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个古代之中,没有快节奏的生活,没有灯红酒绿的诱惑,一个人的天性除了那些及其善于伪装的人来说,一般人也是会释放的淋漓尽致,没有一点隐瞒。
张画面对着花农的提问,他根据自己的认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虽然说最后一句话颇为有些争议,但这却是人们心知肚明,不争的事实。
谁拳头大,谁就掌握着真理,历史的过往成败都是由胜利者来写,一个手里掌握着剪刀,锄具的花农,面对一些根茎柔软的花草植被,那里会有什么难度可言。
想让你留,就让你,想让你离开,一耙子下去,你又能如何?对于花农的提问,张画以最简单的两个字作出了自己的回应。
利器!
而这两个字,不仅仅指的是那些刀枪棍棒,权力,能力,家境等等,这些都是“利器”的代表。
它是一个泛指,没有具体的形状和特质,但是每一件小事之中都可以看到它的模样。
“老伯,你觉的我说的可对否?”
张画说完之后,开口向花农望去,但是在看到花农思考之际,身上有了一股威严,不属于一个地位卑微的人该有的气质之后,张画心里一震。
“他该不会就是要见我的那个人吧?”
归功于这种影视剧里面,大人物喜欢假扮别人完成受虐的自虐症,以及自己的察觉,张画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而且,越是深思下去,张画感觉自己得猜测越正确,因为张画看到了花农的右手之上没有一点磨损,和老茧。
一个花农,手上没有一点老茧,这怎么能说的过去?而且在看花农面色,虽然皮肤黝黑,但是从眉间也是可以看出少许尊贵的气息。
这样的一人,而且刚才又问了自己一些乱七八糟,仿佛是试探什么的话,张画不会怀疑那是假的。
“公子说的还有道理,但是老农还有一个提问,就是……”
“您别问了,刚才小子只是因为晒太阳时间太久,一时头晕才胡说八道,您千万不要当真,小子什么都不懂,真的。”
花农:“……”
晒太阳?花农听闻张画的借口之后,他不动声色的抬起了头,然后就看到了一直悬挂在自己二人屋顶。
花农眼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很明显,他是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张画言语上的侮辱。
而随后看到张画有点躲闪,且眼神时不时在打量自己之后,花农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
“好快的反应。”花农心里默默说道,而随后,他也是没有在开口,向张画提问任何事。
很明显,对方心里已经产生出了防备,要是继续下去,恐怕接下来的对话就是驴唇对马嘴了。
“今日与公子交谈片刻,收获良多,希望往日能够再有和公子交谈的机会,告辞。”
“您请。”
说罢,花农也是离开了这里,张画见到那道身影离去之后,他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不久,又有官员前来,说让自己先回去,而这个举动,则是让张画更加确定了心里面的猜测是正确的。
随后,张画离开了礼部,礼部之外依旧还是有一条很长的队伍,不过相比较于之前,也是变少了很多。
默默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刚刚出来的礼部大门,张画无声的离开了这里
……
……
礼部之内,花农褪去身上麻衣布裳换上了一件绯红色的官服,随后从房间里面走出了,独自向前方走去。
而路途之中,礼部的官员在看到花农之后,他们立马停住,随即也是拱手尊敬说道:“尚书大人。”
礼部尚书,这就是花农的真实身份。
刚刚于张画交谈的花农,名字为上官海,如今位居礼部尚书,乃是礼部的毫无争议的一把手。
而一位堂堂的尚书,居然去隐藏身份和一位考生相见,这里面的故事,想必也是牵动着无数吃瓜百姓的好奇心。
上官海,如今一人向前方走去,回到自己办公的房间之后,他也是轻声的笑了笑,而他此刻发笑也是因为张画。
回想起张画最后的行为举止,以及他那极快的反应能力,他这时点了一下头,好像很满意一样。
可是随后在想起,张画之前一番全部铲除,拆去的言论,他的眉头也是皱紧了起来。
“全部拆去,铲除,然后重新再种!要是真的是花草还可以,但是那是京都权阀,这事岂能真的那么去做吗?”
上官海嘴里喃喃说道,同时在回想起自己恩师。墨老对自己交代,他一张黝黑的脸也是变得更加阴沉
“今年考生之中有一位名叫张画的考生,他来自石城,他日张画要是去礼部之后,你带老夫多多考量一下。”
“恩师,您让学生考量他什么?”
