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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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伟业-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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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已筋疲力尽了还坚持个什么?”李延平问道。

    那些人回答:“坚持着看我的敌人再多死上一些,坚持着让我们的战旗再多飘扬一会儿,你不会知道那战旗有多美。”李延平冷笑着:“好啊,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看,一会儿就用你们的血来把这破破烂烂的旗子洗一洗。”

    回答他话的是李家兄弟,他们二人正手持钢刀,一左一右的站在李延平面前。“也好,至少我们的血还是干净的。”李延平大呵一声冲上前去,李家兄弟也手持钢刀一个格挡,一个还击。

    李延平的瓜锤锤头被李大让了过去,而锤柄被李大的刀隔住了。对面李二的刀已经过来了,李延平一个铁板桥向后一仰,抬起一脚踢在了李二小腹上,李二一声闷哼后退数步靠在了旗杆上。李延平又将两柄瓜锤向后点地,一个鲤鱼打挺再次挺身而起,那沉重的两柄瓜锤竟然被李延平舞出了一朵花,而这朵花和他的身体正像猛兽一样扑向了李大。

    而李大格挡的招式才刚刚收起,再无回旋余地,被李延平一锤砸入了前胸,再也说不出话来。李二撕心裂肺的喊了声:“大哥!”靠着旗杆上的李二眼看着哥哥的胸腔已经凹陷,他挣扎着起身没有去抢哥哥,而是再次护在了战旗前。

    李延平看了看李二,又看向李大笑道:“恩,算是条汉子,吃了我一瓜锤,却仍然能够站着。”说罢,李延平又飞起一脚,李大飞身倒下,李延平拎着双锤,一步一步靠近李二,李二也举起了刀,用尽全力向李延平扑来。

    他们的眼睛都在看着对方,李延平在观察着李二的伤口,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说:“我真是不懂你们的江湖,只想问你这又是何苦?”李二都不去管自己的伤,他轻蔑的看着李延平那两片丑陋的肥厚嘴唇,这让他想吐。只是他吐得是血,李延平的锤已经击中了他,连创口都跟他的哥哥李大的位置一样。

    “哈哈哈,咳咳咳,浩气还太虚,丹心照千古。生平未报国,留作忠魂补。我们的江湖没有你的立足之地,贪婪的人性也终将败给忠义之心。”李延平笑道:“这就是你的遗言?”李二眼睛就要闭上了,他声音微微的说:“不,这是我对你的奉告。”李二已经倒向了李大倒地的方向,他的手伸向了李大说:“哥哥,我来了。”

    忍死须臾待杜根,为了避祸,杜根从此忍辱偷生,隐姓埋名,直到那个恨他入骨的邓太后离世以后他才又重新出现。而这里牺牲的好汉们,许多在历史上根本找不到名字,虽然没有人记住他们的名字,但是他们依然活得精彩,死的壮烈。

    (本章完)

第422章 寒刀凝血贯长虹(1)() 
李延平终于触碰到了这杆义军的大旗,也终于触碰到了他的‘丰功伟绩’。他伸手想要拔下那杆大旗,头上却飞起了一个乌云般的黑影。“杀贼,受死!”李延平立刻翻滚着向后跳出七八步,刚一立定身形,眼前又刮起了一阵狂风。他擦了擦眼,再次睁开时,便看到了一个人站在了大旗前。

    李延平问道:“刚刚那个杀人最凶的就是你吧?”那黑影说:“贫僧从城角一直杀到这里,二三百兵丁到是有的,你那些兵丁难道是泥捏的不成?”李延平摇着头问:“你怎么还是个和尚?”和尚说:“怎么,你对出家人有偏见?”

