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著名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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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著名神捕-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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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忠心立时就点起了头,他道:“对啊,这是一个好办法啊,那咱们立即叫上人手,开始搜查吧,咱看这个办法很好,没啥缺陷!”

    张浩元摇了摇头,道:“忠公公认为是好的,那当然是好的。不过,忠公公为人善良忠厚,却不了解人心的险恶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那杀人凶手做下了这样的案子,咱们发现得又快,所以他现在一定很害怕,一旦得知我们要搜查,他便会把那独轮车和药材藏起来,只要他藏得隐秘,那么我们就搜查不出来,毕竟我们是要一个村子,接着一个村子搜查过去的,咱们可没人手一下子把两个里的人都围起来,然后去搜查他们的家啊,如此也就等于是断了线索了。”

    马忠心听了这话以后,咝地抽了口凉气,点头道:“不错,咱就是太忠厚老实了,竟然没有想到过人心的险恶,那凶手连人都杀,还有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他是能做不出来的呢!张捕快你说得对,那第二法子是什么?”

    张浩元指向小河那边,道:“忠公公忘了,这具尸体是被移动过的,那么是谁移动的,只要咱们一审便知,依卑职看,极有可能就是务政里的里长指使人做的,做了这等亏心事,必定慌张,所以只要稍用手段,就能问出来。”

    马忠心想了想,这回他不急着发表意见了,而是问道:“然后,问出来以后,务政里的里长能知道凶手是谁?”

    张浩元摇头道:“估计不知,但他是本地人,本乡本土的说话还是好使的,总是可以提供一些线索的,只要我们再让那几个掌柜的配合一下,里长加掌柜的,没准就能让那个凶手自己跳出来!”

    马忠心又想了想,这回他就没想明白了,问道:“怎么让那个凶手自己跳出来?”

    问完后,他向四处看了看,见不少贵族少年都在向他们这里张望,想听他们在说什么,于是,张忠心立即道:“你小声说给咱一个人听,嗯,张县尉也能听听!”

    张浩元便把想到的计划,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一遍,张迟和马忠心听完之后,两人一起笑了,尤其是马忠心,拿起小本子,刷刷地就开始记了起来。

    (本章完)

第69章 两个里长() 
此时天色已经大黑,树林里面越发的黑暗,而且四周草丛里面,时不时的发出沙沙的声音,也不知草丛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反正挺让人头皮发麻的!

    众人不在树林里待着了,一起出去等着,过了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远处就传来嘈杂声,南北各来了一大群的人,全都举着火把,一边走一边吵嚷。

    等着两大群人走到了近前,马忠心便把眼睛一竖,操着公鸭嗓喝道:“来者何人,吵吵些什么,都安静!”

    这两大群人正是务政里和长乐里的里长,两个里长都带了青壮赶来,他俩听到掌柜的说树林里发生了人命案子,都吓得不轻,身为地方上的里长,最怕的就是这种事儿,他俩便都带了人赶过来。

    务政里的里长也姓马,年纪快六十了,为人处世相当油滑,是一个老滑头,人送外号马泥鳅,他本来叫什么名字,反而没人记得了,平常最擅长的手段就是在本乡本土里进行,吃拿卡要。

    长乐里的里长是个三十来岁的壮汉,名字就做何木桩,他不滑头,反而有些憨厚,为人也热心,乐于助人,所以大家才推举他当里长,他倒是个本份人。

    马泥鳅和何木桩性格虽然不同,但却都是场面上的人,也都认识官服,他们一到光亮处,便认出张迟了,这可是万年县的县尉,在他们这些地方小里长的眼里,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但马泥鳅更加有见识些,他一眼就认出来了,眼前这个说话声音怪异的人是一个太监,当然,他看不出太监的品级来,但是不是太监,他却是能分别出来的!

    马泥鳅立即上前,扑通就给马忠心跪下了,三个响头磕下去,叫道:“小民是政务里的里长,姓马,贱名一个秋字,敢问公公如何称呼,天色已晚,可要休息,小民立即就给公公腾出干净房子,奉上热乎的吃食……”

    马忠心哎呀一声,又惊又喜,他看向马泥鳅,道:“咱也姓马,和你五百年前是一家啊!好,还是自家人亲近,那咱就去你家住吧!”

    张浩元咳嗽一声,没理马泥鳅,而是看向了另一群人,何木桩连忙上前,报出了自己的姓名,他并没有下跪,唐时并不流行见人就跪,拱手抱拳就是常见的礼仪了。

    两个里长一行礼,后面两个里的大批青壮也跟着行礼,只不过,务政里的青壮以为见什么公公的,是必须要磕头的,所以全都跪了下来,而长乐里的青壮还是弯腰抱拳,两伙人一站一跪,倒是分得清清楚楚。

    张浩元道:“官府在树林里发现了具尸体,是药材商人刘老实的,这点你们都知道了吧,药铺掌柜的应该和你们都说了,但尸体被移动过,虽然现在是在界碑中间,偏向长乐里的地方,但其实经过查探,发现尸体是从政务里那边移运去的,是谁移的尸体?现在说出来,官府便不追究,如果被人举报出来,那后果可就要自行承担,而且会很严重了!”

