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标杆,必将引得无数文人竞相模仿。保证质量,保持数量,称宗有望。),获得声望值1000点,获得经验值500点,当前声望值5800(13600)点,经验值3200点。”
“这简直就是一场声望收割会啊……”张钰感叹,“七言之魁,称宗有望……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此世我注定不能沙场戎马,浴血搏杀,为我汉儿止戈定纷、开疆拓土,但是凭我的脑子,再加上这样一个系统在手——
我可以成为一代文豪,文章一出即令天下纸贵。
什么诗圣诗仙,什么词祖词宗,这都是我。
我要以一己之力,掀动整个时代。先想方法平天下,再遍洒文曲光华。
我要做这东汉末年最耀眼的明星,让这世上再无三国,让此一世盛于千年!”
张钰豪情满腔,而方才不忿张钰的墨客骚人此时却抓耳挠腮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大言不惭地将七言贬得一文不值,贬得粗俗不堪,可如今在这首诗的面前,他们全成了跳梁小丑一般的人物。
这些人不光脸在隐隐作痛,他们只要看着那个力挽狂澜、才气纵横的美张郎,这心口就实在是憋闷不堪。
“钰,诚惶诚恐拜谢中郎谬赞。
不过蔡大家的好意,钰心领了。”
张钰这句话又掀起了一层波澜。
“心领?”
“究竟是他傻了,还是我傻了……”
“张钰如此疯狂,已然离灭亡不远了!”
极个别人依然在角落里画着圈圈,而王粲和徐干二人则是急忙道:“张郎——”
“你,可是不愿意?蔡琰极少的表现出了讶异,只不过转瞬即逝。
“非也,固然《锦瑟》可借蔡大家玉指在这三辅、在大江南北流传,可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那你想如何。”
“钰想问问蔡大家,可愿雪中送炭。”
“如何送?”
“七言虽式微,终究有例可循。”
“莫非你还想开先例?”
“蔡大家聪慧,正是如此。”
“可有把握,是何文体。”
“楚有辞,汉有赋,今有五言七言诗。而钰有些拙作,非赋非辞亦非诗,暂且取名为词。”
“不知琰可有耳福。”
“有无耳福,皆在大家。”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机锋好似唇枪舌剑,眼角却俱是渐渐攀上笑意,字字相对犹如绕指缠绵。
现场嫉妒者有之,善意注视者也有之,而最开怀的就要数蔡邕了。
“论才,论貌,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年轻人。
如今更是得了皇兄身份,商人的累富也就名正言顺,不算辱我门庭。
若能看到琰儿和他在一起,那我此生也就无甚挂念了。
就是不知这张钰可否婚配,虽说琰儿是再嫁之身,可正妻之位却不能就此放下……”
涉及到宝贝女儿的事情,哪怕是德高望重、学富五车的蔡邕,也同任何一个平凡的父亲一般无二。
张钰笑笑,没有直接回答蔡琰的话,而是又走到了那扇朱红屋门前。
明月此刻已至中空,光华恰好投下一束进入了厅堂中。
张钰迈步,走到了月光里。
回身凝眸,这一瞥的风情,让蔡琰眼中的目光第一次开始闪躲。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第八十三章 天下才一石,玉郎占八斗(完)()
中秋词,自东坡《水调歌头》一出,余词俱废。——胡仔《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九
如今虽然不是中秋,可也是银辉遍地的明月夜,再者词中并无点出中秋、圆月等词,所以张钰觉得拿来也并无大碍。
端起案上酒杯,张钰一边轻嗅其香,一边在大堂中太空漫步,引得阵阵惊呼。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这……是诗?还是歌?”
“每句参差不齐,长短相接,似诗非诗,似歌非歌,我从未见过如此文体。”
“可和他的七言一般,其质如天马行空,其思若羚羊挂角,某早已无话可说,只是真心觉得好。”
这一夜张钰给众人带来的震撼已经够多了,以至于他表现的再不合理,有异议者也不敢群起而攻之。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词作罢,满座沉寂时唯有蔡琰的眼神越来越亮。
“你说,这叫词?此首何名?”
