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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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如歌-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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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这真的是病,叫做战争伤害综合症。”张曜宗信誓旦旦。

    男子闻言不但没有惊喜反而更加亢奋:“病,你才有病,你再多说一句,我先杀了你。”

    张曜宗镇定的看着男子,丝毫没有畏惧。“你就是个白痴,小丑,懦夫,变态,无能”

    “你想逼我杀你?”男子笑了,笑的那么阴森。

    “老子说了杀你前让你看好戏就一定会让你看到的。你不用激怒我,激怒我我也不会马上杀你,你不激怒我,我也不会饶了你。”男子很镇定,真的不像精神病。张曜宗也知道面前这个人不是精神病,只是冷血而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二章 一线天() 
张曜宗一直在等着阿五叔的出现,五叔有一项特殊的本领,就是嗅觉出众,还是上次黄夫子遇害时,五叔在门外就能嗅到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后来张曜宗才问出来五叔一直对于特殊气味很敏感。张曜宗感叹这简直是闻香师的天份啊,可惜这个时代没有香水。不然五叔肯定属于高薪人才。不过没有香水,自己不能造吗?那也是大生意啊,没看后世的法国香水多么闻名于世。但是张曜宗对于香水真的不了解,什么前调后调?不过基本的还是知道的,不过是用花瓣提取香精,然后就是定香液,酒精。用酒精吸收香精的味道,用定香液固定香味。只是这项工作用了张曜宗好多年时间。

    好在这次出发前终于在一家海商店收到了梦寐以求的龙涎香,试制了一瓶香水。这种香水只有自己和五叔知道。自己摔倒时那一小瓶香水已经洒了,浑身的香气,杀手只是以为还是公子哥的恶趣味,花瓣熏香,头顶带花。没有在意这种香气比一般人身上的香味浓烈的多。但是如果五叔发现的晚,没有及早跟上来,再浓烈的香味也会消散在空气中,现在已经过去快十个小时了,还没有发现五叔的踪迹,张曜宗基本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我要休息一会,你最好老实一点,我也不想这么早就杀了你,你不要妄想逃脱。”男子威胁了一下,和衣卧倒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睡觉。

    张曜宗也觉得很累了,但是却不能休息,现在要做怎么做才能逃脱危机呢。张曜宗的脑子开始飞速的转起来。

    两条路,一是五叔可以追上来,二就是利用靴底的那把小刀,如果没有被捆在树上,还有可能趁对方不注意,用小刀把绳索割断,现在被绑在树上,一点办法也没有。如果当初真的跟林师傅学了缩骨功该多好,自己一直注重的是马上功夫,军前立业。对于那一套江湖手段混不在意,生生的气走了林师傅。现在却发现人还是应该多学一点东西啊,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用的。

    绳索应该是两条,一条是绑着自己上身的,还有一条是对方牵着自己的,现在绑在腰部以下。张曜宗试试抬腿,似乎有一点松动,但是好像没什么用。那就只能等对方下手时,用刀突袭对方的腿,然后在对方腿脚失力身体前倾的同时,用头撞对方的头,如果对方摔倒就是自己唯一的机会,用靴底的刀割破对方喉咙。然后再慢慢脱困。这个计划险之又险,对方的位置稍微错一点,就不会摔倒,头也不会碰到自己的头。更不要说摔倒后脚能够到对方的喉咙不能。一点失误等待自己的就是无穷无尽的报复。

    天气渐明,张曜宗已经能看清所在的地方了,居然这个山顶是个悬崖,和对面的山顶相隔不远,悬崖下就是官道。张曜宗终于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了,这是这条官道必经的一条路,一线天。自己在下面路过的时候只感叹大自然的造物奇妙,一座大山彷佛被巨人用利斧劈开一样,中间宽约十丈,长有半里。抬头向上只能看到一条天空,故名一线天,是这条官道上很著名的一个风景。因为是在大宋境内,而且附近没有什么土匪山贼,这个地方虽然地势险要,但一直不需要戒备。男子把自己带到这里,肯定是要在这里做什么?如果车队在下面通行,上面抛下落石,简直是无处可躲。张曜宗惊出一身冷汗。杀手不会是想在这里伏击车队吧?这个杀手心思细腻,总是利用对方的弱点疏忽来下手。一定不能留下他。即使到了危急时刻,张曜宗也没有担心自己的生命,想的还是以后怎么避免这种情况。也许这就是张曜宗的大心脏吧。

    太阳已经完全的从东方升起,毫不吝啬的把它的热情洒满大地。夜晚凉爽的温度渐渐逝去,和煦的阳光温暖着大地,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男子翻了一个身坐了起来,伸伸懒腰。拿起随身的水囊喝了一口水漱漱嘴。有从怀中拿出肉干,大饼,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边吃边斜着眼看着张曜宗。

    “饿了吧?你也走了好多山路?”

