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听到了太史公、高力士、童贯、郑和、魏忠贤等人摸着我的肩膀告诉我要坚强……
什么鬼!”
……
整个长安,此时此刻,都因为一件事而震动。
甚至,这件事还将传遍天下,在这乱世动荡中掀起一波狂澜。
那就是——张钰刺董。
张钰何许人也,恐怕如今已无人不知。
天子之兄,汉室亲族,身份尊贵。
其极善酿酒,所制三种名酒:谪仙酿、神佛倒、玉帝醉,无不令天下好酒之人趋之若鹜。
更兼文采无双,所作七言诗前无古人、横压一世,更创“新词”这一文体,被大儒蔡邕赞为“才高八斗”。
然而,世人如今方知,这一切炫目的伟绩都只是他浮华的装饰而已。
虽然看起来已经足够耀眼,可散发光芒的却并非是他的全部。
因为,他还是个剑客。
绝世剑客。
董卓何人?当朝太师,罪恶滔天罄竹难书,黎民百姓恨不得生啖其肉,渴饮其血,嚼咽其骨!谁若除之,谁便是万家生佛般的神明英雄。
可是,谁又敢挺身而出?满座王公与大臣,上至天子下到游侠,无人不在他的淫威下屈服。
唯有玉公子!
凭借他的身份地位,明明可以安安稳稳做一名士文魁,过着悠哉自在的风流生活,但他还是站了出来。
一人一剑,趁董贼于司徒府宴饮之际,月夜行刺!
飞熊乃何军?董卓麾下最强悍最精锐的部队,尤其是他身边的亲卫,更是每一个都足以以一当十的西凉锐士;
胡车儿乃何人?飞熊军董卓亲卫中最强的勇士,传闻是能力负五百斤,日行八百里的存在;
张绣乃何人?董卓麾下大将,一杆长枪舞得出神入化,纵横北地罕逢敌手,勇武更胜胡车儿,有着‘北地枪王’的美誉。
可就是这样的阵容,生生败在玉公子的剑下!若不是最后那个天下第一武将吕布出现,恐怕董贼已然授首!
根据那些亲眼所见这刺董一事的人所述,玉公子冷夜踏月而来,如同天宫下凡的仙人在空中飘浮,继而落地,整个人超凡出尘。
飞熊军亲卫的首领浑身肌肉虬实,上前就要拔刀抽砍,可玉公子只是长袖一挥,他便人头落地。
接着,玉公子在数百人的围砍中依旧如闲庭信步一般,那些密密麻麻、极为凶残的刀锋剑刃连接近他都做不到,而他只要随手击出一剑,便有三五名军士倒下。
可惜,公子先天体弱,斩杀百人之后也已经有些疲累。这时,一旁久候的猛士胡车儿站了出来,听说此人天生神力,一掌足可劈碎石板,两指能够夹断钢剑。
然而公子面无惧色,长剑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剑体如玉,衣衫飘飞,同胡车儿大战八十回合,终是将他击破重伤,险些直接令其毙命。
正当玉公子准备跃入司徒府刺杀董贼时,北地枪王出现了。
一条长枪好似一条邪恶的黑龙朝公子他杀来,公子武艺本远胜于张绣,可连番激战后已是疲惫不堪,积弱的身体也难以承受如此激烈的战斗,一时竟喷出鲜血数口!
然猛虎怎能被犬欺?纵然如此,公子仍将张绣他牢牢压制,甚至战过百合,就要将他一剑枭首!
可这毕竟是董卓的地盘。
飞将吕布乘赤兔率上千西凉铁骑而来,当先一戟杀向公子。电光火石之间,公子只得弃了张绣来战吕布。
剑对戟,步对骑,公子均在劣势,鏖战三十合后终是力有未逮,身负重伤。
眼见刺杀良机已逝,公子挡开方天画戟,一个飞身凌空而行,踏过千骑头顶,向夜空飘然而去,便是骑着赤兔神驹的吕奉先也追之不及!
这是何等大义,这是何等武艺?
一夜之间,“玉剑仙”之名传遍长安。
街巷之中,某间酒肆。
“常兄,可曾听说……”
“那是自然……玉剑仙他……”
“啪!”青袍男子情不自禁拍案叫绝,拍响了桌面,被周围几个好友赶紧压在了桌子上。
“真以为你是剑仙?能在那些虎狼手中悠然离去?”
“咳咳,是某太过激动了,各位见笑。”
“不过……也是应该,想到公子他的仙人身姿,我心中亦神往不已啊!”
