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结局。
秦朗把电报收起来。
特工也在这个时候回到马车旁边。“老板,可以出了。”
。。。
第四百七十五节 秦朗的婚礼【上】()
授勋仪式很顺利。
当然,它不可能出现问题。就好像所有类似的活动一样,参加仪式的嘉宾、观众和记全部经过精心挑选,现场没有一位反对秦朗获得荣誉勋章或支持这种主张的客人,距离他最近的反对则在一英里以外的地方,不到两百人——很少,因为,据说有一些反对得到警告没有参加活动,有一些遇到阻碍没能及时抵达华盛顿,还有一些由于“扰乱社会秩序”遭到逮捕;不过这些仅仅是“据说”,毕竟,美国是一个民主自由的法制国家——在警察的监视下进行着无关痛痒的抗议活动。
仪式很顺利,只进行了几个小时,秦朗按部就班的获得了他的荣誉勋章,然后登上返回加利福尼亚的列车,去完成他的下一个计划。
他的婚礼。
现在,在拖延了如此漫长的时间以后,是到了面对并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了。然而不幸的是,它也是一个难题——如果没有来自伦敦的珠宝商人亨利。道伯斯,它只是一个简单的小意思,但道伯斯先生却是实际存在的、无法回避的角色,就在圣迭戈,在他们中间,正在给他制造麻烦。
而且,绝不只是一个或两个麻烦,是一个又一个麻烦,数不清的麻烦。
因为他是亨利。道伯斯。毫无疑问,事实上这可能是人所共知的,道伯斯先生极其喜欢并且擅长做那些费力然而完全不讨好的事情。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秦朗,伊丽莎白,还有瑞切尔,他们绝对不会让他参加——更不是负责——任何与婚礼有关的工作,但是,对所有人来说非常不幸的是,不管时间,不管地点。意外总会生,而且没有办法避免。
直截了当的说,这一次,亨利。道伯斯非常意外的得到了上帝的眷顾:很凑巧——或很不凑巧的是,在他开始操作婚礼的时候,没有人可以约束他:秦朗在华盛顿。而伊丽莎白待在她最喜欢地地方,实验室。唯一的希望只是瑞切尔,但她却不得不把绝大部分精力放在公司的事务上面,仍然不能控制他的行动。
并且,也许他很清楚所有人都不希望、甚至讨厌他插手与婚礼相关的事情,也许他打算给他的女儿和女婿一个让他们感到意外地惊喜,也许是出于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一次他竟然没有像以前那样公开的、毫无遮拦的四处宣传他正在做的事情,而是偷偷摸摸的、毫无声息但却有条不紊的实施每一个步骤。
直到他认为一切已经就绪。时机已经成熟。
于是他赢了。
当秦朗回到圣迭戈地时候。尽管不是全部。但至少大部分事情看上去都已经失去了挽回余地。
即使他是秦朗。
“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禁止一百五十位得到邀请地客人参加我地婚礼。”
“地确。”
“而且这些人全部来自遥远地英国。为了参加我地婚礼。他们需要办理护照。然后横穿大西洋。最后穿越整个美国——因此我更不可能禁止他们参加婚礼。”
“地确”
“那我应该怎么办?”秦朗用力将刚从亨利。道伯斯那里弄来的、他擅自邀请的客人的名单丢到桌子上,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把它喝下去,然后继续看着与他一样恼怒以及沮丧的瑞切尔和伊丽莎白。“也许我应该向上帝祈祷,让他阻止这些人到这里来。”
“就算上帝也没办法阻止他们。”伊丽莎白极不情愿的叹了一口气,“就算你在北极举行婚礼。他们一样会参加。”
“也许你应该请移民局和警察帮忙。”瑞切尔建议到。
秦朗摇头。“我在东部的影响力有限,如果打算借助移民局和警察地力量,就需要通过其他人。但你觉得这件事有必要惊动我们在东部的合作伙伴吗,瑞切尔?”
这不是一个问题,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没有。
当然,瑞切尔很清楚这一点,不能因为秦朗的私事惊动东部的大人物。然而她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他这么做。“不是东部的移民局和警察,”瑞切尔解释到,“我指的是加利福尼亚的。”
“瑞切尔。你的意思是……等这些人抵达加利福尼亚以后,再让警察和移民局找他们地麻烦?”
她点点头。“事实上你只需要保证婚礼进行的时候他们不会出现,至于在什么地方拦截他们,纽约或洛杉矶,这只是次要的问题。”
“确实如此。”秦朗想着。也许这是一个办法,既不需要打扰东部的大人物,也不需要花费多少绿色小纸片,但同时又可以保证婚礼现场不会出现奇怪的客人。不过有一件事现在他还不能最终确认,“你认为这么做合适吗?”
