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光已经呆立在中间拦住了黄蜂卫,但除了“稍安勿躁”四个字也真不知说什么好。李璲一把把他拽回来,没好气的吼:“师兄没听到这群秃驴的鬼蜮伎俩吗?怎么还要维护他们不成”
李含光威武的身躯却总是没有李璲有气势,双眼中含着‘远来是客’四个字,不明所以的低声劝李璲道:“师弟啊,虽然咱们都想天下秃驴死光光,可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让他们血溅在咱自家门前吧?何况,师尊尸骨未寒,此刻不宜动刀兵……”
李璲刚想这憨直的师兄还真是不开窍,那台阶下的僧众中赭黄袈裟的胖大和尚已经踏出一步,听到李含光的话就接口道:“阿弥陀佛,我等怀赤诚而来,正如李道长所言司马前辈尸骨未寒,老衲愿念经七日超度前辈往生西天极乐,殿下如何以刀兵待客?唉,善哉善哉”那满脸悲苦之色很能打动人,但那嘴角微微的上扬骗不了李璲。
说话的正是本地宝鉴寺的方丈智章禅师,李璲认得他,背地说起就是智障禅师,只配给人做个大保健现在看来,风口浪尖上为一时痛快给佛门招祸,果然是智障的不行……李璲冷哼一声,先是对着李含光高声说话:“师兄你糊涂了吧,师尊白日飞升位列仙班,何来尸骨一说?”这是对李含光说的也是对周围所有人说的,表明我不是傻子甭想忽悠我。
李含光立即明白了过来,猛转头看向下面刚刚还想维护一下的和尚,却看到那群和尚果然都憋着笑憋得脸红脖子粗的,李含光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这样被耍弄简直无地自容,可现在不是报仇雪耻的时候啊,只好咬着后槽牙退在一边。
李璲喝斥完自己师兄,转过头愤怒的瞪视那个彻底展现洋洋得意状的和尚,冷冷道:“待客?那要有客可待才行,哼哼,客在哪里本王怎么看不到呢?我说智障,你还真是智障的厉害,我师尊巡游九天之上,你竟敢说什么西天极乐你自己先小心乐极生悲,先往西天而去才好”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了,但也是李璲最后的忍耐。但智章禅师只考虑到对威胁的不屑,却没考虑仪王有威胁的资本,再次合什喧声佛号,挑衅道:“本寺上下为拜祭而来,感念道尊前辈生平,怀慈悲凭吊,殿下何必杯弓蛇影就构陷罪名呢?”
“杯弓蛇影?哼,你此刻还敢提‘生平’二字哪有丝毫恭敬之心?”李璲一步不让,怒视胖和尚道:“你是打算请我师尊去灵山接掌三宝呢、还是妄想剃度于他?”李璲声色俱厉,已经到了忍不住的边缘,这时候道门弟子都听到动静出来了,了解了前因后果纷纷拔出了长剑。
智章禅师在刀光剑影中晃得睁不开眼,其实心下也开始肝颤,但实在不相信仪王敢杀自己,如今只能见好就收,不情愿的稍稍弯腰说话:“阿弥陀佛,既然殿下成见颇深、不领情,唉,那好吧,老衲离去就是了……”这就准备拂袖而去。
你这会儿想走就能走吗?没有仪王的命令,那些弩机不会松弦、长戈不会抬起一群和尚面面相觑被围着根本无路可以离去。智章禅师左右看看,不知再说什么好,李璲却弯起嘴角缓缓开口:“本王也不是不通人情,呵呵,既然说是来祭拜的,那就叩头吧请……”
什么?叩头智章禅师睁大了老眼,心想你还真说得出来啊众僧人都忿然了,只是在锋芒指向咽喉中不敢动。大和尚暗恨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可这仪王反应也太强烈了吧?结结巴巴道:“我等出家人,怎能……”
“本王真不想血祭我师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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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强制还俗拆寺院()
智章禅师要为自己的智障行为付出代价了,原本以为拐弯子骂人来羞辱一下,对方智障看不出来,将来自己可以在同行面前吹嘘一番智斗仪王、给佛门长脸的英雄事迹呢,就是没考虑到仪王万一识破后会怎么样……现在好了,那个‘万一’的概率发生了
屈服当大胖和尚在一声惊天巨响中、看到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喀喇一声轰响三个沙弥就在浓烟中血肉纷飞时,智章禅师就选择了屈服赭黄袈裟抖落掉那些恶心的碎肉,但抹不掉斑斑鲜红,碎肉和鲜红的主人连惨叫都没发出就从世界消失了,现在能听到的惨叫都是没被天雷劈中的僧人吓出来的,而更恐怖的是,仪王的手下好似没知觉般视而不见,眼神动作一如刚才……不,那不是视而不见,而是熟视无睹啊
臭味飘来了,不用问,那是修行不够的小和尚心动、意动之后腿软、身软到钢门括约肌松弛的后果,大多数僧人已经跪倒在地磕起头来,而且不止三个,大有不拦住就磕到死的意思。 李璲还在高阶上说风凉话:“亵渎真仙啊,智障,快着点儿,我师尊在天上等不及,你看看,都发怒咧……”
