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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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唐曲-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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蕹!阎锷鼻锥拥弊魑翊笕蚀鹊母盖祝舨皇翘拥掣约翰皇且宦罚瞽j说不定会把李瑛、李瑶、李琚的名字刻上去,将来李隆基想做禽兽事的时候、写在一起名字的人将来反目成仇的时候,想起这个颂德碑屹立不倒、哪怕心头稍稍泛起一丝不忍也好啊

    有这么深的含义在,所以,这碑上哪有地方去顾及都水监的面子?包括上面的法,出自高适、岑参的手笔也够了,也轮不到王昌龄再表现。李璲看到他的时候就猜到他的目的了。

    此刻看老王噎得不知所措,李璲笑眯眯的先开口把他往沟里带:“王大人是来观礼的还是来捐助的?唉,恐怕都有些晚了呢不过没关系,本王作为父皇的儿子,为了大唐百姓福祉,就替你都水监做了这些事也没什么,呵呵,不用谢。”

    “不谢就不谢”王昌龄真哭了,因为骂街的话憋着难受把自己憋哭了,如今只能强词夺理的挽回一点儿是一点儿了,于是拱手道:“回禀殿下得知,我都水监对天下河道的管理是有计划的,对每一处的规划治理早有方案,但要轻重缓急一步步来,您的好意我们自当心领,可打乱了我们都水监的筹划,殿下,您不去淮南赴任,这……是不是管过界了?”

    王昌龄越说越气愤,后面已经有点儿不客气了。但李璲假装听不出来

    “哎呀呀确实怪本王考虑不周,给都水监造成了麻烦,这可如何是好?”李璲笑道:“要不,本王这就让他们把新河道重新填埋回去,然后上奏父皇请罪,就说不该惹王大人生气,请都水监重新挖掘,您看可好?”

    仪王的伶牙俐齿以前只听说过,羞愤国子监、挑战集贤院、难为贺知章等,今天王昌龄见识到了你那‘河清海晏明皇万岁’的颂圣碑都立起来了,谁敢推倒掉重来?让我都水监重挖一遍,亏你想得出,我们压根儿没有这个计划,你当什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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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献香茗茶圣离深山(上)() 
王昌龄不想纠缠,叹气道:“直说吧,殿下,您要如何才肯给下官一个面子?毕竟都水监那么多同僚还要指着俸禄养家糊口呢”

    “王大人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本王理解,那就……”李璲好像就要退让了,却有高适很恰好的凑过来阻拦道:“殿下不可啊咱们可是花费了亿万钱的,您不心疼扔了做人情,可也要问问那么多累死累活的士卒、百姓愿不愿分功劳给外人啊”

    李璲顿时露出难为情的样子,冲王昌龄摊摊手说:“仲武先生说话总是那么耿直,没个轻重,让王大人见笑了。 ”

    你装你演王昌龄撇撇嘴,心想你俩的演技不嫌很假吗?刚不是冠冕堂皇的说为了造福苍生的吗怎么又提钱王昌龄根本不看高适,干脆的说:“下官知道这里面的开销甚大,让殿下独自掏腰包而别人来分功劳确实不合适,但亿万钱都水监也真拿不出,呵呵,想必以殿下的聪慧定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咱们这不是商量呢嘛”

    老家伙你有这态度就好李璲和高适对对眼神,才开口说:“王大人不让本王吃亏,本王感激不尽,要不这样吧,河道开通后的运营管理、码头税收、土地租售等无尽的麻烦就都不用都水监头疼了,本王和洛州官员一力承担下来王大人您看那托碑的两尊石麒麟,本王就一边刻上洛州府刺史倪澜,另一边刻上都水监令王昌龄可好?”

    那些事儿是无尽的麻烦吗?分明是无尽的利益王昌龄揉揉眼深吸口气,还能说什么,河心岛上不是已经修好了成片的店铺馆舍了吗,还商量什么好不好的仪王镖局的招牌都在最大的一栋楼前摇摆了,王昌龄甚至相信,那两行字恐怕都已经刻好了

    王昌龄只有领了这份情,在高适递过来的早就准备好的一份文上签字,连内容都懒得看了。说:“多谢殿下成全”

    李璲挂着狐狸般的微笑送他急匆匆回朝复命,然后就继续隔河观赏周漓珂指挥镖局的人占据江心岛……这么重要的中转站当然握在自己手里了……在上万百姓的欢呼声中,李璲辞别洛州官员登上坐船,终于驶离再次开拔。

    只是不知道的是,王昌龄回京的路上拐了个弯去办私事李璲要是知道他去见那个人,一定会想起来一个故事而阻止他尽管那个人也很不靠谱。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前一阵有个人向皇帝求官时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写句诗‘不才明主弃,永怀愁不寐’这不是疯了吗?这什么意思……明主不要我,我心里不舒坦……李隆基好脾气道:“卿不求仕而朕亦未尝弃卿奈何污我”没杀了他只是放归山林。

