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画依旧在队伍之中,而等到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是走入了礼部。
跟着前行的队伍,张画默默低头走着,看了一眼偶尔在其中出现官员,张画不由幻想,以后的自己也是会成为其中的一员吗?
随后前面的人开始一个个离开,这时张画来到验明身份的官员面前,他也是从胸口之中掏出了一样东西,
一样盖有石城官府官印,证明自己身份身份的文件,不仅仅是有官印,而且上面还有张画的头像。
不得不说,南庆的科举制度的确完善,为了防止他人替考,不仅连准考证弄出来,同时连头像都画在了上面。
张画静悄悄的交给了官员,官员接过去认真得看着,随后打开一边的文本,找出上面留有石城官印的拓本之后,他此刻也是仔细的对比了起来。
不久,官员查看完毕,确认了张画文件上面的是石城官府官印是真实的,然后在根据画像和张画本人对此,点了点头,官员表示没有问题。
可这并没有完,随后他又翻来另外一个文本,文本之上记录着,各地通过乡试的名单,官员手指一一划下,如今也是找着张画的名字。
繁琐,认真,张画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如今的情况,而此时,他心里也是有了当初高考录取信息时候的心情。
有点着急,不过在看到官员最终点头,并示意自己可以领取进入考场的凭证之后,张画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可这时,意外却又发生了。
“等等,你是石城张画?”仿佛想起什么的官员,这时好奇向张画看去,张画一愣,他不知道为什么官员会这么发问。
“小子正是石城张画。”
张画尊敬说道,官员听闻之后,又看了一眼刚才看过的文本记录,再三确认之后,他开口说道:“领完考场凭证之后,不要离开,右转往后走,一直走到后院。”
“敢问大人,您让小子后院是为了什么?”张画好奇问道,官员脸上没有什么不耐烦得表情,轻声说道:“别问那么多,去了就知道了。”
张画心里好奇不以,但是碍于身份,他也是没有多问,弯腰行礼,在接过另外一位官员手里的凭证之后,他离开了这里,没有走出礼部大门,独自一人像官员嘴中的后院走去。
礼部很大,办公的地方差不多足足有一个足球场的大小,平房,三层高楼,里面也是错综复杂。
张画根据着官员的开口,他右转以后也是一直向后走去,期间遇到了不少的路过的其他官员,张画一一行礼,见到他们没有任何的发问之后,在他们好奇的眼神之中,张画来到了礼部的后院。
礼部的后院,是类似于一个花园广场的地方,其中百花开放,凉亭,假山也是一应俱全。
景色很美,看的出来,对于这块地方是花了不少的心思,而至于它的用处,张画心里也是猜测,这是一个供礼部官员休息放松的场地。
此刻,花园之中没有一人存在,时而在里面出现的麻雀,倒是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有点烦人,但是却有种别样的动听感觉。
张画见到没人之后,他猜想那个想要见自己的人还没有到来,来到一处凉亭,张画坐下也是百无聊赖的呆了起来。
太阳慢慢上升,空气之中得那股燥热也是慢慢浮现了出来,一人独处在此,到也是安乐。
可是因为有人要见自己,而他许久没有出现,这让张画心里出现了一丝烦躁。
整整一个时辰,张画都在猜测中度过,而此刻花园进口好像有了一道人影,张画立马警觉起来,并且快速站起。
可是在看到一个头戴斗笠,右手拿着一把大剪刀,类似于花农一样得人出现之后,张画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古怪谈话()
礼部花园之地,这时出现了一个花农,花农年纪看面貌也是刚到四十,脸色黝黑,两道剑眉仿佛是想要冲突云霄一般。
这样一个刚毅给人感觉正直无私的人,居然是个花农,张画在看到花农面貌之后也是心里开始琢磨了起来
“难道,礼部招收打杂的下人,也是要看脸?”
