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法照亲自当起了解说员,一个个佛门故事,张口即来,引经据典可见还是有几分功夫的。
“这个大肚佛可不是怀孕了,此乃我佛门之弥勒佛,婆罗门第四子,有无上尊严。”似乎故意说给小丫头听得一样,说完还笑眯眯的看了月儿一眼。
月儿低声问道:“那我刚刚说的话,佛爷不会怪罪我吧?”
“爱佛之人自受佛庇佑,小施主日后虚心礼佛,佛主自然不会怪你。”
月儿脸色不太好看了,眼睛直巴巴的看向自家少爷。完了完了,平常我也不拜佛,刚刚开罪了弥勒佛爷,日后要是降罪下来,该如何是好啊。
老东西,说话还拐弯抹角的。
于子渲站出来,笑吟吟的问道,“那大师的意思是说,若不尊佛,佛主还是会怪罪咯?”
“子渲不得无礼。”于母扯了一下于子渲,又向法照说道:“小儿不懂事,大师莫见怪。”
法照深深的看了一眼于子渲,于子渲的事迹,他作为出家人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咱于大少好歹也是安阳城里的风云人物,谈不上天下皆识君,也算是威震安阳城。
“这位想必就是于公子吧,果真是风采不凡,非同常人。”
于子渲反问法照,“在下有句词说的是这弥勒佛,不知道大师听过没有?”
顿了顿,不等法照开口,自顾自说道:“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
法照听出来了,这是在骂自己肚量狭小,跟丫头一般见识,反倒成了可笑之人。
身为一寺方丈,除了住持,自己就是二把手,好歹修身养气的功夫还算不错,脸色不变,只是笑容却是淡了。
“于公子当真是好文采,贫僧受教了。”阿弥陀佛,南孚,不对,南无阿弥陀佛。该死,好好的我招惹他干什么,转向于母,“贫僧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慧空,你领着几位施主讲解。”说完转身退走,深藏功与名。
“哎大师”于母摇了摇头。
哎呀呀,少爷这算是帮我出头吗?就说嘛,少爷最好了,都是那些坏人,老是乱说我家少爷。
这慧空小和尚年幼,佛法修为不深,许多佛门经典也说不清楚,自然没法照和尚讲的那么精彩,没多久,一行人便意兴阑珊的下山准备打道回府了。
不过临走前,于子渲还是叫慧空小和尚拿过一只未烧完的香,在弥勒佛下方,写了一行字恶心法照。
上书:于子渲到此一游。
说道这里,可能有些人会问为什么用香来写?无他,毛笔字写得烂!
“你呀,你呀,一天不惹事就不安分。”于母白了一眼于子渲,没好气的说道,完全忽略了于子渲这不学无术也能说出这么经典的句子。
“夫人,婢子倒觉得少爷说的好听。”小丫头赶紧为主自家少爷辩解,看着于子渲投过来赞赏的眼神,心中更是坚定。
不枉费本少爷替你出头,压那老和尚的威风,于子渲笑吟吟的说:“娘,那老和尚吓唬我的丫头,我这当少爷的难道就看她这么被欺负不成?修佛人讲究心胸宽阔,我看那法照爱钱多过爱佛,小妹,你说是吧?。”
于嫣然点头表示赞同。于嫣然往日里话不多,跟于子渲也没共同语言,而且对他也一直有偏见,不过今天这事,她都觉得大哥做得对,当主子的,就得替下人出头。
这时,山上传来一声,“于公子,于公子请留步。”
这法照老和尚,还想玩什么花样?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明白。
直到那人跑过来,于子渲开口问道,“慧空小和尚,叫我有什么事,莫非是有什么礼物要送我?”
慧空一路疾跑过来,面不改色,双手合十说道:“于公子,我家住持派小僧过来问话,之前说的那句词,送与千佛寺可好?”
你家住持,我又不认识。
于母在一旁好心提醒:“住持是法观大师。”
住持啊,那不就是千佛寺的大当家吗?
于子渲笑嘻嘻问道:“送给你们,我有什么好处啊。”
“好处”慧空面色涨红,有些慌了,不知应对,下山前住持也没说其他的啊。
于子渲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逗你呢,不就一句词吗,送给你们了。”
“多谢于公子,于公子慢走,小僧先回山复命去了。”
看来以后或许能盗用一些诗句装逼,早前的迷茫一扫而去,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吗,起码唐诗宋词,名句典故还是能背出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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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如意楼(上)()
回到府中,于母说起在千佛寺的事情。
于父听后,沉吟道:“这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当真是子渲说的?”
