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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赏金赐第圣眷隆 私交辽使不自明()
御史台召集文臣赴文德殿听麻。宣读任命竟然是范仲淹的次子范纯仁,高俅按照王诜的叮嘱谦称自己何德何能,当不起大任云云。接着赵煦很快下了“辞免恩命不允诏”,说你干这个职务非常合适!高俅谦辞数次不获允,这才领受告身,上表谢恩。
高俅被封正四品给事中授资政殿大学士衔,得赏金百两,绢二十匹,御酒一壶,赐宅第一座。
高俅是真的不想领,虽然从六品变成了正四品,可那又如何呢?好在还能上表谢恩,机智的他建议:如今已近入冬,天寒地冻,不适合选妃,建议年后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的好时节择期再选,既可避开这年底团聚的家庭离散,又可从容举行,而且气候温暖,事宜体检等项目进行。
这是一个多方都能接受的建议,甚至赵煦都觉得能和刘娘娘过个好年!反对者也觉得可以从容应对,年底事多,这小子还算有颜色,不算狂妄无边。
高俅只得认命,不过可以多活半年,怎么也得挣扎一番不是?突然,一个或许能提高生存几率的好主意又冒了出来!这个主意的困难只有两点:一是筹钱,二是组建团队。
选妃创新虽有腹稿,但一个不小心就会失误,到时候被抓住把柄会死的很难看,倒不如预热一番,先筹钱建一个选秀场,提前演练人员班组,顺便创收打打声誉,明年还有八国邀请赛,说不定还能再拖一拖呢?
范纯仁有些冷漠的恭喜了高俅,把他的告身也就是授官的凭信赐下,又命人领他到吏部报道,接着再去户部补籍,因为朝廷给他提供员工宿舍,所以很多手续都要办理。
不过赵煦十分大方的给了高俅“赐第”的高级待遇,不用去一般的京官官舍去挤,毕竟官家随时可能造访,说话不方便如何是好?这倒令他十分开心。更开心的是“赐第”所在就和王诜一墙之隔,不知道是哪个前大官被罚没的宅子,和王诜的驸马都尉府相差无二,只是荒废许久,亟待修缮。如果嫌弃,也可以自己去买,但按照规定,只能买一套,而且不得逾制。
傻子才去买呢!这么大的宅子,气派不说,地址又好,自己是特职,又不用每天办公,维修而已嘛,朝廷也是出钱出人的,大不了我再多花钱搞的好一些。就算买也不能只用我的名字嘛!这么多那什么小妾,嗯,每人一套,怪不得古代的妻妾都正房二房的叫,原来如此。
跑了许多手续,正好把自己、严廉的名字改为姓高,又把慕霓裳和戴安娜、戴琳娜登记为妾,惊得那户部管事一愣一愣的,这么年轻就三房妾室了?流弊啊!还有姐妹。花?你厉害!到娶妻的时候看你还笑得出来!
这下免不了一番忙碌,天气渐冷,一定要抓紧时间修缮房屋。
这对慕霓裳而言根本不是事。当天下午就找了一百人的装修队入场修缮,又请王诜写了字,新做了黑底鎏金的门匾:资政殿学士府。
王诜羡慕的要他摆宴,尝尝那御酒的滋味。王若男和赵佶也得到了消息,纷纷赶来祝贺,高俅给他们要乔迁之礼,王若男大方的表示那五千贯本钱不动,这些天挣的钱都算二人礼金。
高俅哈哈大笑:“既如此,现已得三千贯便笑纳了!”把王若男给惊得后悔不已,赵佶两眼发亮追问三两天如何赚来这许多?高俅摇头晃脑只是不说,心里美得冒泡,黄金百两再加三千贯,嗯,这又折合四千多贯钱,正好可做原始创业资金,还是独资的。
高俅找来纸笔,画了一些改进之处,趁着修缮把房子弄的舒服点,无非是加盖水塔和沉淀池建设自来水系统、增加锅炉房铺设地暖管道和房顶的隔温层。
本来是为了解决洗澡、水冲厕所和取暖问题,没想到那包工头如获至宝,大呼发财有望,竟然掀起了轰轰烈烈的东京住宅改造大升级热潮,给他大发横财,倒让高俅后悔不已,直到包工头遇到技术难题才把这个大生意纳入自己名下,又获得了“穷奢极欲”和“建筑大家”的褒贬两称号。
却说那王进在家只待了两日,和张屾、林冲论些武艺兵法,便被授中山府定州兵马总管,着即北上赴任,负责整兵训练,以备战事。那丘椽十分抬爱,特意摆酒为他壮行,送战马一匹,梅花枪一杆,叮嘱些要害之事。王进不敢违背军令,拜托林冲代为寻找双亲,告别众人,独自策马奔定州而去。
学士府暂不能住,高俅便接慕霓裳借居都尉府以备官府查点人口,高廉等人在丹若别院避避风头,兼管仙草卷的交接。他暗中在内城宣武街买了一所小院,此处多为公门中人居所,十分安全,把戴氏姐妹安顿下来,又买了两个使唤丫头听用,好巧不巧的是,此处正邻那张屾家不远。
卢俊义得知他升为四品给事中,十分艳羡,他的师傅周侗热衷结交官员,曾几番送礼谋职,却因武功太过高强而不得其位,兀自不知,每日嗟叹时运不济。因此倒经常派几个年长的婢女过来照看戴氏姐妹,做些人情,寻思着哪日给高俅引荐一下师傅。
赵煦虽胜了一局,却招来许多大臣暗中添堵,每日奏章不断,忙的他竟无暇出宫。这些人自诩忠臣,只能以国事繁重令官家“远弄臣”,倒给了高俅许多时间惬意。
萧兀纳与两个副使品尝那仙草卷,初时觉得舒爽如仙,很快便抽个干净,果然上了瘾,日思夜想那严政如何不再送来?却去哪里寻找?心中烦闷,无心正事。这一日当街打人,闹的满城尽知,传到高俅耳里,他这才想起,已是过了七八天了。
高俅又带了两盒豪杰牌和半斤好汉牌仙草卷前去拜会,那萧兀纳怒道:“如何四五日不来?害得我茶饭不思!”