张画一脸问号,不过他没有在细想什么,如今想要见自己的正主没有出现,张画也是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继续坐在凉亭之内等着,时不时的向花园进口方向望去,时间也是在一分一秒之中度过。
远方的花农,手里用大剪刀不停的在修剪着枝叶,他好像有强迫症一样,非要将枝叶剪到对称才行。
不时后退观看一下,感觉不满意之后,又摇头晃脑的继续开动,张画闲来无事静静看着他,倒也没说什么。
这时,花农放下手中剪刀,向远处一角的走去。那里放着有一壶茶,和两个茶碗,倒上一杯,摘下头上斗笠,也是一人喝了起来。
花农在喝下一碗温热的茶水之后,他舒服的吐了一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此时见到张画还在凉亭之中等待之后,花农停顿一下,也是拿起茶壶和两个茶碗向张画走去。
“这位公子,老农看到你以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时辰,可是在等人?”花农将茶壶茶碗放在之后,他开口问道。
“正是,小子正是在等人。”张画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尊敬说道。
花农笑了笑,然后给张画倒上一碗茶,也是推在了张画面前,张画点头示意,轻声说道:“多谢。”
“公子,你觉得老农刚才修剪的枝叶如何?”花农见到张画喝完茶水之后,他右手一指刚才的自己修剪过的地方,语气一种带有一丝骄傲的说道。
张画听闻之后,也是向花农手指方向看去,刚才经过花农修剪的枝叶,高矮一样,对称工整,十分的美观。
可是在旁边没有经过修剪枝叶陪衬下,如今那片地方,看起来反而有点格格不入。
“老伯手艺不错,而且小子刚才观看,发现您十分用心,就连突出来的一根,都不肯放过。
想必假以时日,通过老伯双手整个花园可以改变全貌,另有一番味道。”
张画真诚说道,花农听闻之后,笑着点了一下头:“公子说的不错,虽然老农上了年纪,但是只要坚持不懈,整个花园定会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虽然如今只是一角而已,但是任何事都是从小变大,从无到有,只要老农肯用心。那么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张画点了点头,表示花农说的不错,此刻转头在向花园进口看去,见到仍然没有一人进来之后,张画不由和花农多交谈了几句
“老伯,虽然你有恒心,有毅力将整个花园翻新,但是您有没有想过,自己一人效果甚微,甚至可能连办法都用错了。”
“哦?公子此话何解?”
花农听闻之后,脸露好奇之色开口问道,张画笑了笑,站起身来,指着那片经过修剪过的枝叶说道:“老伯您看,您刚才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完成这么一点,
这个礼部花园广阔无比,不止是枝叶,想必那些树干都需要您来动手。
如今才是五月之际,当真正的夏季到来之后,您恐怕的一天都要在此之中忙碌。
更可况,它们的生长速度很快,即便您每日都修剪,但是之前修剪过的枝条,这段时间内又会生长。
而您为了整体美观,不得再次重新回头,以此下去,恐怕您整个夏天都要在这里度过,甚至这般忙碌,都有可能落得一个明年再来的回报。”
张画缓缓说道,而花农听闻之后,也是陷入了思考,不久他脸上带有一抹着急向张画看去:“公子所言有理,要是这般下去,老农真的会如公子所说那般,每日都在此间奔波。
可老农已经答应了自己孩子,在六月之际去玩水,开口许诺之事,怎可反悔,还望公子给老农指点一二。”
“指点算不上,只有两个建议。”张画说道,花农听闻之后,立马拱手尊敬问道:“公子请说。”
“第一个建议就是,让礼部其他的工人,或者是闲散之人来帮您。
您经验丰富,对花草植被想必也是很了解。算计好植物生长的时间,那里多剪一点,那里少剪一点,人手一多。不仅进展可以变得更快,而且也可以让您轻松一点。
随后将整个花园重新修整过之后,老伯以后的工作也是会轻松不少。
以后的日子只要时不时的在修剪一下,那么整个花园,也是会变成老伯您想要的模样,而我这个人也是倾向于第一种。”
张画说道,花农听闻之后也是思考了起来,可是随后,他也是沉重叹了一口气:“公子这办法倒是好,但是却有点不切实际。”
“哦?老伯为什么要这么说?”张画不解问道。
“公子,因为整个礼部就老农一个花农呀,虽然还有几个厨娘在礼部之中,但是她们每天也是忙的要命,根本帮不上忙。”
“整个礼部,难道就只有您和几位厨娘,四五个下人?”
张画吃惊说道,而花农也是点了一下头:“没错,就只有我们几个下人,礼部乃是朝中重要部门。
每日在这里忙碌得,都是为国事奔波的官员,他们又不是来这里赏景的才子文人,当然不用那么多人伺候。
倒是还有陛下派来的侍卫,在守护在这里,不过让侍卫来帮老农修剪枝叶,恐怕这也是万万不妥呀。”
张画皱了一下眉头,他原本以为礼部会像是大户之家一样,里面下人丫鬟也是比比皆是,心里认为有了他们的存在,所以才会有了第一个建议
不过如此看来,这个建议真的是如花农说的那般一样不切实际。
张画这时在想着这事,而花农这时一拱手开口问道张画:“公子,第二个建议呢?”