    所以孟浩然只能说: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化身为老农种地为乐,更大的乐趣是有故人来访,最聊得来的就是王昌龄。

    两人对坐闲聊,好好烹茶不好吗?非得吃海鲜原本还说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呢,可孟浩然等不到重阳日了,他后背上的毒疮和海鲜、啤酒发生了复杂的化学反应

    王昌龄告辞,前脚走,后脚田园派的老清新孟浩然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而这个时候,李璲等人也到了一处秀丽的田园,同样就着河鲜饮茶汤,只是没人有忌口或过敏而已……

    ……过了河阳仓往东不远就是众流交汇之处,从这里河道将一分为五,往东北是永济渠和济水,往东是黄河下游,往东南是通济渠和汴水,仪王一行的楼船驶入通济渠,过郑州、汴州皆不入城,只用了三天就到了宋州。

    李璲决定在这里停留,因为宋州在不远的将来还有一个名字:睢阳如果将来安史之乱不可阻挡的依然发生的话,将有一个名字把睢阳城镌刻在史公笔上,他少年聪慧过目不忘,他武功盖世智计百出,他忠军爱民扶危大唐于即倒,他意志坚定独木难支而不降他留下的诗不多,却有李杜难以企及的气概,在李璲心里他文可配辛弃疾和文天祥,武可比孙武子和岳武穆。

    李璲站立船头轻声吟诵那首此刻还没出世的诗:“岧峣试一临,虏骑附城阴。不辨风尘色,安知天地心。营开边月近,战苦阵云深。旦夕更楼上,遥闻横笛音。”距离最近的茗烟都没听清一个字,古怪着主子又出什么神。

    揣着寻访的目的游览宋州的名胜,一不小心几人就踏入了这处深山密林中的清雅地。山顶云蒸霞蔚中青烟缭绕,掩不住飞檐斗拱间‘玄真观’的匾额,山腰虎啸猿啼间此起彼伏,又露出庄严肃穆的‘龙盖寺’山门,这个地方有意思啊……僧道遥相呼应竟互不侵扰,不因人气而侵扰鸟兽家园,恬淡相处怡然自得。

    萧子琪好似好奇宝宝,正在山路上左顾右盼之际,斜侧里小径传来黄鹂般的歌声:“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弹着相思曲,弦肠一时断。”

    “好美妙的歌声,好凄楚的词句”萧子琪一声惊叫顿时惊起一群鸟雀扑棱棱的飞起,那婉转的歌声也被打断了,树后闪出一个婀娜的道姑,扛着花锄挎着花囊,看到李璲一行陌生的面孔稍稍有些诧异,但也不过一瞬,就从几人打扮上看出不似凡人,顿时两颊浮起笑意,欠身道:“几位贵人远道而来,刚好智积禅师邀季兰茗,不妨同往?”

    那两弯似蹙非蹙挂烟眉;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让人不禁心神一荡,萧子琪于袖笼中暗暗掐李璲腰间软肉,这才让李璲恢复不至于失礼,笑道:“姑娘高雅有魏晋遗风,若是客气反倒显得我等俗人矫情了,甚好,李璲恭随”

    这场景要是放在后世的视频上,估计标题就是‘无知女好心招待陌生男引狼入室,政府提请广大市民莫要单独出行’……但唐朝比后世开放的多,李季兰也不是无知少女她一眼就看到李璲身后跟着精悍甲士、本身又紫袍上密绣银线,这绝不是有钱就能使用的。

    所以李季兰也不害怕,当先引着几人就往竹林中去。而李璲也没什么好认生的,听到那首诗就知道遇到的人是谁了,见面后果然其美貌更胜史上的描绘。

    很快就看到一片小小空地上有茶炉水沸,而古怪的是一个胖大和尚与一个小童平等而坐不分尊卑。看美貌道姑引着几位贵人到来,老和尚起身合什道:“远来是客,请入座饮茶,不知贵人如何称呼?”

    那老僧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这举动令李璲心里对他看轻了不少,竟不如年轻道姑洒脱,而那小童更是专心于烹茶之道沉浸其中,竟似不知人来,让李璲高看不少。李璲笑道:“不敢称贵,李璲是也,这是拙荆萧氏,那是友人高君仲武先生。”

    “高仲武?阿弥陀佛,可是写万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风,日轮驻霜戈,月魄悬雕弓的高仲武呵呵,豪气干云可惜戾气太重了……”老和尚颤抖长眉和善的说着,突然想起什么,瞪大眼睛指着李璲道:“高仲武委身追随,那么,你是仪王殿下?”

    高适向老僧还礼,连说不敢当,但眉宇间还是很开心的,又向老僧引荐道:“这位就是仪王殿下,智积禅师有礼了。”老僧起身,引李璲几人席地而坐。

    李璲倒也不介意,只是看着那认真的男孩儿还是只把注意力关注在茶炉上,很好奇的问老僧:“这位是禅师的弟子?”

