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著名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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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著名神捕-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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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尸骨的坛子虽大,装一具高僧法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当然前提是高僧法体是坐姿,但如果放入两具法体,那就绝对不够用了,也就是说,两具尸骨必定不是以坐姿放进坛子里的。

    张浩元只感头皮一阵发麻,他之前检查尸骨,说实话,他并没有在意尸骨的姿势,因为当时尸骨不是正常的姿势,可却也是正常的!

    为什么说不是正常的姿势,却是正常的呢,因为尸骨在腐烂之后,不可能保持原有的姿势,血肉腐烂,筋脉断绝,骨头自然也就不会保持死时的姿势。

    而且,坛子里的高僧法体并没有做好防腐,法体肯定也不会固定,所以说就算高僧法体不是坐姿,那么也是正常的!

    虽然张浩元早就做好了,坛子里面还有一具尸骨的准备,但当知道真的有一具时,他也难免头皮发麻,启出来的这具尸骨已经腐烂成了这个样子,里面那具当然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他无法得到更多的线索,这案子极有可能会成为悬案,破不了的那种。

    年轻的和尚们忍着恶臭,又把坛子里面的另一具尸骨给启了出来,这两具尸骨都是穿的僧袍,显见都是和尚。

    张浩元叫过三位方丈,道:“你们确定,一个坛子里面不可能有两具高僧法体,是吧?”

    三位方丈都苦着脸,臭他们能忍,但佛家弟子的法体被这么个糟蹋法儿,他们真是看着就伤心,他们认为肯定是有恶人杀了两个高僧,就算不是高僧,但也应该是佛门弟子吧,杀完之后,把尸体给塞进坛子里了,这不是糟蹋,还能是什么?

    老方丈红着眼睛,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然后才哆嗦着嘴唇,道:“绝无可能,绝无可能。还请张县尉为佛门弟子作主,早早抓出凶手,严惩,一定要严惩啊!”

    这回他也不慈悲为怀了,既然认定是谋杀,那么他就恨得要命,非要让张浩元替坛中两个佛门弟子报仇。

    张浩元叹了口气,道:“三位方丈,你们修行得还不够啊,这种事情虽然看起来让人气愤,但不要忘记你们是出家人,平常总是要求别人戒嗔,戒怒,戒这个戒那个的,现有你们自己反而做不到,却如何让信佛拜神之人再崇信你们呢!”

    “不敢,不敢,贫僧修行不够,不敢让世人崇信!”三个老方丈一起双掌合什,都挺惭愧的,但惭愧归惭愧,他们也承认自己修行不够,可谁也没松口,谁也不说宽大处理凶手,甚至连不要追查的话都没说。

    反正都已经承认修行不够了,那还再客气什么,查,一定要查,要报仇!

    张浩元叹了口气,上前几步,去检查启出来的尸骨,他只能做一些常规检查,尸骨已经腐烂得如此厉害,其实也不可能检查出什么了,而且启出坛子时,破坏严重,以这个时代的检查手段来讲,这两具尸骨已然是毫无取证的价值了。

    张浩元检查之后,指着第一具尸骨,也就是先启出的尸骨,道:“这肯定是一个出家人,年纪在五十岁左右,是不是高僧,本官判断不出,但是佛门弟子,这个是肯定的!”

    然后,他又指向第二具尸骨,道:“这具尸骨也是一个出家人,年纪也差不多是五十左右,粗略之间,本官顶多也就能检查出这些,但有一点,这具尸骨是个女子,也就是说,她有可能是一个尼姑!”

    周围的人听了之后,都是大吃一惊,坛子里的两具尸骨,一个是和尚,一个是尼姑,这可真是好说不好听了,这简直就是侮辱出家人啊!

    一个老方丈哭道:“佛门不幸,佛门不幸啊!”

    张浩元却道:“也不一定是佛门不幸,因为这个坛子是两个和尚抬来的,而且坛中尸骨又穿的是僧衣,所以大家就认为,嗯,本官也认为是两位出家人,但实际上,也有可能是普通人,只不过没有头发而已,这也是有可能的,现在尸体如此腐烂,实在是没法检查出太多了!”

    在这个时代,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留头发的,只有出家人才会理掉头发,还会在头顶烫上香疤,以示受戒,但其实有些人天生不长头发,或者上了年纪之后,头发掉光了,这都是有可能的!

    当然,主动剃光头发的人,是极少的,除非是胡人,其实就算是胡人,也极少有全剃光头发的,象和尚一样把头发全都理掉的人,在这个时代,真的是十分的稀少!

