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原始社会- 第10部分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张岩却没有参与这件事的资格，还未成年的他在每天的太阳刚升起不久之后就要去祭祀那里学习认字，从族长那里知道张岩是自己想学习认字，并还想学习祭祀之后，比族长年纪还要大上几岁的祭祀变得精神十足，而张岩认字的速度之快让他更是连连惊叹。

　　　　“不得不说，祖先造字就是形象，”看着兽皮上一个个比甲骨文还古老的文字，张岩不禁有些感慨，作为二十一世纪长大的大学毕业生，虽然学历不高，但应对这些知道了意思的文字张岩还是很轻松的，特别是因为文明传承，就算是只学过简化字的张岩很多时候都能猜出文字的涵义，“怪不得说只有汉字的书写才叫书法，”看着面前更像是简笔画的文字张岩不禁想起前世听过一位书法家的话，“这一个个字就是一幅幅画演化成的，和绘画属于一个体系啊！”

　　　　“怎么样了，小石头，”看着沉醉在文字里的张岩祭祀很满意这个学生，“今天教你的字可都学会了。”对于张岩短短几天之内就能看懂兽皮记载的内容大概，祭祀可是惊奇了好一阵，最终还是将一切功劳算在了张岩那神弓手的天赋上。

　　　　“嗯，大致都记住了，”将手中看完的兽皮放下，张岩思考着这份兽皮记载的内容，在这张兽皮上记载了上古时期炎黄二帝联手对抗蚩尤的内容，和前世听到的那些神话故事不同，兽皮上记载的种种更符合张岩来到这个时代所见到的生产力，没有什么呼风唤雨，没有什么神仙助阵，完全就是原始时代的大规模械斗，不过张岩对其中的不少内容很感兴趣。“祭祀爷爷，”张岩拿着兽皮卷递到祭祀面前，“这张兽皮卷里记载黄帝手下有不少训练出来的虎豹等猛兽助阵，难道是真的吗？”张岩又指着另一行文字，“还有，这上面记载蚩尤的武器异常锋利又坚韧，而且看上去和石头相差甚远，到底这些武器是什么做成的？”看着兽皮卷中描写的场景，张岩不敢相信在更久远的几百年前就有金属武器的出现，至于训练野兽助战张岩到是觉得有可能，毕竟前世自己也见过马戏团里的老虎狮子大象。

　　　　“嗯，”祭祀仔细看完兽皮卷，想了一会，“蚩尤的武器的确是另一种不同于石头的东西，”祭祀站起来在一堆兽皮卷中翻找着，一会儿就找到了另一张看上去没那么破旧的兽皮卷递给张岩，“你看这个字，这就是黄帝战胜蚩尤后给这些武器起的名字，”张岩看着那个文字有些发怔，“金”，张岩当然不会认为这就是黄金的意思，繁体字他也见过不少，这代表着金属，类似铜，或者掺杂了锡、铅的青铜，可是这不可能啊，作为学过历史的他知道至少要等到商朝之后青铜才大规模出现，可现在好像连夏禹都不知道在哪呢？

　　　　“先祖曾经对这种新的材料很有兴趣，曾经将这些武器拿来研究过，”祭祀想起了自己之前看过的兽皮卷，“可惜，这种东西太坚硬了，先祖用了很多办法多没法让它们改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只能作罢。

　　　　张岩摇摇脑袋，这对他的冲击性有些大，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金属武器究竟是哪来的，若是蚩尤掌握了冶金这种“高科技”，怎么会输给黄帝，而黄帝在战胜蚩尤后又怎么会不学习这种高科技。

　　　　“至于你说的训练猛兽作战，这倒是很常见，”祭祀继续回答着张岩的问题，“现在的王都依然有为王训练猛兽的氏族——司兽氏族，训练猛兽的办法更是从不外传，只有他们氏族知晓。”

　　　　张岩点点头，就算是自己也不会让这种能得到强悍猛兽战士的技术外传。

　　　　“不过，”祭祀笑了起来，笑容满是讽刺，“他们在王都呆了太久了，已经好久没有亲自去荒野上抓过小兽了，每年只能靠在王都周围寻找小兽和利用已有的猛兽来繁殖满足需求了，比起当年黄帝手下近百猛兽的盛况早已不能同日而语了。”

　　　　“对了，祭祀爷爷，”张岩打断了祭祀思绪，“我们氏族这次献上蜂蜜或许能让王满意，可蜂蜜毕竟很容易采集，若是大王询问我们蜂蜜的来源怎么办？”

　　　　“大王不会这样做的。”祭祀摇摇头，语气满是肯定，“大王只会收下蜂蜜，然后根据珍贵程度给于评价，若是他见到好东西就要逼问来源的话，各个氏族就会人人自危，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之前被推翻的大王就是最好的例子。”

