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到底什么时候张画凝聚了这样的势力?”
姬十三等人,唐宁曾经见过,但是如今大多数面孔,唐宁对他们都是很陌生,并且看他们的搏斗身手,以及和己方对战阵型,这一批人,根本不是什么市井流氓,突然组建出来的乌合之众。
虽然说,张画为监察使,并且深的墨文器重,但是以墨文的秉性,他根本不会任由张画胡来。
没有了监察院,张画就是一介白衣布丁,同时,他的底蕴,也是根本不足以让张画有这样的能力。
眼神第一次忌惮的看着自己这个晚辈,唐宁终于将张画不再是当一个毛头小子了。张画在今夜所展现的力量,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我一直觉得你很不错,无论是头脑,还是行事之上,但如今我发现,我还是低估了你。”唐宁幽幽开口说道。
张画听到之后,淡淡一笑:“保国公过奖。”
“哼。”张画得不卑不亢,这让唐宁嗤笑一下,看着张画脸上稚嫩全部推下,反而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之后,唐宁眼睛露出一抹精光。
吸了一口气,然后沉声说道说道:“将所有叛军,一一搜身,确认在无兵器,除张画之外,所有人关押在刑部,日夜看管,不得有失,若有失职,按军法处置。”
“是!”
御林军,武侯府兵齐声说道。
随后,张画看到身边人一一带走之后,看着唐宁来到自己面前之后,张画幽幽开口问道:“保国公,你要带我去哪。”
“皇宫!”
“晋王殿下要见你。”
第三百三十七章谁对谁错()
夜已深,但人未睡。
接连不断,仿佛流年不利一样,京都迎来了它最为跌宕起伏的这一年。
这一年之中,发生了很多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人应接不暇,起初的科举舞弊,再到监察院重启,向北晋宣战,墨文屠杀王仁之邸,以及最后的张画凌辱公主和还没有被人们尽数得知的大理寺叛乱。
京都这位伫立了百年的巨人,来到了它最虚弱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它此刻还有多少余力,能不能撑过下一次。
也没有人能够知道,什么时候它才能够恢复元气,变得和往日那样屹立不倒,百年如一日。
每天,人们都在心里祈祷着,祈祷着多灾多难的这一年快过去。明明如今年关将至,可是人们却忧心忡忡,没有半点兴奋的感觉。
这时,天空飘下了鹅毛一般大的雪花,地面很快就变得毛茸茸,下雪了,和往年一样,快要年关之际,大雪如约而至。
可今年这一次,却跟往年好像有所不同。
短短一刻的时候,大雪已经让整座京都变得洁白一片,没有人行走的街道,更是堆起了厚厚的积雪。
好像不是人们想象之中的瑞雪,反而更像是雪灾。
不过对此,没有人能够知道,这场雪会为京都带来什么。
是福,还是祸。只有它真正结束的时候,才会被人知晓。
皇宫
御书房。
被唐宁带进来的张画,此刻双手双脚套着锁链,站在了御书房之内,御书房之内很暖和,东西两边各有一个燃烧的铜炉,在驱赶着寒意的同时,也是让张画靴子底下的积雪融化成为了水渍。
“尔等都退下,没有本王的宣昭,谁都不能进来。”晋王坐上上方,眼睛盯着台下的张画,表情阴狠说道。
“是,殿下。”
随即,御书房之内的太监宫女,开始离去,老实说,虽然御书房是和殿下相处最多的时间,自己得到圣眷的机会也是会更大,但是以如今的情况来看,很快这里,就会变成一个是非之地。
经过张画的同时,有几个老太监也是眼露鄙夷之色,就好像,张画是一个人人讨厌,避之不及的麻烦而已。
当御书房得门被关闭之后,晋王这时开口说道:“本以为,只有本王讨厌你,看来,情况好像不是这样,就连一个宦官都是如此,看来,你真的是一个讨厌的人。”
晋王没有下来,双方放在座椅得把手之上,身体坐的很直,以一种俯视的姿态,再看着张画。
张画没有回答,活动了自己自己有点酸困的手脚,铁链随即发生刺耳得声音,张画无奈笑了笑,晋王看到这副场面之后,脸上的戏谑变得更多了起来。
“监察院,一手抓百官,一手抓整个京都,在你手中,成为阶下之囚的官员,数目定是惊人,可是张画,你有想过,你也会有今天吗?”
