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羊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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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羊舞-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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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泽摔掉一个酒坛子,怒道:“你意思你白爷爷对不起圣兽这个名号,要不是你白爷爷被杂毛老道害得法力尽失,就凭你这句话,我都得捏死你。”

    商羊舞却并不生气,喝下一口酒,辑手道:“我叫商羊舞。”

    “这个名字不好,很不好,最起码应该叫商龙舞才行,羊舞,羊舞,做一只蠢羊还有什么手舞足蹈的,你看你白哥的名,白泽,我就是为泽被天下而生的。所以,你是一个知命弱者,我是一名圣兽。”白泽评头论足,一边狠狠讥笑他人,一边揽镜自恋。

    商羊舞终于嗤出声来,饶有意味地盯着白泽的囚链看了又看,没有说话,但表情己说明了一切。

    白泽终于认清了形势,回到了残酷的现实,狠狠吞下一条鸡腿,看了一眼商羊舞,想起往事,极认真地说:“泽被天下是我的理想,也是我的责任。”

    商羊舞肃然起敬,敛起笑容,端坐为礼,道:“我敬重有理想的人。”

    白泽对商羊舞的态度极为满意,于是更加勾起了回忆,倾诉的**空前强烈,悠悠道:“白泽一族,遇圣人而佐之,致天下大同,这是我们的使命。”

    商羊舞道:“于是你就遇到了姓徐的杂毛老道,以为他就是圣人,然后就成了他小弟?”

    白泽很吃惊,所谓举一而反三,这个商姓小子真是一个交流的好对象,于是开始述说往事:“正是,三千多年前,那一年正是冬天,姓徐的当时才二十多岁,被仇家追杀,逃入昆仑山,重伤不支的时候,被我救下,我跟他喝了七天几夜的酒,也谈了七天七夜的理想,最后被他所感动,就认了他做大哥,甘为驱驰,不料……”

    “不料姓徐的借理想之名,行私欲之实了吧。”商羊舞心有所感,叹道。

    白泽望着商羊舞,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你今年几岁?怎么比哥哥我当年聪明这么多。”

    “白老兄呀白老兄,你虽通万物之情,可惜还不了解人性啊。这姓徐的一定是嘴上说的是天下苍生,其实不过是想让天下苍生奉养他一人而已。”

    白泽呆呆出神,终于重重叹了一口气:“我是等到自己一对翅膀委缩,再也飞不起来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正准备弃他而去时,就被他囚禁到了这里,哈哈……没多久他也就死了,他离入圣境只一步之遥,坚持活个二三十年,再吃点丹,也许就能破障,他是我见过第二厉害的人物。”

    商羊舞看着白泽那一对耷拉的银色翅膀,越发觉得他可怜,白泽遇圣人泽被天下,登天之时,会生出六对翅膀。这个倒霉蛋被骗去做了别人帮凶,连仅有的一对翅膀都委缩了。白泽以智慧著称,这家伙不像白泽,更象白痴才对。

    白泽看着商羊舞的表情,怒道:“你凭什么这样看着我,我是白泽,圣兽,圣兽你懂吗?是天下人崇拜的对象,你应该仰视我才对。”

    商羊舞哈哈一笑,复又正色道:“我决定救你出去!”

    “为什么?”白泽欣喜过后,便满是警惕,一副你小子休想让我替你卖命的样子。

    “因为我想救你啊。”商羊舞笑道。

    白泽从地上站了起来,喷着酒气,脑瓜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兴奋地来回踱着步,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哥哥我逼你的,哈哈,哥哥我也有运气好的时候,总算遇到了一个不那么人渣的。”

    商羊舞见白泽毎一次提起人渣都恨恨不已余怒未消,不免好奇:“这个人渣到底是谁?”

    白泽沉默了片刻,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他是我见到的最强人类,比当年的姓徐的还强,找到了这个小世界,生生撕开了小世界的门,把九层天捏成了一层纸,一步就跨过了三阶,然后撞开那面墙,我眼皮才只眨动了三下,他就冲到了我面前。”

    “这么强的人,救你应该易反掌才是,是不是你态度骄横把人气走了?”商羊舞讶道。

    白泽带出了哭腔:“他那么强,我还耍什么态度,他冲到我面前,并不多问,看了一眼我脚上的锁链,冷笑一声,拿起来抖了几抖,就要使出蛮力用手扯断锁链。”

    商羊舞骇然,那么强的人都扯不断锁链,这锁链该是何物所制,才会如此坚韧,一定是此人扯之不断,也不另想他法,就干脆走了,所以白泽骂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渣,懒人。

    白泽复又骂了起来:“他那么强,拉断锁链当然轻而易举,我自然要跟这种强者谈谈理想,劝他去泽被天下,我就跟他混,顺便多长几对翅膀出来,哪知这个人渣一听要泽被天下,吓得立马放下锁链,说太累的事他恐怕干不了,就二话不说转头离开了小世界,真真是天下第一等的人渣,做圣人何其荣耀,我活了九千岁,就从来没有听说有人因为怕累而不愿去做圣人的,我呸,人渣!”

