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著名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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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著名神捕-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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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最大的宅子,但位置却是满繁华的。

    到了大门口,郑必帅便要上去敲门,可童守田却道:“迎亲不是在这里迎的,新娘子当然也不是在这里上的轿子!”

    栎阳县令大怒,回头恶狠狠地看了眼童守田,既然不是在这里迎的亲,那这里就不是现场,但为什么现在才说,是要看自己的笑话么?他现在越看童守田,越觉得这人是和县尉串通好的,想要让自己出丑!

    郑必帅却道:“我家的家丁听说你们要娶我三表妹的啊,你们造谣也不造得好些!”他仍旧上前敲打大门,呼唤里的人。

    张浩元见栎阳县令恼火,便道:“这便是不写状子的坏处了,不按着规矩来,结果给我们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县尊太过体贴百姓,结果却让自己多绕了路!”

    栎阳县令听了这话,心里才算是舒服了些,忍耐不住眼角余光又去看金重阳,金重阳的反应很重要,要不然他干嘛这么忙乎。

    张浩元却问童守田道:“你们是在哪里迎的亲?”

    童守田忙道:“是在爵爷家的别院迎的亲,因为三小姐不是夫人亲生,所以不受待见,俗话说得好,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所以爵爷待三小姐也不好,只想把这个赔钱货早早嫁出去,多多换些财礼,草民的父亲当初听到了此事,便请媒人牵线搭桥,好不容易才说成了此次亲事,但听说夫人不让在本宅办喜事,只允许在别院办,所以草民和先父只能在别院迎娶了,要说那三小姐也是个可怜之人……”

    栎阳县令越听越不是味儿,他深怕这是文舒伯家中的隐私,不想再让童守田说了,喝道:“够了,把这些写在状子上便是,不必现在说出来!”

    可郑必帅却喝道:“放屁,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三表妹乃是舅母亲生,表舅和舅母都十分疼爱她,犹如掌上明珠一般,怎么可能象你说的这般,你讨打是不是……”说着,从台阶上跳下来,从家丁手中取过铜棍,就要狠揍童守田。

    张浩元看了眼童守田,对栎阳县令低声说道:“蹊跷之处,便在这里,按着童守田的描述,估计他们是上当受骗了,被人做戏用伯爵府三小姐的名义,骗了他们钱财,实际上却是和文舒伯没有什么关系的!”

    栎阳县令听了,微微点头,本来一团乱麻烦似的案情,被张浩元一说,他就觉得理顺了,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总算是放下一点心来。

    本来他还以为栎阳县尉竟然能和伯爵合起伙来害自己,县尉的能力太可怕了,自己可能要倒大霉,现在看起来,县尉没有和伯爵联合起来,反而是伯爵倒霉,那么自己此时正好可以装好人,破案之后,那文舒伯还不得谢谢自己啊!

    这时候,大门已然打开,在仆人的簇拥下,出来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这中年人头带黑色双翅软帽,帽上镶嵌着一块青色美玉,腰中配着金鱼袋,看装扮应该就是文舒伯了!

    文舒的爵位是开国县伯,只不过民间喜欢把他的名字和爵位连在一起,便叫成了文舒伯,实际上他姓文名舒,开国县伯是正四品的官位,不能算小了,只不过他没有什么实权,也不住在长安城里,但在栎阳县里绝对算是一位大人物了。

    文舒在院子里就听到外面的喧哗了,他纳闷儿地出来,第一眼便看到了郑必帅,正拿着铜棍要打人呢。文舒立即喝道:“混帐东西,这是要干嘛,要给你爹惹祸么,还不快快住手!”

    郑必帅见表舅出来了,连忙叫道:“表舅,外甥是为了你才要打人的啊,你还骂我!”

    文舒没明白什么意思,可他却看到栎阳县令了,连忙走下台阶,对着栎阳县令一拱手,道:“原来是明府到来,文舒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他的品阶比县令要高很多,但仍旧亲热地称呼栎阳县令为明府,非常和气,很会为人处世,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随和。

    (本章完)

第13章 你帮忙出个主意吧() 
栎阳县令忙也还礼,道:“县里出了个案子,怕是有人用了爵爷的名号骗人钱财,而且关系到了内眷的声誉,所以下官不得不亲自登门,打扰之处,还望爵爷见谅!”

    文舒脸色大变,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县令亲自来到,而且外面还围着这么多的人,明显不是小事儿啊,他最怕麻烦,可现在麻烦却上门了!

    要说破案子不行,可要说如何与人交往,那栎阳县令就还可以了,他上前凑到文舒的跟前,压低声音说道:“爵爷,这事情牵扯到了内眷,那原告弄得沸沸扬扬的,围观者太多,不成体统,所以下官以为不如去府里说话,会比较方便些!”

