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再敷上药,以线缝合,这才治得好,但恐将军惧怕。”
孙坚听到这话哈哈大笑,先伸出右手与桌上:“先生,尽管动手,我照样吃喝,请先生不要见怪!”
华佗也不再说什么,取出一把尖刀,请人在孙坚的桌下放上一个盆子,看准了位置,下刀把孙坚的皮肉割开。
孙坚在程普的喂食下吃喝如常,华佗的手法娴熟,手上的刀子已经在孙坚手臂的骨头上来回刮,随着悉悉的声音,流出的血也顺着桌沿流满了盆子。
除了关羽和看不见的张飞,将士见到这情境,都掩面失色,洪鸡更是眼不见为净转过头去,孙坚仍气定神闲的吃喝,面不改容。
不久,华佗把毒刮尽,敷上药,并把伤口缝合,换左手处又来了一遍。
事毕,华佗惊叹道:“将军真神人也!我为医一生,从未见到过你这样的人。只是将军毒虽去尽,只是复原还有些时日,切勿劳力,过百日后,就会平复如旧。”
洪鸡虽然惊讶于孙坚的定力,但也没有让华佗看病的想法,不得不说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在他的观念里,不,应该说在几乎所有国人的观念里乡镇医生不如县医生,县医生不如市医生,市医生不如省医生是所有人都认同的常识。
所以洪鸡并不认为简雍随便在博望县附近找来的华佗有多厉害,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还到这个世界除了昏迷时看过医生,还真没在清醒的时候看过,自然是不知道华佗这个水平是这个世界最高的医疗水平。
甚至在心里还恶意的想:这么粗糙的外科技艺,难怪只能在乡下混。
第六十七章 闲来无事吹牛B()
真可谓有眼无珠腹中空,错把真佛当老翁。
洪鸡在一旁胡思乱想,觉得浑身通透的孙坚一脸喜色的道谢道:
“多谢先生,现在天色已经不早,还请先生留宿于军中,明日再走可好?”
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见孙坚情真意切,举止有礼,华佗不好直接拒绝,婉言道:“多谢将军好意,只是老朽家中还有些琐事,还请将军多担待,就不久留了。”
“这…”见华佗心意已决,孙坚却是不好再勉强,道:“先生刚才只吃了几口饭,不若吃饱了再走,可好?”
“是啊!多少吃点。”
洪鸡二话不说的拉着华佗到了饭桌开始吃了起来。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众人望风而去,曹操阔步行来。
“咦?孟德,你怎么来了?”
曹操庄重的单膝跪地,作揖道:“请将军回帅帐主持大局!”
“今日一战,众将舍生忘死,死难者众,如今尚不得饱饭,还请将军回帅帐!”
洪鸡先是一愣,后是乐了:“我允许你们开饭不就行了?”
还没等曹操再劝,却是关羽开口了:“将军,无规矩不成方圆,还请将军随曹将军回帅帐去吧!”
一个是自己的偶像,一个是自己的好友,洪鸡也不是那种自我意识很强的主,除非涉及到根本利益,比如何簌以及跟何簌一样漂亮的美女,其他的事别人多说几句他就从了,别人多说几句他就信了。
“好吧!”
作别了众人,洪鸡就回到了营帐,见饭菜在冷冽的冬风中已经没有了自己出去时的热气,洪鸡很是不好意思。
“来人,让军需官再备些好酒好菜,这些菜全都撤了!”
下完命令刚坐下来的洪鸡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个很蠢的决定,毕竟干等饭菜的时间可是真心难熬。
见自己众多的小弟在干等着,洪鸡决定说点什么打发时间,顺便看看有什么能让他们聪明点,毕竟白天打了场有些憋屈的仗:“今天我们虽然打了场胜仗,但打的着实憋屈,大家都随便说说有哪里做的不够的,哪里需要改进的。”
刘钰当仁不让,瞎话张嘴就来:“今日一战,凶险万分,敌人已施展烟熏之计,十万大军顷刻间就有覆灭之危,若非大人神勇无敌、天神下凡、谪仙临世,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则我军危矣!南阳危矣!大汉危矣!……”
一顿夸夸的洪鸡心法怒放,暗喜不已:“这个小弟没白收,忠厚老实不说,还不会说谎。”
又夸了一分多钟,见众人的眼神、表情极其不自然,洪鸡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咳咳!钧良啊,你说的大家都是知道的,我们今天的主题不是说说哪里需要改进么。”
前半句说的众人暗暗点头,即便是“忠厚老实”的刘备,听刘钰的话听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更别说别人了。
“像我这么完美的男人,你说的再多,别人学不会也是没有用的嘛……”
噗!