    商羊舞脸色变幻,这个人渣不靠谱而又极其懒惰的作风实在与某人很象啊。遂止住白泽的痛骂,叹道:“要怎样才能弄断这几根锁链?你能告诉我吗?”

    白泽甩一甩头,商羊舞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便化成了项圈,回到了白泽的脖子上。白泽围着商羊舞,转了两圈,自语道:“龙息凤髓珠月被焚天鼎炼到了一起,又多了九种奇药,血树帮你重塑了幽府,这么大的造化,怎么还只是知命呢?”

    商羊舞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真真是对不起这么多的天材地宝啊。

    白泽突然两只前足直立,象一匹马长啸了几声,得意的笑声回荡:“哈哈,我懂了我懂了,这天下有什么事能难倒我这个第一聪明的圣兽,小老弟,你的修行路很漫长啊,要想入神就千难万难了,唉。”

    商羊舞仰起头,静候下文,哪知白泽咬紧牙关,却再也不愿多说了,并且给出了一个极善良的解释:“怕小老弟绝望痛苦,所以你白哥哥不能说。”

    好吧,人不能太贪心,在知命境内无敌也不错。商羊舞苦恼片刻,便又神色如常,甚至还有几分自命不凡的得色。“真是坚强的人类啊”商羊舞的表情让白泽心中发出了一声赞叹。

    “如果你己入神,解下白哥哥的锁链只需去姓徐的地宫里拿来泽披剑,一斩就行。现在,唉,没有徐氏后裔的鲜血涂到这锁链上,光布在锁链上的阵法就能震死你一百回。”白泽看着商羊舞,摇首,叹了又叹。仿佛这只是商某的难题,白哥哥作为第三者,只能施以人道的同情与遗憾了。

    “地宫?”

    “你难道还没发现,这个小世界,事实上是一座陵寝吗?姓徐的杂毛老道倒行逆施,过着帝王般的生活,却一直妄想他的后代能出现一位圣人,之所以把我关在这里,就是想让他的后代能降服我,哼,圣兽出而圣人生,姓徐的杂毛造出这种传言,就是要让他的后代坐到我的背上,演戏给天下人看啊,老子就是死,也不愿与这种骗子为伍。”

    这么有正义感的圣兽,商羊舞自然是不会让他死的,商羊舞拍拍绝望愤怒仰天怒吼白泽,笑道:“放心,你死不了。”身形一顿,便离开了小世界。

    “小老弟,你一定要做一个信人啊。”空旷的金殿,响起了白泽至为深切的期盼。

第七十九章 高僧慢走() 
当商羊舞听说需要徐氏后裔鲜血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事情其实很简单。找徐九九用瓷瓶装点血,往那锁链上一抹,不就完事了吗?所以商羊舞散步一般又来到了金殿。最重要是,徐九九有责任献出鲜血,为祖宗赎罪嘛,姓徐的杂毛老道是个混蛋,而徐九九绝对不应该是一个混蛋。

    离金殿还有35步的距离,本可以一跃而入的。但商羊舞感受到了一种强者的气息。只要自己敢逾墙而入,那人就会把自己大卸八块。所以商羊舞这一次决定礼貌些,毕竟,徐九九是他朋友,上朋友家串个门还是可以的。

    商羊舞施施然地走上前,对张大着嘴的金甲卫士说:“我是你们九公主的朋友,请通报一声。”

    “锵”是几十把刀出鞘的声音,扬起,在阳光下闪耀。但并没有砍下,这个淫僧居然敢自称九公主的朋友,那么,就留给九公主来把他锉骨扬灰吧。

    九公主现在身体己然大好,搬离了原来的住所,对现在的徐九九来说,那间建在赤火石上,四面都可以照到阳光的琉璃房子,就成了一座火炉。徐九九把脸贴在木窗上,望向窗外的小桥流水,窗前几棵大树布下疏离的荫凉。徐九九的鼻子吸了吸空中的湿气,这种正常人的感觉真好,于是又想起来某个不要脸的瓦亮秃头。

    鸢蓝过来禀报:“九公主,赤火石拆完了,琉璃宫还要拆吗?九公主!九公主!!”

    “叫什么叫,拆什么?”

    “你昨天吩咐的,要把赤火石和琉璃宫全拆了呀。”

    “哦,琉璃宫还是留着吧,冬天也许还用得上。”九公主是个干脆的人,她的命令一般是没有理由的,但今天的九公主多了几分解释的耐心。

    一个金甲卫士闯进花园,离窗前的九公主十步之遥,跪倒:“那个人又来了,还自称九公主的朋友,请公主定夺。”

    “什么那个人,到底是谁?”

    “就是那个,那个和尚”

    自从商羊舞变成秃头之后,金殿内能认出他的,不过徐九九身边的几个丫头,但商羊舞的和尚身份,一夜之间便名播神教,估计不久的将来,昆仑山下的数国,都会有这个淫僧的传说。毕竟,闯进金殿,那么急色地,面对几十把利刃,还坚持亲了一把九公主,这种好色到连命都不要的人,自古至今,还只有这个孤例。

    徐九九怒道:“放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这回怎么死!”

