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至上- 第213部分

　　　　啥？

　　　　魏可被弄得一愣，半饷才反应过来，这老混子是把他当卧底的警察了。

　　　　“鸟的政府的人！我就是平常人！老混子我问你，张三刀为什么杀人，里面有别人不知道的原因吗？”

　　　　“哦，原来问这个！”

　　　　蔡炳麟擦擦额头的冷汗，开口道：“这件事，别人真不知道！当时张三刀刚来，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能侃。他是杀人犯，其他人不敢和他说话。我和他聊起来，他说了，被杀的三个人，糟蹋了他老大哥的老婆，他是当兵的出身，一时没忍住，就拔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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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成交（）　
魏可闷闷地呆了半饷。

　　　　他终于知道，张三刀为什么要杀人！

　　　　这件事，连宋石坤本人都不知道，因为，张三刀被抓之后，一直没说。

　　　　是条汉子！

　　　　换作魏可，他估计也不会说，这事情无论说不说，都无法减轻张三刀的罪责，唯一能增加的只能是宋石坤的痛苦，尤其作为东方人，对老婆的名节，看的还是很重的。

　　　　“老混子，你犯的是啥事？”

　　　　“我？哎！我这一辈子，算是活到狗肚子里了！做了不少坏事，临老了蹲子，也是罪有应得！”

　　　　蔡炳麟的确是个诈骗犯。

　　　　最开始的时候，他是个生意人，开了个小厂，生意做的还不错。

　　　　后来，生意突然开始不好了，很多合作商纷纷取消合同，反而让他的资金链出现问题，生产的货物堆在仓库里卖不出去，欠银行的贷款也还不上。

　　　　这时候，有人主动找上门，想买他的厂子。

　　　　蔡炳麟一想，干脆就低价卖了。

　　　　卖了厂子，越想越不对头，就找那些以前的合作商打听，这一打听，问题来了！

　　　　原来，买他厂子的人，是当地一个官员的弟弟，那人看蔡炳麟的生意好，就找他哥哥，向那些合作商施压，逼人家反悔合同蔡炳麟的生意做不下去，然后，再趁机低价买了蔡炳麟的厂。

　　　　混账啊！自己为什么那么蠢！

　　　　蔡炳麟气得一个人抱头呜呜哭，一气之下，又做了件傻事，跑去澳门赌了一把，结果把卖厂子的那点钱，折腾的一干二净。

　　　　厂子没了，钱也没了，蔡炳麟开始琢磨怎么报仇。

　　　　要说蔡炳麟也算有点小聪明，找了几个人，虚构了一家大公司，用一纸假合同，把买他厂子的那个人，狠狠坑了一把，顺手自己也捞了一笔钱。

　　　　这一下，仇算是报了，蔡炳麟也算下了海。

　　　　有了案底，家乡再也不能留，自此之后，蔡炳麟离开家乡，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成了一名职业骗子，走到哪骗到哪，打一枪换个地方。

　　　　这一骗，大江南北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十几年的时间就这么过了！

　　　　最后，在云南这地方，蔡炳麟终于落网。

　　　　“大哥，我这事可只对你一个人说了！法院审了我在云南的案子，其他案子根本没查到我头上！要是把我的案底都堆一起，我这辈子就别想再出去了！”

　　　　“我晕！”

　　　　魏可看着对方一张看似诚实的脸，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老混子，你到底骗了多少钱？”

　　　　“这个……我自己也忘了？大哥，骗来的钱花着不心疼，随手来随手就去了！我自己干的次数多了，你真要问多少钱，我还真的答不上来！”

　　　　“你有名有姓的，人家怎么查不到你头上？”

　　　　“大哥，你真不是政府的人啊？哎！哎！别打我，我说！我真名不叫蔡炳麟，我叫蔡二狗！”

　　　　噗嗤！

　　　　这一下，连魏可也乐了。

　　　　再仔细看看蔡炳麟，还别说，这老头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虽然身上套一件囚服，但，猛一眼看过去，就连魏可也会被他糊弄了，因为，这人长得儒雅，浑身一副儒商的派头。

　　　　要不怎么说，干啥都得有学问？

　　　　就凭蔡炳麟这副相貌，他去冒充一个大商人，天生比别人有优势！

　　　　“老混子，进来几年了？”

　　　　“运气好，只给判了一年半，这个月就能出去了！”

　　　　“咦？那你这次出去，还想当个骗子？”

　　　　“不干了！骗了十几年，这次进来，突然就不想再骗了！没别的，当骗子缺德啊，还整天提心吊胆，下辈子投不了胎！等出去了，想办法做个小买卖，再娶个老婆成个家，安生做几年好人！”

　　　　魏可点头。

　　　　蔡炳麟的这话，他真信。

　　　　要说为什么信，魏可也说不上来，反正他是信了。

　　　　“老混子，我给你指条路！要是没事可做，又想当好人，你可以去一个叫康坪镇的地方，找一家夏氏贸易商行，老板叫夏雨。你就说，是一个姓魏的让你去的。”