“想过。”张画抬起头,看着自己前方座着的那个少年,语气平淡说道。
“想过?但是我看如今你的模样,你好像并不是这样想的。”晋王冷冷说道,张画瞥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而就是这道戏谑的笑容,又让晋王刚刚沉浮下的心,又有了暴躁的迹象出现
“不然我能怎么样?难道这时候应该跪下来大呼求饶吗?可即便我这样去做,你又会如何?还不是静静看着这一幕?冷眼旁观。
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为什么让你称心如意呢?”
张画反问说道,晋王听到后一顿,仔细品味着张画话里面的意思:“看来,你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了?”
“这不叫破罐子破摔。”张画纠正着晋王的说辞,然后用一种老师对待学生犯下错误,对他教诲的语气说道:“这叫明志。”
“明志?”晋王嘴里念了一遍,然后从上方下来,在离张画不远处的时候,调整脚步,抬起右脚就是揣在了张画的心窝之处:“去你娘的明志!”
晋王此刻就像是泼皮无赖一样,对于自己弱小的人,无时无刻在彰显着自己的强大。
“张画,你以为不卑不亢,说一句大道之话,就可以让你整个人变的高尚?整个京都的百姓都知道你犯了什么错,本王不知道你那里来说出明志这两个字的勇气。”
晋王咆哮,死死握着双手说道,但张画此刻也是没有丝毫的软弱,从地面之上趴起来,盯着晋王问道:“那么你呢?”
“我什么?”晋王咬着牙问道张画,一双手,不断的在松开和握紧。
“我问你,你真的相信,公主殿下就如此轻浮孟浪?你真的相信,没人陷害我们?
就算我和公主殿下要做出苟且之事,我又会如此的松懈,你用你的猪脑袋给我好好想一想!”
“砰!”
又是一脚,晋王再听到张画侮辱自己,并且,亲口亲自在自己面前提起那件让天家蒙羞的事情之后,一股怒火也是在他胸口不断燃烧。
“那又怎么样,就是有人陷害你又能怎么样?你和皇姐之事,因为我觉得以前亏待她,所以才给她出宫的自由。
我第一次跟随皇姐相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讨厌,你那副胸有成竹,不卑不亢的姿态,老实说很让我做呕!
凭什么?你到底依靠的是什么?才可以让你如此!
我是堂堂皇子,你却是一个监察使,连五品官衔都没有。可是你却不断的在你面前露出你那副不知道聪哪里出现的优越感?
要不是当场有皇姐在场,我真的想让人狠狠的揍你一顿!”
晋王发泄着一直以来,在心里面的怒火,不过,在看到张画踉踉跄跄站起来,以一种难以想信的感觉,在看着自己之后,他也是想知道张画接下来要说什么。
“所以就是因为你对我的怒火,才对我和你皇姐之事,不再深查,就是因为你自己私欲,想看到我人头落地。被逼死了院长?”
“你说话呀你给老子说话呀!”张画双眼落泪,咆哮质问道晋王,但晋王,对于他的开口,却始终没有回答,而他的态度,好像也是说明了什么一样。
第三百三十八章凌迟!()
(今天休息,三更庆祝。)
一个人,永远不会不犯错误。不管他是谁。如果,你了解他的一生,无论他如今事业是多么的成功,家庭是如何的幸福,但不可避免他也犯过错误。
即便没有和你类似的错误,但是在其他地方,他留下了罪恶的印记,因为他也是我们一样,都是人。
男人,女人,圣人,小人,错误伴随着我们的一生,如果去面对,如何去解决,各自都有各自的办法。但是,对于结果,只有两个。
一个彻底解决,一个重复附加,变成更大的错误,来继续折磨着你。
……
少年心性,尤其是生长在帝王之家,他们心里的骄傲,已经到了一个无人去理解的高度。
除了当今的帝王,也就是自己的父皇之外,说句直白的话,那么,他们是不会将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身份之上的超然,权力之上的富裕,即便从小读圣贤书,明白世间真理,但是撕开他们的外表,你会看到一个猖狂的内心。
晋王和张画得第一次见面,因为有杨钟灵的存在,所以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快,可是,没有尊卑之念的张画,即便上一秒对你行礼,但是下一秒,人人平等那种姿态也是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
可如今,这个融入到生活,平时很不奇怪的理念,在权力等级划分很严格的南庆,就很容易被人理解成为蔑视。
不仅仅是晋王一个,相信很多人在背后咒骂过张画,只不过因为张画的身份,以及他背后的监察院,这让最坏的结果只是咒骂而已。
但是晋王不同,帝王之家无需忌惮任何人,不过当时,之所以没有发作,他是不想丢杨钟灵的脸面。
将不快隐藏在心里,但是这抹不快,不是立马烟消云散离,就像是刺进肉里的刺一样。
在当你开始,习惯并且忘记它的存在时候,如果你不小心,再次受伤,而且同一位置,那么你的痛苦的回忆,也是会变成双倍。
张画凌辱杨钟灵一事,就是同一位置的又一块伤疤!