智章禅师人在屋檐下,艰难的跪了下来大光头轻轻点地算是意思到了,李璲也不再得寸进尺,挥一挥手,黄蜂卫和道士们收起刀剑、让开人墙中的一条路,算是放生。智章禅师拄着禅杖起身,悲愤的“嗨”了声,转身就走,心道这份耻辱算是印死了,将来别说在道门面前再别想抬起头来,就是佛门也容不下自己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回去除了自杀想不到什么活路了。
可李璲还不打算完结,望着一众僧人落寞离去的背影,高声叫嚷道:“这辈分算是定了呀,本王的《盛唐旬刊》明天发第一期,正好有个排辈分的故事哦,禅师记得买去看啊还有第一期《盛唐时报》会加入禅师今天的真诚好意的啦……”
李璲挥着手送行,依依不舍的样子要多假有多假,都没发现胖大和尚脚步踉跄的摔了好几个跟头了。只要报纸上连写带画刚才那一跪,智章禅师自杀时就要抓紧,否则留不住全尸
“师弟,你……杀人不过头点地啊?”李含光回想刚刚的片段在脑海里重新过一遍,都是胆战心惊。李璲装作一脸无辜,极为平淡的回答:“是啊,是让他们的头点了地呀”
几人进入府门,刚回转到正殿之前就看到严含同头上累着白布,在小道童的搀扶下站于石阶之上做远眺状,看到几人后突发狂笑,仰天大吼:“师尊啊,有师弟含尘在,定然能把狗打落水、再痛打落水狗啊,哈哈咳咳……”
小道童连忙扶稳,李璲一个箭步窜上去喊一声“师兄保重”也扶上一把。李含光领着众道士走上来,也很解气的笑道:“师弟都看到了?呵呵,这下子病好了大半吧?”
严含同一把扯下勒头痛的布条,扔在地上还踩上一只脚,顿感心旷神怡。而李璲却叹口气摇摇头道:“两位师兄可知师尊临终最后一句话对我说的是什么?”
李璲突然表情肃穆提到司马承祯的遗言,李含光和严含同都是一愣,当时二人不在,司马承祯的遗言只对李璲一个人说的,这两天忙着也没来得及问,现在李璲主动提起正是求之不得,两人赶紧整肃衣冠,躬身揖首道:“恭聆法旨”
“唉”李璲双手各攥住两人的手,六掌牢牢握在一起,然后眼望长空幽幽的说:“他老人家说,儒释墨法都不要赶尽杀绝,有他们在,对道门利大于弊要记住,任何思想若想一枝独秀都终将凋落,百花齐放才有蓬勃生机好好体会其中的妙味吧……”
众人呆立不语,内心却翻江倒海起来。这就是一代风华的天下道门领袖、用八十年的时间领悟出的道理,字字珠玑啊
好半天,李含光才犹疑着问:“那师弟你刚刚还……真那样做的话,不是比一剑劈死那贼秃还可怕?”李含光单手做个下劈的动作,可另一手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自己劈到了自己似的。
“可咱们不能完全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愿做,因为咱们想百家争鸣,可人家未必想啊”李璲扫视着众道人,树欲静而风不停的道理大家都懂,李璲突然提高嗓门正色道:“本王并非要违背师尊的遗命,唉,就算不赶尽杀绝也要让他们没有还手之力以后,才能保证和平共处众位,你们以为如何?”
众道士从艰难中逐渐挨个儿都点了点头,李璲很是欣慰,只不过心里感慨:我没来得及告诉师尊您我所知道的未来,否则也许您也会认为趁早把它们赶尽杀绝吧?李璲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心里还有更深切的话不足为外人道:道门是否兴盛还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咱们这个民族绝对不能丢了魂魄啊
“好吧,那师弟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做?”严含同近乎深情般的望过来,哪怕他半辈子管理一个门派说一不二,毕竟久居深山眼光不够,却越来越把这个新生的小师弟当作主心骨。而李含光久在江湖行走,想法还是多的,知道那件事不是一朝一夕,试探着问:“两种报刊一旦发行,打击足够掀起滔天骇浪了,师弟你要先想清楚如何应付后果才是。”
听李含光这样一说,严含同又投来担忧的目光,而李璲却不当一回事,阴阴的笑道:“小浪才能掀翻船,浪足够大时,嘿嘿,谁是浪谁是船?我的应付之法不是没有,还请众位师侄帮忙才行哦……”
当天夜里,智章禅师虚弱的萎顿在宝鉴寺禅房的蒲团上,那根白布条子不知什么时候勒在了他的头上,别说自打回来水米未进了,智章禅师感觉连空气都离自己而去,鼻孔前稀薄的喘不过气来
谯楼上更敲三梆,传入耳中总算是给自己提一提神,可马上大和尚就后悔这该死的提神敲梆声了,宁愿自己刚才就死去才好,现在清醒起来清晰的听到了女人们的呻吟声……没错不是女人的呻吟,而是女人们的呻吟
宝鉴寺虽然坐落闹市当中,可也算深宅大院啊,高墙尖瓦独立出一方小世界,茂密竹林的掩映确保了那声声娇喘、搭配阵阵苦干就在寺内提鼻子一闻,智章禅师甚至闻到了香汗混合着纯男人的臭味……不对,好像还有一种特殊的咸味?
