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也没给水泡上,唯一的感觉是潮湿的风吹过来,吹得衣襟高高飘起,他却早就不用在半空飞来飞去了。尝试迈开脚往前走,身体既没显得沉重,又未轻得继续在空中飘,说明他不依然是走在路上的正常人嘛!立马他就和黑母提出了完全相同的问题:这儿究竟是不是水底呀?
“谁说这儿不是水底?假如仍呆在岸上,咱们听到的那哗啦啦的水波声就不是在脑袋顶上响的!”
老夫子没意思到自己惊叹过度,以至直接将心里的问话问了出来,像个小孩似的咋咋呼呼问幼稚之言已属于失礼,学生还露出仿佛是自己老师的态度大大方方回答了,可真叫人丧气!
气归气,还气得似乎鼻子里马上就要吐泡泡,老夫子还是强忍下来问道:“照你这说法,既然落入池底就该钻进水里,为啥咱们又能一直保持全身干燥呢?哦,不不不,是略显湿润!”
这时的黑母还真产生出自豪感,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老夫子的老师,“老夫子,此话听来糊涂,说起来却再简单不过。难道你就没想清楚,咱们进入的不仅是池塘水下,还钻进了鲁班七号的的绿光虚境吗?若无那长成怪相,实际又有着几分帅气的家伙神操作,其实咱们压根就不用跑池塘里冒险呀!”
“哇呀!”老夫子惊呼,却是因兴奋而起,“老夫子我果然一下子就想清楚了,原来鲁班七号制造的绿光虚境虽然是建在水里,实际上这虚境却是个大空洞!水流虽深却出现了巨大的空洞,只要咱们没离开空洞,就不会给水淹死!”
黑母很想赞成他的观点,接连朝四周望去,却没法点头。
“怎么?难不成你认为还有更全面的见解?”耍弄的仍是学究语气,老夫子却哪是询问?明明就还在依据不同的见解反驳呢!
黑母又很想笑,又想笑而笑不出来,他指着虚幻的空气说道:“老师呀老师,如果我告诉你大实话,说事实上你真正水里漂,你能同意不?”
“啊?!”
老夫子很想再找一次驳斥之理来论证自己的实话,话将出口却啥都没法说下去了。此刻他唯一能做的是用右手朝左手掐去,没睡着的人掐自个儿,能不疼吗?可这次不甘的猜想竟被应验,那一下就算把左手掐出血了,他也仍觉不出疼!
“吼吼吼~”
极其压抑的笑声来自黑母,他确实没法忍笑了,却连自己都没勇气笑出来,那么实在忍不住的情况下就只好勉强发泄,这样既不会吓唬自己,又不必打击对方。
“分析来分析去,咱俩竟然莫名其妙就睡着了?然而身体就一直躺在水里,没地方可去?”
实际上老夫子却根本无暇理会黑母那听似笑的悲,一个劲只顾自己尖叫。他最担心的是,若没来得及往前赶路,直到走出水域,说不定就得给淹死了!
想到这儿,他正式询问黑母:“我问你最关键的话题,梦奇在哪儿?假如他一直不出现咱俩就钻不进鲁班七号的梦境,那种可怕之处在于,老夫反而没进梦里时能见到他,等需要借梦与他相会时,却啥都见不着了!”
老头子这话怎么听都无比委屈,黑母就算自己胆儿大也不敢保持安静,更别提他其实比老夫子更惊惧!
这样一来,被问话的结果不再是回答,而成了呐喊,黑母不顾一切地用两手捂着嘴吼叫:“梦奇,你快出来呀!现在最至关重要的证明就是咱们进入的是你的梦境,而不是我那没用的梦境,所以你必须向咱们证明此刻你是最具有威力的主宰呀!”
“傻了呀你?竟然称自己的朋友是最具有威力的主宰?”老夫子那叫一个不服气,不由分说就教训黑母不该如此乱说话。
可也就在他想都没细想就教训人的情况下,不同寻常的景象终于出现了!
“黑哥,夫子老师,本来我不好意思装成熟,就只敢躲在你二人身后的,现在却叫你们大呼小叫地给含出来了!”
那声音听起来既轻柔又飘渺,与平日里梦奇发出的幼稚声线相比,别提有动听了,可真想找到他仿佛魔兔子的外形时,又啥都见不到!
“黑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在梦里也该有办法呀!可为何咱俩只能听其声而不能见其人?”老夫子那几句话既象在抱怨又象在惊问。
直到此刻,黑母那重如宇宙的威力才全面发挥出来,将看似年长的老夫子给抛去了身后。
他说道:“奇弟,我已全然明白,今时今日你究竟身在何处了!”刚说这句出话又顿觉不对,急忙忙纠正道:“哎呀呀,我的全然明白之处在于我们究竟身在何处了!”
老夫子揪心揪肺就要弄清真相,却怎么听都听不进核心,急得他抓耳挠揌使劲催:“学生呀学生,要不你就直接说要说的吧,否则老夫就得给你惊醒啦!”
