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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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寨主- 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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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门丁是陈县尉心腹,安排他听不明白,又提点道:“乡绅是毛太公带领的,县衙里孔目也在!”

    陈县尉听了,看着解珍兄弟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解珍看着他的背影,也是冷然一笑,后面而行。那里正见了,只得苦笑一声,叫来那几个乡夫,将大虫抬了,出了县尉府。

    出了府,有几个人牵着马门口等着。解珍看为首的两个,知道是本地耆老还有县里孔目,连忙迎上。

    那一拨人道旁聚着,频频探头。望有人到,涌了过来,询问打虎经过,有那乡夫详实说来,把这一班人听得又惊又呆,口里赞话不绝,解珍下马作谢。

    几个上户上前,说道:“自打俺们这里来了那大虫,伤害多少人命,四乡五邻都不得安宁!幸得好汉出手,俺们出门,再也不必提心吊胆作那大虫口食,实乃天大之幸事!”提坛把盏,请解珍来饮。解珍赶忙道谢,接过来吃了。

    这时从人群出来几个捧红搂彩的人,替解珍解宝收拾一番,披了石青大氅,胸前缎匹花红挂起,一切妥当,再来看他二人时,四下更是一阵轰天价的喝彩。有人抬来一乘凉轿,请解珍上面坐好,又把那大虫木案上摆放,扛在前面,鸣锣打鼓。

    那边陈县尉早与孔太公说了一二,孔太公带人直到自家庄园安歇庆贺,而那孔目却去县衙安排打点。

    那阖县人民,早听得来了两个壮士,几拳就打死云山上为恶的大虫,尽皆出来争看。只见压肩迭背,屯街塞巷,到处都是人。

    解珍见他们热情,只得剪拂作礼,四下里见了,又是一片彩声。

    解宝远看一眼远处的陈县尉,冷笑对解珍道:“兄长料说无错,这厮果然没安甚么好心,他却想自霸占这大虫!”

    解珍道:“向时在山上,听两位猎户大哥说话,提到这位县尉时,面便有惧意,愚兄暗记心上。等到村里,抽空闲寻人打听,才知这位甚么县尉,一向贪婪霸道惯了,他急着要见兄弟,能有什么好事!”

    解宝道:“如今出了他的府衙,有乡绅父老在此,看他能如何?”

    这两兄弟还不知已然落尽人家的圈套。

    到了毛太公庄上,解珍只当离了陈县尉必定安然无恙。就自扛着大虫,来到堂前,将大虫放在甬道上。孔太公暗里观察,本只是听人说如何打死大虫,还不觉得他如何厉害,现今见他这般,心里好一阵吃惊。

    毛太公亲自请了解珍兄弟落座,自己与儿子亲自作陪。解珍上前唱诺,毛太公假装不认得他二人,主动问道:“你兄弟二人,不知是哪里人氏?”

    解珍道:“小子解珍,祖籍登州人氏。”

    毛太公听了大笑,道:“哈哈……不想是我登州的好儿郎!”孔太公不住夸赞,那孔小郎也殷勤不已。

    解珍施礼谢过,方才落座。毛太公又道:“小郎君,你却说与老夫,怎生打了这个大虫?”

    解珍就厅前,将打虎的本事,说了一遍。厅上厅下众多人等都惊的呆了,满堂喝彩。毛太公听他讲的惊心动魄,却又有条不紊,已是十分称心,就厅上赐了几杯酒,请人捧出一千贯赏钱,给与解珍。

    解珍禀道:“小子托赖祖宗福荫,侥幸打死了这个大虫,非小子之能,如何敢受赏赐?小子闻知这里猎户,因这畜生,受了官吏许多责罚,何不就把这一千贯给与众人去用?也显耆老您仁爱之心。”

    毛太公听他这般说,便知晓心意,脸上不觉,挤出几分笑意,道:“既是如此,这赏钱就交于郎君,怎么安排,自凭心意来办。”

    毛太公要打消解珍解宝的戒备,略显亲近道:“咱们都是登州人士,倒是有些渊源。老夫托个大,可做得郎君的叔翁?”

    解珍见听,慌忙拜道:“小子何德何能,竟得耆老这般厚爱?”

    毛太公下堂扶起他,说道:“英雄豪杰,我也好生敬慕。你是我登州表率,老夫自该视为子侄。”

    毛太公在拖延解珍兄弟的同时,陈县尉与孔目已经在密室商量如何巧取豪夺。

    孔目到底是文官,不知道解珍兄弟的厉害,只见说道:“谅他们也只两个人,能有多大本事,还能叫咱怕他们不成?”

    陈县尉道:“那大虫有多凶恶,你又不是不知,三五十个大汉都捕捉不得,却被那厮三两拳打死了。他那个兄长,一看也不是好相与的,咱这里可有一个?到时候别巧夺不成,反把自身陷进去,那就亏个净光!”

    孔目如今也有求县尉,大急说道:“大人你位高权重,掌管一县之兵。咱这又是上县,一应兵备齐整,咱们调一伍弓手弩兵来,乱箭射下,任他们多大本事,也插翅难飞!”

