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冶师傅宠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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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冶师傅宠萌徒-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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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松鼠在树枝上跳跃;野兔在雪地上跳跃;狐狸用爪子在积雪里觅食;一根树枝承受不住积雪的压迫,清脆的断裂,一只飞鸟啰嗦了身上的积雪,落雪簌簌……每一种声音都是那样的鲜活。

    周霁雪心灰意冷,慢慢的转身,他难过,但是再难过也抵不住他要找出凶手的决心。不管这个人是谁,哪怕上天入地,他也要把这个人挖出来,碎尸万段,剉骨扬灰。

    可是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去,突然他超凡的听觉,告诉他有一个细小的犹如蚊子挥动翅膀的声音不同寻常。

    他展开静心诀,搜索每一寸每一块他的内力可以触及的地方。

    突然,他似乎听见山崖的石壁发出规律的敲击声,那绝对不是普通的小动物能发出的声音。而且此时山崖无风,也不会是又物体被风吹发出的声音。

    因为狂喜的心,竟然让他情绪失控到了心中哽咽,这一刻,他眼眶湿润了。当他确定了那敲击声的方向,根本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下,跳下山崖。

    ------题外话------

    紫紫:当时是什么勇气什么力量让你跳了下去?是伟大的爱情吗?

    小周漂亮的凤眼斜睨着:我待小七,最纯真的,师徒情。

    紫紫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紫紫:小七,你被推下去那一刻想的是什么?是不是难过不能喝师傅相亲相爱了?

    小七:没想别的,我就想以后不能半夜爬上师傅的床,比较可惜。

    紫紫继续蹲墙角画圈圈……

(075)抱在怀中() 
周霁雪跳崖的这一幕,正好被闻声而来的玄灵看了个正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周师叔为了小七跟着跳崖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整个人站在雪地里,半天无法回过神来,就是这样站着,站着,站着——犹如一根木讷的棍子杵在积雪中。

    等他回过神来,他几乎是吼着,喊着,奔向青宵殿。因为只有吼着,喊着才能排解他的震惊。

    别说是师徒之亲,就算是生身父母,挚爱情侣又有多少人能抛开自己的性命,追寻一个已经死去的生命?

    是的,玄灵目睹着周霁雪跳崖那一刹那,他确定了小七一定是死了,否则周师叔不会发出那样让天地共颤的怒吼,更不会跳下万丈悬崖。

    **

    周霁雪凭借着绝顶的轻功,攀着山崖下的被冻成冰条的野藤蔓,小心翼翼的朝下攀爬。

    他已经从最初的狂喜,冷静下来,他小心翼翼,因为他很清醒,如果他坠崖,那么属于他的希望只能是另外一个人的绝望。

    当他在绝壁下攀着藤蔓越爬越深,那咚咚咚的声音越发的明显。

    刚刚下过雪的天气,悬崖下云雾浓厚,凭借周霁雪惊人的视力,也看不清一尺外的事物。还好那咚咚咚的敲击声一直没有停止。

    他一步一步,怀揣着那卑微的,渺小的,那微乎其微的希望,靠近敲击声。

    随着他一步步的靠近,透过浓厚的雾气。终于,他发现在他几乎是触手可及的地方,一个白色的身影被挂在冰冻的藤蔓上。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让人从云谷外,花了千金购来的极北雪狐披风,在冰冷刺骨的山风中如轻盈的雪花一般,无依无靠的飘荡着。

    这一刻,他眼中居然有了湿意,激动的几乎哽咽,他的声音很轻,还带着微微的颤抖,生怕这是自己的另外一个梦,如果声音大了会吵醒沉睡的自己。

    “小七?”

    “师父……”那声音微若轻鸿。

    周霁雪攀绝壁上的藤蔓,小心翼翼的朝着小七靠了过去,艺高人胆大,他很快的接触到缠住小七的藤蔓,暂时他不敢碰藤蔓,因为上了冻的绿藤太过脆弱。

    “伤在哪了?”周霁雪轻声问。

    “骨头都断了。”小七几乎是蚊子哼。

    周霁雪心疼到无以复加。但是手脚却完全不受心情的影响。

    他首先固定了自己的身体,然后轻柔,迅猛一把拉住小七,只是一个瞬间,挂住小七的藤蔓已经整棵坠落山下,而小七已经被周霁雪抱在怀里。

    小七趴在周霁雪怀里,指了指自己的腿。

    周霁雪立刻明白,再也不说什么男女有别这样的话,从小七的大腿内侧取出了那把恍如隔世的小匕首。

    周霁雪说,“我带着你上去不太可能。”