    李延平笑道:“你也算是出家人?”僧常说道:“济癫僧修心不修口,贫僧修心修口不休手。”李延平有心激一激僧常,看他到底修不修口,便骂道:“真真大言不惭,还不休手,我看你到底有几分本事。”

    僧常却说:“本事不大,但是看到兄弟遭难,贫僧绝不会见死不救。不像你,为了一己之私,眼看着你的大营和上官烧成灰烬,真是最毒妇人心,你真像一个狠毒地婆娘。”李延平呵道:“你个老秃驴是在骂谁?”僧常笑道:“漫说英雄老,英雄宝刀未老!”李延平啐了一口道:“老娘还风韵犹存。”

    本想骂人,嘴皮子却败给了和尚,说着说着只有再打了。李延平挥舞双锤便轮了过去,双锤却被僧常生生抗住了。那巨大的反弹力震得李延平双手发麻,让李延平栽愣着身子连连后退了数步,手中被弹起的双锤还扬扬在空中未曾放下。

    僧常大笑一声抡起禅杖又是一个横扫千军,李延平哪还顾得上双手虎口的撕裂和剧痛,连忙抄起双锤迎了过去。那禅杖呼啸着碰上双锤,‘咔吧’一声巨响,李延平的双手直颤,双锤已脱手,飞下了城头。

    正当僧常再要一杖结果了李延平的性命时,李延平身后突然杀来两个偏将,一左一右挡在了李延平的身前,两人一个使枪、一个使朔,口中喊道:“总兵大人我们来救你。”刚说完一句话,两个人便全都死在了僧常的禅杖之下。

    那僧常刚刚横扫千军那一招的力道未收,招式也没停。只将禅杖从腰部缠转回来,紧接着身体回旋借力就是一招,只这一招便同时结果了两个偏将的性命。第一个接招的偏将人和枪飞去了不同的方向;第二个偏将人飞了个无影无踪,衡朔却戳在了地上嗡嗡乱叫。

    僧常还要进招,李延平将脚一伸,勾住了地上的衡朔,衡朔被李延平向后勾了回来,他也退步躲开了僧常的禅杖,身子后退并操起了勾回来的衡朔。这回却再也不敢大意了,僧常的力道绝对强过他许多。李延平抖朔再次应战僧常,这回却只同僧常斗巧,再不敢硬碰僧常的禅杖,而僧常也横起禅杖同他恶斗起来。

    李延平一身锁子甲犹如鳞片,一杆衡朔四处乱点,身形妖艳似毒蛇;僧常一席百衲衣七拼八凑,一把禅杖翻转生风,步伐紧缠似巨蟒。李延平摇头摆尾总想拉开距离发挥衡朔的精巧;僧常左右开弓频频靠上前去施展禅杖的力道。这二人一个身着重甲本应步伐深沉却招式刁钻闪转腾挪;一个一身僧袍本应行踪飘逸却排山倒海力压万钧。

    这一场好斗真是你来我往不死不休,而城头的其他地方也没有沉寂,甚至各处都在起风。邢小泉带领家丁稳稳的把城上清兵分割为两截,守卫栖霞城另外三个方向的李俊梅、于九、于十也纷纷杀了过来。有这三人的所在,总会让周遭变成涟漪,再泛起狂涛,而对面的清军大营也激战正酣。

    清军大营内外,九十九条好汉跨马横刀卷地儿来,李等会则带领残部阻隔在了好汉与徐文秀中军之间;张尚贤也一边指挥人马将徐文秀的中军保护起来,一边还不时的分兵支援李等会;徐文秀则挥舞着袍袖纵声呐喊,花白的胡须都被他吹了起来。

    九十九条好汉虽然万人难敌,可是大营里的清兵绝对超过一万人,这就需要他们多杀一会儿。虽然被杀的总会是清军,然而毕竟这是在清军大营之内,清军跑又没处跑,躲也没处躲,都只能闭上眼睛同好汉们玩儿命。

    清兵们不断的围挤上来,似乎永远也杀不完;好汉们人借马力,狼奔豕突,在他们的刀下,每一个死去的官兵留下的都是充满哀怨的眼神。这是他们眼中的匪,起于一群斗升小民。史书上都已恶形恶像,现实中却犹如判官,他们虽被称之为‘匪’,却各个堪比豪侠。