一个暴击下,曹操打断道:“将军,我要请罪。”
“噢?孟德有什么罪要请的?”
“将军将行军重任教给我,我却没有发现敌军的埋伏。某常以熟读兵书而骄傲自满,不想兵无常势,水无常行,战场之上变幻莫测,理所当然的以为小土坡不会有人埋伏,阔道不会有人埋伏,差点致使大军全军覆没,某难辞其咎!”
“唉,年轻人还是太年轻了……”洪鸡一脸唏嘘的拍了拍曹操的肩膀,老气横秋的说道。
“将军何意?”曹操纳闷不已,他请罪只是想打断刘钰可能有的继续吹捧以及洪鸡的自捧,毕竟他自认为白天的各种应对已经做到最好了,那种情况下没发现也是人之常情,下次注意就是。
洪鸡眼神有些迷离,故作深沉的看着帐外的方向,轻举酒樽轻抿一口,高声道:“想当年,黄山大酒楼平旁修车店开张大吉!”
众人闻言一愣,暗道:“这货难道是讲他的发迹史?只是修车店是什么鬼?”
“我雄心壮志,不想开店第一天就被17个人扫荡,17个,要跟老子要保护费,当时我16岁,刚把一个女的肚子搞大,退了学,对方是17个20几岁的壮汉,你们要是我会怎么做?”
众人尴尬不已,倒不是因为16岁就把人肚子搞大尴尬,而是因为一个16岁少年将军单挑17个社会青年很骄傲?
见众人不语,洪鸡愈发得意:“我当时还没练武,可以说正常情况下,我连他们中随便一个人都打不过,但是,我却操着西瓜刀追着他们砍了十几条街,从那时起,没人再敢收我保护费,也没人在敢在那十几条街收保护费!”
说话间洪鸡就脱下了外套,露出了右胸处一道从肩膀到腰侧的疤痕:“当时,那群人中有个人拿刀斩了我一刀,鲜血哗啦啦的流,但我什么也没管,就往他心脏捅!别人狠,你要比别人更狠!别人才能怕你!”
洪鸡为了吹逼把他满16周岁以后就不敢真的要人命,也渐渐的不敢跟人玩命的事给直接忽略了,但效果出奇的好,众人都被他言语中的狠辣给震住了。
洪鸡讲了很多,也什么都没讲,但众人都懂了。
战场跟街头打架其实是差不多的,在两者实力,最起码单对单时实力是差不多的时候,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多余的,只要你敢玩命,瞎几把干,也能赢!
“操,受教!”
“噢?说来听听。”
洪鸡只是不满曹操行军耸的要死,最后还是靠自己玩命破敌,才吹了这么多B,没想到曹操还真有所获,不由的有些好奇。
“这……”
这让曹操怎么说?难道说孙坚部队太耸?只有孙坚一人冲过棱刺;难道说刘备部队太耸?火刚烧起来的时候,不管不顾把火车推走,或者用人命填陷阱,冲破敌军,也不会有后来的烟熏之困,毕竟4米宽的陷阱,100人还填不出一条道?
第六十八章 我跟你谈私事()
久旱恰逢及时雨,缺钱彩票中头名。
一时间帐帘大开,烤鸭的风味铺面而来化解了曹操的尴尬。
洪鸡一看,好家伙!上来就是一道大荤,这让在病帐里看到一堆素菜被压下去的食欲蹭蹭的冒了出来,也不得理会曹操了,高声道:“大家开吃了,饿死老子了!”
吃饱喝足,战斗了一天的洪鸡也累了,命令大家回去休息后,正想回去休息,一人来到了他面前。
“韩立,有事么?”
虽然韩立不知道叶景说的合适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但从这些天他对洪鸡的观察来看,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试试的话,一旦洪鸡被打出真火,再想劝降都没机会了。
“将军,我想请命劝降韩忠。”
听到劝降,洪鸡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仔细一回想才想起来自己在长社还有投降自己的三千黄巾没用呢,现在也不知道怎样了。
见洪鸡一副思索的模样,韩立一喜,只是听到洪鸡的话心又凉了。
“噢?那厮竟让我自断手掌,此仇不报我咽不下去这口气!”
见洪鸡似乎心意已决,韩立不敢再劝,就要告辞,洪鸡疑惑道:“你怎么想起劝降了?”
韩立不敢隐瞒,当即一五一十的将来龙去脉说出,听到是叶景让他找适当劝降时洪鸡颇有些意外,随口道:“那为什么要你来劝呢?难道你有什么特殊的本领?”
“回将军,我与韩忠本是邻村,奈何几年前他所在的村子闹瘟疫,失去了联络,叶县长可能觉得我们有同乡之情,说话会比较容易些。”
“瘟疫,这事不小啊!”
