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嗜好美‘色’,蔡中所言倒也挠到了他的痒处。
有心义正严词地拒绝,可出征以来,蔡瑁却也数月未知‘肉’味了。
一路跋涉,若是等到江陵再开荤,那岂不是又得等上十天半个月的?
天气燥热,正是虚火上升的时节,适才蔡中不提也就罢了,此番一经提起,蔡瑁只觉得小腹间腾起一股无名热火,怎么也按耐不住。
“人在何处?”犹豫再三,蔡瑁终究还是屈从了**。
蔡中大喜,只要蔡瑁收下渔‘女’,那他此行便有功无过,“叔父稍待,为防他人窥视,我已使人将那‘女’子用麻袋装了过来”reads;。
“喔?”
蔡中转身击掌,须臾,便有四名皮肤黝黑的汉子抬着一个挣扎不已的布袋往船舱而来。
虽未见着货‘色’,可蔡中能有这番孝心已经很是难得了,蔡瑁强忍着躁意,嘴里道:“难道你有这心思,嗯,这些赏钱拿下去分了吧”。
说罢,蔡瑁从袖间‘摸’出一个布袋,里面有十多枚金叶子。
美‘色’当头,蔡瑁对金钱弃之如敝,他随手掷出,大步往船舱走去。
蔡中接了布袋,自是千恩万谢。
船舱‘门’口,两名亲卫正守在一旁,蔡瑁进入其中,只见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正被束住手脚,连嘴都被布缠住了。
久旱逢甘霖,蔡瑁甚至觉得捆缚的少‘女’反而有种别样的刺‘激’,他在心中盘算,回到荆州之后,定要将这等绳索用在妾婢身上试试!
少‘女’明亮的眼睛眨呀呀,她看着嘴角含笑的蔡瑁,顿时‘激’烈地挣扎了起来。
兴许,少‘女’已经猜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蔡瑁干干地咽了口唾液,他‘抽’出腰间长剑,不无爱怜地说道:“小娘子,我为你取了嘴上的布,你莫要喊叫,如此可好?”
少‘女’摇摇头,又狠狠点了点头。
这份天真‘浪’漫更是刺‘激’的蔡瑁口干舌燥,“小娘子,我来了,你不要害怕”。
少‘女’怔怔地看着蔡瑁,不再挣扎。
蔡瑁松了口气,心道,小丫头就是好骗,看待会儿爷们怎么‘操’‘弄’你!
心中恶意慢慢,面上蔡瑁却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哎呀,你怎么会到了这里,你的家人呢?”
这时候,蔡瑁取走了少‘女’堵嘴的碎布。
“这是哪里?你是谁?”少‘女’语调舒缓,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很是冬天。
蔡瑁听得心痒难耐,可这时候却也不好直接翻脸,只得耐着‘性’子扯谎道:“这是在船上,刚才一伙贼人掳了你,是我从他们手中救了你”。
少‘女’进入船舱之前是被人‘蒙’住了眼睛,所以这番慌扯起来,蔡瑁显得理直气壮。
“如此,多谢这位阿伯了”
“阿伯?哈哈”,蔡瑁不怒反笑。
“怎么了阿伯,你救了我,可为什么不为我解开绳索?”
蔡瑁笑道:“乖侄‘女’稍待片刻,伯父这就给你解绳”。
“噗噗噗”,话音刚落,蔡瑁便挥剑割断了绳索
没了绳索的束缚,少‘女’顿时喜笑颜开,只是,她的臂膀酸痛无比,“多谢阿伯搭救,等我回家,定让阿爹、阿妈重谢你”。
蔡瑁心中不屑,待会儿只怕你哭都哭不出来。
“阿伯为何不说话?”
“阿伯这里有件宝贝,给你看看可好?”蔡瑁‘露’出了狐狸尾巴。
“什么宝贝?”少‘女’尤不自知。
蔡瑁一把扯住少‘女’,同时,他单手扯开衣襟,就要解开‘裤’带。
少‘女’惊呆了:“阿伯,你要做什么?放开我!你不是要给我看宝贝的吗?”
蔡瑁狞笑道:“乖侄‘女’别急,阿伯的宝贝就在这里”。
兴许是太过急躁,蔡瑁解了半晌愣是没解开自己的‘裤’带。
这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少‘女’张大了嘴巴,弯腰一口腰在了蔡瑁的手腕处reads;。
“啊”,蔡瑁吃痛,一巴掌将少‘女’推出了老远。
定睛看去,只见手腕上有两排深深的牙印,蔡瑁再也顾不得装斯文了,他破口大骂:“贱婢,竟敢咬我”。
少‘女’蜷缩在船舱一角,不停向蔡瑁投掷杂物。
蔡瑁只是冷笑着,一步一步往少‘女’走去。
少‘女’咬紧牙关,似乎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这时候,蔡瑁已经行到了三步开外的地方。
一个如狼似虎的成年男子,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眼看着一场悲剧就要发生,这时候,“铛铛铛”,外头忽然传来一阵示警声。
蔡瑁一个‘激’灵,发生什么事情了?
