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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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传奇-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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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吴三立前脚走,张泽全后脚便去而复返,压低了声音向梵羽道:“兄弟,吴三立的话咱们不能全信吧?”

    梵羽给他倒了杯水,反问道:“把你的命交到别人手里,你放心么?”

    张泽全不假思索道:“交到别人手里自然不放心,不过交到兄弟你手里,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自从上次青石岭剿匪大获全胜之后,张泽全真正的不再拿梵羽当外人,哪怕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梵羽手里,他也是一百个放心。

    梵羽叹了口气,说道:“咱们之间经历过冰与火的考验,但是吴捕头我一直看不透他,这个人太神秘,我总觉得他是另有所图,咱们还须小心提防。”

    张泽全听了,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被他坑了。”

    梵羽笑道:“张大哥,在这大宋,只有咱们坑别人,想坑咱们,门儿都没有!”

    …………

    章伟年的寿宴到了,章府张灯结彩,家仆欢天喜地,喜迎八方来客。

    秘书丞属于清水衙门,再加上章伟年孤傲清高,除了官场上为数不多的挚交好友到场之外,其余官员只是象征性的送来了贺礼客。

    只不过章伟年桃李满天下,前来祝寿的大都为他的弟子门生,倒也热闹异常。

    “御史庞大人到,送上寿比南山玉一对!”

    “邯城杜公子到,送上百年长寿佛一尊!”

    “东京韩公子到,送上唐代诗刊孤本一部!”

    ……

    来到这里之人多为故交,正在大伙相互客套寒暄的时候,唱名小厮报道:“阳谷县梵羽梵公子,送上丹青《爱莲说》一幅,朱砂墨一台!”

    章伟年的至交好友及弟子门生之中并没有叫“梵羽”人,因而唱名小厮报了梵羽的名号之后,宾客们的目光都聚向了他。

    这时只见一位年轻的公子风度翩翩,儒雅内敛,不避众目,举步而来,端的是玉树临风,气质出众。

    梵羽走至章伟年跟前,执弟子礼拜谒道:“数百岁之桑弧,过去五十再来五十;问大年于海屋,春华八千秋实八千。学生恭祝恩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按照礼制,梵羽是章伟年和刘平成两人点中的亚元,乃是他们的门生,称之为恩师一点问题都没有。

    章伟年抚着胡须,大感欣慰,感觉自己终于压了自己的老对手刘平成一头,笑道:“好好好啊,看到今日桃李满堂,老夫甚感欣慰!”

    有宾客隐约听说过梵羽的事迹,问道:“莫不是阳谷县那位怪才,只考了两场考试便得了亚元的梵羽?”

    旁边之人听了,惊道:“考两场得了亚元?”

    章伟年抚须而笑道:“不错,他就是那位怪才梵羽,字子羽,阳谷县人士。第三场解试考试压根就没参加,却被老夫点中做了亚元。”

    参加寿宴的宾客听了,尽皆露出诧异的神色,能来到这里的不是章伟年的挚交好友就是门生子弟,对于他的秉性再熟悉不过,知道他为人刚正不阿,不枉顾私情……如此说来这个梵羽胸中定有天地了?

    “老章,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的这位学生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你这么不近人情的老家伙破格提拔?”

    主簿王子阳与章伟年交厚,又比他略长几岁,因而不避嫌的开起了玩笑。

    章伟年笑着向梵羽道:“子羽,把你亲笔写的这首《爱莲说》让大伙看看。”

    梵羽依言将自己花了很大工夫写成的《爱莲说》摊开,宾客们围了过来,一下子就被那种新颖的字体吸引住了。

    “好字、好字啊,只是不知如此笔力是出自那位书法大家之手?”

    来到此地的清一色为文人墨客,最不缺的就是鉴赏力,如此刚柔并济的笔力,并且自成一家,绝对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章伟年笑道:“这位书法大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王子阳看向梵羽,惊异道:“没想到子羽小友年纪轻轻,竟能有如此笔力,怪不得这只老狐狸起了爱才之心呢。”

    章伟年的那些弟子门生听了将信将疑,这样老道的笔力,没有数十年如一日的苦练是无法达到的,怎么可能会出自梵羽之手,难道她从娘胎里就开始练习书法了?

    站在章伟年身后的是一位年方二八的女子,女子有着琉璃似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好看。

    她安静的打量着梵羽,琉璃似的眼眸中划过一丝讶然,因为她认得,这首《爱莲说》的字迹与当日她在书房中看到的那封拜帖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是他的笔迹。”女子心中暗道。

第111章 章府的待客之道() 
梵羽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寿礼继续进行,正在客人们相互客套寒暄之时,忽然唱名小厮道:“张奕张公子,刘成芳刘公子,孙吉然孙公子到,送上……”

    唱名小厮看着礼单,有点傻眼,犹豫着要不要照礼单念出来。

    内厅的客人都听到唱名小厮戛然而止的声音,许多人不禁皱起了眉头,小声说道:“张奕?他来做什么?”