“当然不合适。”只有在这个时候。就待在旁边。但是一句字也没有说的易水才感到他可以言了,“我认为不应该禁止这些人参加婚礼。虽然因为某些原因你们都没有想过邀请他们。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道伯斯先生的……”
三个人的愤怒的、几乎可以杀人地目光突然集中到他地身上。易水哆嗦了一下,把最后一个词咽了下去。“……朋友。”
“如果我的父亲地那些所谓的朋友在婚礼上出现,那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伊丽莎白说,“你应该知道,易水。像我的父亲那样的人几乎不可能找到朋友,除了一种人——他的同类。”
只有一个亨利。道伯斯就已经够糟了。
“但那些人不只是道伯斯先生的朋友,还包括你的亲戚。”易水争辩到——完全是毫无理由的,他竟然又有了一点勇气。
“我一点也不想看到我的远房亲戚们。”瑞切尔哼了一声,“我们举行婚礼时,我就没有邀请他们中的任何人。”
“所以我的父亲一直……”
“易水!”
易水耸了耸肩,竭尽所能的装出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不过还是把嘴闭上并且向后缩了一点。当然,不是因为畏惧——至少他正在坚持这个观点——只不过,永远不要和女人进行无谓的、毫无意义的争辩。这是秦朗给他的警告……忠告。更不用说现在秦朗和瑞切尔站在同一阵线,是盟友。
绝对不要主动参加一场不可能赢得胜利的战争,这是秦朗给他的第二个忠告。
注意到易水地态度,秦朗暗自笑了一下——是苦笑。“你必须明白,易水,我不能允许道伯斯先生邀请的客人出席婚礼。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虽然它们一样重要。但最重要的是我的婚礼不是纯粹的婚礼。”
当然,易水和瑞切尔的婚礼也不是。对于像秦朗或瑞切尔这样的人来说,婚礼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社交活动——应邀参加婚礼的客人,金融家、议员、律师、军人……等等,也许他们中间有些人地目的很纯粹,但绝大多数不是。他们会在婚礼现场讨论很多需要高度保密的问题,交换看法,达成共识,订立协议。制定计划——对于他们而言,婚礼和普通地晚会没有区别。
然而这就意味着一件事情,如果有一百五十个陌生而且不属于那些特定的小圈子的客人出现在婚礼现场。秦朗邀请的客人就会感到很不自在——即使那些陌生人没有打扰他们——更不用说那些人还有可能因此各种各样的原因破坏他们的交谈。
毫无疑问,定然如此。
秦朗可以肯定,他的岳父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向他的老朋友介绍参加婚礼的大人物地机会,因为这样做可以间接满足他的虚荣心。然后,他的朋友,如果他们真像伊丽莎白说的那样,和他的父亲是同一类人,就会粘上那些大人物。
他们会给他制造一大堆麻烦。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这些人出现在婚礼上。
但是,仍然是那个问题。“你觉得你的办法合适么。瑞切尔?”
“为什么不?”瑞切尔感到奇怪,如此简单有效的一个办法,秦朗怎么会怀疑它?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建议是她提出的?她想了想,问:“你在担心什么?”
“只是我认为,在加利福尼亚拦截这些人可能会太迟了。”秦朗担忧的说,“他们一定与道伯斯先生保持着联系,因此他知道他们地行程和位置,能够推算出或直接得知他们已经抵达加利福尼亚……”
“所以?”
“如果这些人已经到达加利福尼亚,甚至到了圣迭戈。但却没有赶到婚礼现场,你认为他有多大的可能要求推迟举行婚礼的时间?”他提醒到,“我们的客人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
瑞切尔考虑了一会儿,然后把皮球踢回去。“那么你认为应该怎么办?”她同样提醒他注意,“你知道,没有比它更好的办法了。”
秦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叹了一口气,把道伯斯的客人名单拿起来,盯着它。一直看了好几分钟。然后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也许我们应该先把其他麻烦解决掉。”他又叹了一口气,“道伯斯先生订购的十万朵新鲜地红玫瑰怎么解决?”