“第二个建议?有点极端,恐怕也是及其不适合。”
张画含糊说道,而花农听闻之后,也是摆了摆手:“公子,你我二人也是闲聊而已,那里有什么不适合之说呢?”
“公子说吧,不打紧的。”
花农见到张画有所犹豫之后,再次说道,张画点了点头,面色也是变得有些阴沉:“第二个建议就是,把花草植被都给拆了,重新在种!”
“拆…拆了?”花农好像闪了舌头一样,简单的两个字,也是被他硬生生的给变成了两段。
“没错就是重新来过”张画看着周围长的错综复杂,不断缠绕在一起的枝条蔓叶,也是有点心烦。
“将它们全部铲除,重新再种!”
“可是公子,如果真的拆了的话,那么整个花园岂不是变得光秃秃一片,而且说的是简单,但是其中,花草的根茎早已经在泥土里面缠绕起来,若是不小心连同品种名贵的花草也误伤,那么这样也可以吗?”
花农幽幽开口说道,但是如今他仿佛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没有之前一脸笑呵呵的姿态,相反一股锋芒也是慢慢的显露出来,看着张画得背影,眼神有一股言语无法表达的深幽
“光秃秃一片又能怎么样?品种名贵又能如何,花草的存在都只是为了点缀而已,虽然说是花园,但是里面真正的景色却是这假山,流水等物,只要它们依旧存在,那么就不算伤了元气。
更可况,花草生长速度极快,即便彻底除去这里面所有的植被,带到明年春暖之际,重新播种,那么一年之后就可以再次长出。
而在此其中,老伯您要是细心照顾,不时修剪,那么那时的情况,也不会如今这般错综复杂,相互缠绕在一起。”
“可是公子,要是这些花草,它们不愿意离开这里怎么办”
“嗯?什么不愿意离开?”
张画听闻之后,好奇的看了花农一样,很明显,他也是没有理解花农之前的话,花农自顾笑了一下,这时也是感觉刚才自己没有表达清楚
“公子,我的意思是说。假如这些花草植被和人一样,对这里已经产生感情,对我说不愿意离开。
而我虽然想改变整体的情况,但是因为情分,或者是它们已经相互缠绕,无法一起铲除,那我又应该如何?”
张画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这时张画总感觉花农话里面有话一样,让自己听出了别的味道。
但是因为对方只是一个花农,张画在好奇之后,也是没有产生出别的想法
“不愿意离开?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老伯既然拿它们以人比喻,那么小子也照模学样一番
一个人经历四个阶段,孩童,少年,壮年,老年,如今花草正直壮年阶段,处于强壮时期,老伯要是感觉不好动手,不如等待片刻,等到它们晚年之际。
而花草的晚年,也只是区区一个季节时间而已而已,更何况,老伯你不要忘了一点,您还有大剪刀呀!”
“大剪刀?”
“对呀,就是它,不管那些花草愿不愿意离开,要是您一心想要让它们走,它们有半点反抗得余地?
谁不愿意一剪刀下去,看它们能怎么办!虽然听的有点持强凌弱的味道在里面,但是谁掌握最大的利器,那么其他人就不得被低头,老伯你觉得我说的可对否?”
第一百一十五章 强迫症()
很多时候,人的一个性格都会在不起眼最简单的小事之上得到体现,虽然不能因此作为就将判断一个人依据,但是对他大概的了解也是会在心里浮现。
如今社会变得更加迅速,生活节奏也是越来越快,忙于生计,不停的在奔波,经历过各色各样的人,遇见了一件件困难的事后,人们开始学会伪装自己。
就像变色龙一般,根据周围的颜色来保护着自己,伪装的颜色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当每一天放下所有的负担,看着镜子里面那个自己之后,一种陌生的感觉在心里面油然而生。
这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也是奔波劳碌的悲哀。
而在一个古代之中,没有快节奏的生活,没有灯红酒绿的诱惑,一个人的天性除了那些及其善于伪装的人来说,一般人也是会释放的淋漓尽致,没有一点隐瞒。
张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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