如此时刻可不是该醒来的时候,黑母等不及地就说出了要点:“是这样,我们进入虚境后没跑偏核心之地,也就是说没与梦奇永隔两世,而是钻进了他的梦珠,而那粒梦珠就在鲁班七号的身边,咱这一趟形成有惊无险,半分地儿都没走错呢!”
第170章()
“什么?这是真的吗?”
听完黑母的真话,老夫子虽如又在询问,实际却是接问号由衷地赞美。说实话,他确实已不顾一切地跟着黑母走入了虚境,但此行是否正确,他已完全看不出来了,既然是为讲义气,接下来是对是错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假如二人万一跑错地方,那成了义气用事,最后死在一起。
黑母还在孜孜不倦地讲解:“正是如此,老夫子您不会到现在还在怀疑吧?咱们千真万确就钻进了梦奇的梦珠里,所以只能听见他,却见不到他!接下来是否能及时找到鲁班七号,咱们也全得听从他的安排了!”
“哇呀呀!”老夫子兴奋异常,此时还需要担忧吗?别说黑母正说着关心之语,哪怕他仍不明白也不打紧,因为自己已彻底明白,能彻底将实情告知天下了!
“黑母呀我的好学生,”老夫子说:“此生能拥有你二位,最终放弃一切顾虑地与我合作,老夫我夫复何求?”
“哎呀!”黑母本等着听老师表达的感动,听完再感人至深地回复一番,却冷不丁往绿油油的石头地上跌倒,肥嘟嘟的屁股肿了起来,“夫子老师明鉴呀,这具体驾驶方舟来到王者大陆的究竟是谁,领导加入者开始具体合作的又是谁,您可千万别忘记了呀!”
“咦呀~看来那稷下学院的校长大任担当太多年,以至稍有疏忽就拐错方向,把起总方向的舵主当成是自己了!”
老夫子顿时觉醒,得深思自己得思考为何老爱忽略现实,却因梦奇也在一旁而不太敢表达后悔之情。
正无比尴尬时,梦奇幻音缭绕的谈话声再度响起,令人只要一听就产生出美好向往:“二位别再多言,不如将打斗趣事留在醒来后吧。否则万一后面恐惧情景发生,你们就没勇气支撑了。”
“恐惧情形?!”
二人同时发出了惊呼声,得到梦奇提醒后更加醒悟,暂时的美好向往不过是虚无开始,他们进入的无论如何也是噩梦,噩梦又怎可能一直美下去?
再没人敢大肆呼喊,剩下能一直保持说话的就只有梦奇了。其实到了此时梦奇还不出声,那两位不吓得失去方向感才怪。
梦奇说:“鲁班七号目前最为危险的状况,是他明明已感到了钟馗的存在,并似乎抬抬脚就能跨入那怪物的世界,却始终成功不了。他一直闭眼横躺在池底,作为木头人能逃开无法呼吸的威胁,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险境,也就是说他既不能往前走,也无法往回退了。”
“奇弟,我有一个问题!”黑母忍了半天终没忍住,总算又开了口,“万一鲁班七号没成功见到钟馗,咱们就不能将他唤醒吗?只要他能醒,至少就证明他还活着呀!”
梦奇似在摇头,“别忘了,从诲人不倦处赶回来的三人,若没陷入梦境,我是说进了水塘才陷入梦境,连他在何处都见不着了,还提唤醒他?夫子老师判断出他的所在位置,只因为自己对荷花塘熟悉,否则照样无法弄清楚该去哪里找他。”
“这个是不争的现实!黑母要是以为老夫我找到鲁班七号,凭的是神鬼之术就好笑了,我可是个充满现实的人物!”
老夫子毫不掩饰地说出真话,给其他两人听了非但没瞧不起他,还倍加崇敬,毕竟作为年纪最长的老师,性格直率是让人敬佩的!
梦奇飘渺着的声音又说:“二位,谢天谢地池塘下有两位兔子精保护着,你们才不会死在水里,并且只要它俩不停保护,你们就一直安全,所以啥都不用担心。现在最该担心的是找到鲁班七号,哪怕进入梦境都没法睁眼说话的人,才是最急需我们找到的。”
“没错没错,就是得用最快速度找到那机关造物,一见着他就万事俱备了!梦奇,赶紧往东北方继续飞吧,就别再担心我们!”黑母安慰他后自己也深感宽慰,看样子是又说对了话。
可这话说出口没两秒,梦奇就着了急:“黑哥,我好象已经看见一扇神秘之门了,这到底是推动梦珠钻过去,还是必须先找到鲁班七号呀?如果神秘之门关闭,或者咱们错过了它所在的地点,就全算白来了!”
