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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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明星-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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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邕这位长辈已经将张钰看做了自己的子侄一般,先是夸赞他隐隐有年轻一代的文魁之相,而后又委婉的指出其“盛名难副”的一面。

    因为只凭他有限的诗歌,名气终究是单薄的。

    一是他没有和经学挂上钩,学问一道缺乏底蕴和积淀,再加上他虽有皇兄的名号,也通过这次蔡府宴会得到了进入士大夫之层的认可,可“商人之子”的出身始终极易为人所攻讦。

    君不见,一贯大气的曹老板都被人骂“宦官之后”骂到暴走,直接向着边让等名士们挥起了屠刀。

    这其二嘛,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没有一篇可以在文坛站住脚的文章。只有诗词之能,充其量算是有才华,能拿出一篇震古烁今的文章来,才是对文人更有说服力的东西。

    连蔡邕都说,“今长安盛传玉郎之名,诗词之新异几能引领文风,却也有人道你‘华而不实’……”

    “文章?你们唯一的机会就是我技能冷却的时间。”

    “我不生产文章,我只是好文章的搬运工。”

    差人在竹林中备上纸笔好墨,张钰贱贱地想到,这便酝酿起了新的大作来。

    除了饮酒、赏花、作文章,还有一件事也适合在清晨或傍晚。

    那就是杀人。

    是进行一场战争。

    燕赵之地,雄浑苍茫。两军对峙,如虎相望。

    “主公,文丑请求出战!”

    “今日不用。”

    “您是没见到,昨日某险些就将那贼子擒获,若非那个白马银枪的插手,此刻公孙瓒的头颅已经被丑呈上!”

    文丑语带强烈的惋惜,而一旁郭图上前道:“主公,若图所料不错的话,文丑将军所描述的‘白马银枪’,该是常山赵云。”

    “赵云,是什么人?”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怎能无名?”郭图笑答。

    “中山玉郎的义兄?”

    “正是,方才文丑将军也说了,他的武艺不比自己差,可见也是一员顶尖的武将,若能为主公所得……”

    “两军对阵,剑拔弩张,如何得之。”

    “不如用那玉郎——”

    “啪!”

    袁绍一拍长案,惊得郭图赶紧闭了嘴。

    “先不说他还在长安未归,即便归来,也是皇兄之身,这是陛下亲认,不可轻侮,什么时候我袁绍需要靠这种下作手段做事了?”

    “当初人家潘无双……”郭图暗暗腹诽道。

    “再者,他赵云投公孙瓒而不投我,我又何须招降之?别说一个赵云,就是十个,百个,某也会把公孙瓒打得一败涂地!”

    豪言壮语一出,满座俱是气势大振,颜良又站了出来:“主公,颜良请战!”

    “今日麴义可是立了军令状,让我等他得胜的消息,你们就不要参与了。”袁绍摆摆手,随后又想到些什么,对颜良说道:“听说西边儿的黑山贼有些动静,你差人去注意一下。”

    “颜良领命!”

    大营之外,战场之上。

    公孙瓒方三万锐士组成了浩浩荡荡的中间方阵,步步推进。

    这些人马刚随他在东光大破三十万黄巾军,斩首三万,俘虏七万,足以称得上是当世强军!

    方阵左右,各以五千骑兵作为羽翼。骑兵,是公孙瓒最大的资本,若是将袁绍一战而下,则自己兵锋所向,天下“诸猴”几乎无人可当。

    除此之外,这方天地最耀眼的还是那上千匹白马。

    公孙瓒立于中军,脸上汇集了傲气、怒气和霸气,他不会忘记自己昨日里受到了怎样的耻辱。

    如今,自己的白马义从已经到了。

    这只军队随自己征伐塞外,无往不胜,连马背上生活的胡人都畏之如虎、望风而逃,纷纷奔走相告“当避白马”!

    有白马义从在,自己就不会失败。

    骑兵对步卒,本就有着极大的优势。

    何况对面的那些步卒还要少于自己,哪怕看起来很是严整、颇有精锐模样,可战斗不会再有悬念了,堂堂白马将军的耻辱,必将洗刷地干干净净。

    公孙瓒一捋短须,遥望远方袁绍的帅营,蔑然一笑中已将之看做囊中之物。

    目光再移回到阵前的白马义从中,他看向最前方那个挺拔的身影,一丝复杂神情浮现在脸上。

    “是个强将,可惜,昨日里某那样狼狈的景象被你看到,却是留不得了。”

    赵云很开心,他觉得自己遇到了明主,对于义弟的感激更加深了一层。

    他知道凭借自己的本事到哪里都会有立足之地,可也没想到初初投效便被公孙瓒安排到了白马义从这只精锐之中。

    还是队伍的先锋!如枪尖、如刀锋、如箭之利簇!