    文舒也是老于世故之人,虽然还不明白具体是什么事情,但这么多人围在府前,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如果传出谣言,流言蜚语的乱传,那伯爵府的颜面何在?

    文舒点头道:“不错,如此大事正该进府说清楚!”他拉上栎阳县令,迅速进府,可不想在丢人现眼了。

    张浩元上前说道:“原告童守田还带着一大群的人呢,还有他父亲的尸首,也不能就放在大门口啊!”

    栎阳县令忙道:“对对,不能放在大门口,不过,那尸首却是不方便抬进府的吧?”他看向文舒,把死人抬进府里面,估计是谁都不愿意的。

    文舒脸色难看,他冲着伯爵府里的家丁说道:“把他们都弄到马圈里去,让他们在那里等着,用府外的马圈!”

    家丁们连声答应,把童守田一伙人赶去了府外的马圈。

    张浩元没有立即随文舒和栎阳县令进府,他站在门外,看着被赶走的童家众人,心想:“人死为大,童老汉虽非权贵,却也是大富之人,死后遗体被放到马圈里,他的儿子会不会因此爆发,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把事情弄得更大啊?”

    可让他意外的是,童守田并没有爆发,只是哭哭啼啼地让家仆抬着父亲的尸首,一起去了马圈。

    张浩元又暗想:“估计他是怕和权贵争斗吧,明知必输,所以就让父亲的遗体受些委屈了!”他摇了摇头,进了伯爵府。

    客厅里,县令已经快言快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文舒听得满头雾水,这时郑必帅上前,把他知道的事情也说了一遍,说是家丁在市井里玩耍时,听赌坊里的人说三表妹要出嫁,然后家丁告诉了他,他便跑去抢亲了,因为太着急,所以没有来得及求证。

    文舒还是没怎么明白,他气道:“那个姓童的原告,有个父亲,已经七十多了,竟然还想着娶小老婆,而这个小老婆竟然是我家的三女儿,这怎么可能,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然后那个童老儿被恐怖布偶吓死了,死得好,死得太大快人心了!”

    说话之间,他双眼圆瞪,显见是恨透了造谣的人,在他心里童家就是造谣的那个!

    说狠话谁不会,可说狠话没有用啊!

    栎阳县令看向张浩元,这案子必须要结案的,而且要快速结案,那位吏部的主事可就在外面呢,说不定自己破案的速度,就是考查的条件之一。

    栎阳县令对文舒道:“爵爷,这位小郎君是万年县县尉张迟之子,是万年县的捕头,受他父亲之命,特来协助下官破案,希望能对爵爷有所帮助!”

    张浩元心想:“什么时候我变成我爹派来的了!”但这话可不好说破,他忙向文舒拱手行礼。

    文舒道:“原来是张县尉之子,好好,很好!”他和张迟并不熟,更加不了解张浩元,所以也说不出什么夸奖的话来,只能说好了。

    栎阳县令看了眼文舒,转头对张浩元道:“这案子关系到了伯爵府里的内眷名声,能不能早点儿破案?以免得时间拖得久了,谣言越传越邪乎,明天能破不?”

    这是一个相当过份的要求,这么复杂的案子,哪可能一天时间就破案的。可栎阳县令为了自己的前途,明知不行,也要厚着脸皮提一提要求了,而文舒也是连连点头,满眼期待地看着张浩元。

    张浩元想了想,道:“如果今晚能出城,快马追捕,那么应该是可以在明天把案子破了的!”

    文舒听了大喜,可栎阳县令却道:“果真能明天破案,这案子看起来很复杂啊,本官完全摸不着……虽然案情简单,但你还是详细说一遍,给爵爷听听,本官也来验证一下心中所想!”

    他差点儿就说漏了嘴,说成自己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该如何破案。

    张浩元道:“这案子卑职在路上一直在想,其中关键想通了一二点,说出来请县尊和爵爷指正。”

    栎阳县令道:“速速说来,本官和爵爷都是相信你的。”

    张浩元一指郑必帅,道:“其实这事情里面,和郑公子没什么太大关系,他只不过是胡闹抢亲,不但没有抢走新娘子,连人都没有伤害,而他打开轿帘这个动作,就算不是他打开,也会是别人打开,那么被童家老汉看到,其结果是一样的,说不定那恐怖布偶,就是为了让他看到,吓得魂飞魄散的,所以谁打开轿帘都一样。”

    郑必帅很委屈地点头道:“是啊,要说我还真是倒霉,可他们就是讹上我了,还让我成了被告,这事儿要是让我爹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

    文舒却安慰道:“大外甥不要害怕,你也是为了你三表妹好,要是你爹打骂你,自有我去为你解说,这点不用担心!”