    终于起风了,可这风的前面还有一堵高墙,难以逾越。九十九条好汉虽然越战越勇,然而面对着不断被挤压的敌群,战马面前的空隙越来越小,速度也越来越慢。城头上也再次陷入了一片混战,一切仿佛又将回到原点,一切又都将结束。

    城头上的清军又重新组织起枪林,逼得李俊梅、于九、于十不断后退;清兵中军的飞虎旗、杏黄伞下,徐文秀挥舞着袍袖,眼前的杀伐之音,变成了他的乐队专场。他像一个指挥家一样,激情、投入,时而振奋、时而激昂,整个大军就像是他的爱乐乐团,演奏着他的《英雄》篇章。

    贝多芬失聪,徐文秀失明,贝多芬听不见自己的《英雄》,却谱写了《英雄》;徐文秀看到了英雄,却自以为英雄。这一曲《英雄》到底是为谁谱写,到底该谁来演奏?每个人心中都有英雄,而我们心中的七侠与山东群英,必将风吹千年,声威不坠。

    李俊梅、于九、于十已经陷入了困顿,九十九条好汉也陷入了重围,只有赤风马在重兵阻拦下扬起前蹄踏碎敌人的胸腔,只有七侠在铁过梁上辗转腾挪,如同鞍马上的体操健将。

    可七爷不但会腾挪,更会杀人,每挥出一刀,便是一地碎肉。然而七侠只有一个,头顶的大山却有万千,范阳笠顶起了乌云,万千大山压不垮七侠的虎体狼腰,若不能自由的生,就该痛快的死!为了忠义当道,为了心中的大明——杀!杀!杀!杀他个地覆天翻,我只要海晏河清,作他个乾坤倒转,再换来日月重生!

    (本章完)

第423章 寒刀凝血贯长虹(2)() 
徐文秀、张尚贤,两个多么儒雅的名字,在风起时,竟然没有眨眼,在大战中演绎着激情。天地万物,人与草木都成了他们的交响,然而自认为是乐队指挥的徐文秀却忘了他手上始终都缺少一根指挥棒。徐文秀也许想过这事儿,不过十全九美也好,只要主旋律能够掌握在他的手中。

    徐文秀看着自己的那双手,感觉是那样的修长美白,那样的富有情怀。“诶,怎么手上什么时候多了根棍子?莫非这是上天赐予我的?”徐文秀手上真的多了根棍子,乐得他挥舞的忽闪儿忽闪儿的,嘴角笑成了一个大月牙儿,头还在四处摆动,想要观察一下面前诸君到底都有谁在夸他帅。

    手底下人此时却都在冲着他喊叫,那声音绵长而空洞、悠远而沙哑:“恩相,飞虎旗在你手上,被砍掉啦。”徐文秀还兀自挥舞着指挥棒,一时半会儿很难自拔。只是那半截儿飞虎旗在他手中忽闪儿忽闪儿,招摇的更像是八大胡同里妓子揽活儿用的手帕。

    可是徐文秀这样的老头儿,再怎么揽活儿也不会有生意上门的是吧。飞虎旗终于不再忽闪儿了,停在徐文秀手中颤抖着,那旗像是刚刚被摇晃的有些迷糊,而且还有些受了风寒,在徐文秀手中耷拉着。

    “这是谁呀?啊?是谁?”徐文秀歇斯底里的喊着,抬眼一望,头上正有一个人在向他招手。那人还挂在另半截儿飞虎旗的旗杆上,两只臭脚丫子就在徐文秀的头上晃荡着。

    身边众将哭丧着脸对徐文秀说道:“恩相,那应该不是人,他是风筝,是小鸟,是踩着我们的肩膀飞上去的。”而那人却摇晃着脑袋,嘚瑟着身子哼唱道:“我是你的玫瑰,我是你的花!我是你的爱人,是你的牵挂!”那为音乐而陶醉的样子和徐文秀手中的指挥棒太有可比性了。

    战马上的于七笑了,董樵也笑了,于七对旗杆上的怪人喊道:“你终于来啦!”那怪人则遥望着于七招了招手说:“小意思,我先抓了这个调皮的鞑子主帅再回城里等你喝酒!”