    这是最自己一身武艺最大的认可。

    将手中的银枪攥紧,这是他义弟赠予他的礼物。

    “为兄先前因你之诗成名,今日,我将证明义弟你的眼光!”

第八十九章 界桥之战(三)两方论势() 
兖州,东郡。

    “主公,河北战事已起呀。”

    戏忠摇摇脑袋,还握着空空的酒盅不肯撒手。

    “是啊,他袁本初要先我一步成势了。”

    “主公就这么确定袁绍会胜?”

    “那当然!”曹操眯起了细长的眼睛:“他虽然有时候没脑子,不过当今世上除了我曹某人,也没人能轻易击败他了。”

    “哈哈哈哈,主公霸气,当浮一杯神佛倒!”

    “志才,你身体本就不好,酒喝多了伤身。”

    “无事无事,好酒当前喝不成才是最伤的——”

    “喝喝喝!我曹操就这几坛好酒,全让你喝没了,没了!不给了!”

    看见曹操佯怒的样子,戏忠忙是打着哈哈,将手中酒盅轻轻放下,不再鼓捣。

    “此战,袁绍必须胜。

    主公也曾同青州黄巾有过交手,虽是乌合之众,可数量极其众多,打起来十分棘手。

    然而公孙瓒呢?两万人马,擒杀十万,这士卒战斗力胜我军远矣!也不知道元让和妙才将军怎么治军的……”

    “他二人本领手段某放心的很!“曹操瞪了戏忠一眼,”燕赵自古本就多锐士,兵卒素质足以甩我们一截,帅才亦难打无兵之仗。

    自从东光之战后,他公孙伯圭威名大震。此次听人回报,他不仅率领着本部人马对袁绍作战,还遣着贼寇军、诸胡军为其驱使,倒是颇有些北方第一大诸侯的气势了。”

    “那主公还是相信袁绍会赢?”

    “志才休要做戏,公孙瓒何人你还不清楚。”

    “那是自然。”

    戏志才又拿起酒盅嗅了嗅,随后长叹一声,好似在酝酿语言。

    可曹操知道,这家伙是没打算说的……

    “来人,把操那‘最后一坛’神佛倒!拿来!”

    有了酒的戏志才如鱼得水,乐呵呵地边饮边道:

    “公孙瓒其人,军力强盛却不通政事。或许源于他出身的缘故,他这个人自尊极强、妄自尊大……主公你可别杀我,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某知道!”曹操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接着说。”

    “他目前最大的败笔不在战事上,而是在幽州内部。

    他的野心暴露的太早了,他在幽州肆无忌惮,刘虞怎能对他不忌惮?这种招摇实在不智,也显出他短浅的一面。”

    “此乃武夫通病……你喝慢点!”

    “嘿嘿嘿,如果他此战扫不平袁绍,其兵锋必然滞于冀州之地,以他纵横塞外的性子,忠想不到他坚持打一场拉锯战的可能。

    少则数月,多则两年,他就会拿刘虞开刀。

    待到刘虞身死,他的威名很快就变成凶名了。”

    “的确如此,刘虞在幽州名声极好,若公孙瓒在冀州灭不了袁绍,又在幽州把刘虞攻杀,无异于自掘坟墓。”

    “这样说来,就看主公想以谁为河北大敌了。

    若是不惧公孙瓒,那便给联合陶谦张邈等人给袁绍背后捅上一刀,这样袁绍必败无疑,只不过公孙瓒一统河北的速度会大大加快。

    若是无惧袁绍,那就放任他二人消耗,公孙瓒哪怕连出昏招,可其军士到底骁勇,袁绍没有个七八年也难以平定,我们趁此时机抓紧发展便是。”

    “志才所言甚是,不知你觉得何种可为上策?”

    戏忠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可手上很快就将酒坛里的酒给自己和曹操分干净,然后又陷入了沉默。

    曹操也懒得搭理他,好像在自言自语:“本初本事不小,招人喜欢,比公孙瓒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不过从小到大,他何曾在我曹操身上捞到一点便宜?”

    赶紧在戏忠的虎视眈眈下将自己面前那一盅酒饮尽,曹操又道:“我俩虽无盟约,可多少还是有些默契。某任他得河北,而我占中原,成大势前不相攻伐,想必他也是如此打算。最强的对手,就得在最强的时候对阵啊!”

    “主公,现在就您最弱了!成大事者哪个不是心怀大志、忙忙碌碌,你看看你,却还在这和忠抢酒喝,非明主哉!”

    “少废话!”曹操一把拽起戏志才来。

    “跟某去军帐,谈谈怎么灭了这伙黄巾贼!”