　　　　两个人蹲在墙角抽了一支烟。

　　　　魏可也就是随口一说。

　　　　蔡炳麟如果真去了，这也算一个人才，如果不去，他也无所谓。

　　　　蔡炳麟听了魏可的话，将信将疑，只是赶紧点点头。

　　　　很快，蔡炳麟离开，钱警官又给魏可领来第二个人，这一次，来的是张三刀！

　　　　张三刀进来看见魏可，与蔡炳麟的反应不同。

　　　　他慢悠悠蹲到了魏可的身边，用手指了指魏可手里的烟盒。

　　　　魏可会意，把烟盒和火柴都塞了过去。

　　　　张三刀接了，迅速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浓浓的烟雾，眯着眼，似乎很享受的模样，又深吸一口，才将烟盒和火柴递回来。

　　　　“你留着吧，这东西我抽不惯。”

　　　　魏可伸手挡了。

　　　　张三刀依旧不说话，顺手就把烟盒收进自己怀里，抽烟。

　　　　这一下，魏可反而有点奇怪了。

　　　　“三刀兄弟，你就没有话想问问我？”

　　　　“问啥？你要有话肯定会说，要是没话，我问也白问！”

　　　　叼！

　　　　张三刀话说得不客气，一股子痞气，然而，却让魏可闻出了一股浓浓的同类的味道。

　　　　什么味道？

　　　　老兵油子的味道！

　　　　“你为什么管宋石坤叫大哥？”魏可似乎随口问道。

　　　　张三刀浑身的气势，陡然一凛。

　　　　那是杀气！

　　　　魏可对这种气势不陌生，因为，这种气势他见的多了，再浓的杀气，也不会令他真的感到紧张。

　　　　魏可干脆一坐在地上自己舒服地靠在墙上。

　　　　“我是宋大夫的朋友，为你来的。”

　　　　“为我？”

　　　　“现在有个机会，有可能让你逃出去。不过，有危险，五成的机会生，五成的机会死！你要是点头，咱们就冒险去试一试！当然了，你要是不愿意，我拍拍走人。”

　　　　“为什么帮我？”

　　　　“第一，我欠宋大夫一个人情。第二，也是更的一点，我看中你了，想让你给我卖命！”

　　　　张三刀听了，闷头抽烟，身体有些抖。

　　　　魏可也不催他。

　　　　过了半饷，张三刀突然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叫宋石坤大哥吗？”

　　　　“为什么？”

　　　　“那一年我阑尾炎住院，他给我动的手术。做手术的时候，他淌了很多汗。后来才知道，那时候他胃疼，别人劝他等其他医生来了再动手术，但我是急性阑尾炎，等不得。人家是有名气的大夫，我就是个小兵！这意思你懂？这是恩！”

　　　　这是恩！

　　　　理由真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

　　　　张三刀报一个看似简单的恩，就认对方当大哥，并且因为宋石坤而杀人！

　　　　魏可长吁了一口气。

　　　　这世界上事都有因果，只是，有时候这种因果，可以简单到一目了然，张三刀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人，或者说是率真，他是那种得人点滴之恩，就会涌泉相报的人。

　　　　魏可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过了。

　　　　“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你这人我救了！出去之后，去留随你便！”

　　　　“不！你救我，我给你卖命！不过，我这人虽然能给人卖命，但我有自己的底线，想知道我的底线吗？”

　　　　“底线留在自己心里就好，你不用告诉我！咱俩成交！”

　　　　魏可伸手，与张三刀相握。

　　　　底线？

　　　　人心里都有底线。

　　　　以张三刀的为人，魏可不觉得，对方的底线会对自己构成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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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采石场（）　
文慧山。