    张曜宗不发一言的看着男子,不知道男子想干什么。

    “不过我没有准备你的,你就看着好了。”说完男子嘿嘿笑了起来。真的很贱。

    现在能看清男子的样貌了,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很精瘦,皮肤黝黑。面容就是普普通通的农家样子,丢在人群中都不会让人多看一眼。怎么也不会让人想到这个人手段残忍,是个杀手。

    “好久没有和人聊天了,咱们接着聊聊,顺便等等你的车队。你一定不知道我为你的车队准备了什么样的礼物。”男子很得意。

    说着,男子站了起来,走到崖边的一个巨石下,扒开松散的浮土,露出一个布包,上面还带着长长的一根绳。张曜宗心神俱裂,怎么那么像炸药包。不是说这个年代的人们还不怎么利用火药的吗?怎么会有人想到用火药。

    “你一定不知道这是什么。我告诉你,这是火药。老子虽然在军队干的时间不长,但是一直伺候的就是这东西,别人都说这东西没什么用,我不这么看,我发现只要把这东西密闭使用,威力就会大好多。后来我又偶然发现颗粒状的比粉末状的威力更大,一会你就可以看看它到底有多大威力了。也算爷让你长长见识。等你的车队从下面经过时,我会点燃火药,只要轰的一声,整个山谷都会被埋住,可惜了两个美人了。如果她们能在最前或者最后就好了。”男子越说越兴奋,彷佛已经看到除了两个美人,其他人都葬身山谷了。

    张曜宗说:“我确定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自己的父母被金人杀害,自己的女人被金人凌辱,你不敢反抗,只敢对着自己人下狠手,你就是个懦夫,无耻的小人”

    男子狞笑着:“是啊,我是不敢对金人下手,可是又不是我一个人不敢,那么多将军跑的比我还快。我又算什么。如果将军不跑,也许我也能鼓起勇气报仇。可他妈的那么多鸟将军跑的真他妈快啊,金人还在汴梁,我们将军就跑到南阳了。金人跑到南阳,我们将军就跑到芜湖了,金人跑到芜湖,我们将军就跑到杭州了。我是懦夫怎么了?最起码我还活着,不懦夫的已经死了。”

    “小子,你的箭术不错啊,跟谁学的?”男子继续问。

    “哼。”张曜宗不愿意理会面前的这个疯子了。没有一丝交涉的可能。此人的性格有点偏执,而且既懦弱又残忍冷血。两种不同的表现在一个人身上出现,只能表明此人人格已经有点分裂,真的是个神经病,并不是自己最早判断的冷血。这是一个普通人经历了悲惨的事情,却要把这种悲惨的经过再次叠加给不同的别人。绝对是心理学上的受伤综合症。

    男子狞笑着拿出一把匕首,正是张曜宗藏在靴筒里的那把。

    “真是一把好匕首啊,你既然不喜欢说话,我就用你的匕首帮你把没用的舌头割了。”男子不怀好意的看着张曜宗。

    张曜宗不傻,干嘛吃这眼前亏啊。“我师父是大宋太保,前枢密使韩世忠韩大元帅。”

    “名师高徒啊,怪不得老子在你手里连吃两个亏。韩元帅还算我大宋有良心的武将,最起码对着金人不含糊,我张四德佩服韩元帅。”说完,男子拱了拱手以表示对韩世忠的敬佩。

    “我父张宪跟岳元帅也是好男儿。”张曜宗看着杀手对韩世忠表示敬佩,又心中一动,抬出自己的父亲。

    “原来还是名门之后啊,佩服佩服,不过你还是要死。”张四德先是又表示了对张宪和岳飞的尊敬,接着话锋一转又是不阴不阳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一边表示对我父亲,我师傅的敬佩又一边要杀你敬佩的人的子孙徒弟?”张曜宗也没打算用言语脱困,只是在不断地寻找机会。

    “他们做的功绩我佩服,但是和我有什么相关。他们是大将军,我还是老百姓。他们不是大将军了,我还是老百姓。皇家给他们的赏赐一点也没分给我,我干嘛替他们照顾后人。”男子冷淡的很。

    “我也没指望你放了我,不过我现在被捆的全身酸麻,特别是腿都快没知觉了,能不能看在我师傅,父亲的面子上松开一点啊。还有我想撒尿。”张曜宗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用。

    “撒尿我不管,你就尿在裤子里吧,绳子我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帮你松一点。但是你也别想其他的。”两根绳子绑着张曜宗,男子也不在意,把绑着张曜宗腿部的绳子松了一点。

    在男子给自己松绳子时张曜宗盘算了几次偷袭的时机,都不算太好,自己需要先磕一下靴子后跟才能弹出刀尖进行偷袭。绳子不够松,脚虽然能刺到对方,但是对方不一定会摔倒。只能等言语激怒他,在他冲过来时,刺伤他的腿才会破坏平衡,让他摔倒。还不是机会啊。