“早跟你说了,子渲认识到自己错误了,你还不信。”于母嗔怪道。
“哼,早年间,教书先生不知道被他气走多少个,年纪轻轻整日流连青楼,我看这句子也不知道是从哪偷听来的。”
“你呀。”于母轻捶一下于父手臂,“我看就是你平日里整天训他,子渲在我面前就挺好的。”
于父就差没吐出一口老血,好吗?亲爱的,那是你能给他钱花吧,慈母多败儿,要不是看他是我老于家三代单传,我早赶他出门了。
这些话,咱于大少自然是听不到的,他现在正忙着在房间里看书呢,四书五经,周史,圣人典籍,一样样都得要看,有的是时间,既然以后可能会用诗来装逼,避免出现卡壳的情况,自己还是多看一些书比较好。不然光会背诗,腹中又没任何墨水,容易被人揭穿。
君不见,伤仲永,年少聪颖,老大无为,空费大好天赋。
于子渲可不想做伤仲永第二,重蹈覆辙,吃过中饭后,整个下午都在房间里看书。
不知不觉,天色渐黑,于子渲才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学如逆水行舟,坚持才会有收获。
月儿一直在旁边候着,见少爷破天荒的头一回呆在家里看书,心里不知道多开心,美滋滋的,可于子渲一看就是整个下午,月儿又有点担心少爷会累坏了
谁知,于子渲一放下手中书,就说道:“月儿,叫旺财备车,我要出门。”
月儿幽怨的看着于子渲,都怪那个莫思明,老是叫少爷去那种地方,把我家少爷带坏了。
于子渲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走路好了,坐了一个下午,也走动走动。”
撇下月儿,自顾自的走出院门。
前院,二狗子,不对,应该叫旺财了,旺财正跟几名下人吹嘘。
露出那不整齐的牙齿,得意的笑道:“嘿嘿,跟你们说,从今儿个开始,我二狗子就叫旺财了,听到没,这名还是少爷亲自给我取的,以后你们都得叫我旺财,不许叫二狗子了。”
于子渲好笑的看着旺财几人,轻咳一声,“旺财,陪少爷我出去走走。”
旺财急急忙忙跟在于子渲身后,向门外走去,还不忘回头得意的露出笑脸。
出得府门,街道边已是灯火通明,大周朝没有宵禁这一说,除了晚上子时过后城门不许进出,城内没那么多规矩,只要你乐意,玩到天光都没事。
之前的于子渲就属于天黑出门,天亮归的那一类。
如意楼离于府有一段距离,走过去要花上一刻钟,座落在引进的内河边,跟胭脂楼隔江相望。
其实说起来,如意楼也不过时三日前才开张的,要不是于大少昨天出了情况,只怕昨日就跟莫思明一起宿醉在那里了。
远远的就看到莫思明的马车停在楼前,想来他早就到了,于子渲无声笑了一声,径直的走进去。
早有眼尖的老鸨招呼过来,这如意楼虽然开张不久,不过请的这些下人大多是本地的,这于大少的风采一般都领略过,正儿八经的金主。
至于旺财,就没那个命了,身为一个下人,自然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只能跑去莫思明家马车边,跟守在车边的下人呆在一起,两家少爷经常一起出行,下人们自然是熟悉无比。再一次向别人吹嘘,少爷给自己取了新名字,然后才得意的等侯他人投来羡慕的眼神。
“哎呦,我们的子渲兄,今儿个可来的有点晚哪。”
莫思明指着旁边两位,“我跟吴兄黄兄可等候许久了,不多说,罚酒三杯。”
旁边两人,一个叫吴有为,一个叫黄慎,都是一个圈子人,正所谓是好机油好丽友,平日里吃喝玩乐都是成队成堆。
于子渲拱了拱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注意时间,来晚了,这次我请。”
几人客气几句,又问候了一下于子渲身体情况,才讨论起来这如意楼的女子,说道这女子,四人挤眉弄眼的,好不乐乎,笑容更显暧昧,你懂得。
这时,一声不河蟹的声音传过来。
“哟,于大少爷今天还有闲心来如意楼啊,外边可都说,于大少这次喝水喝的够多,没想到还能喝的进花酒啊。”
“哈哈,哈哈。”
“看样子这几人又要掐起来了。”
能在这青楼里说这话的,不是陈奇又是谁。
这是陈奇,跟几人向来不对付,有事没事都想挑刺。
他话一说完,如意楼笑声一大片,不少妓子纷纷捂嘴笑着看过来。
虽然说得不是自己,但四人一桌,莫思明脸上不好看了,你特么当众过来打脸,也太嚣张了吧?就要撸起袖子,上前回击,于子渲拉住他,轻声说了一句。
“思明兄,莫要动怒,注意身份。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不成。”
说话声不大不小,这整个大堂安静的看热闹,刚好能听清。
吴黄二人眼前一亮,相继接道:“莫兄不要失了身份。”
“就是就是,咬狗这事咱可做不来。”
“不多说,就为这句,哥几个共饮此杯。”莫思明熄了怒火,端起桌上酒杯说道。
四人的无视,加上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在陈奇看来,都是在嘲笑自己。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一番挑衅被于子渲软绵绵的挡了回来,还落得一身骚,陈奇一甩袖子,转身就走,就让你们嚣张,呆会看谁风头更甚。
“子渲,你第一次来这如意楼,哥哥待会亲自替你挑个如意的娇女子如何?”