如同正常人一般,张画和杨钟灵一事,这让晋王失去了理智,当时除了想将张画五马分尸之外,晋王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念头。
在愤怒的时候,我们总是会忘记很多事情,尤其是在涉及自己的时候,张画所犯之事,他的结局已经落下。
不过,杨钟灵的以自己去冷宫为代价,以及墨文以命换命,这让晋王怒气打消了一点。
像是顺水推舟一样,晋王同意了墨文的要求,不知道是出自什么心态,他以为自己已经是最大得仁慈,可是对于张画一直隐藏起来的怨恨,却在鬼鬼祟祟之间,将作为一个有能力去查出答案的人,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局面会变成今天这样,已经快要无法在分辨出谁对谁错,混淆的像是一滩稀泥,根本不知道成分到底是什么,
不过,这世间之上有一个硬道理,谁的拳头大,谁就掌握着真理。
“你再说什么?你是说…逼死墨文的是我?”晋王不敢相信,张画已经彻底没有了羞耻之心,为了让自己变得无辜,不惜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自己头上。
原来,自己皇姐和墨文,付出这般惨痛的代价,就是为了这样的人!
“你犯之事,已经天理难容,可是墨文和皇姐为你付出了的东西,你根本不知道有多么沉重。
原本,本王打算将你从轻发落,尽自己最大可能,保你无事,以完成对皇姐和墨院长的承诺。
可是…可是…”晋王起伏着胸口,用手不断指着张画,像是一个即将失控得人一样马上就要到了爆发的边缘
“如果放任你离去,那我南庆子民将来会因为你受到无辜牵连,那怕辜负墨文,辜负皇姐!本王绝不能在饶过你!”
“来人!”
晋王对着门外撕声咆哮说道。
御书房门推开,走进两名侍卫,进入之后,立马跪下:“卑职在!”
“将张画今夜暂时收押在临水阁,明日将其赶赴在菜市口,当众!凌迟处死!”
凌迟,将犯人全身衣服脱下,然后在用渔网包住勒紧,让肉全部浮现出来,刽子手然后用小刀,一块一块将浮现出来的肉割下,整整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期间如果犯人死去,那么刽子手还会受到惩罚。
但是,如果完成了这个数字,那么刽子手还会有奖励。
作为南庆,或者古代最恐怖的责罚,张画不仅听过一次,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成为它的又一牺牲者。
可是,对此,张画并没有任何的害怕,相反,他还冷笑不断,晋王看到之后,用自己最大可能将胸口怒火压下:“你如今在笑什么?”
“我是在笑我自己。”张画抬头向晋王看去:“如果,我有实力的话,那么这一段是我说给你的!”
“没有机会,没有机会了!”晋王咆哮说道,随后一挥衣袖,对着侍卫吼道:“拖下去,给我立马拖下去!我不想再看到他!”
“是,殿下,”
两名侍卫,冷汗直流,自己从来都没有看到晋王如此生气,不敢有任何的拖延,二人立马夹着张画离开了这里。
“混蛋!混蛋!”晋王仰天咆哮,即便张画已经离开,但是晋王并没有因此就平静,回想起张画离开之前的言语,下一秒,御书房之内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他撒气的东西。
今夜注定难以平静。
京都,司马菡此刻在小巷别院,站在屋檐底下,抬头看着漫天大雪,沉默不语。
低头看了一眼院子上空得大雪,司马菡将手伸出,雪花落在了她洁白得手上,但是下一秒,它却就此结束了自己及其短暂得生命。
手有点发凉,这让司马菡皱了一下眉头,张画,以及老凌痴痴没有归来,这让她心里跟不舒服。
不仅仅是不舒服而已。一种不好的预感,也是浮现在她的心头。
而这种感觉,司马菡从小到大就只有一次。
那次,是张画被迫得被张天豪带离北晋,回来的城王府的司马菡,再发现自己弟弟已经不在之后,她哭了好久。
从自己父母那里得知由来之后,年纪十一岁的司马菡立马誓言,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要保护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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