　　　　监狱里的犯人是需要干活的。

　　　　有时候，有的监狱找不到活给犯人做，甚至会命令一拨犯人挖个大坑，然后再命令另一拨犯人，把土填回去，这不是故意折磨人，而是让犯人们有个可以宣泄体力和精力的途径。

　　　　活生生的人，整天无事可做，时间长了会疯！

　　　　文慧山监狱不存在这个问题，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有足够的活让犯人做。

　　　　首当其冲就是砸石头。

　　　　这是个苦活，也是累活，却很适合犯人们做，减少成本，这里甚至不用炸药，单纯靠人工去砸，一点点砸，反正监狱方面实际上并不太关心生产进度。

　　　　这一天大早，魏可所在的这个中队，集体排队走出了子。

　　　　要说犯人们对于干活并不抵触，苦是苦了一点，然而，相比蹲在暗无天日的子里，砸石头能吹吹山里的风，看远处的风景，抬头就能看见天上的太阳和小鸟，也是一件乐事。

　　　　所以，一个死刑犯在别的监狱基本不会干活，在这里，死刑犯却是和其他犯人一样出工的。

　　　　比如说张三刀。

　　　　此刻，张三刀和魏可一前一后，就走在队列中。

　　　　犯人们出工的时候，检查并不严格。

　　　　一名四犯站在队列前，按部就班地重申纪律，诸如不得乱跑，做什么事都必须喊报告，得到同意之后才能行动，否则，站岗的武警会当场向你开枪，如此等等。

　　　　这些纪律，犯人们早就耳朵里听出了茧子，说的听的都明白只是形式而已。

　　　　跑？

　　　　能往哪里跑！

　　　　这地方是大山，就算你运气好，没有被武警开枪打死，跑进了山里，最终也逃不掉，而等你被抓回来的时候，等着你的将是加刑，以及永远不被允许进山参加劳动。

　　　　既然如此，还是老实一点！

　　　　每天进出山的一路上，虽然周围有持枪的武警，然而，小风吹着，风景看着，其他监狱有这待遇？

　　　　魏可他们这个中队，足有一百来犯人。

　　　　一支长长的队列，一路无事，来到了他们的工地，这里是一处接近山顶的采石场，面向山坡的一面石壁，已经被凿下一小半，露出斑驳的岩石，很是难看。

　　　　一侧是石壁，另外一侧，一条通往山下的道路，还剩下一小半，却是一处悬崖！

　　　　也就是说，这是一处半封闭的场所。

　　　　现场者包括一名狱警，六名武警，另外还有四名四犯。

　　　　武警负责外围警戒，其中，石壁上方有两名武警站岗，下山的道路旁又安排了两名，最后剩余的两名武警，则是留在外围来回巡逻。

　　　　狱警和四犯，当然是负责现场巡视的，就在犯人们中间。

　　　　这地方插翅也难逃！

　　　　别看负责的人当中，包括四犯在内，仅有11人，与犯人的人数达到一比十，然而，这地方因为地形的关系，却是很安全的，是一处很合适的工地。

　　　　当队伍来到这里，狱警和武警们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话说，犯人上山干活，总是比呆在子里有风险，最大的风险就是在路上，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犯人，中途趁机逃跑，作为他们这些者，那就受罪了！

　　　　一个中队的犯人，绝对不能上山，必须就地看押起来，另外，还必须分出人去抓捕逃犯。

　　　　文慧山监狱里的历史上，就曾数次出现那种特殊情况。

　　　　每一次，逃跑的犯人最终都被抓回，然而，在场的狱警和武警，都被累个半死！

　　　　到了采石场，那就安全多了。

　　　　最起码在这一处采石场，至今尚未出现过一例犯人逃跑的先例，因为，谁也不傻，相比于情况复杂一些的半路上，采石场这里周围一目了然，根本没机会逃跑。

　　　　队伍散开，领工具，准备干活！

　　　　犯人们干活用的工具，一路上是不允许随身携带的，由四犯们指挥，装在小推车上，一直运来工地。

　　　　甚至于，小推车上还是用铁链条锁着的，钥匙就在狱警的身上。

　　　　今天带队的狱警，既不是张队，也不是钱警官，而是一个魏可没见过的年轻狱警。

　　　　这狱警姓韩。

　　　　韩狱警打开小推车上的锁，就站在一边，看着四犯们分发工具。

　　　　锤子、铁钎、大凿子，还有一些粗绳索，统统都是些粗重的东西，还有堆在采石场拐角里的一堆胳膊粗细的圆木棍，这些就是犯人们用来干活的工具。

　　　　“马小宝！”

　　　　“到！”

　　　　“你和张三刀一个标准！干多少活都可以，不计工分！去吧！”

　　　　“谢谢队长！”

　　　　魏可规规矩矩道谢。

　　　　他和张三刀都是受优待的对象。

　　　　张三刀受优待，因为他是死刑犯，说不准哪天就死了，工分对他没用他参加劳动，只不过是不想把他关出病来，整天胡思乱想反而容易出事。

　　　　至于魏可，他纯粹是来文慧山一日游的。

　　　　魏可的事情，其他犯人不知道，带队的韩狱警自然清楚。

　　　　魏可谢过了韩狱警，就和张三刀组成一对，两个人领了一根圆木棍，外加一根粗绳子。

　　　　他们的工作是抬大石头，就是把其他犯人凿下来的石头，抬到场地中间，等这些石头堆的多了，监狱方面另外有运输车辆过来，把石头运走。

　　　　魏可挑选的工作，是犯人中最辛苦的！

　　　　抬石头的也分两种，另一种不是用绳子，而是用箩筐，那是用来装小块石头的。

　　　　大块的石头，箩筐没法装，只能用绳子兜住底，上端打个结，再用圆木棍穿住，两个人合力抬起来，慢慢往前走，干这活需要力气，也是出力最大的。

　　　　韩狱警看看魏可和张三刀，微笑点头，也没说话。

　　　　无论魏可还是张三刀，都是犯人中间长得最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