“是非黑白,人情世故……如果他表现的不错,你在试着以暗喻的办法,问他对于权阀世家是什么看法?”
“权阀世家?恩师怎么让学生问这个?莫非……”
这时上官海脸上出现了一丝惶恐,作为墨老最出色的学生,他的能力也是不允许小觑。
当今朝堂之中,虽然陛下明为天下国主,但是京都权阀已经快要架空陛下,每一道旨令,如果不经过他们点头,根本是无法执行!
自己的恩师,十年之前就以退出朝堂,从此不问政事,而他今日前来,居然说起这个话题,随后在联想到当今陛下也是墨老的学生,而且只有陛下才能有这个能力请的动墨老出山
“难道……”
一个大胆的猜测也是出现在了上官海心头,但是因为这个猜测太过于震惊,所以一直处事不惊的他,身躯此刻都有了一丝颤抖。
墨老看到自己这个学生的表情之后,他嘴角微微一笑,而且还极为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自己的学生之中,就属上官海最为聪明,思维也快,短短三言两语就快要猜到事情真相,一抹骄傲也是悄悄的出现在了墨老心头。
“你不必问这么多,现在让你知道对你不好,总之,张画这个人你一定替我考量,越全面越好。”
“是,恩师”
……
……
上官海如今手持毛笔,正在准备修书给墨老,虽然说自己想问的问题,最后张画近乎胡闹的方式给打断,但是由此也是可以看出,张画这人的确有几分本事。
毛笔在砚台在沾了沾,笔尖触碰到白纸之上后,但是上官海却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之前和张画的对话之中,自己按照墨老的要求,询问张画如何面对京都权阀,但是上官海不敢确定的是,那时的张画,他到底有没有对自己真正的吐露心声。
而且上官海也无法判断,张画到底听没听明白自己话里面的意思?
是少年英气在指点江山,一吐抱负,还是在为了打发时间,随意回答?
上官海有点犹豫,不能怪他多想,只是因为张画最后发现出事情不对,那敏锐的察觉能力,这让上官海不得不要多考虑这事。
自己的恩师如今有意再次出山,企图和当今陛下作出一番大事,而很明显,恩师让自己考量的张画,他就是其中的一环。
虽然如今只是自己三言两语,对张画进行评价,但是一旦出现错误,或是出现不足,影响了恩师的判断,那么不仅仅是耽误了张画,甚至很有可能让恩师走错一步。
而官场朝堂之中,那是举步维艰,容不得犯一丁点的错误,一旦出现错误,那么连锁反应就如同下棋一般,一着下错,满盘皆输!
失败就如同失去一切,这么重要的事,当然容不得有半点马虎。
毛笔尖在纸上出现了一个墨点,上官海看到之后,脸色一变,心里也是莫名其妙的开始烦躁,撤去之后就换上了张新纸。
随后也是立马开始挥动手中之笔,速度很快,此刻上官海不像是在描述,仿佛是在摘录一般。
“既然无法判断,那么索性将来龙去脉,一切过程都写给恩师。”
上官此举这虽然有点甩锅,不负责的感觉,但是却是上官海觉得最稳健的办法。
半个时辰之后,六张被写满的,都是文字对张画的“描述,认知”也是完成,停笔,上官海拿起来一一端起查看。
而在看到某一页的时候,上官海再次提笔,不过不是为了添加过修改,只见他向右一划张画那句:“被太阳晒晕的混账话也是上面出现了一条横线。”
满意的点了点头,见到内容没有问题之后,上官海心里放松吐了一口气,可是在看到自己行云流水,龙虎之势的字迹之中居然有一条横线,上官海眼角又抽动就起来,很明显尚书大人的强迫症发作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负少年()
从礼部出去之后,张画如今大街上走着,此刻以过午时,一天之中最热得时候也是马上就要带来。
街市之上没有多少行人,偶尔看到几个,他们也是行色匆匆,张画看着擦肩而过的他们,同时在前行的方向是礼部之后,张画默默的摇了一下头。
“这么迟才去礼部,估计天黑都轮不到他们了。”
礼部在京都最南,而张画所居住的地方却是在北边,一南一北,这期间的距离在加上这般天气,也是让张画如今汗流浃背,苦不堪言。
摸了摸胸口之中,绿柳给自己的几两让自己应急的银子,张画大概算了一下,这时准备进入一旁的酒楼。
走进酒楼之前张画下意识的向周围看去,看到远方一角之后,他突然的停了下来。
远方,一个青衫男子支起一个小摊,男子坐在一旁,如今正在低头不知道干什么,虽然看不清他的具体面容,可是张画心里却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张画没有进入酒楼,反而是向青衫男子走去,看到摊位前写着有偿提字四个字之后,张画便知道这人是谁。
来到低头的青衫男子面前,张画这才发现,他如今正在观看书籍,神情很严肃,而当青衫男子感觉面前来人,有一股阴影的时候,他也是立马抬头,嘴里不加思索的说道:“这位兄台。可否要提字,一次五文…啊,是张兄你。”
“孟兄久违了。”
此人正是那个一身正气,一直都不肯屈降自己气节的孟无常。
孟无常与当日和张画分别开看,如今他的身形依旧还是消瘦,不过脸色却比那时要好上许多。
不过细看,脸颊之上出现的红晕却不是那种健康的红色,而是晒伤。嘴唇有点干燥,如今孟无常的模样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一次五文,孟兄比当日在七侠镇上涨的可不值一倍价钱呀。”
张画笑道,孟无常听闻之后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兄就不要嘲笑下在了,对了你从何处归来?”
