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说,作为张家塞外领兵行商的领头人,张秀林不仅仅靠得是他的长袖善舞,他自身的武艺也非常不错,一连数招,杀死了数位军山的军民勇士,使得周围的士气一震。
而这一幕,让远远观瞧战场形势,恢复体力的赵德胜看的清清楚楚,老将军一拍战马,哈哈大笑道:“张公子,莫要欺负我们家的军民,让某来试试你的本事。”
想来,上一次自己被姚广孝安排,先是自认为被放逐,无比失望,最后又称为了战场的关键核心,本以为自己能够立下大功,让自己兴奋至极。
谁曾想到最后功劳却被邓愈和郭英抢去。
老将军感觉自己一时间经历了大喜大悲的极致体验。所
以这一次,老将军心里憋着气,一定要证明自己。
看到前面有战斗力不错的联军将领,他毫不犹豫,连亲卫也没跟上他的脚步,他便纵马孤身赶了过来。
而且这一次,也不顾腰伤,连双槊都拿了出来。
“锵!”
老将军手里的马槊狠狠的跟张秀林的战刀撞在一起,只见火星四起之余,空气中爆发出一股强烈的金戈巨响。而
这一轮力拼的结果是,老将军技高一筹,身子虽然微微一晃,但是另外一只马槊却砸在了张秀林的肋部。“
好快,好沉,好猛。”
张秀林心中一个转念,猛地一低头,原来老将军手中招数飞快,在砸中他的肋部的同时,另外一只马槊已经到了的头部。
幸好张秀林反应速度够快,这才紧紧被磨掉了头发。“
年轻人真不赖!”老
元帅一边儿感慨自己年纪大了,不复当年之勇,一边感慨这个年轻人身法不错,只见一双虎目瞬间绽放无双的战意,只见他另外那只刚才砸在张秀林肋部的马槊直接被甩飞出去,直接拍在了张秀林的脸上。“
年纪毕竟大了。”
槊飞出去的那一刻,老人家就有点儿后悔。
只见马槊飞偏了,没有直接戳在鼻梁上,让他脑浆迸裂,而是直接挂掉了一只耳朵,在太阳穴附近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槽,乌青的鲜血流淌不止。
张秀林忍不住哀嚎了一声,下意识的用手抚摸脑袋。而
就在这时,只见找老元帅猛地一夹马腹,胯下的战马前蹄风控而起,张秀林连忙再躲,马槊直接戳在战马的脑袋上,战马唏律律一声,脑袋直接被戳了一个窟窿。
而张秀林则慌乱之中,跌落战马。跟
在赵德胜身旁的弟弟赵端,眼疾手快,手中的长枪直接刺入了张秀林的哽嗓咽喉。看
着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张秀林,赵老元帅气的嗓子都冒烟了。“
你!你!你!”
赵端尴尬的笑了笑,兄长不好意思,激动了。
“这人莫非是天神下凡不成?”
周围的张家家将一个个目瞪口呆,不少人吓得手中的兵刃直接落在了地上。
看着那些丧失了斗志的将领,赵老元帅摇摇头,心中无限鄙视,连屠杀的都没有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胜、俘虏()
张秀林几个回合被赵德胜杀死,让那些仍然在抵抗的联军更加的绝望,于是彻底的崩溃开始了,几乎所有的联军选择了投降。
场面极度诡异,经常十来个军山军民,俘虏上百个联军的将士。
而且看模样,这些被俘虏的兵丁,没有任何怨言,一个个埋怨军山军民俘虏他们的速度太慢,耽误他们吃肉了。
这些将士早就不能打了,有的甚至主动招手投降。
更有甚者非常懂事儿的自己先脱掉衣服,等到军山军民以来,自己就开始要绳子,自己捆绑自己。
他们可没有什么军人的荣誉,在他们看来,能够吃一顿肉,比什么都幸福。可
见张家虽然有的是金银财宝,但是对于这些兵丁的生活,却并不怎么上心。也
是,生于张秀林这种大户人家的公子,是很难理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力量蕴藏在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之中的这种道理的。联
军将士抢着大声喊道:“兄弟,俺们也不愿意打仗,这不是被逼无奈吗?如今主将死了,赶紧俘虏了我们吧。”几
个将领见状呵斥了两声,不仅没有效果,反而被自己的兵士合力砍成肉泥,拿着他们的人头去投诚了。事
情处处透着诡异,谁能想到之前还打的军山透不过气来的联军,最后竟然连半个小时都没有支撑柱,便被军山彻底歼灭。俘
虏兵将无数,一时间竟然统计不过来。而
本来已经逃走的刘青山,竟然迷了路一般,竟然又领着一群豪强家族的兵丁护院迷迷糊糊的溜达了回来,见到这种场景,竟然也诡异的投降了。非
常老实,刘青山嘀咕着对周围的人说道:“这一次军山大胜,咱们不如趁机降了军山,以后还会受那些大家族的欺负吗?”
