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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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明星-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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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落座,吕布昂首挺胸,眼神不时向窗外投去,王允则缓缓讲述道:

    “将军应当知道,允平日里常爱和一些友人在府中小聚。前些日子邀请了将军后,老夫便打算请太师他也来府上宴饮。

    谁知,这一请,这一请竟然……”

    “竟然如何!”

    “哎!”王允长叹,“说来,都是老夫的过错。”

    “老夫向太师一提此事,太师他便欣然应允。那日他来某府上,酒过三巡,允突然想起将蝉儿许配给将军一事——”

    “然后呢。”吕布就像是一只要噬人的猛虎。

    “允想着,将军您乃太师义子,蝉儿岂不也成了太师的新妇?于是某便让蝉儿她出来提前拜见自己的尊嫜……”

    “可某也没想到,太师他见到蝉儿之后竟是想纳为己有!”

    吕布面无表情,直接站起身来道:

    “秀儿她在哪儿?”

    “她在后院……秀儿?!”

    “她不叫刁蝉,她叫刁秀儿。”

    吕布迈步出门,“无论如何,司徒多年照顾秀儿的恩情,我吕布铭记在心,来日必有厚报。”

    ……

    花丛中清芳弥漫,可羞花的伊人却面带愁容。

    然而即便是这蹙眉凝眸的模样,仍是足以让人心神沉醉。

    “玉郎弟弟他……还好么。听说他已经被人救走,该是没大碍了吧。”

    “董卓,也应该快来了吧。”

    刁秀儿如白玉般发着萤光的纤细手指轻轻捏起一片花瓣,然后又松开指尖看着它渐渐滑落。

    她似乎觉得,人的一生也像花儿落下的时间一样短暂,似乎觉得,总会有很多重要的事情,会在不经意间就被人遗忘。

    “秀儿。”

    “吕将军!”刁秀儿闻声一惊,忙是回身。

    身旁花丛做景,佳人神情微乱,让吕布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我,我来寻你了。”

    “寻我……做什么,小女子叫刁蝉,不叫刁秀儿。”

    “不,你就是我的秀儿,你的名字,就叫刁秀儿!”

    听到这句话,刁秀儿猛地一愣,“是我弟弟和将军说的对不对?他还好么!”

    “不是他说的。张钰他性命无忧,虽武艺全失,倒也没有大碍。”吕布低头回道,可随即又仰起头来,“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记得秀儿你姓名,那一定就是我吕布!”

    说着,吕布便要上前,“跟我走吧,秀儿……这一次,我再也不会丢掉你了。”

    “将军你在说什么……!”看着靠近的吕布,刁秀儿忙是后退几步,“秀儿,秀儿已经不能和将军走了!”

    “为什么?因为我义父?”吕布先是诧异,而后又恍然:

    “秀儿你别怕,我义父他十分器重我,我若开口求他,他一定不会再加以拦阻!”

    “便是如此,也要将军先和太师他说过才好,不然若是太师责怪下来,怕父亲他就要为此而担责了。”

    吕布点点头,把高大的身躯朝来时的方向转了过去,“我这便去找我义父。”

    “秀儿送将军。”

    “秀儿。”

    “嗯?”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秀儿与将军相识时日尚浅,将军何出此言?”

    “你可是生于并州,并州太原郡?”

    “将军怎么知道?”貂蝉明眸愈发绽开。

    吕布没有回答,而是又道:“你是如何来到长安的?”

    “秀儿十四岁那年,被选入宫中——”

    “在那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么!”吕布赶忙问道。

    轰!

    刁秀儿呆住了。

    她的耳畔,心间,仿佛正有一道道惊雷轰鸣炸响。

    在那之前……

    为何!

    为何我竟一点都想不起?

    幼年时,孩提时,甚至是离开太原郡之前。

    真的,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河北。

    中山。

    卢奴城。

    一瘦弱青年躺在驴车里,懒懒散散地搭着二郎腿,嘴里还衔着一根狗尾草。

    “公子,谪仙坊到了。”车夫生怕吵了他的安眠,小心翼翼轻声道。

    “嗯,多谢。这卢奴城,的确是个好地方。”

    这青年扭扭脖子,左右望望,一副洒脱不羁的模样,总给人一种微醺的感觉。

    “那是自然,”车夫得意道,“我们卢奴虽然不算多繁华,可要说安宁清净,整个河北您都再找不到第二个卢奴城来。”

    青年笑着点点头,随手拍拍衣衫上的尘土,晃荡着就要朝里面走去。

    “诶公子,您还没付——”

    “啊对,瞧我这记性。”青年摸摸脑袋,“诶,还真不巧,钱财都花光了。”

    “那——”

    “不急不急,还请稍待了,我和这玉郎是好友,我且问他讨些银钱来。”

    “不不不,公子既然是玉郎的好友,这钱小老儿不要也罢。”说着,车夫就要赶着小毛驴儿离去。

    “接着!”