　　　　“还有被推翻的大王吗？”张岩第一次听到这个信息。

　　　　“当年为难先祖的那些人就是第一个例子。”祭祀语气很冷，“他们互相排挤，甚至动起刀兵，胜者做了大王之后便得意忘形，开始压迫各个氏族，妄图改变黄帝和众多氏族制定好的规则，众氏族起兵讨伐之后选出新的领袖。从此只要是大王必定会遵守规则，不敢对各氏族压迫过甚。而且蜂蜜这种东西只是能满足人的口腹之欲，根本无法威胁到大王和王族的安全，大王和王都的氏族们会更乐意用东西来交换蜂蜜，王都的氏族可都是很富有的。”

　　　　“既然如此，那之前族长和长老们干嘛这么害怕去参加氏族大会？”张岩不懂，既然已经限制了王的权利，那没发现蜂蜜之前，氏族的高层们为什么这么紧张？

　　　　“这是因为我们氏族之前的贡献都是末等，”祭祀想起以前的日子，颇为唏嘘，“虽然王不能肆意压迫各个氏族，但是按照久远之前制订的规则，每隔三年召开氏族大会的时候，每个氏族都要按照制定好的规则贡献各种物资，而我们长弓氏族的贡献就是弓箭了，这一次氏族的情况比起上一次还要糟糕，甚至有很大可能完不成贡献，要是完不成贡献的话。。。”祭祀似乎不想在张岩这个小孩子面前讲起完不成贡献的后果，果断的切断了话头，“中午了，快回去吃饭吧，下午的训练不要偷懒，不能因为你的天赋就不好好训练，知道吗？”

　　　　“是，那祭祀爷爷，明天再见！”张岩没有再追问，看样子这个问题真的是禁忌，最起码对不成年的孩子是保密的。

　　　　刚迈出大门，一个声音打断了张岩的思考。

　　　　“老大！”之前看不起张岩的小叶子现在已经是张岩的铁杆小弟了。

　　　　“嗯！今天倒是很准时。”张岩一副满意的神情，脸上思索的神情在听到小叶子声音的一刹那就消失的不见踪影。

　　　　“老大，今天我们干什么？”小叶子有些兴奋。

　　　　“怎么，感觉有进步了？”看着满脸笑容的小叶子，张岩挑了挑眉，难道氏族的基因里真的有射箭的天赋存在？这才几天他就能感觉到进步了？“算了，”张岩不想再浪费脑细胞，“既然你感觉进步了，那今天吃完饭之后我们换些更小的目标。”说完便率先向着小叶子的家里走去。收不到学费，只能让学生请自己吃几顿饭了！

第十九章　神弓手养成计划？（）　
氏族里那片茂密的树林中，小叶子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不远处那四处飞舞的小鸟，在刚开始听到张岩让他就这样站着看那在树林中飞翔的鸟儿时，他可没有现在这样专注，从未听过哪位氏族里的神弓手是这样训练的，心中也认为张岩是在寻他开心，可是张岩那一副你不愿意就算了的样子让他勉强定下心来按照张岩的话来做，毕竟若是回到训练场上继续他之前的训练，他感觉很难有什么快的进步。就这样他每天上午在训练场上努力的进行着平日的训练，下午陪着张岩来到这树林中看那些鸟雀翱翔。

　　　　“就这样，很好，”张岩看着专注的小叶子，满意的点点头，“那你继续在这训练，等我回来。”

　　　　小叶子看着消失在树木周围的张岩心中满是疑问，已经快十天了，每一天张岩来到这里之后就让他开始站着看鸟，自己却不见踪影，小叶子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想不清楚的小叶子摇摇头将杂念甩出脑海，继续专注的看着没有什么规律在飞翔的鸟雀。今日清早他在练习射箭的时候已经明显能感觉出箭刚离弦时的轨迹，远处的箭靶似乎也变得更大了，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还是站在以前的位置，箭靶也从未被人动过，这些很微小的细节让他明白了张岩并没消遣他，他的方法的确有效。

　　　　收回偷窥的目光，张岩放下心来继续着自己的寻宝之旅，头发的瘙痒让他越来越难以忍受，哪怕每天用河水清洗身体和头发也没让他感觉好一点，一些很常见的东西只有在它们消失之后才能感觉到它们的重要性，现在的张岩充分的理解了这句话，前世那挑不过来品牌的洗发水、沐浴露、香皂甚至是颇为原始的臭肥皂都让张岩甚为想念，他没有比现在更期望这些化工产品。

　　　　虽然找不到制造肥皂的原料，也不知道如何制作肥皂，可是在被头痒折磨了许久之后，张岩终于想起了自己奶奶那一辈老人洗头时用的东西——皂角和木槿叶，张岩每天努力的思索着四五岁时的记忆，一边在这树林中转悠，希望哪一天能撞大运，见到自己记忆中的皂荚或木槿树叶，可近十天过去了，自己试过许多和记忆中相似的树叶，但没有一种是有用的，反而在被隔壁的木头看到自己用树叶洗头后受到了来自原始人的嘲讽。

