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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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寨主-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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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达见史进如此,也无可奈何。有心想要从史进口中,多了解些王伦的事情,于是鲁达便道:“都是爽利的汉子,我便与你去吃酒吧!”

    这下正合史进心意,三个人当即起身。转弯抹角,来到渭州桥下一个潘家有名的酒店。门前挑出望竿,挂着酒旆,漾在空中飘荡。怎见得好座酒肆,有诗为证:

    风拂烟笼锦旆扬,太平时节日初长。

    能添壮士英雄胆,善解佳人愁闷肠。

    三尺晓垂杨柳外,一竿斜插杏花旁。

    男儿未遂平生志,且乐高歌入醉乡。

    史进三人上到潘家酒楼上,拣个济楚阁儿里坐下。史进敬重鲁提辖年长,推让他坐了主位,史进自己对席,史斌则在下首坐了。

    潘家店酒保唱了喏,认得是渭州大名鼎鼎的鲁提辖,便殷勤上前道:“提辖官人,打多少酒?”

    鲁达一摆手道:“先打四角酒来。”

    那酒保是个精细人,一面铺下菜蔬、果品。随即烫酒上来,还有许多肉食,只顾将来,摆一桌子。

    三位好汉酒至数杯,不时说些闲话,较量些枪法武艺。说得入港,关系也亲近许多。

    鲁达方才在市场已经看了多时,见过史进的武艺,是个高手的苗子。鲁达也爱武成痴,于是问道:“兄弟的武艺不凡,怎会是那卖艺汉子的徒弟?”

    史进一杯酒下肚,向鲁达回答道:“哥哥有所不知,小弟生性顽劣,最爱武艺。前后经历了十多位师傅,方才那位打虎将李忠,是小弟的开手师傅。”

    “难怪!”鲁达也看,出如今的李忠不是史进的对手。

    见鲁达不告发自己,又与自己兴趣相投,史进索性把话打开了说。“要说小弟的有十分本事,那又九分都是在王进师傅身上学的……”

    “嗯哼!”史斌在旁不想哥哥史进,把王进的名字报了出来,如是这鲁达按名高官如何是好,不由在旁咳嗽一声。

    鲁达只做不见,满脸热切的问道:“就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总教头的王进么?洒家闻名久矣,可惜无缘得见!”

    史进给鲁达倒了一杯酒,顺势说道:“哥哥既有此想,不若一道与兄弟回去。王伦大寨主,一定万分欢迎!”

    听了此话,鲁达心中一凛,暗道:这些人果然是贼,竟都上了山做大王。

    “兄弟好不老实,如此就要赚洒家上山。”鲁达把酒杯重重一放,作色道。

    史斌怕史进把梁山的虚实说了出来,频频向史进侧目。

    史进与鲁达惺惺相惜,喜他打抱不平的性子,一心拉他上山。又是一杯酒下肚,眼睛直视着鲁达,“哥哥这般人物,若是上了山,兄弟情愿让位!”

    鲁达有心打听王伦的消息,话头一转道:“那个唤作九现神龙的,可愿把位置给我?”

    史进见鲁达对大寨主王伦很是上心,于是挑了王伦许多事迹说了。诸如东京比武,落草梁山,千里寻王进,两绝西夏大将等等……

    鲁达听得身临其境,暗道这人果然是条好汉。听得心痒难当,恨不得这人就在当面,与之再分个高下。

    正说着,忽然听得隔壁阁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啼哭。初时鲁达并不在意,过会这哭声越来越大。想起自己输在王伦手下,鲁达本就心中憋火,这时更加焦躁,便把碟儿、盏儿,都丢在楼板上。

    史进也很是诧异,开口道:“哥哥怎如此气大!”

    酒保听得,慌忙上来看时,见鲁提辖气愤愤地。酒保连连抄手道:“官人要甚东西,分付买来,万望不要发作。”

    鲁达站起身来,对酒保说道:“洒家要甚么东西?你也须认的洒家,却恁地教甚么人在间壁吱吱的哭,搅俺弟兄们吃酒。洒家须不曾少了你酒钱!”

第六十三章原著的轨迹() 
一听此问,酒保道:“官人息怒,小人怎敢教人啼哭,打搅官人吃酒。这个哭的,是绰酒座儿唱的父女两人。不知官人们在此吃酒,一时间自苦了啼哭。”

    史进也在胖劝解,说道:“也许这妇女有什么难处,伤心落泪,哥哥宽恕则个!”

