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的背后居然是一段曲折的故事,所以说劳动人民是最具有创造性的。
“对着三生河许愿真的灵吗?”夏元杰的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灵不灵的一回事,主要还是心理安慰的作用更大一些,他们觉得这样做吉利的话,便不会真的纠结于结果。
“大伯只知道,不读书是考不中秀才的,许愿真的灵验,大伯我都许愿多少回了,现在还不是没考上!”夏守仁开始自嘲起来。
这种时候,安慰的话夏元鼎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再说小孩子安慰大人,那场景真的太喜感了。
“那这条河呢?”夏元鼎指着外面清澈无比的河水问道。
“这条河啊,它叫”
刚要给两个侄子再普及一下地理之时,外面的突然的争吵声迫使他听了下来!
因为夏守仁隐约听到,好像是说什么“漕帮”、“封水路”之类的话,这可不好玩了,这热闹必须得看!
第六十二章 看不惯的()
夏元鼎尾随着大伯出了船舱,来到船头,远眺江面,就见不下百余条船在水面对峙着。
此时太阳已经升上来,水气早已散去,荡漾的水面反射着光线。
这种浩大的场景夏元鼎还是第一次见,虽不会感到吃惊,但是毕竟好奇。
百余条船都可以进行一场小规模的战争了,但是现在的百余条,说起来威风,实际上大船毕竟还是占少数的,规模不够小船来凑。
来到船家身旁,夏守仁请教道:“船家,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船家一身行船的打扮,欠了欠身,抱歉说道:“没想到赶上了漕帮和排帮在争斗,近年排帮的势力是越来越大,渐渐侵犯到漕帮的地界上了,这种规模的已经不是一回两回,我看你们还是回去舱内吧!”
“那他们到底要僵持到什么时候,到底还打不打,什么时候能分出输赢啊!”这个夏元鼎是比较关心的,便开口问道。
船家看了看夏元鼎,复又对着夏守仁说道:“恐怕要耽误半日的日程了!”
什么,居然要浪费自己半日的时间,也不知道半日能在这船上干什么,本来已经很无聊了,没想到还要经受如此打击。
打小夏元鼎就听过什么闻鸡起舞、废寝忘食、牛角挂书、韦编三绝的成语,这些人怎么因为打架就阻断他们的去路呢!
看到船家也是满脸的歉意,似乎对这种事也是比较反感的,不过两帮争斗的输赢对他们这些水上吃饭的人来说意义不大,因为不论哪家,该掏钱的时候是一分也不能上。
这些帮派想要在一方称霸,肯定没少干黑活的,养活帮众之外,还得有银子孝敬上边。
看大伯的意思,没必要在此事上纠结了,说着就要挥挥手让他们回去。
“这怎么能行呢,耽误了半日,误了拙荆的病怎么办,船家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等到夏元鼎他们都要回去了,这船客才姗姗出来,夏元鼎终于找到那熬药的罪魁祸首了。
夏守仁也停下了步子,看到出来之人也是文人打扮,天下读书人都是一家,偶有相轻的时候,毕竟不是主流,还是要打个招呼的!
“三合县,夏守仁,兄台有礼了!”
“是愚生失礼了,在下董礼,亦是三合人士!”
“看样子兄台是急着给令阃瞧病,可是现在再着急也没有办法,漕帮和排帮已经堵了水路!”
不听还好,听了,董礼更是气愤,眼中冒着怒光说道:“江湖帮派如此猖獗,有机会定要告他们一状!”
也许是冲昏了头脑,他竟然说出这种话,吓得其他人赶紧劝他慎言,让他顿时觉得无趣,一甩长袖,独自钻回船舱去了。
这倒好,后来的倒先走了,在场的其他人纷纷摇头!
刚才大伯与这董礼的交谈倒没有把夏元鼎弄迷糊了,耳濡目染的,别的不行,这人物之间称呼,倒是十分讲究。
梓童是不是美女不知道,可是这是皇帝对妻子的称呼,听上去要比老婆什么的文雅多了。官员称呼妻子为夫人,秀才呢则称呼妻子为娘子,还有贤内、贤助、细君等。称呼别人的妻子的时候便会用到令阃、令妻、令正等称呼,不一而足!
“元鼎,不跟大伯回去吗?”夏守仁已经决定回去,这都争斗的事他没兴趣,但是看到夏元鼎似乎没有迈步的意思,故此问道。
夏元鼎回道:“大伯,房间太闷了,我想在这甲板上透透气!”
“那也好,注意安全,大伯和元杰就先回去了!”