　　　　“哼！”想到这张岩暗下决心，“等我找到了，一定让你们跪下求我。”一边想着如何报复隔壁家的木头，张岩一边看着四周的树木，十天的时间他差不多已经将整片树林转遍了，今天这一角差不多已经是张岩最后的希望了，眼见又要失望而归的张岩突然看见了几个好像是皂荚的东西，急忙向着那棵树跑去，熟练的爬上树，映入眼帘的是刚刚只有小拇指长的类似刀豆的豆荚，张岩看着这些皂角荚心中不由的激动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终于找到了皂角。

　　　　“可惜，现在好像还不能用啊！”看着明显还未长成的皂角，张岩有些气馁，“远水解不了近渴，秋天的皂角解不了夏天的头屑啊！”挠挠又痒起来的头皮，张岩所幸坐在树枝上，“哎，你要是能就这样用该多好。”张岩很惆怅看着并不能回答自己的皂荚。

　　　　记住这颗皂角树的位置，张岩有些遗憾的离开了这一角树林，不远处小叶子依然在专心的看着飞翔的鸟儿。

　　　　“好了，今天就到这了，”看着因为太专注而鲜少眨眼的小叶子，张岩有些担心这娃会不会走火入魔，急忙打断小叶子，看着眼睛都已经有些发红的他，张岩不知道该夸他太专心还是该骂他不爱惜眼睛，“你眼睛不疼吗？”看着因为被自己打断而有些不乐意的小叶子，张岩先开了口。

　　　　“噢！”看着被提醒才捂着眼睛痛苦低吟的小叶子，张岩有些后悔收了这样一个箭痴小弟。

　　　　“好了，下次注意点，就像之前几天那样就好了，别还没成功成为神弓手就先成了瞎子，不然到时候你家里大人不打死我才怪。”张岩有些无奈的看着终于恢复一些的小叶子，“算了，你今天就先回家吧。”

　　　　“不行，我今天还没开一百次弓呢？”小叶子倔强的摇摇头。

　　　　“行了，”张岩粗暴的替小叶子做了决定，“现在乖乖回家，闭上眼躺在床铺上好好恢复一下你的眼，就这么定了，要不然现在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老大，什么叫逐出师门？”

　　　　“就是不再教你怎么射箭了，”张岩玩味的看着他，“我现在教你的可才是第一步，下面的你不想学了？”

　　　　“想！当然想！”听到这才是开始的小叶子回答的斩钉截铁，“可是。。。”

　　　　“没什么可是，想学就要听我的，”张岩转过身，“就算你躺在床上还是能用脑子想想今天看鸟雀翱翔的轨迹的吗，我们身为人就要善于用脑，等你想明白了，再锻炼身体就能更省力，明白了吗？”

　　　　“喔！”小叶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老大，我就先回家了，明天再见！”

　　　　“嗯。”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张岩觉得自己现在肯定一副宗师风范。前世无意中见过古代神射手的练习方法让他觉得小叶子是个很好的小白鼠，要是小叶子真的成功了，那自己再把这方法推广到整个氏族，到时候上百个神射手一起开弓，自己氏族就是原始时代的精灵族了。张岩忍不住YY，猥琐的笑容将刚才的宗师风范破坏的一干二净。

　　　　就在张岩还在YY的时候，一路昼伏夜出的氏族队伍终于到达了王都。

　　　　“前面就是王都了，”眼见王都的城墙出现在眼前，队伍里的每一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哪怕是最谨慎的张远都长出一口气，多日殚精竭虑让他在知道安全的那一刻变得有些疲累，多日积累的压力和辛苦此时才一起涌来，“长老，”见张远那路上一直什么表情都没的脸一瞬间变得疲累与倦怠，张山急忙扶着他，“现在已经到王都了，剩下的事就让我去做吧，您先去休息一下吧。”

　　　　“不行，”张远强打起精神，“我们现在就要把蜂蜜献上去，作为此次队伍的负责人我不在场怎么行？”看着好几个身上还带着伤的战士，张远更是语气坚定，“我们的伤药早就用完了，受伤的战士正好可以让王的巫医给他们治疗一下，我相信尝过了蜂蜜之后，王会答应这个小小的要求的。”

　　　　“好吧！”张山想了片刻之后就点点头同意张远的想法，“那我先去和城门官交涉一下。”

　　　　此时的城门处，负责守卫王都的士兵纷纷紧张起来，虽然最近就要召开氏族大会，可是如此庞大的队伍在天快黑的时候出现在城门不远处还是让他们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不知今日是哪位城门官值守？”就在一群士兵还在踌躇的时候，庞大的队伍停下了，从中走出一个人影，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城门口，开口问起今日负责守卫城门的城门官，有守了好些年份城门的士兵认出他是长弓氏族的弓长张山，心中便放下心来，看样子这是来参加氏族大会的长弓氏族的进贡队伍，只是不知往年总是来得最晚的长弓氏族为何这次来的如此之早，人数又是如此之多，放下心的士兵们又开始猜测起来。

第二十章　进贡蜂蜜（）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