“还有那辆充满暴户风格地敞棚马车——看看他的品位。”瑞切尔咬牙切齿地说。“我真想把他掐死。”
“我同意。”伊丽莎白面无表情。
。。。
第四百七十六节 秦朗的婚礼【中】()
有些麻烦可以解决,有些麻烦不能解决,有些麻烦来不及解决——秦朗想尽了一切办法处理亨利。道伯斯为他制造的各种麻烦,耗费的精力和动用的资源过他制定和实施的任何计划,然而在婚礼快要正式举行的最后时刻,还是有几个麻烦摆放在他的面前——如何妥善解决道伯斯先生擅自邀请的客人依旧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最困难的一个。
瑞切尔的建议被否决了,但不完全是因为麻烦的制造可能会因为他的客人还没有到场而要求婚礼推迟进行。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的原因在于,移民局和警察局都不想介入这件事,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或说得更清楚一点,任何一个部门的负责人都不想他们自己、他们的某些下属,以及他们的部门,最后成为这起让人头痛的家庭闹剧的替罪羊;然而这个结果又是必然的,如果有人接受秦朗的要求,暂时扣押他的岳父、那个喜欢制造事端的亨利。道伯斯的英国亲戚和朋友的话。
事情几乎是明摆着的。如果有人做了那件事,道伯斯一定会抗议,会起诉,会利用新闻机构制造舆论压力,会把整个加利福尼亚弄得鸡飞狗跳。不幸的是,为了撇清他自己,秦朗一定会站在他的岳父一边,同时更不幸的则是他是一个大人物,而且有许多更高级的大人物朋友,因此最后,为了平息事件,参与扣押那些英国佬的部门都会受到处罚,一些人将会被扫地出门,剩下的也会陷入狼狈不堪的尴尬境地。
当然,这种情况也许只是暂时的:在事件最终平息并且被人们淡忘以后,秦朗有可能会采用一些隐秘的手段弥补那些为他服务的人蒙受的损失,恢复他们的职务,甚至让他们爬得更高。但它也有可能不是暂时性的:在亨利。道伯斯地注视下。甚至可能因为他的认识自己生的某些变化,最后,秦朗到底可以在多大的程度上弥补他们的损失、或他会不会弥补他们的损失,这是一个值得认真考虑地问题,而且并不乐观。
至少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了这一点,除非有强硬的后台撑腰。否则贸然介入别人的家庭纠纷的家伙最后都没有得到好的结果。
于是这些负责人决定置身事外。
这是秦朗也没有能力改变的结果——何况他并不支持瑞切尔的建议,一直保持怀疑态度——所以他没怎么坚持就接受了移民局和警察局的答复。然而这也就意味着他需要继续为了道伯斯先生给他制造的最大麻烦耗费精力。
“这一点也不像你地风格。”瑞切尔嘲弄的评论到,“我以为你只会让别人头痛“有些时候,为了避免以后遇到更大的麻烦,我们只能把现在地麻烦留给自己。”秦朗耸了耸肩。
“再说一次,这一点也不像你的风格切尔轻轻的敲着桌子,加强她的言的力量,“他们拿了我们的钱。就应该为我们解决麻烦,这是规则。”
“我可以强迫他们接受这个工作,瑞切尔。”秦朗笑了一下。“不过,你认为把我们精心积蓄起来的力量浪费在这件事情上是一个合适的决定么?”
“你总能找到理由。”瑞切尔又开始了她地讥讽。看见秦朗犯错误让她非常开心。这是不常见地机会。“不过。等到那些客人给我们带来更大地麻烦地时候。你就会意识到你正在犯错误。”
“也许。不过再那之前。我会找到办法解决它。瑞切尔。”
“但愿如此。秦。不过距离婚礼举行只剩下最后四天。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准确地说。三天十九小时二十八分。”秦朗一本正经。一副绝没有开玩笑地表情——他用这种方式强调他比她更加清楚现在地局势。而且一切依旧在他地掌握之中。在接下来地几秒。他进一步向她展示了一个胜利地、得意洋洋地虚假笑容。然后建议到:“那么。现在让我们讨论一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解决。”
“让我想想……”回敬了他一个“我们走着瞧”地眼色。瑞切尔开始思考。“我们已经把十万朵新鲜地红玫瑰处理了。还有那辆暴户风格地马车……还有什么。他订购地三千瓶法国香槟?”
“我已经命令梅塞施米特与供应商进行谈判。让他取消合同——或至少允许我们退掉绝大部分订货。”顿了顿。他接着说:“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可以得到我们期望地好消息。”
“谈判?”她有点难以置信,不是这种沟通方式,而是他选择的负责人,“你竟然指派梅塞施米特负责谈判?他只是一个间谍……事实上他更像一个杀手,我认为他并不擅长负责这种工作。”
“我承认,他不擅长负责传统意义上的谈判。不过他很擅长几种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