“可是咱们这样叛逃,家里的亲人不就危险了吗?那些豪族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有人担心质疑道。
刘青山嘿嘿冷笑道:“换作之前,或许他们敢杀害咱们的亲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张公子大败,如今谁敢惹军山的麻烦。咱们投了军山之后,咱们的亲人谁还敢动?”众
人寻思了一阵,又看了看远远的山头上正在吃肉的俘虏,一个个羡慕的不住的流口水,也全都降了。
去他娘的豪强,老子就降了军山了,谁都不能阻拦老子。想
想军山那位爵爷呼风唤雨,召唤天雷的本事,跟着他还能吃亏吗?
以后半个江南就是爵爷说的算了,跟着爵爷肯定是荣华富贵啊!一
时间,豪强家族们剩下的最后精锐兵力跟着刘青山也纷纷走上了投降的道路。
到了晌午,战事已经完全结束,朱振才带着一群人姗姗来迟,当他见到漫山遍野的俘虏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至
于朱标等人,更是对朱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家伙真的强到没边儿了,应天的战事还没有结束,他这边儿却率先终结了。
这似乎有点儿打脸啊!至
于郭英,心里更是嫉妒赵德胜那个老家伙,这么好的立功的机会,竟然被他抢了。至
于朱振自己,许久也没有恢复过来。
因为他如何也没有想到,这次投降的人数目会那么庞大,庞大到军山完全不可能容纳的地步,看来攻略盱眙需要提前了。而
对此,赵德胜耸耸肩说道:“某也不知怎么回事,只晓得手底下的弟兄们一冲,联军便大片大片地投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见
到众人不信的眼神,赵德胜非常没有成就感的继续说道:“可能是忌惮某的武威,一个个吓破了胆,还有主动要求自己把自己捆上的。”朱
振听了这话很是纳闷,心说这张公子麾下的军队怎么突然间就弱到这种地步了。要
知道当初张秀林攻山的时候,那势头是何等的凶猛,很难想象这支强师在短短几日工夫后就变成了一只弱鸡。
“去叫刘青山来。”
远远望见刘青山也与一般的降卒一样坐在不远处的地上,朱振遂吩咐身旁的虎二去叫此人过来。虎
二也不是蠢材,自然不会径直走到刘青山面前将实情透露,那样无疑会暴露刘青山的底细。只
见他故意走到刘青山附近,冷冷喊道:“这里谁能主话,来个将领,我军山的爵爷有话要问。”“
爵爷来了?”
刘青山心中一动,又兼虎二时不时地望向自己,顿时会意,举着双手站起说道:“在下刘青山。乃此联军的首领之一。”
昨夜,刘青山打遍联军无敌手,几乎所有人都记住了他的模样。“
联军首领?”虎二假意打量了刘青山几眼,撇撇头说道:“那就是你了,跟我走吧。”
刘青山抱了抱拳,跟在虎二前往面见朱振。
“爵爷?”“
军山的爵爷?”
而此时。那些张公子的士卒听到这话,脸上担惊受怕的神色顿时消减了几分,毕竟在他们心中,朱振这位爵爷并且也不会无端端地滥杀俘虏。这使得他们对活命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
“爵爷。”刘青山拱手抱拳行了一记大礼。
“唔。”朱振点了点头,旋即皱眉问道:“张公子军中是怎么回事?据我军赵老元帅所言,今日联军简直不堪一击……有什么阴谋么?”“
阴谋?”刘青山笑了笑。所以将事情的发展经过一五一十的跟朱振说了一遍。听到后者有些哭笑不得。“
你是说,张公子在昨日绝境之中,也没有调回他的伏兵,还希望跟我堵上一堵,堵我会下山偷袭他?所以把最后一支精锐的体力也消耗尽了?”