    鲁达先前还是气恼,这时听得是酒楼唱曲的苦命人,倒有几分同情。于是说道:“可是作怪!你与我唤得他来,我自有分说。”

    酒保领命去叫,不多时,只见两人到来。前面一个是位十八九岁的妇人,背后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儿,手里拿串拍板。满面愁容,都来到鲁达三人面前。

    史进年轻气盛,先看那妇人,虽无十分的容貌,也有些动人的颜色。但见:

    鬅松云髻,插一枝青玉簪儿;袅娜纤腰,系六幅红罗裙子。素白旧衫笼雪体,

    淡黄软袜衬弓鞋。蛾眉紧蹙,汪汪泪眼落珍珠;粉面低垂,细细香肌消玉雪。若非雨病云愁,定是怀忧积恨。

    那年轻妇人见过了场面,拭着眼泪,向前来深深的道了三个万福。那老儿也都相见了,只是心怀忐忑,怕再遇到地主恶霸。

    鲁达大马金刀,坐在位置上,问道:“你两个是那里人家,为甚啼哭?说与洒家听听,说不得洒家能帮衬一二!”

    史进也乐于助人,说道:“如此最好,说出来我等也好为你们筹谋。”

    这对父女连连道谢,还是由那妇人回答。

    原来这父女二人,是东京人氏。在东京居住不易,一家三口来这渭州,投奔亲眷,不想搬移南京去了。路途劳累,这妇女母亲在客店里染病身故,只剩的父女二人,流落在渭州生受。

    不想此间财主,叫做镇关西的郑大官人,因见这女孩姿色。便使强媒硬保,要她作妾。谁想写了三千贯文书,虚钱实契,要了她身体。不料未及三个月,镇关西家大娘子好生利害,将她赶打出来,不容完聚。

    镇关西就是有心贪欢,也惧怕娘子手段,不敢言语。更可恶的是,镇关西贪财更甚好色,着落店主人家追要原典身钱三千贯。这女孩父亲懦弱,和镇关西争执不得,镇关西又有钱有势,只得忍受。没计奈何,女孩仗着父亲自小教得些小曲儿,来这里酒楼上赶座子。每日但得些钱来,将大半还镇关西;少留些做回京的盘缠。

    这两日酒客稀少,违了镇关西的钱限。不知刚刚镇关西在哪里受气,来了酒楼一顿羞耻。父女二人想起这苦楚来,无处告诉,因此啼哭。

    听到此处,史进不由得多看了鲁达两眼,心想刚刚给镇关西受气的不是鲁达又是哪个。

    鲁达在旁也觉得这里有自己的因由,对着父女更是过意不去,又问道:“你姓甚么?在那个客店里歇?那个镇关西郑大官人在那里住?”

    不想一日不仅看见镇关西作恶,还听了这一件坏事,鲁达义愤填膺。

    老儿见鲁达三人个个不凡,心知遇到了救星,急忙答道:“老汉姓金,排行第二;孩儿小字翠莲;郑大官人,便是此间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绰号镇关西。老汉父子两个,只在前面东门里鲁家客店安下。”

    听完金老汉回话,鲁达气的三尸神暴跳,骂道:“呸!他算哪个大官人,只不过一杀猪的屠夫。这个腌渣泼才,投托着俺小种经略相公门下做个肉铺户,却原来这等欺负人!”

    史进也说道:“一个屠户如此嚣张,官府竟然无人过问。渭州治下,可想而知!”史进这话却是给鲁达听得。

    鲁达也只官府的阴暗,他在军中也遇到过许多刁难。冲着金老汉一招手,鲁达又道:“老儿你来,洒家与你些盘缠,趁早便回东京去如何?”

    金翠莲听得欢喜,告道:“若是能够回乡去时,便是重生父母,再长爷娘。”

    金老汉倒是顾虑的多了,说道:“只是店主人家处有郑屠的吩咐,如何肯放?郑大官人须着落他要钱的。”

    鲁达对此全部在乎,说道:“这个不妨事,俺自有道理。”便去身边摸出五两来银子,放在桌上。

    而后看着史进道:“洒家今日不曾多带得些出来,你有银子,借些与俺,洒家明日便送还你。”

    史进道:“直甚么,要哥哥还。”他出山在外,王伦多留有银子。自去包裹里取出两锭共而十两的银子来,放在桌上。

    眼见史进出钱,史斌知道哥哥想要叫好鲁达,也从腰中取出十两银子来。

    这下鲁达对史斌倒是刮目相看,说道:“兄弟两个真是个爽利人!”

    史进听了鲁达这一句夸赞,心中得意,知晓与鲁达的关系又进一步。

    鲁达只把三十五两银子给与了金老,吩咐道:“你父女两个将去做盘缠,一面收拾行李,稍后我自有安排。”

    金老对鲁达一百个信任,带着女儿千恩万谢的去了。

    这回阁楼里只剩下鲁达、史进、史斌三人,鲁达看着两人说道:“世道不靖,遇到这等事洒家一定要管上一管!”

    史进见此也出言表态,说道:“哥哥此言极是,我兄弟也要出一份力,还这渭州集市一个清明!”史进这是料定鲁达要去找镇关西的麻烦。

    鲁达点点头道:“观兄弟平日的名声还有令寨主的威名,知道是扶危济困的英雄,如今正好有一事相托!”

    听得鲁达说的郑重,史进也正视起来,凛然道:“水里火里,但凭哥哥吩咐!”