“这个”老夫子咋舌,想大叫都没来得及,就气得给呛了喉咙。
黑母可不会给呛着,哇呀呀怪叫道:“奇弟,假设一心想为达到目的就放弃你,咱们能有今天的相会吗?你是不是忘记鲁班七号已属于是咱们仨的合作伙伴了?所以才巴不得要钻过神秘之门见那啥钟馗?”
“哈哈哈~”悠远的笑声再度传来,梦奇无比好听的炫动之音又响:“黑哥,我那么问只是为试探你呢,看你是否始终对朋友保持担忧,直至最后找到他。其实我压根就没见到啥钟馗,我见到的正是鲁班七号,唯有经他引领咱们才真能见到钟馗呢!”
“妈呀~你还真打算吓死我呢!就凭你也想来试探我,是不是太嫩了点!”
黑母那叫一个火大,一巴掌朝虚空挥去,却啥都没挥着。但当记起鲁班七号就已在前方,他又哪还记得起火?半秒过后就与老夫子说道:“老师,您比我个子高,是否能见到那机关造物到底在哪儿?”
老夫子搓着鼻子直摇头,他哪怕不多事也不少事呀,跟对着学生们下命令似的说:“做老师年代太久,已显得老眼昏花,你们若张眼就望得见鲁班七号的所在地,赶紧就叫他几声啊!还非得先求我干啥?”
“这个这个”黑母心里叫一个委屈,心想那能叫做是向他请命吗?明明是见不着真人于是求助嘛!
走进梦奇的梦境后,他的表现竟比宇宙之母淡定无数倍,“黑哥,我问您只是为激发您的警醒力,而不是非得从老夫子口里寻出真相。这是为啥呢?因为此时唯一能望见鲁班七号的人,是我”
。九天神皇
第171章()
“啊?!”
听闻此言后,黑母是真有点把握不住了,就恨梦奇真抓不着,否则一定得揍他一顿。可惜呀,他唯一能用来发泄的好事就是发出一声“啊”。
老夫子正因冷静才明得了真相,不等梦奇再说话就补充道:“黑母号称自己是啥宇宙之母,进了水里,不对,是进了梦珠后却比谁都糊涂!咱俩在梦奇的珠子里,鲁班七号却仍呆在外头,试问你又怎么能见到那位惊世骇俗的造物机关?”
一句话弄清真相,黑母苦了脸。他刚想继续请求梦奇,不料梦奇已主动采取了行动
“这这这本来宽敞的梦珠内部,为啥突然就现出了窄逼?哎呀我的妈呀,完全没见到有啥东西逼过来,为何我就感觉浑身都给东西抵住了?”
黑母烦躁地大叫,自认是给梦奇欺负了。出现这种反应之人还有老夫子,枯手的胳膊紧压在肚皮上一个劲想吐,很想跑去空旷地方,却哪儿都去不了了。
“梦奇,这到底是个啥古怪情况,你快点告诉我们哈!不然得把我两人给挤死了哈!”
情急之下又冒出来“哈”字,看来有时太过急促,以前时常拿着伪装自己的字眼还能往外冒。
只要时间还来得及,梦奇就能忠心解释,这一次因时间紧蹙,他实在难继续开口,唯有用行动讲解。
果不其然,二人身形无法再动弹,眼睛也看不见真有啥物打外面闯入,却不代表眼中空洞的景象与实际相符合。
终于在过去一分钟后,黑母察觉了梦珠内正发生的变化,只因那变化发生于无形,或者说鲁班七号往里钻的情景,就象空气一样飘浮,却也象空气一样实在。
“夫子老师和黑哥,”梦奇总算能再度开口,“目前的情况是在将四弟往梦中拉扯,见不到就说明他还没完全穿透珠子。一旦他连最后两只脚掌都进来了,就说明他已无恙,咱们终于能见到他的全貌了。”
“哦,原来如此,是得等他整个身子都钻进来了,咱们才看得见他,否则就只能感觉到他存在,给他压着,实际却不可能教训他!”黑母仗着仍生旧一具孩儿面,便拼命说粗俗的气话。
还是老夫子识大体,对脸和手象黑煤球的“学生”说:“咱们原本就不该有任何抱怨,而是等待奇迹出现,到见到那木头人时再欢呼雀跃,我看你就别又大呼小叫了。否则万一鲁班七号惊醒过来,不得对你有意见?”
“我去”黑母急得叫一个抓耳挠腮,叹着气纠正:“您别忘了,鲁班七号那反应不叫惊醒,而应该叫按照正规方式睡着”
两个合作伙伴总是你一言我一语,其中一位发生错误另一位便能发挥正确作用,以至总有人会起引到作用,这对二人是多么有意义!
这事梦奇听在耳朵里高兴,却无暇一直照顾他们,否则只顾与他们闲扯,就真得错失鲁班七号了!
唯一能见到鲁班七号的专家丝毫不放松,只要找准飘在荷花池深处的关键之人就不放手,费劲全力地把虚无幻境往自己那梦珠里拖拽。
假如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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