于子渲一口喝光杯中酒,这年头的酒太薄了,口味也不好,还有这桌上什么东西,除了点心瓜子,其它的那些是什么鬼?
“哦?不麻烦思明兄了。”开玩笑,大哥头一回上青楼,你帮我挑妹子,传出去,我还要不要混了。
莫思明凑过来,指着陈奇那边,“看到陈奇旁边那书生没。”
“那不是孙秀才吗?”
对孙秀才,于子渲还是知道的,家里没什么钱,也不是自己这一路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
莫思明瞥了瞥嘴,“陈奇花银子请他过来,是为了当惜花姑娘的入幕之宾。”眼睛暧昧的看着于子渲,“子渲,要不你花双倍银子,把那孙秀才雇过来,拼银子他肯定拼不过你。”
“思明兄说的没错,就该压压陈奇的威风了。”
“说得好,看他那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子渲你今晚当了那入幕之宾,看他以后还有没有脸见人。”
喂喂喂,你们都问过我了吗?问过那啥花姑娘了吗?就这样做决定,我是接受还是接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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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如意楼(下)()
大周一朝,没有那许多的苛捐杂税,百姓手里大多都有一些闲钱,晚上城里依旧热闹非凡。
如意楼中,于子渲扫视着大厅里形形色色的人,这里消费规格比较高,寻常百姓一般少有进来,那些客运码头做苦力的,顶多也就是去胡同勾栏里面发泄。
自己也算是中上层消费群体吧!于子渲暗自乍舌,有些自得。
“哎哎,子渲,你发什么楞呢,来一起干了这杯。”莫思明廋弱的脸颊微微泛红,端起酒杯,拍着于子渲手臂说道。
那神情,活脱脱的后世劝酒小王子,瞅啥呢?杯里都养鱼了,知道吗?
于子渲有些无奈,你旁边两个姑娘陪着,老是来灌我干嘛呀?
“就是就是,子渲今日是怎么啦?嫌这如意楼的酒水不够香吗?怎么见你一副提不起兴头的样子。”
拜托,就这种酒,我还真喝不惯,看来改天自己还得琢磨一下,把那白酒弄出来。
“铮”
正说道间,楼上一声悠扬的琴声响起,众人纷纷放下手中酒杯,大厅的喧哗嬉闹声静了下来。
那琴声婉转低沉,似细雨打芭蕉,细听之下,犹在耳畔。
由高转低,琴声中似乎能听出一丝忧伤,又似乎夹带着些许迷茫,对人生的无奈,不要问于子渲怎么知道的,因为这都是他瞎猜的。
“此琴声当真是妙啊。”
“可惜,几日来都未曾亲眼见到惜花姑娘。”
一曲奏毕,有人站起来大声叫道,“快叫惜花姑娘出来陪爷喝酒,让爷瞧瞧是不是真有那么好看,若是真有那么漂亮,银子好说。”
哼,粗俗,俗不可耐。陈奇鄙视的看了一眼此人,眼中尽是厌恶。
老鸨笑眯眯的走过去,“这位爷,如意楼有如意楼的规矩,惜花姑娘只弹曲,可不会下来陪酒。”
见那人欲发作,眼珠子一转,又说道:“当然,若是这位爷作一诗词,惜花姑娘欢喜了,惜花必定迎爷进门,单独伺候,倒时候还分文不取呢。”
这人嘀咕几句,迟早还不是要出来接客的,扮什么清高?却也不敢真的开罪如意楼。
不过还有人趁机起哄,“既然要作诗,就赶紧出题,别吊胃口了。”
“是啊,是啊。”
“快点,爷等得不耐烦了。”
老鸨笑容不减,“诸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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