    小七也立刻明白周霁雪的意思。周霁雪可以自己攀着藤蔓下来,不可能在抱着一个毫无轻功死沉死沉的她再原路攀上去。

    她点头。周霁雪手里有了销金断玉的匕首,一刀一刀将匕首杵进悬崖的岩石里,一点点往山崖下攀行并不难。

    只要落地,就算有了生机。

    周霁雪一只手将小七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手在悬崖的石壁上自由挥洒。

    小七一直很安静,安静的好似又回到了一年前北戎草原,养伤的日子。周霁雪知道小七现在说话很艰难,所以他对小七说,“你别多想。既然师父找到你了,你一定能活下来。”

    小七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回应,但周霁雪知道小七听的很清楚。

    连日的大雪,天空终于开始放晴。周霁雪一直说话,鼓励小七。小七不声不响,无声坚持。

    等周霁雪的双脚终于落在实处,那已经是三个时辰后的事了。

    两人落地,周霁雪惊喜的发现,云谷思过崖底,从未被人类触及的地方,非但没有寒冷和积雪,居然异常的温暖。

    整个崖底居然像是一个温房。温暖如春。碧草萋萋,各种各样的野花竞相开放。花草如此繁盛,势必有充沛的水源。

    他抱着小七,在崖底转了一圈,按道理他应该首先将小七放倒在草地上,尽可能的让其平躺。但是他舍不得,一时一刻也舍不得再离开小七。

    他很轻松的找到了水源,一条从崖壁上缓缓流下的小溪。那应该是山崖上融化的雪水,汇聚成的一个清澈见底的潭。潭水犹一块碧玉。他仔细的查了水质,确定没有问题。这才放心的将小七平放在草地上,检查她的伤势。

    果然如小七所言,全身的骨头基本全断了。肋骨,手骨,腿骨,脚骨。

    不过最关键的椎骨,没有受到损伤。不幸中的万幸,周霁雪抚摸着小七的额头,安慰她,“骨头断了没事,可以接起来。只是你要老老实实的躺许久了。

    小七苍白的小脸微微笑了,犹如挣扎在寒风中,凄美无名的小花。

    可能是因为暖和,可能是因为疲惫了一天一夜,可能是因为虚弱,前所未有的困意排山倒海般的像她压了下来。

    周霁雪看着小七,慢慢的闭上眼睛,人生中从未经历过的恐惧,让他放弃了所有的温和,修养,他几乎狂暴的,粗鲁的大吼,“不要睡,不要睡。暂时不要睡。小七,小七,听师父的暂时不要睡。千万不要睡。”

    可是沉重的眼皮,像座大山一样,小七根本睁不开眼。

    周霁雪实在没辙,只能上手去抽小七的脸,别的地方他不能碰,到处都是碎裂的骨头。

    小七迷迷糊糊被周霁雪打醒,她神志不清,想不通师父为什么抽自己嘴巴子,还抽的那么狠,她开始哭,稀里哗啦的哭,“师父坏,师父坏……”她翻来覆去只会讲这句话。

    周霁雪几乎是毫无形象的咧着嘴大笑,“好好好,师父坏,师父就是个坏蛋,是个混蛋。你别睡,睡着了我接着抽你。”

    ------题外话------

    紫紫:小周,当你将活着的小七搂在怀里,有什么感想?

    小周:对她好,一辈子对她好。不能失去她,不能。

    紫紫好感动的打了个哈气。

    紫紫:小七,当你看见师傅来救你,你什么感想?

    小七:我能活了。可以半夜继续爬上师傅的床,祸害师傅了。

    紫紫……丫的,小周我帮你一起扇她耳光子!

(76)沙哑,让我照顾你() 
小七心里那个冤,想想老子被贱人害了,又被九死一生被挂在悬崖底下,吹了一宿的寒风,淋了一宿的雪。提醒吊胆,生怕身上的积雪厚了,藤蔓会断。忍着全身的巨疼,熬了一夜,好不容易听见师父的声音,从小接受就是荒野求生的训练,她知道此刻的嘶喊远没有敲击石壁来的有效。再说她也无法发出声音。她冒着藤蔓断裂的危险,硬是从绝壁上扣下来一块小碎石,敲击,敲击。她相信,周霁雪一定能听见。于是她如愿以偿的看见了师傅雪白的身影从一团云雾里慢慢的显现出来,就像是神仙显形一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从这一刻起,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心终于安宁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师傅要打她,为什么,为什么?她能活下来,完全是运气,是天意,是亲生父母的在天之灵保佑。可是周霁雪为什么要打她。

    抽的她脸颊火辣辣的疼。

    周霁雪才不管此刻小七的脸颊被自己打肿,两个苍白的小脸颊,像是发面馒头一样鼓起来。他只在乎,必须让小七保清醒,补充体力以后才能让她休息。

    小七神志不清的一直在哭,周霁雪听着小七的嘤啼,却像是洪钟大吕一般的美妙。

    因为崖底温暖如春,他也就毫不顾忌的脱掉了小七的衣服,将骨折的地方一一固定。又找了好多野果子和水。清水小七还算可以艰难的喝下去,可是各类野果,小七根本没有力气咀嚼。