    咕噜咕噜的马车声从山下传了过来。两个人都是精神一振。男子从怀中拿出一块破布塞在张曜宗嘴里,然后探头向下看去,山下的车队浩浩荡荡,足有一二百人,不是张曜宗的那只小队伍。

    男子阴笑着:“别紧张,不是你的队伍。等一会他们走了,我就把你嘴里的布拿出来,咱们接着聊天,现在你也不要想大声呼喊救命。没有人会救你了。”

    过了两刻钟,谷底的车队才消失在远处。男子取出张曜宗嘴里的破布。耳听着布谷鸟的叫声,感受着和煦的阳光带来的温暖,再看着张曜宗无助的样子,十分惬意。

    但是张曜宗的样子怎么这么高兴,没有一点不能求助失败的样子,张四德十分不爽。

    “你小子疯了吧?不能求救还这么高兴?”张四德恶狠狠地照着张曜宗的胃部就是一拳。

    “我的车队混在刚才那只车队中过去了,你没看到吗?”张曜宗语出惊人。

    张四德一惊,连忙跑到崖边,但刚才那只车队早就没有踪影了。怎么能看到啊?

    “你这兔崽子。我要杀了你。”张四德听到张曜宗说车队已经过去了,立马恼羞成怒,双目圆睁,表情狰狞。拿起匕首就要冲过来。

    “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张曜宗连忙大喊。张四德停下脚步,等着听张曜宗最后说什么。说完就要杀了他去追车队。

    “在我家乡有一种电视剧,里面的坏人总是死于话多。就和你现在一样。”张曜宗非常非常开心的笑着说。

    张四德不知道什么是电视剧,但是觉得张曜宗的表现非常不对。给自己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有一种失去掌控局面的感觉。张四德拿起匕首就要扎向张曜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三章 脱险() 
张四德只是觉得不对,下意识的就要对张曜宗下狠手。张曜宗被绑在树上,却是不能闪也不能逼。

    但是最后倒下的却是张四德,两只弩箭射在了张四德的身上,一只射在胸口,另一只射在腹部。随着射出的弩箭,两个人从树后转出,一个正是久等不来的五叔,还有一个是小乞丐红七,在他们手上一人托着一具铁弩。阿五已经飞速的又上好了一只弩箭,一旦觉得不对就会继续发射。红七一手提着弩具,一手拿着一把小刀,马上跑到张曜宗身边用刀把绳子割断。

    阿五一边警惕的用弩对着张四德,一边问张曜宗:“少爷,你没事吧?”

    “五叔,我没事。”张曜宗把身上的绳索抖掉。摸摸身上,没有大的伤处,但是被贼人拖行了半天,身上的擦伤还是不少,在捆绑着血液的绳索去掉后,一种火辣辣的感觉遍布全身。张曜宗背靠着大树才没有一屁股坐倒。红七没有一点脸色,没看出张曜宗这会儿很虚弱,自顾自的用脚去踢张四德、

    “小心一点,这家伙抗打能力很强。”张曜宗出言提醒。

    但是这次提醒真的是没什么用。张四德已经被弩箭刺破内脏,血液倒涌,嘴角流出了鲜血。

    张四德眼神迷罔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怎么也没发现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摸上来的,以及张曜宗是怎么发现已经有人来救他的了。

    张曜宗似乎知道张四德在想什么:“刚才已经跟你说了坏人死于话多。现在相信了吧,我想你一定疑惑救我的人什么时候上来的是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也许就是咱们看底下车队通过的时候吧,毕竟我是反身被绑在树上的,对于身后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们已经来了,就是刚才的几声布谷鸟叫声。”

    “你还有什么疑惑问吧,我尽量让你死的瞑目。”张曜宗活动着被绳索勒的已经麻木的肢体。一边对地上的张四德说着。

    张四德的眼神渐渐失去光泽,嘴里却在嘟囔着:“我应该先杀了你的。”

    张曜宗对于张四德的执着很鄙夷。已经这个样子了,还在后悔没有杀死自己,这种人活着真的不让人高兴。

    张曜宗感觉擦伤的地方越来越疼,蹲了下来。“对于你的过往,我虽然不了解,但是我总算知道你的悲惨遭遇都是被金人害的,对于你后来的选择我并不苟同。人活着不能只为了自己,虽然我不一定是君子,但是大的道义是我的准则。不对金人卑躬屈膝,不对自己的同胞下黑手,不欺凌弱小。可惜你没有做到,所以你不能再活下去。对于谁派你来的,我也不想知道了,虽然我能猜到,但是我不想问,一旦我问了,我就不能再假装不知道。现在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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