    李季兰没有和萧子琪挨着坐,反而坐在男孩儿身边,抚着男孩儿的头,老僧合什道:“老僧没什么可教导他的,阿弥陀佛,是老僧的小友陆羽,只有僧俗之分。”恬淡的语气倒是让李璲对他又高看了一些。

    但陆羽这个名字李璲有印象二十年后他被尊为茶圣难怪烹茶时如此专注,任何人做任何事前提都是天分,没有天分的人付出再大的努力也是水中花镜中月李璲不恼,反而有了兴致感觉此行已然不虚了,双手展开轻声道:“卦辞上说,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即鸿雁飞于天空,四方皆为通途……你取名陆羽,想必以鸿渐为字吧?”

    这话一出口,不但周围人惊讶,陆羽也终于有了动静,抬头木讷的看了李璲一眼,第一次开口道:“殿下,好学问。”然后就深吸口气又低头看茶炉,李璲突然想起来,茶圣天生口吃所以不擅言辞。

    此时有李季兰笑若桃李,吹气如兰道:“听说殿下在洛州的惊天之举,小女子倾慕不已,真是大气魄大手笔啊”她一笑寒冬都会温柔、冰雪都能消融,何况盛夏相隔丈远却好似呵气在颈间、馨香扑唇面,令人骨头都酥了。

    李璲心神一荡,羞涩的点点头都说不出话来。却有萧子琪在旁不受魅惑,挽住夫君手臂冷冰冰的接口道:“殿下就是个俗世人,和道长你不同路道长你不用倾慕,就在这山中享受幽寂很好。”说完萧子琪眼皮翻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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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献香茗茶圣离深山(下)() 
高适和吴广在偷笑,李璲假装没听到。 李季兰却表现的很洒脱毫不生气,一句“王妃说得是,该被人羡慕的是幽寂”让萧子琪的斗志落空,还拐着弯儿压了一头。智积禅师很会做人,赶紧插话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并无高下之分,但殿下为百姓造福的功业,将来必有善果。”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璲点头致意说“托大师的福”,恰好茶香四逸出来,陆羽双手舞动,熟练的洗杯、斟茶、延请,几人纷纷致谢,端茶凑到唇边小啜。刚润了唇,陆羽却开口了:“请问殿……殿下,何为……何为茶?”

    虽然口吃,但却有问诘机锋的意味,不知哪里来的敌意?李璲放下茶杯,正色道:“茶者,人在草木间尔。”李璲相信这是标准答案,淡淡的说出顿时令几人又是刮目相看起来。

    “说得好人在草……草木间啊,怡……怡然自得,”果然小童陆羽点头,但紧跟着转折道:“既然殿下深……深通自然之道,为何还……还强令大河改道?岂不有违天意”

    陆羽的神情一点儿不像少年的好奇宝宝,反倒显得比李璲更为老成持重,说明这话不是他疑惑相问,而是坚定的反对在此进行责难。李季兰都有些尴尬,却不知说什么好。老和尚却颇有玩味的等着李璲的表现,微笑不语。

    李璲本人却不介意,因为从心底对茶圣有种尊重,哪怕他现在还是孩子。说道理给他辩驳:“刚说人在草木间,本王并没说完,茶的产地、形状、生长环境、习性都不同,所以烹制的方法也应该各异才能充分发挥各种茶的独特香味,对吧?这就像人与人的血统、容颜、成长教育、性格、质等也不同,对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态度。那么对大自然也一样,逝水东流是它的本性,我们绝不能拦截,但让它稍稍挪个东流的位置,无伤大雅。反而就像这茶,我们不能为了追求原汁原味就干嚼吧?呵呵,总还是得烹煮的,是不是?”

    李璲笑着再饮,陆羽却目瞪口呆,轻易的被辩倒了有些泄气,但不得不承认仪王说的有道理,并不是一味的好大喜功以为自己能改天换地。老僧笑道:“殿下张弛有度,不过分,有敬畏,好啊,何况前有圣人大禹和能臣郑国呢……”

    旁边几人都点头表示明悟,只有李璲心里苦笑,自己哪有那么高尚,只不过多了一千年的见识,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更亲眼看到过一座政绩工程截断龙脉、是怎么导致天府之国变作人家炼狱的。

    李璲不禁叹口气,谁也不知他叹什么气。此时却听智积禅师眼珠往两边一瞟,接着说:“仲武先生辅佐,萧氏举族追随,想必殿下明白木秀于林的道理,但为了芸芸众生却不在乎个人得失,心性中有大慈悲,老衲佩服……既然如此,殿下何不放佛门一条生路?您看老僧寺中佛像都被朝廷捣毁喽”

    这话一出,吴广已经按住腰刀了,高适也正襟危坐双目放光,只有李璲更加的淡然,佛门的人遇到自己要是不提这事儿那才值得怀疑呢,若是明着不提那就该防备暗中下手了所以李璲反倒放松下来,笑道:“一箪食,一瓢饮,芒鞋竹杖普渡众生,酒肉穿肠过佛祖在心头,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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