“正是。此首名为《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水调歌头是词牌名。”
“父亲,这首词,不,这类词正适合作为宴乐之曲而奏,有些乐府诗歌的意味,不过更为工谨,听来也颇为不同。”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词本就是为宴乐乐曲而填写的歌诗,调有定格、句有定数、字有定声,于不规整中同样存在着自由和限制,繁盛于两宋间。
不过如今七言偏俗而不被待见,乐府诗歌珠玉在前,这种看起来不上不下的词在这个时代接受度怎么样张钰也不敢确定。
他担心的倒不是平民百姓的看法,老百姓识字的都没几个,自然什么好听、什么好唱,什么就能流行受欢迎。
关键是在士大夫,他们能否接受这个超前于时代的“词”,才是决定词地位最重要的因素。
所以张钰才会拿出这首他心目中最佳词作之一的《水调歌头》,如果能借蔡琰之手把词牌曲调一同发扬出去,那么让“宋词”提前风靡也绝非不可能之事。
“蔡大家目光如炬,这类词本就是为乐曲而作,依乐章结构分片,依曲拍为句,依乐声高下用字,钰称之为‘依声填词,只不过这一首是钰独立完成。’”
王粲不知从何处找来了纸笔,正在将张钰的词作抄写下来,现场又是一番议论。
“这次宴会,根本就是为他张钰而设!”王堂有些郁闷,将小酒壶提起准备豪饮,入喉哪儿还是方才的佳酿?险些一口喷了出来。
蔡邕最在意的,还不是这首词的水准。
他在意的是词,这种新文体。
“张郎,这词牌名是何物?”
“回中郎,正如钰方才所说,词是为乐曲而作。词牌,即是词的格式、也就是调子的名称。
不同的词牌在总句数、句数,每句的字数、平仄上都有规定。”
“这词牌名还不止一种?”
“正是,正如《水调歌头》这一词牌,就代表着此诗的平仄和格式,而《明月几时有》才是这首词真正的名称。”
“也就是说,若吾等想作词,也需得按照《水调歌头》这般规定的格律来写,而作出后在之后另起词名?”
蔡邕刚问完,还没等张钰作答,一旁的年轻文士便开口问道:“在下梁程,对这首《明月几时有》甚为喜爱。这词的概念听来新鲜有趣,程倒想尝试一番,在此请问张郎,这词牌名究竟有多少?”
张钰笑答:“钰还在整理之中,不过大概离不开以下几类:沿用乐府诗题或乐曲名称,如《六州歌头》。
取名家杰作中的几个字,如《凤求凰》。
据某一历史人物或典故,如《浣溪沙》。
等到诸位以词而闻名,更是可以自制词牌,让天下人皆以卿之格律来作词!”
这诱惑不可谓不大,文人大多轻利,可几人能不好名?此话一出,张钰便感受到堂中气温逐渐爬升起来。
“请问张郎,这词先前从未现世,恕在下鲁钝,不知该如何下手,可有教我?”
“自古以来,所有文体形式无不是经过时间的考验,一点一点洗刷了糟粕,丰富了精华,在无数先贤名家手中完善,方能成为正道。”阮瑀接道,语气褒贬难测。“你张钰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可抵其百年之功,走完它漫漫长路么?”
“再者说,这词借曲流传,先天就比诗赋矮了一头,比之七言更难为人接受,而偏偏还有着诸多要求,同乐府之自然随意相比也远远落了下乘。
张郎莫嫌瑀说话直率,这词,瑀难窥其妙。”
“我打算写一本书。”张钰并未正面回应。
“一本专门介绍词的书,从词牌名,到格律,将这一文体带入文坛。在座诸公,日后钰皆有相赠,不会太过久远。”
一石激起千层浪。
“写书?这张钰究竟是何背景?”
“出书不光需要雄厚的才力,更需要极高的名声——”
张钰又道:“届时诸位看了此书,必然会明白词这一文体的概念。虽说它格式不如诗之工整严谨,篇幅不如赋之磅礴大气,内容又不如乐府诗歌的自由随意,可钰以为,它算是结合了众文之长,定有其独到魅力。
还望诸公若有意,能同钰一起见证词的兴起,再共同为七言正名。”
“若他能兴七言,凭此便可跻身文坛宗师了。
谁知,这少年野心比老夫想的还要大,他竟是想独创文体?
看似荒诞不羁的想法,若他人说来是止增笑耳,可张钰的话……
就说方才那首《水调歌头》,便是修改一番化为五言、七言,也绝对称得上是不世之作。
张郎啊张郎,你究竟有多少才华?”