    看来九公主这回是要关门打狗,让那淫僧插翅难逃了,金甲卫士飞奔而去。

    徐九。。。

第八十章 白哥要教你怎么做圣人() 
商羊舞一回到小世界,白泽竖起的耳朵抖了几抖,飞速地站了起来,看到破墙而入的商羊舞,白泽准备奖励他一个圣兽的拥抱。四蹄腾空,往商羊舞跃去。岂料一时失算,忘记了脚上的锁链已然被人渣弄得缩短了一半。于是还没有碰到商羊舞,就十分丑陋的摔趴在地。为了化解尴尴,白泽哈哈大笑起来:“小老弟来得正好,且看本圣兽是如何坚持勤修不缀的,再不好的环境,都不能自暴自弃,都必须要情绪饱满,奋发向上。”

    “你意思是,你刚刚不是因为想迎接我,而是一种修练方法?”商羊舞讶道。

    “当然是修炼,本圣兽经过了九千年苍桑岁月,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商老弟你太没眼光了!”为了证明这种摔趴确实是修炼,白泽又四蹄腾空,绷直了锁链,狠狠摔了几次。

    商羊舞见白泽摔得起劲,只好坐地欣赏并鼓了几次掌。白泽气喘吁吁甩了甩头,说:“毎天锤练下筋骨,真舒服啊。”然后才坐回玉柱边,招手让商羊舞走近回话。商羊舞微微一笑,也靠玉柱坐了。

    白泽瞟一眼商羊舞,漫不经心地问道:“徐氏后裔鲜血,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你总得手了吧?”

    “既然是小事,商某自然会得手。”商羊舞应道。

    白泽把一张虎脸完全转了过来,眼神直直的看着商羊舞,心道:“神教教宗苗裔的鲜血哪是这么好取的,莫非这小子有大气运?”

    白泽嗅了一下那个瓷瓶,暗叹:“看来我还是轻视了这小子”。嘴上却又轻描淡写地笑道:“哈哈,现在还有件更小的小事,小老弟去杂毛老道墓室把泽被剑取出来,就大功告成了。”说完立起后腿,曲起前蹄,往玉柱上某个部位轻敲了数下,玉柱便露出一个刚好容一人侧身通过的门洞来。

    白泽努努嘴,示意商羊舞进去取剑。商羊舞探头观察,原来玉柱是中空的,里面漆黑一片,想来墓室就在玉柱下面。正在犹豫,白泽劝道:“放心,我是圣兽,从不骗人的。”

    一听个“圣”字商羊舞更不放心了,在商羊舞看来,“圣”字几乎和“忽悠”是同义词。

    白泽突然退后几步,毫无症兆地一头撞向商羊舞,“啊”的一声,商羊舞摔了下去,白泽嗤笑一声:“瞻前顾后,疑心这么重,哪象个男子汉。”说完,前蹄往玉柱上劲点,门洞就合上了。

    第一天,白泽伏在玉柱旁呼呼大睡。

    第三天,白泽睁开眼站起来把耳朵贴在玉柱上细听,传来商羊舞的惊呼声,白泽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五天,玉柱上再无声音传出,白泽饶着柱子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点开门洞细听。寂然无声……白泽有些着急,对着漆黑的通道喊道:“小老弟,小老弟”。

    现在是商羊舞进去的第十天,玉柱的门洞一直开着,白泽已然绝望,颓坐在地,喃喃自语:“这小子心肠虽不错,可惜气运还是不足以拥有泽被剑,杂毛老道呀杂毛老道,你又害死了一个无辜。”

    商羊舞满身鲜血,拿着一根黑乎乎的东西从门洞里爬了出来,刚好听到白泽的自语,怒道:“是你撞我进去的,我要是死了,全是你的责任,又关姓徐的杂毛老道什么事?”

    “呀,小老弟,小老弟,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哈哈,你能得到这柄泽被剑,全是本圣兽的功劳,你白哥算无遗策,知道你是天生圣人,泽被剑一定会认主的,咦,奇怪,你身上怎么会出这么多血呢?”

    商羊舞的手指捉紧了那根黑棍子,要不是承诺救他出去,真想一剑把他斩成十二三截。

    白泽却很不识趣地追问:“你身上为什么这么多血呢?莫非你受到了泽被剑三次攻击还能不死?难道你并不是天生的圣人?”

    商羊舞怒道:“我一入墓室,摆在棺材旁的这柄剑就飞出剑鞘疯狂追杀我,要不是我体质特殊,早就死了三次了,被这么锋利的剑刺中三次,你说会不会流血?”。

    白泽却现出失望之色,叹道:“原来你不是天生圣人,只不过仁人,唉,看来我不能跟你去泽被苍生了。”

    “什么意思?”商羊舞问道。

    “当年那颗星芒其实包裹着一颗剑心石,星芒被炼成焚天鼎,剑心石却被炼成了这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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