    陈县尉狠瞪他一眼,说道:“说的轻巧!便是要请衙役捕盗缉贼,也须知县盖印发文才可,更不要说是军伍兵丁,哪是你说调就能调的?”

    孔目这才轻叹道:“向前限令捉拿大虫,无非就是为找个门路,把它当做个瑞兆祥物,献给那些大人们,好做晋身,可恨被人登了先,白费了一番心血!”

    陈县尉怕孔目胆怯,振奋鼓励道:“你也不必着急,且看舅舅的首段便了!”

第一六三章登州事不平() 
果不其然,第二日毛太公便设计陷害了解珍这俩兄弟夺了大虫,又害怕他们寻仇,想把二人害死在牢里。

    解珍、解宝,被毛仲义给绑了,一路押往州府,更是扬言要置二人于死地,这让解珍、解宝两兄弟一脸死灰,心中悲愤之极。

    到了登州,果然如毛仲义所说,三人一被押到府衙,知府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棍棒,打得二人去了半条命,无奈之下,只好屈打成招。随即,知府判下文状,将二人打入死牢,不时就要问斩。

    解珍二人被押入死牢,还没来得及缓口气,那牢中的节级就来了。这节级姓包,名吉,已得了毛仲义的银两,又得了府衙六案孔目的吩咐,叫他暗中取了这二人的性命。

    这包吉看着解珍二人,大喝道。

    “你们两个畜生,便是什么两头蛇、双尾蝎?”

    解宝瞪了一眼包吉,满脸痛苦,没好气道。

    “爷们就是,你想要怎样?”

    解宝这话让包吉大怒,就要出手收拾这个不识抬举的畜生,却被一旁的小牢子劝道。

    “节级莫要生气,为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不值得,再说,过不了几日,这两个泼才就要被斩首了,节级何必如此呢?”

    包吉一听,心中暗道,也是,自己不值得和这两个倒霉鬼一般见识。

    “哼,你们这个畜生,今日落到我的手里,我叫你们两头蛇做一头蛇,双尾蝎做单尾蝎,且叫你们这个畜生知道知道我的手段……”

    说完,包吉一转身,离去了。留下的那个小牢子一看没人了,急忙朝解珍、解宝道。

    “你们两兄弟认得我吗?我是你提辖哥哥的妻舅。”

    解珍想了一下道,回道。

    “孙提辖是我姑舅哥哥,我却不曾与你相识,足下莫非是乐和舅?”

    这小牢子急忙回道:

    “正是。我姓乐,名和,祖贯茅州人氏,先祖携家到此,将姐姐嫁与孙提辖为妻,我自此在州里勾当,做小牢子,人见我唱得好,都叫我铁叫子乐和。姐夫见我好武艺,也教了我几路枪法在身。”

    原来,这铁叫子乐和是个聪明伶俐之人,诸般乐品,尽皆晓得,学着便会,做事见头见尾。说起枪棒武艺,如糖似蜜般喜欢,见解珍、解宝都是好汉,有心要救他二人,只是单丝不成线,孤掌岂能鸣?只能做个通风报信之人,乐和继续道。

    “好叫你们知道,这包节级收了毛太公的银两,必然要害你们。再说,府衙里的六案孔目王正,乃是毛太公的女婿,已经得了毛太公的吩咐,要将你们斩草除根,萌芽不发。你们两个,如今可有什么援手?好逃得一劫。”

    解珍和解宝相互看了一眼,随后解珍说道。

    “好叫乐和舅知道,我有个姐姐,是我爷面上的,如今与孙提辖兄弟为妻,现在东门外十里住。他是我姑姑的女儿,叫做母大虫顾大嫂,开家酒店,家里又杀牛开赌。我那姐姐二、三十人近身不得,姐夫孙新这等本事,也输与她。只有这个姐姐,和我兄弟两个最好。孙立、孙新的姑姑,却是我母亲,以此他们两个又是我姑舅哥哥,央烦你暗地里给送个信,把我们的事告诉她,她定来救我们。”

    乐和听得解珍解宝要他来找顾大嫂,也没耽搁,便直奔一径奔到东门外,望十里牌来。

    乐和找到顾大嫂酒店来,见了顾大嫂,直言道:“小人便是孙提辖妻弟乐和的便是,如今有要事相告。”

    顾大嫂听得是亲戚,又有事情,连忙站起来,道:“且请里面拜茶,再细说一二。”

    乐和跟进里面客位里坐下,不等顾大嫂发问,便说道:“小人无事,也不敢来相恼。今日厅上偶然发下两个罪人进来,虽不曾相会,多闻他的大名。一个是两头蛇解珍,一个是双尾蝎解宝。”

    顾大嫂吃惊道:“这两个是我的兄弟,昨日还好好的,打了大虫。如今不知因甚罪犯下在牢里?”