    有人冷哼一声道:“不肖弟子有何面目来见恩师?”

    又有人说道:“还不是仗着他爹是府君大人,终日与刘成芳、孙吉然这些纨绔子弟厮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出息?”

    梵羽安静的听着,不动声色。

    从众人的谈话中他得知张奕是府君张同知的独子,曾师从章伟年,据说有次在大街上强抢良家少女被章伟年撞见,盛怒之下也不顾及府君大人的面子了,直接将其扫地出门,断绝了师徒关系……

    至于那刘成芳、孙吉然,是东平府有名的纨绔子弟,以擅长吃喝嫖赌闻名于世,声名狼藉。

    张奕在这个节骨眼上携狐朋狗友而来,明显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来砸场子的。

    “恩师,学生给您贺寿来了,贺礼嘛一千两白银,礼轻情意重,您老可别嫌少啊!”

    张奕的笑声从外厅传了过来,人未至声先到,声音轻佻,听不出一丝一毫敬师重道的意思。

    众宾客皆是面有愠色,张奕不请自来已是失了礼数,而东平府众所周知章伟年性情淡泊,不喜俗世之物,而他偏偏送来一千两白银作为贺礼,这是要当着章伟年亲朋好友和门人弟子的面拆他的台啊。

    “张奕,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请出去!”

    “对,你已经被恩师逐出师门了,还有脸回来?”

    “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惺惺,恩师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

    章伟年的挚交好友们都是官门中人,不方便插手师门恩怨,但他的弟子们就不会那么客气了,彼此同气连枝,一起声讨张奕这个败坏师门声誉的败类。

    “哎呦,啧啧啧……咱们是来给章先生祝寿的,又不是吵架的,你们扯着嗓门瞎咋呼什么?”

    刘成芳身着一身大紫袍,看上去富则富矣,但却给人一种暴发户的低俗感。

    “咱们既然敢来,就不怕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文斗还是武斗,划出线来比划比划!”

    孙吉然手摇折扇信步向前走来,他身着一身大红袍,乍一看还以为是谁家新郎官跑错地方了呢。

    最后,一身白袍的张奕走了出来,与刘成芳、孙吉然两人并排站成一条线,三人一人全白、一人全紫、一人全红,不伦不类的,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古怪的装扮,只能说明三人是诚心来恶心章伟年的。

    “诸位师兄,多日不见,你们文采没见涨多少,这脾气嘛……跟恩师越来越臭味相投了。”

    张奕眼神从众人身上一扫而过,面露戏谑之色,只是当目光触及到章伟年身边一名年轻女子时,不禁露出了猥亵之意,意味深长的笑道:“灵儿师妹,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章伟年的众弟子大怒,张奕猥琐的举动和轻佻的话语已经达到了欺师灭祖的的地步,正当他们准备口诛笔伐之际,却见章轻灵越众而出,向张奕作揖道:“灵儿先代家父谢过张公子,既然你已经拜过寿了,就请带着寿礼和你的这些朋友离开吧,我们章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张奕“哗啦”一声摇开折扇,动作可谓潇洒之极,然后走上前来,说道:“灵儿师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远来是客,况且我和刘兄、孙兄心怀诚意而来,师妹连杯水都不让喝,这就是章府的待客之道吗?”

    章轻灵不卑不亢道:“我想纠正张公子两个错误,其一,你已经被家父逐出师门,所以请不要再叫我师妹;其二,章府的待客之道是‘忠孝道德礼仪廉耻,仁义诚信恭俭温良’,敢问张公子,你占了哪一条呢?”

    众弟子听了很是解气,附和道:“对,你占了哪一条呢?凭什么享受章府的待客之道?”

    张奕厚着脸皮嬉笑道:“师妹教训的是,师兄品学不端,所以需要师妹你时时点拨……”

    章轻灵顿时无语,人的脸皮要经过怎样的千锤百炼,才能厚到这种程度呢?果然十分无耻!

    这时,章伟年开口道:“你的诚意老夫心领了,回去代我向府君大人问一声好。来人,送客——”

    张奕忙道:“恩师何必急着送客呢,记得以往恩师每每见到学生都要考教一下学生的诗词,这次怎么能例外呢?””学生被您赶出师门以后,知耻而后勇,发奋苦读,特地为您作了一首祝寿词,还请恩师与在场诸位师兄品鉴,看看我张奕是否如恩师当年点评的那般,胸无点墨!”

