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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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霸图-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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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确实暂无消息。”

    赵旻皱了皱眉,从早上开始算,到现在足有五、六个时辰了,不管是孟侯与朝廷来使的私下会晤,还是邵琦那边的情况打探,按理说早该有消息传来才是,难道又生什么变数?

    见赵旻低头皱眉思索,夏侯英咳了一声,脸色有些阴沉,缓缓开口道“方才城门口来迎之人将我们安排在驿馆西厢,并且通知晚间在刺史府宴请朝廷天使,请北海王届时出席。”

    看到夏侯英脸色不好,赵旻暂时抛下疑虑,开口问道“阿舅但有何虑?”

    夏侯英牙疼一般嘶嘶地说道“那姓曹的欺人太甚,迎接北海王王驾只派了个假佐不说,便请赴晚宴也是用的用的作陪一词!”

第九十六章 叔公驾临() 
夏侯英的不忿赵旻完全可以理解。首先身为北海王,虽然没有品轶,但好歹也是王爵。按照夏朝惯例,将品轶和爵位加在一起来计算,通常这样的一个王爵身份大致能与三品官员相等。当然即便同是三品官,之间也有高下之分。例如州刺史和礼部侍郎,品轶同样是三品,但不管是在天下人眼里,还是实际掌控的权柄,都不可同日而语。

    此番朝廷的宣旨使者按理最高也就是吏部侍郎,青州府作为东道宴请朝廷来使本无可厚非,但凭什么让一个当朝皇子、王爵在身的赵旻去作陪?这不是分明就是说你北海王的身份连一部辅官都不如吗?

    另外一点则是关于住处的安排。夏朝在社交场合讲究以左为尊,其中东方为左,因此朝廷来使肯定是安排在东厢毋庸置疑。但赵旻按理出于尊敬,让出东厢安置在南北两侧都说得过去,因为含有相伴左右的意思。但现在天使在东,自己是被孤零零的放到西厢算几个意思?

    所谓主辱臣忧,因此夏侯英的抑郁就不难理解了。哪知赵旻却丝毫不以为然,反而笑得很开心。没错,赵旻听到曹凯的小动作之后感到非常开心。原因有二一则是因为这说明了曹凯其实并不能拿他怎样,只能在背后搞些小动作撒气二则是所谓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位曹青州身为封疆大吏,对付自己辖下的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还要靠弄这些下作手段,除了证明他自己毫无气量,也说明了此人缺乏魄力,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如果自己的顶头上司是一个野心勃勃,并且能力不凡,能够轻易将下属掌握在自己手中之人,往往代表着下属很可能永无出头之日如果情况恰好相反,那应该恭喜你,说明你有大量的自由发挥的空间,甚至有朝一日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自己名义上的府君是这么一位小肚鸡肠、庸庸碌碌之人,赵旻有什么理由不感到开心呢?即便这次朝廷宣旨结果对自己不利,也完全可以通过超人一筹的政策、开明的风气和完善的制度吸引能人来投、百姓往奔,只要潜心发展,逐渐蚕食,终能把自己的势力经营得铁桶一般,让州府也插不进手去。因此赵旻笑嘻嘻地安慰夏侯英道“阿舅勿要生气,曹青州如此作为说明他自己心虚。我便顺着他的意思,由他作为,于我又有何损?”

    说罢再度掀起窗帷,望向内城的方向,悠悠地叹道“何况最终结果如何,还尤未可知呢!”

    夜宴的地点选在刺史府的正厅举行。这个时代的宴席跟后世有很大区别,并不是一大群人围在一个桌子上吃吃喝喝,而是单人单席,每人面前摆上几个碟盘,每碟里摆上几片菜肴背后有仆从侍立,吃完一样仆从又给你添加,感觉就跟后世吃回转寿司差不多,只不过服务生些而已。

    不过由于尊卑思想的严重影响,坐席排次就显得相当重要。通常来说,正面对着出口的一排是为主席,通常是主人以及身份地位较高之人或者客人的坐席而两侧的称为次席,主人的下属以及客人带来的从人就是坐在次席。一般来说,越靠近正中间主人的位置就说明身份地位越高,反之,越远自然就是越不受人重视,这也就是常说的敬陪末席的由来。

    赵旻到的时候显得稍早,席间只稀稀拉拉的坐了几个人。这时有仆从上来引领诸人就坐。赵旻只带了夏侯英和陈真,在仆从的引导下三人是分开就坐的。来前赵旻就知道曹凯不会给自己安排什么好位置,没曾想居然做得这么过分,直接给排到主席的最边上去了!赵旻自己当然不在意这个,只不过同来的夏侯英和陈真脸色都不太好。赵旻遥遥向他们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随后自己饶有兴趣的打量起坐席的摆布来。