    他很直接地就把话说了出来,根据和马忠心商量的结果,他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然后由马迟在中间当圆场。

    马泥鳅听了这话,脸刷地就变白了,这可糟糕了,自己叫人搬尸体的事情暴露了?怎么当官的一见面就说这个话,移动尸体,嫁祸给相邻的里长,这恐怕是大罪吧?

    而旁边的何木桩听了,脸色却立即就变红了,什么意思?听当官的这话说,难不成本来没有他长乐里的事情,现在却麻烦上身,竟然是马泥鳅那个家伙给嫁祸的?

    何木桩立即就瞪向马泥鳅,咱们得是有多大的仇恨,你把死人往我这个里扔,你是要让我们长乐里给你政务里背黑锅吗,还是死人的锅,这黑得有些太过份了!

    马泥鳅不敢看何木桩,怕何木桩掐死他,他只看着五百年前的本家,也就是马忠心公公,满眼都是乞求之色,他是有小聪明的,要不然也不会去办移动尸体的事情,但胆子却是极小的,又想做坏事,又怕做坏事后受到惩罚,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马忠心倒是很有自家人的觉悟,就算是五百年前的自家人,他也是很照顾的,他道:“这事儿瞒也瞒不住,马里长你就说说吧,是不是你移的?”

    马泥鳅偷偷瞄了一眼何木桩,见何木桩正瞪着牛眼看着自己,吓得一哆嗦,赶紧把头转回去,对马忠心道:“小民只是把那具尸体翻了个个,本来就是在界碑中间的嘛,分不出是哪个里,只不过一翻个,就翻到长乐里的地界去了!”

    他还在狡辩,那可是从小河边移到界碑那去的,可不是只给尸体翻了个身,不过,马忠心虽然明知道,但他要装好人,所以连连点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张浩元也没揭穿他,说道:“你的意思是,本来两个里共同承担的事,现在变成了由长乐里单独承担,对不对?”

    马泥鳅立即接声道:“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小民没有什么坏心眼,小民是好人,只不过一时糊涂,好心办了坏事,这变成让何兄弟一人承担,不过小民愿意改正,愿和长乐里一起承担这桩人命案子!”

    何木桩却急了,他粗着嗓子说道:“一定不是这样的,这姓马的人称泥鳅,他说只翻了个身,那一定不是,说不定是从半里地外面移过来的尸体,还请官爷查明此事,不要让长乐里蒙受不白之冤!”

    马忠心还是帮着马泥鳅,说道:“没冤枉你什么,只是本来发现在两个里的案子,现在不用你一个人承担了,还是两个里共同承担,这叫什么冤枉,再说又不是指着你,又没说你是凶手,张县尉,你说是吧!”

    张迟脸上含笑,道:“忠公公所言极是,咱们就这么办,查案所需人手,让他们两个里共同出吧!”

    马泥鳅大喜,本来完全是他的事儿,现在分了一半给何木桩,这对他是有利的,至于会不会得罪何木桩,谁在乎啊!

    何木桩却郁闷了,他没证据,又没靠山,官字两张口,他可不敢跟官府的人作对,只能认倒霉!

    张浩元说道:“关于这个案子,我们打算这么解决,不是破案,只不过呢,这也不算是个啥案子,所以当然也就谈不上破,只是补偿一下死者的家人嘛!”

    。

    (本章完)

第70章 凑齐金银花() 
张浩元说要补偿死者家属,马泥鳅和何木桩一听,这就是要敲诈了,官府想以此为理由,敲他们两个里的钱,说是给死者家属的,其实最后都会落进官差的口袋里。

    马泥鳅甚至还认为,马忠心这个公公也会捞一笔好处!

    张浩元不管他俩是怎么想的,又道:“这个刘老实本月来这里,是贩卖金银花的,死在你们这里了,凶手是谁不得查查明白么,你们要不让官差挨家挨户的搜,要不然就买两车金银花,然后等刘老实的家人找来,赔给他们就行了,至于凶手嘛,慢慢查也无妨!”