    醉青年从衣衫中掏出数枚铜钱来,直接扔给了车夫。

    “这……这太多了。”

    “拿着,多的是我赏给玉郎的。”

    “真是……”看着那青年已经走入了酒坊中,老车夫暗暗道:“张大善人家何等富有,还需要你这两钱来赏,怪哉!”

    拉车老翁将那几枚钱放在手中掂量掂量,似是纠结了一下子,“不行,既然多出来是给玉郎的钱,那我一定得送到才是。”

    随即,他便驾车朝张家商铺驶去。

    “这个名震天下的玉郎,果真不一般啊。

    袁绍……是让我有些失望了,不过我这趟冀州也不能白来不是?

    如果张钰还能从长安回来,也用不了太久了,就算见不到他,这好酒也是得讨来喝的。”

    青年朝谪仙坊里望了望,其中有着不少甲士正严加看守。

    毕竟,这其中的仙酿,可是全天下诸侯都眼红的财富。

    “你乃何人?”在青年敲响酒坊大门后,一员武将出声道,“公子前往长安未归,谪仙坊暂不售卖。”

    “非是要买,而是来尝耳!”

第一百一十章 吕布与刁秀儿(下)() 
“熹平时,鲜卑人进犯。我跟随父亲南迁,离开了五原县,来到了太原郡。也就是在这里,我见到了你。”

    ……

    “那一日,临近伯父寿诞。我欲前往山中猎些珍禽走兽来为伯父祝寿,而秀儿你说什么也要跟我一起……我怎么会拒绝。”

    刁秀儿就这样茫然地听着,关于吕布所讲,她还是没有半分印象。

    “就这样,你和我一路上共打到了五只野兔,三只雉鸡,还有一头封豨。其中一只雉鸡的尾羽还是七彩……你喜欢极了。”

    “正当我准备带你回返时,林中突然传来低吼一阵,猛地蹿出一头罴来。”说到此处,吕布身上突然发出极强的气势来。

    三国中典韦曾经逐虎过涧,然而比起熊来,猛虎还是略有不如的。

    柳宗元的《罴说》就如此写到:“鹿畏貙,貙畏虎,虎畏罴。罴之状,被发人立,绝有力而甚害人焉……”

    ……

    “我对你说,秀儿,别怕。”

    “有我吕布在,没人伤得了你!”

    如此冲霄之霸气、豪气,阵阵冲击着刁秀儿空旷的脑海,可是她仍想不起来吕布所言的场景。

    “我先是三箭,射中它的双腿及头颅,却没想这畜生倒是敢同某殊死一搏。

    既然如此,我吕布当然要给它一份武人的尊重!

    挥拳,厮打,呵,它的力量是某生平仅见,但它怎会是我吕布的对手?

    我同它自林中纠缠至崖边,没想它虽是畜生倒也狡诈的很,它想把某推下山崖去。”

    听着吕布的描述,刁秀儿心中也不禁一紧,那可是罴熊!

    “的确,论力气我不如它。我本想彻底将它慑服,可是我身后站着秀儿你,我不能允许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挥剑将它砍杀在了崖边,看它再无动静,正欲上前剥皮取胆,却被这奸猾畜生猛然暴起所拿住。”

    “然后呢!”刁秀儿下意识问道。

    “我和它一起坠到了崖下,人事不省,再无知觉。”

    “那将军你……”

    “那时,你叫我奉先大人。”吕布似回忆般宠爱地笑笑,“当我再次醒来,已经过了数日,他们说,是你把我救回来的。”

    “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去得山崖下?又怎么能把我救回来?我不信,我要去找你,我要问问你受了多少苦才能把我带回来,我……要向你翁母提亲!”

    刁秀儿浑身一震。

    “我将裹在身上的麻布撕开,我冲出屋外就去寻你,却被人告知你已随着父母离开了并州。”

    “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等我醒来?甚至,连封书信都不留下!”

    吕布流露的温柔被急切所吞噬,这顶天立地的武将话语中竟然还带了几分怨气。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刁秀儿已然泪流满面,让吕布心如刀绞。

    “秀儿,你不用去想。”吕布走上前,把她揽入环中,而她并没有反抗。

    “一切交给我就好,我吕布总有一天会知道,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抬手,将刁秀儿脸上的晶莹轻轻拭去,吕布又将她拥紧。

    “那日受司徒所请,我来府上赴宴,当他唤来你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吕布捧起刁秀儿倾国倾城的脸颊,柔声道:“该是上天怜我吕布,又让我遇到了你,这次,我再不会让你走了。”

    刁秀儿一句话也讲不出,她这才想起自己初次见到吕布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二人早已相识,好像自己对他有一份情愫般。

    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逆子!”