    郑必帅这才高兴起来,刚才还觉得倒霉,现在却觉得事儿不够大了,他可是为了三表妹好,所以事儿越大,那不就是越好么!

    张浩元接着分析,说道:“郑公子听到消息,是因为家丁去了赌坊,那么只要让那个家丁去赌坊找人,找到那个说消息的人,就能知道是谁传的谣言了!”

    栎阳县令和文舒同时点头,对啊,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没有想到?嗯,只是刚才事儿太多,没有往这方面想而已,只要想想,这么简单的事儿谁都能想到!

    (本章完)

第14章 骗子无耻() 
郑必帅却一拍大腿,道:“对啊,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这就叫人去赌坊找人!”说着,立即叫过家丁,如此这般地嘱咐了一遍,派家丁去找人了。

    张浩元道:“不过,就算是找到了人,估计也就是负责跑腿的从犯,而不会是主犯,这应该是一桩诈骗案子。有人知道那童家老汉人老心不老,总想着娶年轻美貌的女子,如果此女子出身显赫,那便是更好了,他儿子童守田孝顺,为了让父亲欢心,便开始张罗此事,结果弄得人尽皆知,骗子自然就听到了风声,知道这是一桩好买卖!”

    文舒冷笑道:“竟然做买卖用我家的名头,当真是该死,抓住这些人之后,我非要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张浩元忙道:“爵爷息怒,他们如果只是犯了欺诈罪,那是罪不至死的,甚至都不是重罪!”

    文舒顿时急了,气道:“哪还能就这么算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看了眼栎阳县令,又道:“这事等会儿再说也不迟!”总不能当着本地的父母官,说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张浩元又道:“那骗子得到风声之后,便会派人查知贵府三小姐的行踪,了解之后,便去找童家的人,说了可以相亲之事,那童家父子必不相信,而骗子则会在三小姐不备之际,上前和她说话,然后再对童家父子说那便是贵府的三小姐,但即使如此,童家父子也不会相信,还会再找人查证,查证的结果必然是那是真正的三小姐,他们这才会相信!”

    文舒脸色极是难看,他家的三女儿是个什么样的脾气,他自然是知道的,从小就象是假小子似的,到处乱跑,结交一些狐朋狗友,这回出事了吧,骗子们不盯别人,专门就盯上了她!

    张浩元又道:“童家父子肯定不相信爵爷家的三小姐,怎么会愿意嫁给一个快要入土的老汉,那么骗子就会编出一个悲情故事,无外乎就是后母虐待,三小姐只想早早嫁出,又怕给找一个不称心的郎君,那么不如找一个有钱的,又很快能恢复她的自由之身的男子,如此一来,既可以继承家产,那时成为寡妇,再招上门女婿岂不是合她的心意,只需受得几年小罪,甚至只有一两年的委屈,后半生却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文舒气得脸色通红发紫,虽然张浩元话说得不太好听,可事情一定是这样的,没成想自己的女儿被人埋汰成这个样子,说成是典型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真真是气煞人也!

    栎阳县令骂道:“无耻,骗子无耻!”

    郑必帅却咬牙切齿地道:“抓到那骗子,非要好好教训一顿不可,让他们终生不能再行骗!”

    张浩元顿了顿,又说道:“正因为骗子会把三小姐说得不堪,所以童家父子才会相信,那童家老父有钱,必定觉得这辈子要是能娶到伯爵之女,就算把家产留给她,或者一半,那他这辈子也算值了,所以才会执意要定这门亲事,色令智昏,他便上了这种拙劣的恶当,付出大笔的财礼,然后去了所谓的别院迎亲,迎了个恐怖布偶回来,那骗子得了大笔的财礼,自然就逃之夭夭了,但估计他们逃不远,只要抓住跑腿的从犯,就可以探知方向!”

    听了这番分析,栎阳县令点头道:“不错,和本官分析得一模一样,你我二人的想法彼此印证,看来就是这么回事儿!”

    张浩元却皱起眉头,有些迷茫地说道:“但有一点卑职没有想明白,骗子行骗为的是钱财,他们定然都是心思缜密之人,可为什么要用一个恐怖布偶来代替新娘呢,他们可以用一个普通的布偶,甚至买一个丫头冒充新娘,让童家老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可为什么偏偏要用一个恐怖布偶呢?

    童家老父大喜之时,看到这个布偶,大喜变成大悲,又变成大恐,他那么大的岁数了,必定受不了,自然就会出人命,骗子们不会想不到这点啊,他们为的是财,又不是为了害命,为什么会有恐怖布偶呢?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他说话说得象是自言自语,栎阳县令听得清楚,却也想不明白,那就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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