洪鸡很容易莫名其妙的因为一点屁大的事骂人,也很容易因为什么就同情人,通俗来讲就是喜怒无常。
“他是哪个村的?”
“平溪村。”
“啥玩意?”
见洪鸡情绪陡然变得激动还以为自己说错话的韩立小声道:“普县平溪村。”
“我草!那不是老子的封地么。想不到老子的出生点位这么牛B,出了我这么一个盖世无双的人物不说,还有一个这么能打的将军,必须招降啊!去,条件随便开。”
这货已经把平溪村当自己户籍了,俨然一副乡里乡亲的架势。
韩立大喜过望,连夜直奔博望县城而去。
亥时四刻,张狗已经昏昏欲睡,突然被急促的马蹄声惊醒。
“敌袭!敌袭!”
听到马声,想起白天惨烈的战斗,困倦的张狗啥都没分辨就大喊大叫起来。
一时间火光冲天,城门处戒备森严。
只是过了几分钟,韩立的声影映入眼帘时,李盛暧昧道:“狗子,不会是下午大帅放半天假,回去扒灰累着了吧?”
“去你丫你!一张臭嘴也没个正行。”
说话间韩立已经到了城门口。
“站住!你乃何人?”
“我是你们渠帅同乡,我叫韩立,求你们大帅!”
见韩立一副随从打扮,两人也没啥阶级仇视感,当即点头去通报。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少了微信、QQ、电话的天涯咫尺,使得每一份感情经历时间的沉淀都变得愈加厚重。
“阿立,真的是你!”
“忠哥,你的头发?”
“唉,不说这些,快坐!来人!备酒菜!我们兄弟两今天定要喝个酩酊大醉。”
入座,韩世忠一脸笑意问道:“贤弟远道而来怕是累坏了吧。”
“还好,我随着大军前来,并没有长途跋涉。”
韩世忠的笑脸陡然被硬生生的拉平,道:“贤弟何必说这扫兴的话。”
“我就知道以忠哥的聪慧,只要我一开口就瞒不过你。没错,我是来劝你投降的。”
初见时的温情被瞬间打破,空气在凌冽的寒风中陡然凝结成霜。
“你们先下去吧!”
“是,大帅!”
顷刻,大帐内只余韩睿跟韩立二人。
“且不说汉军今日杀了我5千亲兵,此仇不共戴天,就是我答应大帅保全这些兄弟也不容我作此念想。”
韩立没有回答,而是回忆了从前:“当时我爸给了我说了门亲事,那是个多么可爱,多么娇美,让人怜惜的女孩啊!你知道吗?我居然拒绝了,你知道其实我的心是在滴血的吗?”
“大帅临死前那声嘶力竭的跟我说,让我保全这些兄弟,这几万条人命,难道你要让我交到别人手中,生死不由只在别人的一念之间吗?啊?”
韩睿的音量陡然变高。
韩立自顾自的说道:“只是没想到,在我拒绝的一个后月,平溪村爆发瘟疫,她就那么去了。”
说着他竟泪流满面,若是他抬头看就可以看到韩睿也是眼含热泪。
“如果,如果我娶了她,她就不会死,你知道吗?”
“我在跟你谈公事!”
“我在跟你谈私事!”
韩立第一次如同发怒的公鸡,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韩睿不说话了,他抱头痛哭:“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成全我和她…”
良久,久到眼泪缓缓地流到伤痕累累的心,刺的心疼。
“他会放过这些兄弟吗?”
说出这话时,韩睿觉得自己骤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是何老太爷的幼子!”
“是他!”
韩睿恍然大悟,原来那个状若疯癫却打破己军的人竟然就是当日斩杀赵弘之人。
“他说他出生在平溪村,而且平溪村是他的封地。”
往事的种种如烟花乍现,美好的都已冷却,但即便只是一瞬,都足以令人铭记一生。
前事之因,后事之果。
“欠的债,我会还!只是作为黄巾渠帅,我要给我的部下一个交代。”
“你想怎么做?”
“我想要跟他打一场,若是能胜了我,我韩睿对天发誓,此生效忠于他!”
“你怎么改名了?”
韩睿一脸黑线:“拜托,这么庄严的时刻,你能不能别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不是,你不是叫韩忠吗?”
韩睿耸了“是渠帅临死的时候帮我改的,我现在叫韩睿,字世忠。”
“真厉害,都有字了。”
“你让你们家大人也帮你取一个不就好了?”
韩立一想满口粗话的洪鸡,一阵恶寒:“别…我觉得韩立就不错,真的!”
第六十九章 猛帅归服()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