智章禅师一跃而起破窗而出,反正庞大的身躯有的是储备多年的脂肪可供消耗,少吃两顿饭根本不叫事儿,几个纵跃间就像大皮球一般,弹跳着掠到那几排普通僧房顶上。那特殊的咸味儿更加清晰了,但实在想不出是哪一味药材……谁叫大和尚没提炼过麻凰碱呢?
此处的听得嘿呦、嘿呦的‘打桩’声太清晰了,此起彼伏不足以形容,伴着哎呀、哦嗯的‘舒爽’声催促着,旖旎的画面不用看都能在任何人脑海里真切的呈现。若是此刻把几排僧房全掀开顶子,那群宿群栖的场面……360度无死角,全部需要打马赛克
智章禅师呆了,他不明白哪里来的这么多妖女,更不明白阖寺僧众都中了什么邪术,没有人示警,没有人反抗,全都赤身忙得不亦乐乎但大和尚想继续发呆到呆死算了的想法维持不住了,随着接连不断几个方向都有那最后冲刺的‘奋进’声传来,更有那喷薄的‘火焰’在最后芳华中飘逸出雄性的浓厚味道。
智章禅师一屁股摔坐在屋顶青瓦上,要不说豆腐渣工程害死人呢,哗啦啦瓦片碎裂,一个大窟窿就被禅师压塌了智章禅师以最后的灵智在坠落房梁前闭紧了双眸,不让自己看到僧房中那些或刚毅、或酥软、或大汗淋淋的躯干但紧跟着就失去了这些灵智,因为远处四面八方都传来锣鼓声,有外人在喊叫:“快来宝鉴寺看热闹喽……”
这一夜江宁城灯火通明,无数双平凡的眼睛熬得通红后终于出现在宝鉴寺内,院墙都被人挤人给挤塌了,当房顶真的被掀开,僧人们在一泻如洪后清醒了过来,但看到周围围满了目瞪口呆的老百姓都在不可思议的揉眼睛,僧人们宁愿不要清醒。
如此壮阔的春宫场面,太难得了谁眨眼谁吃亏。
“那不是翡翠楼的欢儿嘛?原来她的身体是这样呀哈哈”……“那是春宵阁的九姑娘耶,靠,难怪平时装得清高不理我,原来重口味啊喜好秃头”……
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子毫不羞愧的缓缓爬起,不慌不忙的捡拾自己的薄纱,随意的披裹在身上,模仿着透明的袈裟,难免掩嘴而笑……掩的仅仅是嘴,该掩的可是一点儿都没打算掩住。无数口水滴答落地砸着坑儿,同时和尚们完全不明白的是,那些女子从哪里纷纷拽出一串又一串的铜钱,妩媚的塞进自己的胸衣,抛下最后的媚眼儿咯咯笑着鱼贯而去。
“它玛的这群和尚真不是东西昨个儿还收了我还愿的香火钱快还来”……“咱们江宁府这是坏了风水啊,不怕佛祖怪罪吗?大伙上啊替佛祖抽他们”……
有人带头替天行道了,嫉妒是世界上三大动力之一,刚刚虚脱了的和尚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百姓一拥而上。可怜他们一丝不挂的都没个遮挡宝鉴寺今夜注定成为焦点,混乱中一条五彩火龙轰隆隆的钻入前面的大雄宝殿,只是没人发现,那炸成数块儿的泥胎佛像的眼角竟流下泪来。
本首发于看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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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工学院二王爷不服气()
和尚们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僧袍,或许就在那触手可及的地方,却越来越远,无数双手推推搡搡中光着屁股出离了寺院,起哄声中被拉去游街……不,深更半夜游什么街……宝鉴寺好死不死路对面就是神华庵,那群孤独寂寞冷的尼姑在这当口被热心百姓想起来,和尚们锻炼的那么虬健的肌肉岂能浪费?现在发放福利的时候到了
至于智章禅师,也不知道是被一万只脚踩死了,还是溜号了,反正天下再无容身之地,不必记载他。
百姓们的心中此刻升起炙热的火焰,可是一点儿不比刚才和尚们胯下的激昂弱几分,伸张正义的毕竟是少数,看出殡不嫌殡大的人有舍得死的就有舍得埋的,要不也不会意见统一的砸开尼姑庵的门反正不用担心和尚们反抗,一是倾泻之后正在疲软期,二是鬼知道起哄人中几多墨鹰卫。
等到尼姑们被惊醒后更加惊呆在瑟瑟秋风中,每个娇躯内都已经被塞进一具精壮的躯体,尼姑们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比当街看到老人摔倒还纠结……可稍稍触碰后发现那弹性而又粗壮的肌肤,确实和自己的绵软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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