如果没有突发状况,这铜锣绝不敢敲响!
所有的**一扫而空,蔡瑁正了正腰带,大步往舱外冲去,堪堪出‘门’的时候,他吩咐了一句:“把里间的‘女’子看好,不可逃了她!在我回来之前,妄动者,杀无赦!”
卫卒肃然应诺。
“蔡中呢?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在鸣锣?”
“报,祭酒,大事不好,前头的船只被水鬼凿沉了,水道也被堵塞了”
蔡瑁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绕过沉船,速速离开此处便是!”
“祭酒有所不知,前头足足有十艘船被凿沉了,十艘呀”
蔡瑁心中咯噔一响,到底是谁,竟然能有这手段。
一口气凿沉十艘船,对方显然早有图谋,而且,人数起码在二百开外!
“吹角,拉网!”
呜呜呜,低沉的号角声响起,荆州军卒纷纷拿起刀箭,严阵以待reads;。
间或有持网的军卒往水中掷去,渔网落水,不多久便可以兜住一大片的区域。
渔网是对付水鬼的最佳方式,蔡瑁此举也算是有所防备。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过去,被凿沉的船只越来越多,可水鬼却没抓到一个,更要命的是,下游的河道已经被彻底堵塞了。
蔡瑁当机立断:“逆流而上,速速离开此处!”
“喏!”
显然,这里已经是敌人的陷阱,不管对方是谁,徒留此处只会成为对方的猎物,只有换一个战场,才有可能反败为胜。
风从西北吹来,蔡瑁迎风而立,他大声叫喊道:“荆州军听令,全速折返,敌人奈何不得我们!”
“回航,回航”
“转向,转向!”
大船若想逆流行驶显然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每艘船上都有持桨的军汉在竭力挥舞着船桨,“嘿哟,嘿哟!”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又有两艘船只被凿沉,这时候,蔡瑁的船只已经完成了转向。
再给我半柱香的时间,一定可以离开这里!蔡瑁心中默念!
忽然,一阵浓郁的硝烟从上游传来。
蔡瑁仔细嗅了嗅,忽然间脸‘色’大变。
“祭酒,大事不妙,上游飘来十多艘火船,浓烟滚滚,大火弥漫呀”
“快快拦截”
河面上已经起了风,风虽然不大,但火船顺流而下,原本就带着一定的速度,此时此刻,更有一股船借风力的景象。
蔡瑁破口大骂:“这是谁的火船计,‘阴’狠毒辣,非君子所为!”
第399章 必须死()
c_t;浓烟滚滚,一艘艘载满硫磺、柴禾的火船顺流而下,荆州水军试图加以阻拦,然而,火势过旺,等闲人难以靠近。;:。
怎么会这样?
下游,河道上遍布凿船的水鬼,最为重要的是河道已经被‘乱’木堵塞,船只难行;上游,要命的火船正迫近而来,上天无梯,入地无‘门’,蔡瑁必须尽快做出决断,否则的话,一旦火船引燃战船,那时候荆州水军便在劫难逃。
是李贤的徐州军?还是孙策的江东军?
到底是谁reads;!
此时此刻,蔡瑁只觉得手脚冰冷,他脑中嗡嗡作响,袁术大败之后,荆州水军便及时拔船起锚了,并没有耽搁太多时间了,为什么对方却好像早有准备一样!
对了,刘备抵达之后,曾经与其相会过一炷香的时间,可那点时间又算得了什么?
蔡瑁依旧不肯面对现实,他已经很是小心了,为何现实却如此残酷?
“祭酒,快快靠岸吧,再晚些可就来不及了!”
“祭酒,火势太大,我等难以靠近,水军只有靠岸才有生路呀!”
噪杂的声音纷纷入耳,蔡瑁很是烦躁,他闭上了眼睛,其实还有一个法子,那便是使人潜入水中,凿沉火船,然而,此举九死一生,有人会从命吗?
危急关头,蔡瑁不愿放弃最后一丝希望,他重金许诺,道:“来人呐,传我军令,若有军士凿沉火船,可赏钱百贯!”
一言既出,军将尽皆哗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谁还肯送死?若是被火船砸死在水中,别说一百贯,就算是一千贯又能怎样?
“祭酒,火船太快,战船若不躲避,只怕来不及了”
真的来不及吗?
对方既然早有准备,那么在河岸上一定设有埋伏!
别无选择了,蔡瑁深吸了一口,他往两侧河岸看了一眼,半晌之后方才咬牙说道:“靠岸,尽数往左岸靠拢”。
“诺!”
“祭酒有令,战船靠岸,往左,往左!”