    看着英气逼人的史进,鲁达心道真是条汉子,王伦那厮倒是会拉拢人。此时鲁达已经把史进看做朋友,毫不客气的道:“哪里有能等危险,不过是洒家怕客栈里的人不放金老汉父女离开,想要兄弟照看一下。”

    得了鲁达吩咐,史进把胸脯拍的直响,慨然应诺道:“有小弟前去护送,看哪个敢发声。有那不开眼的,就要问兄弟的拳头答不答应!”

    三人计议已定,下得楼来。鲁达身上没了银子,史进付了酒钱不提。

第六十四章抄家() 
看着鲁达直奔渭州状元桥,气冲冲的去了。史进对史斌说道:“镇关西怕是活不过今日了!”

    史斌看了看远去的鲁达,又看了看镇静的史进,说道:“鲁提辖这人生性莽撞,说不得要惹上官司。”说到这史斌停顿了下,然后问道:“不过哥哥怎么不去劝阻!”

    一听史斌问话,史进笑了起来,“哈哈!我正要赚了鲁提辖上山,他惹了官司岂不更好。等他穷途末路之时,我在出手相助,不怕山上不填把交椅。”

    说完,史进记得鲁达的吩咐,直奔金老汉落脚的客栈。路过车马行时,心中一动,又租赁了两架马车。

    不多时进得鲁家客栈来,史进在大堂中站了,高声叫道:“店小二,那里是金老歇处?”

    店小二见史进好似贵族公子模样,不敢怠慢,直接引到了楼上。说道:“金公,有位公子在此寻你。”

    金老开了房门,一见是史进和史斌二人,认得是刚刚在酒楼见过的,还得了两人三十两银子。于是殷勤的说道:“两位官人,里面请坐。”

    史进却是急性子,送走了金老还有事情要做,于是道:“坐甚么?你要去便去,等甚么?”

    金老引了女儿早就收拾好东西,自己挑了担儿,作谢史进二人,便待出门。

    那边店小二一看不对,上前拦住去路,道:“金公,那里去?可不要耽误我的营生!”

    史斌看不过去,问道:“怎么,他少你房钱?”

    对史斌小二不敢无礼,实话实说道:“小人房钱,方才都算还了。须欠郑大官人典身钱,着落在小人身上看管他哩!”

    史斌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应承道:“郑屠的钱,自有我来还他。你放这老儿父女还乡去吧!”

    那店小二那里肯放,拉住金老不放。早就惹怒了史斌,攥起拳头,向那小二脸上只一拳,打的那店小二口中吐血。

    “狗仗人势的东西,看你还猖狂!”史斌再复一拳,打下小二当门两个牙齿,这才放手。

    小二爬将起来,一道烟走向店里去躲了,再也不敢出来。店主人躲在柜台后,那里敢出来拦他!

    金老父女两个,忙忙出了店中。史进扶着金老父女上了一架马车,高声嘱咐道:“此去东京,走东门最是便宜!”说完史进把手指向北门方向指了指。

    金翠莲看得清楚,知道这是史进帮着遮掩行迹,点头答应一声。

    史进寻思:恐怕店小二赶去拦截他,且向店里掇条凳子,坐了两刻钟。约莫金公去的远了,方才起身。

    “好了,兄弟!下面也该轮到我们出场了!”

    史斌听得不着头脑,问道:“哥哥这是要去做什么?”

    史进淡淡地说道:“当然要去善后!”

    “善后?”史斌仍然不解。

    史进笑着悄声对史斌说道:“兄弟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难道不知道趁火打劫的道理么?郑屠是个恶霸,如今有鲁提辖去找他麻烦,我们何不借此去打打秋风!”

    史斌先是一愣,随即大笑道,“不错!郑屠家中想必又许多不义之财,是应该去洗劫一番。哈哈!”

    两人在街上寻人问了镇关西家里的住处,大踏步而去。

    来到郑屠家中,只见大门紧闭。史斌上前叫门,出来一位小厮,见是两位生人,于是问道:“两位到此有何贵干?”

    史斌随口混弄那人说道:“我们是经略府的公干,想要在贵号定些猪肉吃食。”

    那小厮却是不信,上下打量史斌,狐疑的说道:“经略府采买虚不会到这里的!”

    史进在旁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怒道:“哪里来的废话,叫你们的鸟主人出来!”说完,史进一脚就把那小厮踢得四脚朝天。

    那小厮跌进院子,见史进两人来者不善,大喊道:“快来人呐,强人来了!”

    院子中一阵喧哗,早就惊动了内宅。接着见一个肥胖妇人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身后跟着丫鬟和仆妇。

    那妇人赶过来,看见被打的小厮,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看着史进二人满脸怨毒,说道:“娘子,这两人怕是入室抢劫的歹人。强闯民宅,进来不由分说就来打我。”

    这时院中其他的几位伙计小厮也都来了,倒是有七八人。那妇人胆气一壮,唾液横飞道:“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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