“刚刚从礼部验明身份。”张画说道,孟无常听闻后诧异问道:“张兄今日才去?倒是一点都不着急,不像下在,第一日开始的时候便着急的不行,连夜前去排队。”
“着急但也是着急,不过我这个向来懒散,尤其对排队等待一事无感,要不是绿柳一直催促,恐怕最后一天我才会前去。”
“张兄……你不必如此谦让,懒散一词同样可以理解为胸有成竹,和张兄一比,孟某实在是不值一提。”
二人一句一句闲聊,相互问起着彼此得情况,而随后,张画也是问起了自己最在意得问题:“孟兄,如今你再何处落脚?”
孟无常听到张画问起这个之后,他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相反他很平静的说道:“城东半里外一间庙宇,我就在那里落脚。”
“城东外一间庙宇?里面的僧人可愿意让你入住?”张画继续说道,孟无常笑容有点苦涩的回应:“一开始倒也是不愿,不过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一个书生要是睡在外面,僧人却不管不顾,估计佛祖都托梦训斥那些僧人。
最后经过商议,僧人们愿意给我提供一榻,而作为回报,我也是要帮忙烧火,砍柴一类的琐事。”
“那平时吃饭?”
“当然是在庙宇之中,不过僧人不碰荤腥,每天都是素食,最近我感觉有点口淡,便如今出来,用有偿提字准备改善一下自己伙食。”
孟无常笑着说道,张画听闻之后,他也是长长吐了一口气。
张画最怕的就是孟无常这种拉不下脸面的人,表面之上佯装没事,但是在暗地里却一人咬牙撑着一切。
孟无常和自己算不上什么深交,但是张画却对他及其的欣赏。
除了那股,被封建主义毒害的不行的执拗和偏执的性格之外,单纯的以朋友角度来说,孟无常那也是绰绰有余。
而张画既然把孟无常当作朋友,那么对于他的在意也是理所应当。
“孟兄,如今可用过午饭?”张画问道,孟无常眼睛上闪过一抹神采,不过也是快速的又消散了下去:“已经吃过了,多谢张兄挂念。”
张画不动神色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抬头看了一眼上方高挂的火炉,他开口建议说道:“孟兄,你们多日不见,不如换个地方在交谈片刻可好?”
张画提议说道,而孟无常脸上却露出了犹豫之色,不过张画之前对自己有恩,而且不仅一次,此刻推脱也是定然不行,再三考虑过后,孟无常也是点头说道:“一切依张兄意思便是了。”
说着,孟无常开始收拾自己小摊位,不过除了笔墨纸砚是自己的东西之外,其他都是孟无常从店铺里面借来的。
一一归还了之后,张画和孟无常也是走进了不远处一家小酒楼。
随后二人也是天南地北的闲聊,张画没有吃午饭,饭菜端上来之后,他便立马动筷,期间,三番五次见到孟无常眼睛里面的异色之后,他的内心之中也是出现了怀疑。
“孟兄若是没有吃饱,尽管动筷就是了,你我之间不必那么拘谨。
”张画说道,孟无常笑了笑,随后也是附和的拿起筷子吃了一些。
他吃的很仔细,每一口都嚼的不下数十次才肯咽下,不过即使这般,孟无常一共也没有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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