旗号挥舞,一艘艘大船直往左岸而去。
适才,水鬼凿沉的船只多数都是小船,总体而言,荆州水军根基未损,只要度过此劫,依旧可以横行江河。
不过,荆州水军真的可以平安无事吗?
船只横向前进需要调正方向,这对于满载军卒的大船来说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ads;。
负责警戒哨探的小船已经抢先靠岸,登陆的军卒顾不得‘腿’脚湿滑,他们三五成群聚拢作一处,准备迎接大船。
荆州久无战事,水军更是罕有敌手,此番,长途奔袭九江郡,已经算是难得的一次远征了。
火船温度极高,隔着几十步远都能够感觉到那股炙人的炽热,即便蔡瑁重金出赏,可还是没有不怕的勇士下水凿船。
银钱虽好,可总要有命‘花’才对!
时间在这一刻过的很是缓慢,蔡瑁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他大声疾呼:“拉开距离,船只之间不可靠的太久,违令者,斩!”
如果船只保持距离,只要上游的大船停驻之后便可以阻住火船的冲势,就算战船被烧,损毁的也只是少数,总好过全部焚毁吧?
无人驱动的木船,只是凭借水流漂浮的话,两艘停锚的大船就可以将河道堵的死死的。
这时候,必须丢车保帅!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此时,蔡瑁的大船恰好在最上游,他当机立断,嘴里道:“靠岸,停锚,让后军与我们拉开距离,弓箭手戒备!”
船上,荆州水军严阵以待。
突然遭遇袭击,短暂的慌‘乱’过后,水军士卒在各自军将的呵斥下纷纷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随时准备应对一场恶战。
按理说,只要大船成功堵住火船,水军大部分船只便可以完好无恙,然而,施水河宽不过数丈,完全在箭矢的‘射’程之内,如果军卒躲在船上不肯上岸,很有可能遭遇灭顶之灾!
连水鬼凿船、火船攻袭的狠招都想的出来,还有什么招数是敌人想不到的?
蔡瑁不敢抱有一丝侥幸,他下达的命令是全军靠岸。
这时候,只有聚集兵马才有获胜的希望。
盼只盼刘备的兵马能够早些抵达,只要刘备及时到达,蔡瑁有七成的把握可以逃出生天。
毫无疑问,眼下参与围困的敌方兵马数量一定有限。
蔡瑁有十成的把握相信,李贤的主力一定不在此处,就算这里有徐州军卒出现,那也一定是少数轻装上阵的‘精’锐,真正身披重甲、负重极多的军卒绝不可能这么快抵达此处。
其实,蔡瑁猜的没错,李贤麾下大部人马确实没有及时赶到。
在此处设伏的却是孙策的江东军以及甘宁的锦帆贼!
上游的火船围堵是周瑜出的计策,而下游的数百水鬼全都是甘宁的部下。
一上一下配合默契,将强大的荆州水军彻底封死在狭小的水域内。
若论战船对拼,荆州水军实力之强,无人能敌,然而,若论‘阴’谋诡计,蔡瑁又怎么比得过周瑜、李贤?
“轰隆隆”,火船不断地发出巨大的声响,宛若雷霆。
临近的荆州水军尽皆‘色’变,他们只想尽快逃到河岸,离这该死的火船远一点。
蔡瑁不肯轻易就范,不过,河岸的江东军又岂是吃素的?
当一艘艘大船意图靠岸之后,“嗖嗖嗖”,无数支密密麻麻的箭羽便呼啸而来。
该死的,刚才小船靠岸的时候,弓箭手没有释放一支箭矢,可现在大船临近了,扑头盖脸的箭雨却好像不要钱一般。
荆州水军大声咒骂着,他们举起盾牌,遮挡住身体要害。
幸好蔡瑁再三提醒,荆州军卒早有准备,否则的话,只是这一击,便足以让水军吃足苦头!
“快,靠岸,靠岸!”
蔡瑁大声疾呼,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时候只有靠岸才有一线生机reads;。
“铛铛铛”,袭来的箭矢太过密集,间或有中箭的荆州军卒倒毙在地,‘抽’搐不已。
这仗打的实在窝囊!
连敌人是谁都没看到,就被‘逼’到了这般田地,荆州军卒心中弥漫着一股无力感。
蔡瑁躲在盾牌之后,一阵咬牙切齿,“顶住,贼人军马不多,咱们靠岸之后便可以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到了这时候,任何有益于提振士气的方法,蔡瑁都愿意试一试。
不知道过了多久,“轰隆”一声,蔡瑁的大船终于靠岸,而火船也撞到了战船上。
蔡瑁大声呼喝:“停锚,弃船,上岸!”
大火迅速蔓延起来,不需要蔡瑁提醒,船上的数百军卒已经开始亡命狂奔。
“逃呀,快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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