高俅赔笑:“此乃南海仙草所制,路途遥远,从海上辗转而来,本早该来了,谁知海船遇到风暴,在路上耽搁了几日,这刚到我便立即送来,还望上使大人息怒。”
萧兀纳迫不及待的点着一支,先爽了一下,又问道:“如此也抽不得几日,若再断了怎生是好?”
高俅迟疑,萧兀纳不耐烦道:“有话便说无妨,本使回国几日,若无此物,好生难受!”
高俅大喜:“何时出发?小人为上使备上一些路上享用。”
萧兀纳转嗔为喜:“一旬之内可否送来?”
高俅应诺,萧兀纳又问:“前几日遍寻你不得,害我当街打人,你却住在何处?”
高俅实言以告:“高某如今忝为门下省给事中,住所正在修缮,回头还请上使前去鄙人家里吃酒。”
萧兀纳大笑,心说此等辣鸡货色也能官居四品大员?莫不是送礼得来?或许便是这仙草卷之功,我做着特使,不知几人眼馋,背后胡言乱语,此番回都需多备些送礼,也好保住住这特使之职。
他连忙作恭喜状:“贤弟年纪轻轻竟然官居四品,他日前程不可限量,以后你我便兄弟相称如何?”
高俅憋笑,动情道:“萧大哥!”
萧兀纳豪爽的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握住高俅的小鸡爪:“高兄弟!”
两人又叙话一番,萧兀纳留高俅吃酒,高俅婉拒,改日为萧兄践行再痛饮一番。二人各怀鬼胎,依依惜别。
高俅心情大好,便去宣武街找戴氏姐妹**。到得门口,却见一老者在喂鸟,他听的咕咕叫声,走近一看大吃一惊,竟然是信鸽!
老者正是张屾,女儿刚刚出嫁给林冲,他独自无聊,打算退休养鸽,每日用信鸽和女儿互发短信,玩的不亦乐乎。
高俅想起那王家父子之事,绿萝便是同掌柜言语几句,那掌柜随即去了后院,难不成便是去放鸽?越想越是肯定,他便凑上去询问:“请问老丈,这可是信鸽?”
张屾咦道:“后生见识不凡啊!此为红血蓝眼鸽,自前唐便为军中传信鸽,老夫费了偌大周折才得这五六只,你如何知晓?”
高俅遮掩道:“少时曾养过,后搬来东京便不再见过,老丈可否割爱一二?价钱好说,我便是刚搬来此处的街坊。”
张屾哦道:“此鸽稀少,非那肉鸽比得,你若喜爱,回头孵出小的便送你几只无妨。”
高俅眼馋,无奈只得道谢,恋恋不舍的告别。
到了小院,戴氏姐妹正在洗澡,婢女见官人来了,笑着退下,他心里痒痒,便偷听了一会,只听得水声和欢笑声,心里一动,这信鸽使用英文传信,该无人破译吧?不行还有拉丁文。将来许多机密要事便不愁保密了。
等二人出浴,果然楚楚动人。见他来了,欢快的钻入他怀里述说思念之情,高俅左拥右抱,嘘寒问暖一番,搂着两人用中英双语交流。原来这古英语和现代英语语法不同,许多单词也不尽一样,发音咬字也有许多差异,交流起来越是长语越是不通。没多久高俅的耐心就消耗一空,二人学汉话倒是不慢,但估计没有他学英语快。
左右二人无事,高俅便让她们手书一本汉英辞典,将来或有大用,戴琳娜满脸愁容,戴安娜却会好几种语言,能帮高学士做点事十分开心,一口应诺下来。高俅打算开始赚钱计划,可能无暇常来,因此稳住二人,省的生些闲事。
第二十八章 冰河寒搅动风云 热血郎翻滚豪情()
宋代的冬天可真冷!这是高俅最大的感觉。猝不及防的就要下雪了!天色昏暗低沉,大街小巷一片萧瑟,北风怒号,像一匹脱缰的烈马卷着杂物在半空里肆虐,打到脸上像鞭子抽一样疼。
王诜这几日突然忙了起来,慕霓裳回万花门帮忙去了,王若男和赵佶来的也少了,卢俊义前来告辞,说家中有事需要安排,年后再见,并感谢高俅赠送的药方,那是他特意求慕凌烟得来的不传之秘,王诜也在照方抓药。
萧兀纳临走前,神色奇怪,说不知还能否再抽到这仙草卷。