    官府中人说话就是直接,张浩元的话说出来,听在两个里的青壮耳朵里,可以理解成为:刘老实是外乡人,死了就死了,官府也不在乎,也不想费力气破这个案子,所以安抚一下刘老实的家人,让他们不要闹事就好。

    如果你们不肯赔钱,那就去你们家搜凶手,反正不管搜没搜到凶手,进你们家打坏东西,或者顺手牵羊拿走什么东西,那算你们倒霉。

    要是不想搜你们的家,那就乖乖地买上两车金银花,帮着官府把这案子给平了,那这个案子大家就都当没有发生过!

    务政里和长乐里的青壮们都低着头,有的人用眼角去瞄两个里长,而且马泥鳅和何木桩两个人则是面如土色,张浩元话里的意思,他们当然明白了,可两车金银花得要多少钱?

    重点不是两车,也不是金银花,而是多大的车啊!

    马泥鳅为人奸滑,不肯主动问话,他知道何木桩性子直爽,所以何木桩会主动问的。果然,何木桩吞吞吐吐地道:“小民敢问官爷,是要多大的车啊?”

    张浩元假装想了想,道:“听那些药铺掌柜的讲,刘老实每次来都会推一辆独轮车,那就独轮车那么大吧,两车也不多,但是却必须是最好的金银花,可不要拿些破烂货充数,小心打你们的板子!”

    马泥鳅和何木桩这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牛车就好,一个人推的那种小独轮车,装不了多少金银花的,只不过非要上等的金银花,这个虽然有点困难,但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两个里正好一里一车,一车金银花就算是上好的,也不过十贯左右,对于个人来讲十贯可不少,但对于两个里来讲,十贯大家凑一凑,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张浩元道:“今夜就免了,明天午后,要把金银花凑齐,否则马里长和何里长,每个人三十板子,然后革去里长之职,你们好字为之吧!”

    马泥鳅和何木桩大吃一惊,明天午后就要交齐,这个可就难了!

    马泥鳅这回不敢再等着何木桩说话了,他着急地道:“官爷,明日午后来不及啊,一车金银花虽然不多,可也得跑几家药铺才行,可能几家都凑不起,明日午后回不来啊!”

    张浩元道:“你不会多带几批人进城,或者在你们镇上的药铺里买不就行了!”

    “镇上的金银花就是从刘老实那里进的货,刘老实人死了货丢了,镇上的药铺更凑不齐了!”马泥鳅哭丧着脸说道,他见张浩元不好说话,便用乞求的目光,看向马忠心。

    马忠心倒是很照顾他这个本家,对张浩元说道:“要不,就再宽限一人时辰?”

    张浩元摇头道:“忠公公,不行啊,你忘了咱们还得进宫去见皇上哪,皇上不是要召见卑职么,就为了让他们买点儿药材,就让皇上等着啊!”

    马忠心就象是突然想起来似的,他叫道:“哎呀,咱该死啊,竟然把皇上给忘了,皇上啊,小奴该死啊!”

    他叫了几声之后,脸色突然就变了,对马泥鳅叫道:“不行,不能明日午后了,要中午之前就得办好,那时咱就得和张捕快进城,等皇上用过了午膳之后,就得给皇上请安了,不能宽限一个时辰,相反还得提前一个时辰!”

    马泥鳅和何木桩全都惊呆了,这么点儿时间,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买不齐药材的,根本无法返回,马泥鳅就想说,要不然把金银花直接送到万年县的衙门里去,这样可不可以呢?

    就见张浩元挥手道:“不要再啰嗦了,你们都去办事吧,可以发动本里的百姓去分头买,然后交到你们手里,你们再交过来,行了,都走都走,去去去!”

    他象赶苍蝇一样赶走马泥鳅和何木桩,满脸的不耐烦,一副随时要打人的表情!

    马泥鳅和何木桩只好带着青壮离开,两个人都是欲哭无泪,但两个人都打定主意了,反正官府欺压他们,他们转而去欺压同里百姓就好了!

    两个人都不想挨板子,更不想失了里长之职,要知道里长别看是最底层的小吏,甚至连小吏都算不上,可在民间却有极大的势力,还能多占田地,却少交税,如果他俩失了里长之职,对于两人的家庭来讲,无异于当头重棒了!

    把两人打发走了,张浩元这才休息,能坐在篝火旁吃点儿东西了,张迟和马忠心也都松了口气,同样坐了下来,其他人却依旧兴奋,少年少女们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休,完全没有安静下来的意思。

    时间过得挺快,转眼天就亮了,但马泥鳅和何木桩却都没有来,但务政里却来了几个妇人,赶了辆牛车过来,车上装着不少的吃食,说是马泥鳅孝敬众人的早餐,都是热乎新做出来的蒸饼和小米粥。

    马忠心眼睛里面有不少的红丝,他眯了一小觉,精神恢复了不少,他笑道:“还是那个马里长会做人,何里长就差了许多啊!”

    张浩元也笑道:“那忠公公猜猜看,他们两个里,哪个会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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