    乐和叹息道:“不是这大虫还没有这祸事!他两个因射得一个大虫,被本县县尉赖了,又把他两个强扭做贼,抢掳家财,解入州里来。他又上上下下都使了钱物,早晚间要教包节级牢里做翻他两个,结果了性命。小人路见不平,独力难救。只想一者沾亲,二乃义气为重,特地与他通个消息。他说道:‘只除是姐姐便救得他。’若不早早用心着力,难以救拔。”

    顾大嫂听罢,叫了几声苦,便叫火家快去寻得陪着栾廷玉的孙新来说话。

    有几个火家去不多时,寻得孙新归来,与乐和相见。栾廷玉听说有事,也赶了来。

    这孙家兄弟祖是琼州人氏,军官子孙,因调来登州驻扎,弟兄就此为家。

    孙新生得身长力壮,全学得他哥哥的本事,使得几路好鞭枪,因此多人把他弟兄两个比尉迟恭,叫他做小尉迟。

    顾大嫂把这件事对孙新说了。

    孙新沉吟半晌,道:“既然如此,叫舅舅先回去。他两个已下在牢里,全望舅舅看觑则个。我夫妻商量个长便道理,却径来相投。”

    乐和道:“但有用着小人处,尽可出力向前。”

    顾大嫂置酒相待已了,将出一包碎银,付与乐和:“望烦舅舅将去牢里,散与众人并小牢子们,好生周全他两个弟兄。”

    乐和也知道如今世道没有银子什么事也办不成,收了银两,自回牢里来替他使用。

    顾大嫂和孙新送出乐和去,商议道:“你有甚么道理,救我两个兄弟?”

    孙新叹息道:“毛太公那厮,有钱有势,他防你两个兄弟出来,须不肯干休,定要做翻了他两个,似此必然死在他手。若不去劫牢,别样也救他不得。”

    原来毛太公女婿却是六案孔目,孙新虽是兵马提辖,此事却也用不上力。

    顾大嫂听得只能劫牢,也没犹豫,便道:“我和你今夜便去。”

    孙新笑道:“你好粗卤,我和你也要算个长便,劫了牢也要有个去向。再说若不得我那哥哥,行不得这件事。”

    顾大嫂道:“遮莫甚么去处,都随你去,只要救了我两个兄弟。”

    二人谈话,全然不避讳栾廷玉,栾廷玉也不见外,说道:“如今梁山泊十分兴旺,九现神龙王伦招贤纳士,他那里也不怕朝廷缉捕。不瞒兄弟,之前我便叨扰过一段时日。我们去那里想来也能做个头领,救了解珍解宝兄弟,我们可以去那里入伙。”

    顾大嫂大喜,点头道:“我也听得那里多时,去那里最好。如此去请伯伯来便是。”

第一六四章孙氏兄弟() 
顾大嫂也不耽搁,便叫来一个火家吩咐道:“你快步去城中营里,请我哥哥孙提辖并嫂嫂乐大娘子,说道:‘家中大嫂害病沉重,便烦来家看觑。’只说我病重临危,有几句紧要的话,须是便来,只有几番相见嘱付。”

    旁边栾廷玉听了,跟着道:“我也跟着去,这样师弟容易相信些。”

    收拾停当,栾廷玉两人便快步进城去。

    孙新专在门前伺候,等接哥哥。

    过了一个来时辰,远远望见哥哥孙提辖骑着马陪着栾廷玉,后面跟着一辆马车,望十里牌来。

    孙新入去报与顾大嫂得知,说:“哥嫂来了。”

    顾大嫂分付道:“只依我如此行。”

    孙新出来,接见哥嫂,且请嫂嫂下了车儿,同到房里,看视弟媳妇病症。

    孙提辖下了马,入门来,端的好条大汉,淡黄面皮,落腮胡须,八尺以上身材,姓孙,名立,绰号病尉迟,射得硬弓,骑得劣马,使一管长枪,腕上悬一条虎眼竹节钢鞭,海边人见了,望风而降。

    且说病尉迟孙立下马来,进得门便问道:“兄弟,婶子害甚么病?”

    孙新道:“她这病得跷蹊,请哥哥到里面说话。”

    孙立便入来。

    孙新分付火家领赶马车的人去对门店里吃酒,又教火家牵了孙立的马,请孙立入到里面来坐下。

    孙立同乐大娘子入进房里,见没有病人,孙立问道:“婶子在哪里?”

    只见外面走入顾大嫂来。

    孙立看顾大嫂不像害病的样子,奇道:“婶子,你正是害甚么病?”

    顾大嫂道:“伯伯拜了。我害些救兄弟的病。”

    孙立看了看栾廷玉,又看了看孙新,奇道:“却又作怪,救甚么兄弟?”

    顾大嫂道:“伯伯,你不要推聋妆哑。你在城中,岂不知道他两个是我兄弟,偏不是你的兄弟?”

    孙立皱眉道:“我并不知因由。是那两个兄弟?”

    顾大嫂实言相告道:“伯伯在上,今日事急,只得直言拜禀:这解珍、解宝被登云山下毛太公与同王孔目设计陷害,早晚要谋他两个性命。我如今和孙新商量已定,要去城中劫牢,救出他两个兄弟,都投梁山泊入伙去,恐怕明日事发,先负累伯伯,因此我只推患病,请伯伯、姆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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