独自一个在这甲板上,夏元鼎也没有与他人交流的意思,恐怕别人也没兴趣与他谈心。
此时他们所在的行船距离那百余船的风暴中心只有一里远,不知道这个距离会不会被波及到,这是夏元鼎担心的一点,别的倒没什么可怕的。
夏元鼎真的希望他们快点打起来,一来他能看一场好戏,二来就不必多等待了。只是他不知道,搞不好这是会弄出人命的,万一打急了,有人掏家伙怎么办。
他只是关注僵持不下的两方人马,在他注意不到的后方,一叶轻舟悄然出发,这舟无帆无桨确实缓慢的行动。
直到这舟和舟上白衣长衫之人出现在夏元鼎眼前,他才瞪大了眼睛看着,夏元鼎承认,这两年他是偶尔有些装了,可是与眼前这人比起来,他简直是捞的不行。如果给他们的表演打分,这轻舟上的人得打满分,而夏元鼎他自己只能打个勉强及格。
关键是那一支玉箫,看得夏元鼎是好生羡慕,这时候他才醒悟爷爷当年说过的话,不能光读书,还得弹琴,懂音律。再听这吹的曲子,可不就是那扰人的曲子吗,现在听了怎么好似好听一些了。
不知这白衣之人要做什么,他的背后是如夏元鼎这样的赶路之人,他的身前就是即将摊牌的两帮派。
也是这水流助他,夏元鼎去府城,走这条水路是上游往下游赶路,否则的话,那页扁舟吹一百首曲子恐怕它也不搭理人!
“你是何人,活腻歪了,还不停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帮派在看到有一白衣青年靠近便出声威胁,声音听大,夏元鼎都听得清楚,轻舟上的不会听不到的!
但看样子,他还真是不要命的,不把那船帮莽汉的威胁放在心上,依然淡然的吹着曲子,依然徐徐的前行着。
“你们说他是谁啊,不要命了!”
夏元鼎看到,旁边的行船上,已经有人议论纷纷了。
只有借舟之人也知道,这人的生命会安然无恙的,因为他本就是跟他们一伙的,只是恰好上了他的船而已。沈少爷,是他一直对这驾轻舟之人的称呼,沈少爷想干什么都不需要经得别人同意。
说话间,轻舟已来到两方争执的缓冲区,远远看上去,两边庞大的船队间夹着一条小船,这种场景还是难得一见。
轻舟怎么到了那就不受水流的控制,静静地停住了,这一点夏元鼎始终想不明白,这么违反规律的事,他是做不出来。从这一点看,这个沈少爷引起了夏元鼎的兴趣。
照理说,这么简单的出场方式,却能瞬间吸引人的眼球,比这还好的方案,夏元鼎的肚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可是他为什么做不出了,夏元鼎陷入深思之中,想找出答案。
至于,这个沈少爷是去干什么,夏元鼎肯定能猜得到,一定是去调节的,让两方人不要再此争执了,就此罢手对谁都好。
夏元鼎是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理由,否则就是这个人脑子抽了,才会做出这么无聊,如果不是夏元鼎愿意一辈子,什么好呢,他也不敢打保证,因为在遥远的男男才是真爱的社会,太多的事情没法预料了。
那么这一次,是不是如夏元鼎所料的那样,这个沈少爷是去调和的呢!
第六十三章 玉泉山庄()
“漕帮的刘大掌舵,排帮的余帮主,今日就给沈某人一个面子如何?”
说话的正是在这轻舟上的沈少爷,沈腾,年二十岁,却是沈家上下都看中的人物,不出意外将来肯定出任沈家家主一职。
“这”排帮的帮主知道沈家的面子不能不给,天泉山庄虽然跟他们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但那时人家不屑于这些利益。
在别人眼中他们都是一样的江湖人士,可是江湖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大多数情况下还都是谁也看不上谁的。
玉泉山庄势力庞大,一般谁也不愿意招惹,但这点也不是漕帮刘大掌舵和排帮余帮主所担心的。考虑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玉泉山庄的势力在这河上肯定是跟他们地头蛇没法比的。
他们又不是供玉泉山庄驱使的下人,既然立帮了,肯定有帮派的规矩,不是他沈腾一个外人三言两语就能轻易动摇他们的形式作风的。
现在之所以忌惮,两人脸上同时露出为难之色,自然是有隐情。
主要还是这沈家不止是江湖的门派,他们怕的是这沈家的背景。
宫里的沈贵妃,那可是沈腾的亲姑姑,当今秦王的亲生母亲。
从他们沈家的江湖背景就知道,沈贵妃能进宫肯定跟别人不一样,若是得不到皇上的宠爱,也是不会被封为贵妃了。
按照礼制,一字王受封亲王,非皇帝嫡亲不可封,继任者不出意外只可能从嫡子中出。那些受封郡王的,都是皇帝的表亲,如江夏王等二字王。异姓封王者,历朝历代都是屈指可数,除非有了开疆拓土、匡扶社稷、拥立圣主等天大的功劳,一般是没有机会的。
刘大掌舵为难说道:“沈少主,玉泉山庄的面子我们给,可是余平川要保证以后在磐河上,不可在与我们漕帮争利,不然下一次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刘天鹰,磐河什么时候成了你漕帮的一家之地,水面这么宽,只准你们漕帮的人走,就让我们排帮的人喝西北风,我答应,我排帮上上下下万余的帮众还不答应呢!”说完,余平川生气的扭过头去。
听到两人又刚上了,沈腾也不着急,淡淡的一笑,说道:“是不是没了这条河,你们就不争了!”
