,究竟派遣雇佣军还是征召志愿兵,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个富有争议的问题。
有人想要勋章,有人觉得秦朗在菲律宾捞得太多、这一次应该换其他人。有人只是希望打击政治对手……传统的美**人、投机份子和政客沆瀣一气。而且秦朗还在暗中利用他地关系制造更多混乱。因为现在的情形是他乐于见到的:在菲律宾反抗军耗尽他们拥有的炸弹之前,他不打算让雇佣军返回马尼拉。
雇佣军的任务是收获胜利果实。不是送死,而现在,就像他经常挂在嘴边的那样,时机还不够成熟。
当然,这些只能存在于幕后的秘密,即使奥康纳和哈林顿掌握的也只是极小一部分——尽管他们可以通过各种线索猜出一些东西——至于瑞切尔,就在几分钟之前,她还对此一无所知。===
她很意外,这是肯定的,但不是唯一的。
“联邦陆军地表现真是让我吃惊。”瑞切尔用绝不只是讥讽地语气说到,“或许我应该给麦克阿瑟将军写一封信,感谢他为我们创造了一份新生意……”她停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秦朗,接着说:“……虽然因为国会地拖延,我们还没有正式得到它,而且必须让过一万名雇佣兵继续保持无所事事的状态。”
“你最好不要那么做,瑞切尔——”
“只是一个玩笑,肖恩。放松,不用担心。”瑞切尔笑了一下,转向秦朗,“你准备派出多少雇佣兵。八百?”
“两个步兵连,一个机枪排。不过四百五十名雇佣兵。”秦朗回答。
“很好……”
还没有等瑞切尔说完,公司的法律顾问已经插进来了。“我们投入的雇佣兵会不会稍微少了一点,秦先生?”他有些担忧地提醒到,“如果由于公司提供的警戒力量不足导致参加考察团的学遭到武装份子攻击,并且因此受伤甚至不幸死亡,随之而来的民事诉讼将会使我们陷入非常不利的境地。===”
“你是律师,法律问题由你负责。”瑞切尔生硬的说到,抢在秦朗开口之前,而且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如果你解决不了,我就换一个能够解决它的律师”——她讨厌被人打断。而且打断她的只是公司聘请的法律顾问——不管他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现在都应该保持沉默。
只是一瞬间,律师地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我明白。女士。不过安全问题……”
“四百五十名雇佣兵足够完成任务。”秦朗打断他,“而且我们还可以要求中国政府派遣军队提供保护。“我认为中**队不值得信任。”法律顾问坚持着。
秦朗又笑了。“有些不值得,但有些可以。”
中国的有些部队是可以信任的。比如蓝天蔚、吴禄贞和张绍曾控制的部队。事实上当他决定派遣一个考察团前往敦煌地时候,秦朗就按照过去的惯例给这个计划增添了一些额外的东西:在蓝天蔚、吴禄贞和张绍曾中间挑选一个,带领军队执行护送任务。于是,在他完成任务回到北京之后,就会顺理成章地得到嘉奖;然后找几个学,或请康格出面,在皇帝或总理大臣面前随便称赞几句。他就会得到提升。而这意味着他可以控制更多军队,更有权力,更接近清政府的核心。
理论上,这是一个不错的安排,唯一的问题是三位年轻人可能会对他们得到的任务充满反感情绪。并且进一步影响他们的士兵。不过,这只是一个小麻烦,解决它很容易:“为了大局”,只需要四个字。至于其余那些完全不明白有关国家与民族的深刻道理地下级军官和普通士兵,他们更容易解决:金钱总是一件有效的工具。
秦朗对他的安排很有信心。“我相信,我们可以把外围的安全工作交给中**队。”
“受过公司的军事顾问训练地中*康纳表示赞同,“它们能够胜任我们安排的工作。”
“好吧。”法律顾问耸了耸肩。既然公司的老板坚信可以把安全工作交给中**队,他能做的也只是提前做好准备,以便应付可能降临的麻烦。“也许,我们应该向参加考察团的学说明。这次活动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公司不能完全保证他们的人生安全,因此任何想要参加的学必须仔细考虑。并且与我们签署一份免责声明……”
“谢谢你的建议,霍金斯先生,我会在协议里面注明地。”秦朗示意他停止,然后转向其他人,“你们还有什么意见?”
“关于执行任务地四百五十名雇佣兵,”哈林顿询问到,“需要全部挑选华裔吗?”