“可不是嘛。”刘青山笑着符合道:“想来张公子万万没有想到,爵爷料敌于先,不攻他大营而在,反而在此地,在他撤退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高明!”“
……”朱振闻言深深望了一眼刘青山,忽然笑眯眯地说道:“刘青山,你以前可是个耿直的人,你不是只服你们家公子吗?怎么开始恭维起某来了?”刘
青山闻言,面色并未带有任何的不满,反而恭敬道:“军山之战,足矣证明爵爷的本事,鬼神莫测,刘青山真心服了。”
第二百二十章 神机妙算刘伯温()
元至正二十年,十月三十日,朱元璋的老巢应天率先迎来了一场冷雨。
秦淮河畔的花舟之上依然灯火璀璨,豪绅们依然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可老百姓的脸上却越发的忧愁。
那些富人们家中有家丁护院,莫说那些寻常的流寇乱匪打不入他们家中,便是拥兵慎重的大人物,也轻易不会毁坏他们的家园。自
古战乱伤的只有他们这种普通百姓罢了。
好不容易迎来一位善政爱民的吴国公,谁曾想打这吴国公貌似人员极其差,先是跟陈友谅打了一仗,好不容易打赢了,谁曾想到张士诚又来找麻烦。整
个至正二十年,应天的战事就没有间断过。而
且最近的战事貌似并不是非常乐观,尽管国公府尽量在封锁消息,可是张士诚的细作和陈友谅的细作,依然在不间断的向外散播各种消息。其
实也算不上谎言,西线、东线、北线的战事都不是很乐观。
应天的百姓们忧心忡忡,生怕有一天大兵压境,攻入应天,让他们从此再也没有了这舒坦的日子。
而这一段时间,应天的吴国公府的气氛也显得很是沉闷,仿佛有一片乌云笼罩在山水秀美的应天之上,让应天城内的军民难免心情更加的压抑。尽
管应天应天兵强马壮,兵精粮足,可是双拳难敌四手。
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眼
下的应天太需要一场大胜,来提升一下士气了。只
是这大胜能说赢就赢得吗?
清晨时分,昨夜处理公文到凌晨的朱元璋,早早的来到了议事厅。朱
元璋是个非常勤奋的人,不论前线打成什么样,他都雷打不动的保持着自己的习惯。
也许,天道酬勤说的便是朱元璋这般人物。在
张士诚和陈友谅沉迷于享受的时候,他能多少年如一日的努力,多少个夜晚的谋划,分析,不成功那才是真的有鬼了。
朱元璋不信什么天命所归。
他只相信,一切幸福都要靠自己的拳头争取。只
是眼前的形势让他也隐隐约约的担忧起来。
“东线战场那边儿还没有消息传来吗?”刚
踏入议事大厅,朱元璋便看见了自己手下最为欣赏的两位肱骨之士,兢兢业业的李善长,缥缈出尘,仿佛随时会羽化而去的刘伯温。
刘伯温望着大门外的潺潺细雨正在发呆,而李善长则用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刘伯温,脸上的愁云久久未能散去。
他是应天的大管家,应天这些日子大战连连,消耗何其巨大。
先前有军山帮衬,财政还没有那么艰辛,如今军山被围困,应天的财政瞬间赤字的厉害,现在好多军官都发不出饷银来了。而
最让李善长郁闷的则是,自己兢兢业业的做事,朱元璋也未曾夸奖自己,反而对于刘伯温几句轻飘飘的话,连连心怀感激。
仿佛仙人抚我顶,从此能长生一般。可
以这么说,这位外表忠厚的长者李善长,也忍不住妒忌刘伯温了。位
于身后的年轻的官员,眼神里泛着精光,见李善长并未回话,赶忙伸手拽了拽李善长的衣角,小声提醒了两句。
顺便提及一句,前些时日朱元璋请刘伯温算了一卦,刘伯温说不消一月,应天必胜,让朱元璋着实开心了好几天。
尽管连朱元璋自己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心里安慰。
不过连刘伯温这般智者都说能赢,朱元璋感觉这心理安慰似乎挺理所应当的。“
回禀陛下,西线暂时并无战报。”李
善长赶紧起身,恭谨的回应道。
“嗯。”朱元璋勉强的点点头,看似平静的回到了座椅之上,也无心情整理政务,转头看向一旁神游物外到底刘伯温,忍不住生气问道:“刘先生,您不说不消一月,就会有大胜接连而至吗?怎么这都二十多天了,连个动静都没有?”刘
伯温继续神游物外。
朱元璋当时火起,却碍于刘伯温青田大族和当世大学问家的身份,起身走上近前,猛烈的咳嗦了两声。
李善长和胡惟庸二人皆一语不发,貌似都想看刘伯温吃瘪的模样。
最后朱元璋见喊话无用,只能用手去推。刘
伯温被朱元璋摇晃的跟不倒娃娃一般,最后长出了一口气,直着眼睛,明显是刚才被朱元璋打扰了睡意。
“先生,您是睡了?”朱元璋的脾气明显开始暴躁。
刘伯温立刻反驳道:“国公,您说的这是什么话?眼下大战连连,我也为应天的事情愁苦,如何会在议事厅睡懒觉,只是刚才心有所感,冥冥之中有一股三清之气入我神魂,让我得以神游物外,看清楚了些事情。”
刘伯温说谎话不带眨眼,手却忍不住摸了摸袖子里前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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