一听这话,余平川和刘天鹰都僵持不下去了,纷纷出声问道:“沈少主这是何意,这磐河小利玉泉山庄看不上吧!”
沈腾不知何否,看向二人身后的船队,那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独自陷入了思考。
这种状况尤其让两位帮主不舒服,他们是彻底对这位沈家的少主没辙,摸不清人家的脾气,又被这不按牌理出牌的手段镇住了,没有这条河的话也说得出口,他们知道这不是狂傲,而是他们真的有此实力。
经过短暂的寂静,沈腾好像又醒过来了,问道:“二位,可想清楚了,是不是愿意就此罢手,我可没这么时间在这闲等,误了去府城的时辰,奶奶责怪起来,我只好如实禀告了!”
这话说出来,余平川和刘天鹰的脸色更难看了,沈腾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要回去向家长告状,恰好这句话也斩断了他们心里最后一丝犹豫。
刘天鹰抱拳说道:“漕帮今日就此罢手!”
余平川同样抱拳说道:“排帮也暂时放过!”
说完两人就要走,这时沈腾又把他们拦下了,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说道:“两位帮主误会了,我并不是要你们暂时罢手,而是保证今后都不会在发生此等事!”
刘天鹰和余平川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机这么快就被识破,本想随便的敷衍过去,可是这沈腾不上当啊。话说回来,他也管得太宽了,要他们保证今后都不会发生此事,怎么可能,这才真的是说大话了。
“沈少主,别说是你,就是沈庄主亲自来都不会说出这样的!”显然刘天鹰有话还没讲完,但是笑声说明了他的意思。
余平川也是笑着说道:“时候不早了,别耽误了沈少主的行程,我们就此别过吧,哦对了,替我给沈庄主带声问好,烟雨楼后,不知沈庄主是否依旧!”
他的这句话,两条船很有默契的同时掉头,都要驶回自己的阵营,原来的河面,就剩下沈腾一人立于轻舟之上。
看似沈腾是成功的劝退了两方人马,可是此时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的成就感,因为从那二人的话中,他们只是卖了玉泉山庄的面子,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开口的那一句威胁误让二人以为是他要靠家里的势力压制他们,从结尾他们的笑,沈腾感觉的出,在余平川和刘天鹰的心里,他沈腾本人是没有多大分量的。
没想到他独闯江湖,居然就是这种结局,今后再行走的话,还是隐姓埋名的好,接下来他就要去蜀州了,相比那里没有几个人认识他。
不过,眼下被轻视却是如何也不能容忍的,离着他们玉泉山庄这么近,事情经过传出去,肯定要被家里人抓住笑柄的。
刘天鹰乘舟就要回到自己的大船了,他心里还在谋划着选个什么日子在与排帮的人大战的好,一个黑影从他头上潇洒的飘过去了
这一幕正好被在船头的夏元鼎心里看到,看到这一幕,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他的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踏过,怎么会出现这种情景,这特么不是轻功吗,就这么轻易的被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使了出来。
不是夏元鼎接受不了,而是既然有这种保命的东西,为什么不早告诉他,要知道成为一个侠客可是他一直的梦想,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让他见鬼去吧,夏元鼎心里的火焰炽热的燃烧起来。
“他要干什么?”漕帮的帮众看着这个到了他们头顶的人,都在心里问了同样的问题。
沈腾用行动给了他们答案,巨大的船帆,高高的桅杆上,沈腾一掌拍在了桅杆上,吱吱声声响起,桅杆应声倒下!
所有人咽了口唾沫,他们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强悍,故意穿着书生的打扮是故意的吧。
刘天鹰也没法阻止这一切,看样子沈腾是因为他们的话而生气,拿这种手段来撒气。看着倒入水中的桅杆,刘天鹰心里估算着这沈腾的修为到底到了何种地步,一掌断了桅杆,这种事他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