    ……

    “夏儿,你说主公此战会赢吗。”

    “父亲,您可是主公麾下的大将,怎么能问这种问题。”

    少年一身铁甲,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不是淳于夏又是何人?

    “哎,关键是我不相信那家伙。若是我淳于琼领兵出征,再加上夏儿你在一旁出谋划策,别说白马义从,就是飞熊军我都不怕。

    可你看看,主公的骑兵他是一个不要,反而非要领着他那什么先锋营,才几个人,一千八!”

    “公孙瓒呢?三万多!

    他以为自己是孙武,还是说公孙瓒是乌合之众?真是荒谬!”

    “父亲,”淳于夏笑笑,对于自己父亲他还不了解?

    “您不就是心疼您那八百刀斧手吗?”

    “怎么会!”淳于琼犹自嘴硬,“我是心疼那一千弩兵啊,这可是主公麾下最精锐的弩兵,今天都要给那混账败进去了。”

    “依夏儿看来,麹将军此战必胜。”

    “啊?为何?“

    “因为白马从再强也不是刀枪不入,而公孙瓒一向自大,以骑对步,以多打少,必然毫无防备。

    当他选择向着弩兵冲锋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种下了恶果。

    万弩齐发的威慑,辅以刀斧冲击砍杀,公孙家的骑兵必然大乱,大局可定。”

    “哪有这回事,”淳于琼才不信,“若弩兵这么强,还要骑兵干什么。”

    还有人也不信。

    “白马义从!”

    公孙瓒高声喝道。

    “白!马!义!从!”

    数万人的军队一齐喝道,声势震天!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这就是堪称三国时代最强轻骑之一的白马义从,公孙瓒相信便是同那董贼的西凉飞熊军相比也不遑多让。

    不需要战术,不需要安排,他甚至不知道对面是谁在领兵。

    公孙瓒只是下了前进的命令,在他看来,只需一波冲击,胜局既定。

    久经战阵的白马义从自然知道怎么去打,他们的统帅严纲更是自己的心腹爱将,他明白如何杀得对方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千匹战马奔腾而来,荡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这声威令天地撼动,似乎也将对面的袁军所震慑,他们竟连冒出脑袋的勇气都没有!

    只见近两千袁军皆是用盾牌挡在身前,低伏着,一动不动,好像已经吓得呆滞。

    骏马健步,愈发从容,白马义从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紧张。

    严纲也带着一丝嘲弄,自己在塞外杀过的精锐胡骑不知多少,这些步卒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与此同时,袁军阵后。

    “二百步。”

    “一百步。”

    “五十步。”

    这位将军笑了,“今日之后,我麹义将闻名天下!”

    终于,“三十步。”

    “先登营!听我号令!”

    “轰!!”

    一声巨响,号砲轰鸣。

    “杀!杀!杀!”

第九十章 界桥之战(四)白马之殇() 
令下。

    千张盾牌瞬间翻起,动作之神速有如飚风之疾。

    盾牌之下,是千张强弩,弩之利簇在阳光的照耀下射出令人心寒的色彩。

    几乎是刹那间,严纲就注意到了危险。

    前方的袁军阵型如同一个巨大的扇面,极其便于射击,不是弓弩兵还能是什么!

    弩相比弓而言,对士兵力量的要求更低却有着更强打击力度。而麴义扇形的阵形,也让这千人弩兵能够集中力量射杀最先到达的部队。

    一千先登弩手全部起身,抬弩射击。

    “撤!”

    “嗖!!”

    严纲的嘶吼瞬间被弓弩齐发之声压过。

    这是真正的隐天蔽日。

    “蝗灾……”一名白马义从喃喃道。

    “噗!”箭矢穿透了他的胸膛。

    也穿透了成百上千公孙军的身体。

    血舞雾天,腥气几乎又能凝出血来!

    赵云挥舞着银枪,这一波弩箭之密集连他也险些受创。

    稍稍后退,护住白马,赵云回望看不到严纲号令,正欲拨马从侧翼而攻,却被后方散作一团的骑兵挤成了中军。

    战场之上,哪里还有方向!

    战马的哀鸣似引动天地齐哭,白马义从至此已死伤无数。

    袁绍一行人早已从营帐中走出,看到这一幕是目瞪口呆。

    纵然战果之辉煌让他们欣喜若狂,可毕竟战局未定,反而是这些珍贵马匹的牺牲让所有的人都在心痛。

    少数的骑兵顶着弩箭终于冲到麴义阵前,他们一向自诩精锐,他们的表现也一直证明着这一点。

    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局势会发展成这样。

    轻骑机动再强,白马义从再勇猛,可还没接近敌人就被射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这仗怎么打!

    好在,终于,他们杀到了。

    这些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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