秦朗摇头。“不。那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我认为派遣华裔雇佣兵会让我们的人更容易与当地人交流。”
“那是不可能地,中校。”易水叹息到,“我们的华裔雇佣兵都是广东人,即使他们经过训练可以听懂秦的不标准的北方官话,他们也不可能听懂西北的方言。”
不标准的……
秦朗毫不察觉的扬了扬眉毛,装作没有听到易水说的那个词——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与当地人的交流应该交给翻译,和保护考察团的中**队。不过……”他停下来,仔细考虑了一会儿,“我们确实应该安排一些华裔雇佣兵参与行动。肖恩,挑选几个强壮、凶狠、足够吓人的家伙,有足够战斗经验的。”
“说起来,”奥康纳沉思着,“我的确有那么几个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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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节 婚礼是次要的,新计划才是关键【下】()
“水手之家”旅馆,205室。
“就是这儿。”哈利。托马斯看着房门上的编号,松了一口气,一边为自己得到的可悲的跑腿任务终于告一段落感到庆幸,一边暗自盘算着事情结束以后怎么修理躲在这个房间里的那个让他在圣迭戈兜了两个小时圈子的混蛋。
“张彪!”他咬牙切齿的叫出混蛋的名字,右手捏成拳头用力敲响房门,继续喊到:“我知道你藏在这里。开门!”
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托马斯又来了一次,还加上一点威胁。“开门,张彪,否则我踢门了!”
毫无疑问,威胁总是有效果的,先是一阵沉重但是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接着房间的门打开了。“到底是哪一个混蛋在外面……”一张满是愤怒的脸探出来,随即所有表情都变成惊愕,“……托马斯队长?”
“不然还能是谁?”托马斯满脸怒容。“混蛋”,这个词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呃……很抱歉,长官。”几乎是慌忙的,张彪立正,向他敬礼,以及道歉,“我不知道是你在外面……找我有什么事,长官?”
“老板……”托马斯突然停下来。事情有点不对劲,第一,现在不是休息时间,但张彪只穿了一条短裤,第二,他的头上和身体上布满汗水,就好像在他过来开门之前,他正在做某种激烈的体力运动,第三,房间的门打开以后,空气里突然多出了一点隐隐约约的香水的味道。
事情很不对劲。
“你在做什么?”他问到,好奇的。
“没做什么,长官。”张彪迅回答,“只是……运动。是的,只是运动。”
“是吗?”托马斯表示怀疑。“但我闻到了女士香水地味道。”
“是……隔壁地房间传过来地。长官。”张彪继续否认。“我地房间里面没有女人……”
完全不合时宜地。一个女人地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张。你在和谁说话?”
以及另一个女人地。“快把他打走。”
马斯地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地表情。然后他咧开嘴笑了。抬起右手打出一个代表“胜利”地手势。“伙计。也许我应该向你表示祝贺。真心地。”
“这是一个误会。长官……”张彪试图辩解。然而。他地举动只是一次毫无意义地尝试——因为没有人需要他地解释。
“行了,士兵,这些废话我们可以等到以后再说。”托马斯一下子又变回了一名严厉的军官。他收起笑容,声音严厉,口气不容争辩,“你有十分钟洗澡并且穿上你的衣服。老板要见你。”
最后一句话、而不是托马斯突然改变的态度让张彪陷入短暂的失神当中。而且,即使他很快恢复正常,他还是感到难以置信。“老板?要见我?现在?”张彪觉得可能是他地听觉出了问题。
秦朗很少直接点名要求接见某一个或几个雇佣兵——不是完全没有。只是很少,更让张彪一直以来觉得沮丧和缺乏公正性的是,这个绝大多数雇佣兵梦寐以求的荣耀从没有落到他地头上,一次也所有。所以,当好运真的降临的时候,他反而觉得它不够真实,像是一个愚人节的玩笑。
但是,现在不是愚人节,托马斯也不想跟他开玩笑。“是的。士兵。所以你的动作最好快一点,现在就开始行动!”
托马斯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张彪已经冲回房间里面。只用了五分钟,他洗澡、刮掉胡子然后穿上umbre11a公司的黑色制服,接着又用了三十分钟,他走进秦朗的办公室,向他和易水敬礼。
“所以,”秦朗侧过脸与易水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看向他要见地人。“你就是张彪?”
“是的,先生。”立正、靠腿、挺胸,把身体绷直,张彪竭尽所能想要给秦朗留下一个深刻的好印象——然而现在,张彪还不清楚,事实上秦朗对他的了解程度并不像刚才的问题那么浅显,只不过他了解的那些事情不都是好事。
当然,很快,他就会明白这一点了。
“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