    特殊情况除外,可既然都是特殊情况了,那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张浩元围着尸骨走了两圈,确定再也查不出什么了,这才道:“放回坛子里吧,院子里面收拾干净。”

    说完,他回了公事房,洗干净手脸之后,又漱了漱口,这才坐到了桌案之后,心想:“看来不是高僧坐缸,极有可能是把两个人杀掉之后,塞进了缸中。但为什么要把这只大坛子寄存在客店当中呢,这不是怪事了么,早晚会被人发现的啊!”

    就算是一件凶杀案,但如果凶手杀人之后,把这个坛子找个荒山野地里一埋,那就可以了啊,不会有谁发现的,为什么非要寄存呢,凶手傻么,或者是在故意挑战官府,认为官府没法破案?

    因为凶手是外地来的,把坛子是寄存在客店里,那么在长安这个流动人口极多的大城里面,除非凶手自己回来,否则几乎是不可能找到他们了,画人像通缉,是一种方法,但成功的概率太小。

    张浩元心想:“要想搞明白这案子,首先就要搞明白,凶手为什么要寄存坛子,而不是埋掉,否则这个案子就很难破!”

    那么,如果凶手没有跑掉呢,反而还是在城中,或者是真去了洛阳,然后再在洛阳搞风搞雨?那两个和尚在临走时,不是特地说了洛阳么,这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呢?

    故意跟官府做对?这种人也许是会有的吧!

    (本章完)

第525章 关一个放一个() 
张浩元想了好半天,但从凶手的角度来想这个案子,现在的线索是不足以支撑的,他是没法分析出什么来的,但如果换一个角度呢,也就可以了。【。aiyoushenm】

    张浩元分析案子的时候,不但会分析凶手,也会分析原告,而且有时候原告的嫌疑还不小,但是这个案子里面是没有原告的,因为只是报案,却并不知道受害者是谁,坛中的尸骨是哪位高僧的,这个便不知道了。

    那么,顶多那三个老方丈算是原告,但很显然,他们也不知道坛中尸骨是谁的,这个要去查才行,得去查哪处寺院里的高僧在近期有圆寂的,也许能查得出来。

    但是,如果是游走四方的苦行僧,这个时代这样的僧人是很多的,颇有一些僧人认为吃苦受罪会增加修行,当然,他们的认知和行为,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张浩元没有心情多问,他只要知道从凶手的角度,还有受害人的角度,去分析这个案子,几乎是不可能得到什么线索的。

    最后,如果从报案人的角度去分析呢?有时候,贼喊捉贼并不稀奇,恶人先告状也并不不少见,那代百顺和代小福父子两个,并不见得很无辜,说不定他们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张浩元闭着眼睛,想了片刻,睁开眼睛,对外面大声道:“来人啊,把代百顺和代小福带进来,本官有话要问。”

    外面的捕快立即把代家父子两个领进了公事房,代家父子此时都很茫然,他们的茫然并不仅是对坛中尸骨是谁而产生的,也是对于自家客店的损失产生的,客店里出了这样的事,传扬出去,客人怕是会减少很多,这对他们这样的小本生意来讲,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

    张浩元冷冷地看着代家父子两个,从表面上看,这对父子确是如此茫然,而一般来讲,茫然的人往往都是无辜的,普通百姓确实是这么认为的,至少大多数的普通百姓会有这种认知。

    可在破案的官员眼里,茫然不茫然的,只和演技有关,和真实情况关系不大。

    张浩元问道:“代百顺,你说的那两个和尚,是你从街上拉回来的客人,也就是说,你是第一个接触到他们两个人的吧?”

    代百顺连忙道:“是,是小人从街上拉了这两个和尚到店里住宿,可那时小人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竟然会是杀害高僧的凶手,要是知道的话……”

    张浩元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他们是不是凶手,不是你早知道的,现在谁也不知道,本官也不知道,坛中尸骨是不是高僧的,也不是你说了就算的,本官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胡乱攀扯!”

    代百顺神色尴尬,很有些悻悻然,但他可不敢和当官的顶嘴,他并没有这个胆量,而代小福低着头,一声不敢吭,他是很识相儿的,早看出来官老爷的表情不对头,他才不敢说话呢,万一惹得官老爷不高兴,打他一顿,那绝对是白打的!

    张浩元又问道:“你说,你当时是怎么和那两个和尚说的,他们便跟着你回了客店?”

    听县尉大人的语气不善,代百顺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虽然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但说的是什么他却是记得清清楚楚,其实也不需要特地去记,因为他在街上拉客所说的话统统都是一样的,从来就没有变过。

    代百顺道:“小人对他们两个说住店钱便宜,然后他们说正好要找住的地方,便宜最好,便跟着小人去了店里!”