    主席之中,正中间的当然就是青州刺史曹凯的坐席,与自己的位置间足足隔了有七八个座次。也真够为难曹大人,日理万机的情况下还要抽出心思来为宴席上排次这样的小事操心,更难得的是还要找七八个至少要身份品轶相当的人来插在中间,否则身份上不匹配可以被看做失“礼”的表现,虽然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受劾,但传出去对他的名声还是有不小的影响。

    主席的左侧肯定就是这次宣旨的使者的坐席。不过赵旻注意到左侧的两个坐席居然是特制的加长版,这说明什么?说明来宣旨的两位大人品轶、身份相当,必须要同等对待,因此才会出现加长席的可能。

    本来宣旨两使品轶相同也没什么奇怪的,京师里品轶相当的人一抓一大把。但在知道来者所出体系的赵旻来看,就很有些不寻常的意味了。

    盖因赵旻知道来者一是吏部辅官,肯定应该是侍郎,因为吏部尚书不可能为一件宣旨的小事扔下公务不顾,千里迢迢地跑青州来另一个则是宗正寺来人。诸卿的品轶本就要比六部低上一级,而宗正寺中能与礼部侍郎相同品轶的只有一个人当朝宗正,安邑王赵铎!

    安邑王赵铎,当今天子赵那资迨澹碜旨踞撸颖卜稚下凼钦詴F的亲叔公。前朝征德三年担任宗正,至今已有二十二年之久,可谓是两朝元老。一般担任宗正一职的都要皇族中德高望重之人,这赵铎便是其中代表。其为人方正,处事刚直,在宗族之中颇有威名。赵旻在受封北海王是见过他一面,虽然时间隔得不算太久,但赵旻本就只是继承了这具身体的一些记忆片段,所以印象也算不上深刻。

    不过说实话赵旻完全没想到前来宣旨的竟会是他!这传达出一个信号此事并非如同前期猜测那样无关紧要,恰恰相反,应该非同小可,必须要宗正之尊亲自宣布才能令人信服!

    这一下赵旻心中一下子又变得忐忑起来。不管旨意是好是坏,那肯定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就跟赌场上赌大小一样,本来输赢都是常事,但突然一下子把赌注提高数倍,这开牌之前是极度考验人神经的一件事。

    就在赵旻患得患失之间,席上的来人逐渐多了起来。有些在平寿战役时与赵旻有过一面之缘的纷纷过来打招呼,赵旻也只好暂时放下心事,笑着跟他们一一寒暄。这些州府辅官绝无蠢笨之徒,虽说自己主官跟北海王有些龌蹉,可再有龌蹉也是上官之间的事,犯不上把自己也卷进去。虽说都是刺史自己征辟的属官,但也并非终生都是属官,说不好哪天被其他大人物看重,或入京为官,或他方上任,指不定还要打交道,因此该热情的照旧热情,一点也不影响与这位北海王间的交往。

    正在众人寒暄之际,场下忽有司仪扯着嗓子高呼“朝廷天使驾临!”

    众人停下了谈论,纷纷往门口处张望。赵旻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从门外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当先的一位,峨冠博带,面容刚毅,约五十左右年纪,颌下一缕长髯无风自动,看上去威严无比,正是赵旻模糊记忆中的那位宗正赵铎!而他身后的那位想必就是礼部侍郎了,却穿着一身便服,二十四五左右,面相倒是颇为清俊,可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连走路也松松垮垮的,看上去十分的没有精神,与刚毅的赵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众人纷纷上前施礼,而面对着自己熟人,赵旻这时候也不好缩在后面,只好越众而出,走到赵铎面前,双手叠加在额前,上身弯曲九十度,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晚辈拜见的大礼,口中称道“皇四子旻参见四叔公!”

    赵铎方正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待赵旻礼毕,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见赵铎不说话,赵旻也不敢动,只好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就这么站着。约莫几个呼吸时间,直到赵旻额头见汗,赵铎才略微点点头,嘴唇微张,吐出两个字“不错。”

    赵旻也不知道他到底说的自己礼仪不错还是人不错,也不敢多问,赶紧谢过,恭敬地站到一边。这时赵铎侧过身指着身后的青年开口道“这位是吏部左侍郎钟隗,表字峻高,也是当代俊杰,你们可以好生亲近亲近。”

    “钟隗!可是颍川钟隗钟妙真!”赵铎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

    那一脸慵懒的青年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就连说话声音也是慢吞吞的“区区正在在下。”

    这下人群中立时鼎沸起来。

    “原来他就是颍川七子中的妙真先生钟隗啊!”

    “妙真先生,你所著的论秦在下曾细细研读过,当真字字珠玑,妙不可言啊!”

    “妙真先生,小女向来仰慕你的辞赋,不知可否手书一辞让在下带回去拜赏?”