    一声怒喝!

    刁秀儿一惊,从吕布怀中挣开,吕布闻声也是一愣,二人纷纷转身。

    “逆子敢尔!”

    董卓站在后院的回廊里,身后是数十名甲士护卫。

    他从一旁侍卫手中直接取过一杆长戟,作势欲掷,可看到和吕布站那么近的刁蝉,一时也没能下手。

    “某不想再见到你,离开刁蝉。”董卓压抑住怒火道。

    “义父!”吕布两步上前,跪地道:“孩儿与秀儿姑娘情投意合——”

    “住口!”董卓一脚踹在吕布肩头,“枉某先前待你甚重,视如己出!没想你也是个喂不熟的狼心贼子!”

    董卓将长戟丢开,拔出腰间佩剑来,“怎么,天下无敌了?连义父的爱妾都要抢了?”

    “义父,她——”

    “无耻之徒,安敢忤逆我?真当某不敢杀你!?”

    锋利无比的剑刃就抵在吕布的喉前,似乎一个吞咽的动作就足以让他的脖颈裂开。

    吕布缓缓站起身来,看着怒发冲冠的董卓,眼中似乎也带上了怒意。

    董卓把右手抬了起来,几十名甲士一瞬间纷纷架起了弓弩,那一根根透着寒意的箭簇无不对准吕布的胸膛。

    “还不快滚!”

    没等放箭,却是董卓使剑。剑锋划来,吕布的前胸直接爆出一道血痕,随即便有腥红渗出。

    吕布笑笑,转身看向刁秀儿。

    而刁秀儿看着他胸前的伤口,先前止住的泪水再次汹涌,颤抖着想要上前。

    “等我,我会回来的。”

    没等刁秀儿做出动作,吕布直接转身离开,与暴怒的董卓擦身而过。

    “我竟认了如此禽兽之人做义子,真是瞎了眼。”董卓骂骂咧咧道,而此时另一侧的回廊中却闪出了王允。

    “太师您息怒,消消气。奉先将军毕竟壮年气盛,见到小女绝色一时难以自持,也并非难以理解——”

    “你还帮他说话!”董卓瞪了一眼,吓得王允赶紧屈身噤了声。

    迈步走到院中,董卓提起袖子,把刁秀儿脸上又涌出的泪水擦干净,“看他把我蝉儿欺负成什么样子!蝉儿你别怕,这贼子,某决不轻饶。”

    刁秀儿闻言忙道,“太师——”

    “太师!”一侍从急急忙忙跑来,让董卓欲要落在刁秀儿肩头的手怏怏落下。

    “何事!”太师很不开心,拂袖问道。

    “张钰、张钰的下落找到了!”

    “哦?”此话一出,王允和刁秀儿俱都是神色大变。

    董卓拍拍刁秀儿的香肩,又看看一旁候着的王允,“蝉儿,你继续陪陪王司徒,尽一尽孝道。某还有事要解决,随后便来接你!”

    说罢,董卓带人匆匆离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郿坞() 
一列列甲士陈兵王越府前。

    当先是一队骑兵,而且绝对算得上是精锐。

    他们虽然身上衣甲显得老旧,可一个个都带着坚韧肃杀之气,身姿挺拔。

    再看为首那人,长刀紫袍银甲,率领众人静静守着。

    不多时,张钰出现了,他在韩龙的搀扶下走到了大门前。

    “太师之命,恕某难违,望公子莫怪。”

    “钰既然敢行刺太师,便早想到会有今日。如今一见,竟是文远兄相请,这可以说是钰的荣幸了。”张钰淡笑道。

    张辽目露凝重之色,长叹一声道:“公子虽武艺全失,可仅仅这份气度,胜过辽远矣!”说罢,张辽竟直接从马上跃了下来,朝张钰抬手道:“公子,请上马!”

    “哈哈哈,好!”张钰也不扭捏,翻身上马,跟着这些兵士径直消失在长街尽头。

    “子若,你办法最多,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别的我不管,你们可知道君侯他现在有多虚弱?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华佗一副“你们还是太年轻”的模样。

    “那太师府,就算是玉剑仙全盛时进去,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史阿皱眉道。

    “好了!”一个声音斩钉截铁,止住了众人的纠结。

    “我去,我去救公子。”韩龙道。

    “救少主?怎么救。”

    “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夏侯兰看着韩龙,点头表示应允。

    “可玉郎他先前不是曾说,要你们离开长安,在城外等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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