    张浩元又道:“这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月前!”

    “本官问的是一天当中的什么时候!”

    “是,是在早上的时候,小人上街去拉客人,一下子就拉到了他们两个,小本生意,就得勤快些,成天忙个不休……“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别总说些有的没的,再敢乱扯,小心本官掌你的嘴!”张浩元喝道。

    代百顺吓得连忙闭嘴,不敢再多说什么,心中却想,这位县尉大人的脾气也特大了些,不过才说了几句话的工夫,就连着斥责了他两次,也未免太难伺候了。

    张浩元哼了声,说道:“你倒还真是勤快,大清早的就去街上找客人,这两个和尚也是怪,大清早就要住店,那他们昨天晚上住的哪里,荒郊野外么,就算是住在荒郊野外,那大清早就能碰上你,说明荒郊野外离得也不远,那么昨晚为什么不进镇,非要苦熬一夜,然后大清早找地方住呢,他们两个脑子有病么?”

    代百顺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可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当时如果不是姚氏非逼着他出去,他还真不想出去呢,不过,仔细想一想,县尉大人说得对啊,好象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这年代的夜晚可是很黑的,在荒郊野外待上一宿,那可真是得遭不少的罪,那两个和尚怎么看也不象是喜欢虐待自己的人,所以在荒郊野外过夜不太可能,而且京畿地区,人烟稠密,哪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荒郊野外!

    张浩元又问道:“他们进店之后,都做了什么,你且说来给本官听听!”

    代百顺只好复述那两天的情况,虽然过去两个月了,但他还是记得比较清楚的,因为那两个和尚出手相当大方,尤其是在吃肉吃白米饭这方面,那真是能吃,而且给的钱也多啊!

    张浩元听了之后,又道:“他们两个和尚不喝酒,不见得是不想喝吧,是怕耽误什么事情吧,至于吃肉很多,给赏钱给的还特别多,本官认为不太正常,你是在撒谎吧?”

    代百顺连忙叫冤,他道:“没有没有,小人哪敢撒谎,再说这等事情,小人也没有必要撒谎啊!”

    张浩元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他们两个既然这么有钱,那还会是因为贪图便宜来住你的店么,你说话前后矛盾,前言不搭后语,以为本官听不出来么!”

    他这么一拍桌子,发脾气,可把代家父子给吓坏了,而后面的捕快们上前使劲把他俩给按倒在地,不让他们站着回话了,要跪着回才行!

    张浩元喝道:“这番说辞,是你编出来的吧,到底有没有那两个和尚,也不见得吧,除了你们家里的人之外,有多少人见过那两个和尚啊?”

    代百顺还真没有撒谎,他说的这些都是他当时经历过的,但如果说要找人证,那可困难了,他做的是旅客生意,别说当时那两个和尚在店里时,没有别的客人看到,就算是有,那也早就离店了,这样的人证,他上哪儿找去!

    然而,有没有证人,和证人能不能找到,其实这是两件不同的事情,而这两件不同的事情,代百顺哪样也解决不了!

    就如同张浩元说的那样,除了代家自己人之外,有多少人见过那两个和尚啊?恐怕一个人都没有吧!

    代百顺完全被吓傻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生意人,虽然有些奸滑,但也只是小恶小过,上不了台面的那种,要说什么大坏事,他可是真的没做过,也不敢做!

    现在除了叫嚷冤枉之外,他是真没办法了,就算是解释,他都不知道该从方面开始解释了。

    这时候,代小福没法再沉默下去了,虽然他也不敢和张浩元顶嘴,但这时候他要是再不说话,那怕以后就没机会说话了。

    代小福道:“县尉大人,我家是真的冤枉啊,要是小人一家有嫌疑的话,那怎会把这事报官呢,那个坛子还是缸的什么东西,小人一家是完全不懂的,但却要把它给埋在什么地方,甚至是沉到河里去,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小人一家又何必自找麻烦呢!”

    张浩元点了点头,这也就是他想不清楚的地方,要说代家父子有没有嫌疑,肯定有,这个不必多说,但要说他们会不会是真凶,这个还真不好说,要处理这个坛子的方法有的是啊,最差劲的一种方法就是报官,这不是惹官司上身么,再傻的凶手也不会做这种事的!

    张浩元想了片刻,代家父子有嫌疑,所以把他们关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把代家父子都关起来,那外面只留下一个妇人,怕也不会对此事有什么帮助,那不如就把儿子给关起来,把父亲给放回去。

    父亲是一定会救儿子的,一定会想尽办法,那么,只要有所行动,就必定会有破绽,张浩元只要抓住这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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