    “”

    钟隗?这是谁?赵旻表示完全不认识。不过听众人的言辞也能猜个**不离十,无非是这个时代吟诗赋辞的才子。虽说这年月诗词歌赋都是小道,但在士人中会辞赋的还是颇受欢迎,大概跟后世的影视明星差不多,只不过相对受众档次高一些罢了。不过好笑的是本来赵铎是把这钟隗介绍给自己认识,结果这一下群情激奋,一下子把自己倒给挤到一边去了。不过这样也好,总比对着赵铎那张死人脸强得多,赵旻也乐得站在一边看热闹。

    这时那钟隗用他那懒洋洋的声调开口了“诸君所言有差。那著书吟赋的钟妙真在初入朝堂之时便已没了,现在站在诸君面前的是吏部左侍郎钟隗,诸位大人可不要搞错哦!”说完也不理在场面面相觑的众人,自顾施施然地入席而去了。

    赵旻看得哑然失笑,这家伙倒是个妙人,全然不顾官场中拿一套,有些意思。

    正当他欣赏着场间诸人各异的表情时,眼角余光忽然瞟到一个人影从门边悄然入内。定睛一看,可不正是消失大半日的孟侯!赵旻张嘴欲唤,忽然省起这里众目睽睽之下不方便详谈,只好悻悻地闭上嘴。

    这是孟侯也看见了他,露齿一笑,给了赵旻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让赵旻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第九十六章 叔公驾临() 
夏侯英的不忿赵旻完全可以理解。首先身为北海王,虽然没有品轶,但好歹也是王爵。按照夏朝惯例,将品轶和爵位加在一起来计算,通常这样的一个王爵身份大致能与三品官员相等。当然即便同是三品官,之间也有高下之分。例如州刺史和礼部侍郎,品轶同样是三品,但不管是在天下人眼里,还是实际掌控的权柄,都不可同日而语。

    此番朝廷的宣旨使者按理最高也就是吏部侍郎,青州府作为东道宴请朝廷来使本无可厚非,但凭什么让一个当朝皇子、王爵在身的赵旻去作陪?这不是分明就是说你北海王的身份连一部辅官都不如吗?

    另外一点则是关于住处的安排。夏朝在社交场合讲究以左为尊,其中东方为左,因此朝廷来使肯定是安排在东厢毋庸置疑。但赵旻按理出于尊敬,让出东厢安置在南北两侧都说得过去,因为含有相伴左右的意思。但现在天使在东,自己是被孤零零的放到西厢算几个意思?

    所谓主辱臣忧,因此夏侯英的抑郁就不难理解了。哪知赵旻却丝毫不以为然,反而笑得很开心。没错,赵旻听到曹凯的小动作之后感到非常开心。原因有二一则是因为这说明了曹凯其实并不能拿他怎样,只能在背后搞些小动作撒气二则是所谓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位曹青州身为封疆大吏,对付自己辖下的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还要靠弄这些下作手段,除了证明他自己毫无气量,也说明了此人缺乏魄力,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如果自己的顶头上司是一个野心勃勃,并且能力不凡,能够轻易将下属掌握在自己手中之人,往往代表着下属很可能永无出头之日如果情况恰好相反,那应该恭喜你,说明你有大量的自由发挥的空间,甚至有朝一日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自己名义上的府君是这么一位小肚鸡肠、庸庸碌碌之人,赵旻有什么理由不感到开心呢?即便这次朝廷宣旨结果对自己不利,也完全可以通过超人一筹的政策、开明的风气和完善的制度吸引能人来投、百姓往奔,只要潜心发展,逐渐蚕食,终能把自己的势力经营得铁桶一般,让州府也插不进手去。因此赵旻笑嘻嘻地安慰夏侯英道“阿舅勿要生气,曹青州如此作为说明他自己心虚。我便顺着他的意思,由他作为,于我又有何损?”

    说罢再度掀起窗帷,望向内城的方向,悠悠地叹道“何况最终结果如何,还尤未可知呢!”

    夜宴的地点选在刺史府的正厅举行。这个时代的宴席跟后世有很大区别,并不是一大群人围在一个桌子上吃吃喝喝,而是单人单席,每人面前摆上几个碟盘,每碟里摆上几片菜肴背后有仆从侍立,吃完一样仆从又给你添加,感觉就跟后世吃回转寿司差不多,只不过服务生些而已。

    不过由于尊卑思想的严重影响,坐席排次就显得相当重要。通常来说,正面对着出口的一排是为主席,通常是主人以及身份地位较高之人或者客人的坐席而两侧的称为次席,主人的下属以及客人带来的从人就是坐在次席。一般来说,越靠近正中间主人的位置就说明身份地位越高,反之,越远自然就是越不受人重视,这也就是常说的敬陪末席的由来。

    赵旻到的时候显得稍早,席间只稀稀拉拉的坐了几个人。这时有仆从上来引领诸人就坐。赵旻只带了夏侯英和陈真,在仆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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