怎的过冬如过鬼门关一般?都不跟我玩了?学士府修缮接近尾声,那水塔竟然被冻住,无法使用,不得已又和锅炉房建到一处,每日消耗大量的石炭,高俅感觉贵的要死。
这一日天降鹅毛大雪,王诜带着凝香来饮酒赏雪,三人吃着拨霞供,王诜愁眉不展:“最近边境多有冲突,辽兵几次纵兵犯境,已是多年未有之事,路互有胜负,苏轼那里早有应对,并未输亏反而小胜几场。但永兴路、河东路的局面与我大宋不利,西北大雪成灾,冻死牛羊无数,夏人屡番劫掠,却是苦了百姓。目前军报未至,只知今冬极寒,大灾将至也。”
高俅猛然醒悟,他记得那林冲火烧草料场,偌大的雪压倒了草料场的茅屋,好像是到了小冰河期,对,就是这个!游牧民族被迫南下劫掠,结果造成了大宋内忧外患。
果然,王诜又道:“如今就连江淮都一如北国,漫天冰雪、奇寒无比,洛阳一带许多柑橘等果树全都冻死,而淮河、江南、长江下游和太湖竟然结冰,车马可在结冰的河面上通行无碍。”
这么严重?!高俅忙问可有灾民,王诜摇头不止:“路已有许多灾民正在南迁,朝中正为此事争吵不休,国库并不充盈,历年积累的粮草是为战备还是救灾各执一词。大宋不可能两线作战,又同时赈灾,如今局势十分危急,官家夙夜难眠,竟然两鬓斑白如雪,那辽国还好些,提出要些谷物接济,倒也拿得出手,那夏国却是不好交涉,一场大仗在所难免。”
高俅苦思一番,并不记得有此记载,不过他思的是影视作品,但雪灾干旱等事着实不少。
凝香害怕:“官人,这天寒地冻,呵气成冰的,如何动武?奴家持箸尚且不住,那刀枪冰冷,万里雪原,将士如何作战?可有皮裘?”
王诜又叹:“莫说皮裘,便是棉衣也未必足备。士卒已有冻死,十之三四手脚冻疮,如何一战?”
高俅惊骇:“似如此,边境危矣。”
王诜一饮而尽:“边军苦寒,伐木取暖,又从河东多调石炭,如今这石炭价格飞涨,你倒是早早备下许多,为兄都用之不起,明日莫忘送去几千斤过去。”
高俅尴尬:“小弟畏寒,因此造那地暖,未曾料到今冬寒冷如斯,却是省了许多开支。明日便分一半给兄长送去。”
王诜喜悦:“此事不可声张,据闻宫中缩减了一半炭烧,若官家知道了,必然不悦。”
高俅连连称是:“正是,小弟欲做些善事,施粥赠衣,以解燃眉之急。”
王诜摇头:“届时你这府外灾民如蚁,便是砸锅卖铁也无济于事。”
凝香恐惧:“或是杯水车薪,难道便眼睁睁看着?”
高俅陷入沉思,确实要出一把力了。
王诜笑道:“你那两个胡姬何在?霓裳回了娘家,你一人竟也睡得安稳?”
高俅苦笑:“收在别处,不敢接回家中,恐后院起火。”
王诜大笑:“果然惧内如虎,如今良机,不可错过。s”
凝香轻捶其背,王诜笑的眼泪迸出,却不知是为何人而流。
高俅猛然一拍大腿:“灾民无食,何不吃肉?”
王诜愣住:“贤弟莫非醉也?竟说这荒唐混账之言!”
高俅解释一番,王诜若有所悟,如此似乎可行,不妨一试。
当下酒也不喝了,高俅画图,王诜提笔,两人连夜研究起来,凝香只得和婢女一同回府。
高俅的想法是走和平路线:那牧民的牛羊多有冻死,一为天寒,二为缺食,冻死的牛羊或抛弃掩埋,或腌制风干,双方可以互换,以冻肉换粮食,尽量减少彼此的损失同舟共济,挨过寒冬,反正牛羊早晚冻死,不如有计划的屠宰。
这里面有两个重要问题,一是食品安全,防止病死、**肉品,或者恶意投毒,必须是屠宰的牛羊,把血放干,按照要求冻制成卷,最好派使臣监工。二是兑换标准,必须经过核算,最后在谈判桌上敲定。哪怕西夏不同意,辽国却万万不能再起战端。
王诜颓然弃笔:“贤弟一片热血衷肠,唯恐惹祸上身啊!”
高俅原本也是极为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