这处酒肆地方偏僻,是这些年轻士人们最爱光顾的地方,人少眼线便少,聊起来也就没那么多顾忌。
“说起来,昨日清晨朝议之事,听闻了么?”
“昨日朝议?”
“我等还真不知,还是王兄消息灵通,不知是何事?”
“董…贼,向陛下请求捉拿玉公子!”
“啊?!”
“这,这如何是好?”
众人纷纷面露惊慌之色。
“听说公子和吕……激战之后已经身受重伤,这个时候派兵搜拿怕公子他再难脱身。”
“而且!那些西凉狗贼,借着搜拿之名恐怕又不知会做什么天怒人怨的勾当了!”
“真是岂有此理,玉剑仙如此高义,难道就没人愿施以援手?那些大族之家,藏匿一个人再好办不过了吧。”
惊慌渐渐转为了愤慨。
“嘿,诸位别说,董贼的请求……被陛下否决了!”
“什么!?”
“陛下他……阻止了董贼?”
长久以来,董卓说一不二、残暴成性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才十岁出头的小皇帝是如何将其阻止的。
毕竟今时这皇帝有几分威严,大家都心照不宣。
“更关键是,董贼竟然也屈服了。”
“看来陛下是动了真火,也是,玉剑仙他文武双绝,当世无二,更是自己之兄,陛下说什么也不能让董卓加害于他。”
“我大汉,终于又出一明君了!”
“壮哉我陛下,壮哉我剑仙!”
……
“咦,怎么又开始闪了。”
张钰看着【仁义之士】的徽章暗自嘀咕。
只不过和【久病之身】变化时的血红光芒不同,这次的亮光是金黄色的。
一下,两下,三下。
“叮,恭喜宿主,孤身刺董之举为他人神话,已传遍长安,并将继续蔓延。获得声望值3000点,获得经验值1000点。当前声望值5200(25600)点,当前经验值5200点。”
“叮,恭喜宿主,您的义举及其造成的影响,成功将徽章【仁义之士】升级为【仁义无双】。
【仁义无双】(您的仁义之名无人不知,身之所在,极得民心,同相性(仁义)武将亲密度初始值升为50点)。”
“呃,其实我只是想救人而已……
果真好人有好报啊!”
第一百零八章 吾心昭昭()
……阁主孤身刺董,仅一人一剑,于百人中连破张绣、胡车儿,后为吕布所阻,飘然而去。
卓闻之震怒,欲遣人捉拿,帝不允,言辞甚坚,遂不了了之。
虽除贼不成,然阁主忠勇之义举,剑术之超绝,亦足可为人称道,时长安百姓皆以“玉剑仙”称之……
——《某书·张钰本纪》
正当张钰的威名传的沸沸扬扬之时,
吕布来了。
没有赤兔马,没有方天画戟,也没带着侍从。
他同样只拿着一柄剑,推开了王越府的大门。
那天的蓝衣青年名叫史阿,是王越的徒弟。他率先发现有位不速之客的闯入,挥剑来迎,没三合,长剑被挑上天去。
张无忌,张君宝,韩猛,韩龙,曹性,夏侯兰等五人迎上,竟仍占不到半点便宜。
关键是,吕布看起来根本没有使出全力。
“住手吧!”王越从院中走出。
“王师,他——”
“吕将军武艺直究天人,你们敌不过的。”
王越挥下了这几人,“不知吕将军今日来老夫这宅院,有何贵干。”
“我找张钰。”
“张钰?张钰——”
“我知道他在。”
王越略一沉吟后道:“我知将军并无恶意,但公子他重伤未愈,仍在休养,怕是不能见客。”
“我不是客,我必须要见他。”吕布直直朝后院走去。
“那恐怕,老夫不能就这样放你进去。”
语毕,王越苍劲的手攀上了老旧的剑柄。
握紧的一瞬间,他的苍颜白发竟好似寸寸都射出冲天的剑意,将整个人化作了一把绝世宝剑。
纵然你吕布马战无双,可在剑一道,我王越自信不输任何人!
“二位大人。”后院中突然走出一人来,“公子说,要吕将军进去。”
景姝看了王越一眼,又用她水汪汪的动人眼睛瞟向了吕布,可吕布却是目不斜视,径直走入院中。
“你好。”
张钰看着推门而入朝自己走来的吕布,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话。
这,就是三国第一武将啊。
“你已经成了废人。”
“啊?”