    没办法,周霁雪只能像是对待婴儿那样,将果子切碎成泥了,再一点一点喂给小七。小七伤的稀里糊涂,周霁雪喂什么,她就吃什么。她求生的本能告诉自己,必须补充食物,才能让自己尽快的恢复。

    整整折腾了一整天,周霁雪才放心让小七沉睡。

    等小七睡着了,他继续接着忙活,搭建临时草棚子,又用木头和茅草做了一张简易的床,将小七移了上去。好在两个人穿着都冬天的衣服下来,铺盖被褥没有问题。他又用石头搭建了石灶,干柴随处都是,点燃篝火,草棚里越发的温暖。

    等他忙好这一切,又放开内,力平心静气,在崖底探寻,未发现任何猛兽的踪影。这才喘口气,靠在棚子里,调息,进入休憩的状态。

    他不敢睡觉,因为在这未知的崖底,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他不能让小七再陷入任何险境。从他发现小七坠崖的那一刻,他已经很清醒的认清一点,小七是他余生中最重要的人。这个重要,没有之一,只有最。

    等周霁雪一轮调息结束,已经又是一天的天明。他见小七脸颊红的有些反常,上手一摸,烫的吓人。赶忙用从衣袍上撕下的布条,浸透冰融水,给小七擦身降温。

    好不容易高烧退下去了,小七的身子又冷的瑟瑟发抖。周霁雪在棚子里点了两个火堆都没用。最后没办法,脱了外衣抱住小七,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小七。

    这期间他还得去觅食,给小七喂食喂水。只要小七能吃的进去东西,他就安心了。

    这样又整整折腾了一天一夜,周霁雪终于在极端疲惫下,搂着小七睡着了。

    小七从一个又一个梦境里醒来,觉得全身疼的完全散了架,刚想哼哼,立刻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个温暖的身体搂着。

    她睁开眼,发现天还黑着,自己住进了一个简易搭建的草棚,棚子里的火堆还燃着,她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周霁雪完完全全的抱在怀里。她深深的呼吸,嗅着那熟悉的体温和气息。

    整个五脏六腑立刻被一种无边无际的快乐充盈的满满,满的即将爆开。这一刻,这种快乐让她暂时忘记了伤痛,忘记了复仇,忘记了九死一生的庆幸。

    她一动不动的躺着,听着头顶那人的呼吸深沉。从认识他,跟着他以来,她从来没听过师傅进入这么深的睡眠。

    可想而知,师傅为了照顾她累成什么样。她心里带着半分的愧疚,半分的感激,半分激动,半分愉快,半分依赖,人生中第一次她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总之,这样被师傅搂着睡觉,太幸福太快乐。

    她享受着这份快乐和幸福,一直到周霁雪突然惊醒,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的抱紧小七,感受着小小的身子已经暖和过来,他终于长舒一口气,低头,布满血丝的凤眸看小七。

    然后,他首先看到的是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可怜巴巴看着他。

    他是最受不了小七这个摸样,像是一只宠物,可怜巴巴的等着主人宠爱的摸样。

    可是小七是人,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人,当她的脸上有了这种表情,谁能拒绝。他心疼的又将小七搂的紧些,嗓音沙哑,“好些了吗?”

    小七第一次听见周霁雪用这种声音说话,好像是混沌中的清泉,带着诱惑的磁力,不看他的人,只听声音,小七的心跳就已经杂乱无章。

    “疼的很。”小七虚弱的只能发出蚊子哼。

    周霁雪仍旧没有松开臂弯,“没事,都是外伤,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能好。”

    小七默默的点头,周霁雪说,“孙家把你养的太好。一般的人根本熬不过来。不说身体里的伤,就是挂在半山腰吹一夜的寒风淋一夜的雪,冻也冻死了。”

    小七手脚无法动弹,低头用目光指引周霁雪,周霁雪顺着小七的目光,从脖子看下去,小七说,“项链。”周霁雪伸手,将那块黑幽幽的石头拿了出来。

    小七哼哼,“这可真是一块宝贝。当初以为人家随便给的。还好没扔了,一直戴着。不是它,我真冻死了。”

    周霁雪将黑幽幽的石头拿在手中,果然感觉到这貌不惊人的石头居然自带暖度。这是周霁雪第一次注意这东西,他将石头从小七脖子上取下,迎着篝火研究了半天,“这是寒雪暖玉。天下至宝,要么给东西的人不知道这是好东西,要么就是真的实心实意感谢当日救命之恩。”

    说完周霁雪又把石头戴回小七的脖子上,细心帝塞进小七的衣服里。

    “天下至宝?”小七问。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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