    张奕说完,将手中的那幅寿词展开,那字体不甚高明,但也有三分火候,众人都识得是他的墨迹,便直接看寿词:

    惊世文章,门户照人,外家衣钵。多谢温存,相期宅相,此恩难说。今朝祝寿樽前,共拜舞、诸孙下列。但愿从今,一年强似,一年时节。

    这首寿词写的极佳,尤其是那句“多谢温存,相期宅相,此恩难说”,看似是说章伟年待张奕很好,对他寄予很高的期望,盼望他能够出人头地……

    而实际上这句话是反话正说,因为章伟年将张奕逐出了师门,双方师徒情谊恩断义绝,所谓的“多谢温存、此恩难说”不过是反讽罢了。

    待众人看完,张奕笑问道:“恩师,这首《柳梢青·寿词》可入您的法眼?学生是否如您当年点评的那般胸无点墨呢?”

    张奕赤^裸^裸的挑衅姿态再次犯了众怒,众弟子纷纷指责道:“不知道你借的是哪位大家的手笔,少在这里狐假虎威!”

    张奕不以为耻的笑道:“我就是狐假虎威,诸位师兄能奈我何?有本事你们也狐假虎威给我看看啊,或是诸位有大才,当场做一首格调高远的寿词?”

    众人气息为之一窒,居然不知该如何反驳。当场做寿词,或许有人能够做到,但想要压过张奕的那首,众人一丁点信心都没有。

    如果做出来的寿词不能把张奕比下去,作不如不作,否则徒增笑柄。

    当下张奕见众人不语,目光再次移到章轻灵身上,嘿嘿笑道:“灵儿师妹,师父五十岁大寿,你这个才女难道不作诗一首,祝贺师父他老人家吗?”

    “这可不行啊,你看连我这个胸无点墨的不肖弟子都献丑了,你们作为师父的高徒,不当场露一手,情何以堪呐!”

第112章 叫他一声爹() 
章轻灵是章伟年的独女,年方二八,才貌双全,在东平府小负盛名,有“才女”之称。

    当初章伟年将张奕逐出师门,除了张奕私德败坏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厌恶他对自己女儿的纠缠。

    自己女儿出身书香世家,怎么可能会嫁给张奕这种纨绔子弟?

    张奕对章轻灵这个小师妹很是喜爱,死缠烂打的百般逢迎,奈何她就像块顽石般,非但没有一点感动,反而对他越来越疏远了。

    张奕身为东平府府君的独子,向来要什么有什么,但凡他看上的女人,无不手到擒来,唯独这个小师妹,对他不假辞色软硬不吃,纠缠那么久甚至连她的手抖没有碰过。

    有人说,在爱中引藏有许多与爱相反的特质,诸如嫉妒、敌意、占有、毁灭。以至于当爱无法得到时,爱中的恨意取而代之,就形成爱的战场。

    就如此刻,倘若是在以前,张奕对章轻灵爱护还来不及,怎么会故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出丑难堪呢?而现在则刚好相反。

    当下章轻灵沉吟片刻,坦然说道:“顷刻之间我也作不出来,即便作出来,也不及你写的那篇好。”

    众弟子听了,不忿道:“小师妹,别听张奕的,他不过是找了位名家捉刀代笔,拿来滥竽充数罢了。”

    章轻灵淡然一笑,不以为意道:“不管他是自己写的也好,滥竽充数也罢,我写不出就是写不出,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梵羽心中一奇,暗道这个章轻灵的确不简单,遇事只从自身找原因,不推脱不避让,这份担当,便是大多数男子都有所不及。

    张奕心中略微失望,本来想让章轻灵在众人面前出丑的,结果她坦然应对,让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空有一身力气却发泄不出来,心情别提有多郁闷了。

    “张兄,经常听你在背后夸章老先生才高八斗,我和刘兄很是怀疑。既然章老先生如此有才,场做一首寿词,应该没什么难度吧?”孙吉然笑着站了出来,开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演双簧。

    刘成芳也道:“对对对,我也不相信。孟子说,尽信书不如无书,什么曹植七步成诗,根本无据可考,说不定是后人杜撰的呢。我刘某人今天放下话了,如果章先生能当场写出一首寿词,我刘成芳愿意叫他一声爹!”

    众人都面露鄙夷之色,本来拼斗诗词是件挺文雅的事情,结果刘成芳的赌咒硬是把大雅变成了大俗,一只老鼠坏锅汤,而现场足足有三只老说。

    孙吉然唯恐天下不乱的附和道:“我也有此意,就是不知道章先生是有真才实学呢,还是肚里空空沽名钓誉!”

    章伟年的门下弟子斥责道:“你们算什么东西,值得恩师出手?”

    主簿王子阳也皱起了眉头,不悦道:“张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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