“你再习不了武了。”
“呸,谁说习不了武就是废人的?照你这么说你做皇帝算了,反正谁也打不过你。”也不知为何,张钰就是觉得吕布对自己毫无恶意,当下便卸下了警惕,还摆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你不看看霸王?人家当年都知道要做万人敌,要学兵法,光逞匹夫之勇算不得厉害。”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姐姐是谁。”
嗯?你的逻辑很因吹斯听啊。
“我姐姐叫刁秀儿——”
吕布在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整个人仿佛直接进入了警戒状态,强大的气场让张钰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在司徒府,你又让我救她,你究竟知道什么。”
张钰没有答话,他先前才派韩龙回了一趟司徒府,刁秀儿还在那里,这说明董卓那天并没有将她带走。
“说。”吕布语调平淡,可其中却露出杀机。
“你去找王允就知道了。”
“快告诉我!”吕布喝道。
“哐!”
王越,韩龙,夏侯兰,一行人直接破门而入。
“你吵吵什么玩意儿,是董卓要抢我秀儿姐姐,有本事你找他去,跟我这废人拽什么!”
张钰话音刚落,吕布转身便走,围拢在门口的众人下意识让开一条道出来。
走到门前,他又回过头来,“多谢。”
……
日照香炉生紫烟。
不过这里没有瀑布,也不是在庐山,而是在司徒府的正堂中。
王允坐在堂前榻上闭目养神,而一旁的侍女则轻轻稳稳地将刚刚泡的恰到好处的茶叶呈上。
“退下吧。”
“是。”
半晌,香炉中的熏香将屋子晕染地如同仙境。
“王奉。”
“大人,王奉在。”
“事情都安排好了么。”
“回大人,李肃已经差不多了。”
“不,差一丝一毫都不行,继续。”
“是!那李儒那头……”
“长安城里,有办法破我计策者只有他和贾诩,遣死士扮作袁家门客,伺机而动即可。张钰那边,如何了。”
“不知被何人救走,目前仍不知所踪。”
“能在吕布手中救人的人,全天下也没有几个,只是在这长安里,还真就有那么一两个。”
“何人?”
“老夫的本家,帝师王越。
桓帝时,他便以剑术称名了。吕布虽是马战天下无敌,可地上用剑也未必敌得过他。”
王允想了想,接着又说道:“而且他和某有一点很相似,那就是对汉室忠心耿耿。”
“既然如此,司徒为何不重金收买他,让这样的高人去刺杀董贼?”
“刺杀之机,只有一次,一次不成,后患无穷。所以,某得选择最稳妥的方式。
吕布刺董,他面对的只有董卓。而收买他王越,他面对的则是吕布,西凉军,还有董卓,几乎不可能成功。”
“大人您深谋远虑,小人万分敬佩。还有……虽说张钰不知去了何处躲藏,可如今城中倒是到处传颂着他的刺董之行。”
“嘿,”王允笑着摇摇头,“这小子运道好得很,别人不知道,老夫可清楚,我看他刺董是假,想带秀儿走才是真。
比起刺董来,他更想刺的该是把他蒙在鼓里的我才对。”
王奉不知如何答话,一时沉默了下来。
许久之后,也不见王允出言,王奉便试探性道:“大人,可还有要吩咐的,小人这就去做。”
“哎!”王允一声长叹。
“你说,老夫做的可有错?”
“司徒您一心为了大汉复兴而殚精竭虑,怎会有错?”
“对啊,老夫一颗心里装的,可都是这个大汉啊。”
王允品了口茶,也皱起了眉毛,今天的侍妾调的茶味道有些涩了。
“可这大汉啊,太大了。
以至于老夫装下了它,就再装不下别的什么了,为了它,牺牲再多又如何?
只愿,老夫能亲眼看到大汉重振荣光的那日吧。”
“大人您上忧陛下,下忧黎庶,大汉有您这样的忠良,必然是可以兴复的!”
“秀儿……她还好么。”
“秀儿小姐一切如常。”
“如常?我这女儿,可真像老夫的女儿啊。”
王允说着站起身来,准备朝门外走去,忽听一家丁前来通报:
“大人,吕布吕将军在府外请见。”
第一百零九章 吕布与刁秀儿(上)()
“王奉。”
“小人在。”
“你且……”
“小人知晓!”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王允对王奉安排几句后,出房门朝府前而行,才刚望见吕布身影,他便急急趋了上去。
“哎呀,吕将军!”
“王司徒。”吕布抱拳行礼,而后开门见山道:“敢问那日我义父来你府上所为何事。”
“这……允正要和将军说道说道!”王允闻言老眼一转,身体也感受到了吕布渐渐蓄起的力量,脸庞瞬间攀上愁苦之色,伸手道:“请将军随我正堂叙话。”
二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