    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个怪人,而这个怪人也总喜欢做些怪事,不久前和于七在佛落顶聊着天儿,忽然就跑去跳崖。他跳崖只是为了好玩儿,当然不会死,因为他的轻功冠绝天下,就连大侠于七也望尘莫及。那招凤凰三点翅大家也一定记忆犹新,没错,他就是衣绶,于七的师弟,也是于九夫人的族亲。

    衣绶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轻轻落在了徐文秀的眼前,连一丝尘埃都没被惊起,更是没有一点儿声音。众人谁都不敢动,因为衣绶手里有一把玉笛,玉笛上好像还插着一把刀,明晃晃的在徐文秀胡子前瞎晃。不过就算此人不带任何武器,也足够瞬间弄花眼前这位山东巡抚的一张大脸,甚至是一把捏死这个调皮的小老头。

    衣绶很不喜欢徐文秀斗笠一样的官帽,随手扬起玉笛,打落了它。徐文秀怔怔地胡子乱摆,他很想或是反击、或是抗辩,可他最终还是眨了眨眼,忍了。“你是几品官儿啊?怎么官帽还是桦树皮做的,你们主子也忒扣门了些吧。诶呦哟,瞧瞧,头发都白了,还这么爱玩儿,你刚才在干什么?比比划划的,发神经吗?”

    一连的问话,徐文秀一句也答不上来,他只知道刚刚那一曲《英雄》因为这个怪人戛然而止。“我看你呀,不像个乐师,也不像妓子,这两样你都不称职,不如你当我的病人好不好,我帮你好好治治失心疯。”

    徐文秀终于拼命摇头了,连手上的小黄旗儿也不停地跟着他摇摆。不过那小黄旗儿很快就被衣绶夺了过去,又重新插在了徐文秀的脖子上。衣绶欣赏着自己的艺术品,而徐文秀被吓得几乎都要没脉了。“恩,这样就像一个小道童了,走跟师傅喝酒去,你应该会很喜欢那种傲视天下的滋味吧,今天师傅就让你体验体验——飞一般的感觉。”

    徐文秀如同破蒲团儿一般被衣绶夹起,衣绶几乎脚不沾地的便踩在了所有人的头上。“放开奴家,奴家不会游泳。”徐文秀的自辨力、神志和方向感几乎同时失去,在他心中,真的只有飞一般的感觉。

    “清军的帅旗倒啦,巡抚徐文秀被生擒!”一个人,两个人,许多的人都开始喊!好汉们的叫好声响彻了大地,而衣绶却夹着徐文秀飘向了栖霞县。

    城中的百姓也目睹了这一奇迹,他们不在乎衣绶是否踩坏了自己房顶的几片瓦,如果真能踩得坏,衣绶还是衣绶吗?百姓们在全城的呐喊声中先是仰头看天,寻找衣绶;再又低头看地,寻找趁手的东西去敲烂绿旗兵的脑袋。

    喊杀声此起彼伏,大脚的,小脚的;穿鞋的,不穿鞋的;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统统粉墨登场,他们举起手中的棍棒,砸向压榨自己的仇人。文登知县李萌成被打懵逼了。

    栖霞千总李延芳逃得鞋子都丢了,啪嗒着两个大脚丫子在死尸中穿梭,只不过无论他逃得多快,也再没能逃脱李俊梅的手掌心,被李俊梅追到土垒之上将他一脚踢倒,随即抹了脖子。李俊梅还笑盈盈对导气儿的李延芳说:“别急,慢慢喘,等喘匀了我再给你一剑。”那还能喘匀啥了,一剑在脖子上划出个半圆儿,食管都断了,更别说气管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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