蔡邕读书破万卷,是世上最有名望的大儒,这一生见过的天骄奇才绝对不少,可从未如此欣赏过一个后辈。
不仅仅是因为相貌绝世,更因张钰整个人的气质和文采,奇正相合,才情与天资皆具。
他隐约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开创一个全新时代的人,凭他的七言,凭他的词作,凭他拥有的无限可能。
“张郎,元瑜所言你还是应当考虑,一种好的文体同一篇好的诗作是两回事,以一己之力,一代人之力而盛,从未有过。”作为长者,蔡邕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虽前不见古人,又怎知后不见来者?我华夏先民昔日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以天为帐,以地为榻,原野放歌不过留下只言片语,又怎能想到如今的诗赋之盛?
这世上总要有敢为天下先之人,钰虽不才,愿作先驱!”
“好!”这一声称赞来自在场大多数的士人。
“此书若成,老夫为你作序。”
“谢蔡中郎!”蔡邕的表态让张钰真的感动了,钱财张家不缺,官面上也可以去找找袁绍帮帮忙,可这名气却是最重要也最难得的。
感激地看他一眼,张钰走回案后落座。
“若真有词体兴盛那日,便是逐渐和音乐分离,成为一种独立的文体也不难,钰同诸公共勉!”
将酒饮下,只觉得这清酒也好似甘甜起来,正欲和一旁的徐干搭话,只听对面的阮瑀笑道:
“张钰之才,瑀心服口服,若说吾师是我心中学识最渊博之人,那你中山玉郎可算是我心中最具才华之人,方才相争还望莫怪,这杯酒,我敬你!”阮瑀颇有些一杯泯恩仇的感觉。
“谢阮兄。”
“老夫哪里谈得上渊博,只是看的书多了些,日积月累罢了。只不过张钰,确实才情无双。若我眼见之青年才俊共享才华一石,张郎你足矣独分八斗了。”
第八十四章 竹林五友()
“时阮元瑜赞阁主之才,邕笑曰:‘天下才共一石,张郎可独得八斗,而余人共分二斗也。’阁主遂以‘才高八斗’闻名于世。”
————《后汉书·蔡邕传》
“叮,恭喜宿主,激活文坛里程碑徽章【才高八斗】(天下罕有人不知你的才名,你的文章诗作在士林中享有极高名望。)!获得声望点1500点,获得经验点1000点。当前声望值7300(16100)点,经验值4200点。”
等到蔡邕这番话在世间流传,张钰才知道古人的传话能力也是如此音阙诗听,蔡邕本意是夸自己在他眼中的年轻人中出类拔萃,可被人宣扬起来,倒是压过了全天下的读书人。
何况,以蔡邕的名望,这话天下士子还就得受着,你再自诩不凡还能比得上蔡大儒?
这“才高八斗”的拉风称号也就这么鬼使神差地落在了张钰头上,才学无双?他只是有系统而已……
觥筹交盏,宾主尽欢,入夜已深。
有一些客人乘着自己的车马回了府,也有人直接在蔡府歇息下来。
考虑到自己是客居司徒府,张钰没办法直接回去,回谒舍吧,三更半夜的容易惊了众人的觉,就同韩龙一起住到了蔡邕府上。
翌日,宾客一早也都纷纷离去,当张钰醒来收拾停当时,却被蔡府管家笑着拦下。
“张公子若无事不妨在府上暂且稍待,家主回还后还有事情相商。”
“在这儿留着也不错,反正在哪儿也一样,长安虽大,可终究不是我的家!”
张钰伸着懒腰感叹道,又看了看蔡府的内部构造,觉得比王允府着实好了不少,尤其是那后院里的一片竹林,绿的新鲜而温柔。
清晨的薄雾还未褪去,翠绿挺拔的青竹氤氲着仙境般的气息,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张钰的目光。
鸟儿跃动吟唱,风萧萧地流过竹叶,让他不禁想起《卧虎藏龙》中的竹林打斗来。
脚步极富意境地点在地上,整个人朝竹林飘摇而去,这便是张钰身上唯一的特殊能力——逍遥游了。
那天在传舍里,张钰按照原文的内容默默尝试,竟发现自己渐渐身轻如燕,整个人好像被风系法术加持一般,行动能力直接爆表。
正得意间,他手中书册化为点点荧光,然后隐入了张钰体内。
“难道,我真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叮!恭喜宿主,成功习得特殊轻功:【逍遥游】。
【逍遥游(绝)】,声望任务奖励,无需领悟,无需天赋,针对宿主量身定做的轻功步法,装哔——、侦查、偷窥、逃遁的不二良选,属于绝版轻功。”
“虽然我很想谢谢你,可是你丫为什么非要强调无需领悟、无需天赋?这些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