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被根除了。“后来刘婉出来打圆场,问了我的年岁,就说比她家龙行大了二月,应叫我姊姊,这才解决。”我心里还在暗叫庆幸,我比她还大个把月,不用再担心添个管理的上级领导了。
“你有些嫉妒这一对吧?”我说了这句话,感觉难得的坏水又回到了脑海中,但是说完却有些不安。
“是的。”她很坦诚,但没有向我想到的最坏情况那样的黯然,只是继续若有所思的说:“没想到我兄弟这么凶悍勇猛的人,也有些惧内,我婉妹子一声吩咐,顶上千条圣旨。不过看到他们二人如此恩爱,虽然藏于行军迁徙之中,但却现于有心人之前。这等姻缘,为什么要从心中去拒绝呢?”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我觉得上面那个话题对于她来说,是有些过于沉重,我决定找些更好的,但我觉得这个不怎么样,但我觉得我说漏了嘴了,却没法收了。
“我上面有我的父母,我是老大,下面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他们和我都是心辈,二妹叫黄怡,小弟叫黄恬。不知道恬恬这小家伙长高没有。而怡也到出嫁的年纪了。”她似乎不愿意多提及她的父母,但对自己的弟弟妹妹很是关切,这让我心有戚然。因为我忽然又体会到了吴郡的那份牵挂。
“谢大哥,哦,黄姑娘……大哥,我姐夫找你,对方已在我们的she程之内了。”
我赶忙站起,稍一施礼,小心不被舱顶碰着,赶紧出去,听到身后的一句小心。小南想犯了错误一样小心翼翼地跟着我。本来还好的,就是因为他这样反让我憋了一肚子气。
对方船已很近了,数量就二十多艘,对方似乎看出我们根本没有要逃的意思,也大张旗鼓的聒噪了起来,明目张胆地来劫我们了。我们已清晰地听得见他们叫嚣的粗口,就知道了他们已到了很近的地方。
破六韩烈牙张起满弓,一箭she去,正she在了领头那船的船头的虎头图案上。我们这里立刻欢呼了起来,努力压住了那边的声响。烈牙举起手,让所有人准备,阎柔则让人小心背后有否人从水下潜入,不过,我想这个时节,从那种地方出来估计命也去了半条了,但是我也觉得小心点没什么坏处。而且我懒,所以我没有开口。小南,到处走,提着叉子好像想快点找人厮杀。
我没他这份焦急和浮躁,我只是仗着天狼站到船顶的大旗旁,江上风就是大,尤其在这种毫无遮蔽的地方,我的衣服和我的大旗都在露an飘,这让我的另一只手不得不扯紧衣襟。风从衣襟中灌在身上,冷冷的但是伤口那里却舒服了很多,不仅让我知道伤口没粘住衣服,而且伤口清凉了很多,当我又看到我们的箭向他们飞过去时,我感到了一丝心中的安定。我觉得在这种强有力而且极为准确的箭雨下,我们想输的大门已经开始闭上。对方的船也不多,人大概就是我们的两三倍,这样的实力我们取胜的可能性很大,我不清楚我最近信心怎么这么大,应该是我们最近的胜利来得太多太容易了,比我们多几倍好像就是比我们多几个人一样好像不怎么当回事了。虽然你是凶悍无敌的锦帆贼,但我是堂堂大汉平安风云侯。要打就过来吧!我忽然感到自己的战斗的意志是如此的强烈。
我忽然觉得志得意满的时候,对方已经欺到百尺之外。在我这个高度,我已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边的情况,他们除了帆,船舷还伸出了不少长桨再奋力地划行,速度还算不错,船面没有什么人,有的也撑着大块的木板挡箭,只有一个带着黄头巾的英雄人物伫立在对方的船头,用一只藤牌不断格挡我们的去箭,他的衣着非常朴实,有点像中年农夫的形象,脸还不是很清楚。但看着至少没有什么部位长错地方,我赶快收敛心神,别去想那些无赖的笑话,看着这个在箭雨中屹立的英雄随着他们的船来到,他的胡子长得很有精神,我要是长成这样,应该会很帅气。我赶快再次打断我的胡思露an想。
但是军心还是被动摇了,因为,再次有人大喊,“船,现在的太阳下面。”也许两个时辰内,这批人也要到了。我赶忙大喊,“那个方向来的船,是我的部下。我们只要撑过一个时辰,就没事了。”这句话稍微让他们定了下来,但是实际上我自己也没这个信心,因为这个地区贼祸有五六处,而且就算是他们,在这种逆风的情况下,今晚等到他们就不错了。
但至少我装得很有信心。心里还想到,说不定是姐姐平定了吴郡回来了。
为了免得再露an想,我大声的叫小南四处查查有没有人从水中泅水过来。免得他在我们这里无聊焦急的晃动摇摆动摇了军心。
他领命兴奋地跑了,他最近确实很开心,但我真的不希望他这么开心,虽然我自己也有些兴奋,但是我不希望他这样开心,少年就这样养成了好勇斗狠,我总觉得这样不好。宋谦我就没让他出战,虽然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也会让他出战。
我很矛盾,矛盾得我思维hun露an,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无休止的没有理由的厮杀让我觉得厌倦,但到来时,我却又如此兴奋。我知道战争的残酷,也厌恶它,但是将来时,我却如此的渴望它的到来。我觉得我是个不折不扣的hun蛋。
算了先不想了,因为还剩下十几尺的距离,须臾间短兵相接就要开始,对方的损失比我想象的小,我们开始she击后,他们很多人都躲到船舱里去了。这时候才拿着武器顶着盾牌,慢慢出来,准备一旦接战冲上我们的船。我使劲地攥紧手中的武器。
那个中年人模样的人忽然大喝一声,扯开了身上的衣服,在这凛冽的朔风中,赤膊着上身,在还有一丈左右的距离上一步跨了过来,让那些勇悍的异族武士都有些慌张,竟向后退了两步,让给了他一个立足之地。
随即有人冲了过去,想将他赶下船去,龙行撇下双面斧,提剑也上前迎敌。那中年也没待站稳脚跟,便以左面的盾格开上前一人的圆月弯刀,右手一扯腰间绳索,只见流星锤便直飞龙行面门!
龙行忙闪身,但他身后之人却被命中面门,面目迸裂,惨状无以描述。那甘兴霸随手一挥藤牌,架刀的异族人也是个壮汉,竟打了一个趔趄向后。
船已相碰,随着一次次巨震,从各船舱口的人纷纷拿着盾冲了过来。他们显然受到他们首领的鼓舞,玩命地试图冲上我们的船来。
我不可能再一无事事了。又是一阵大风,我扯开衣服,让风吹。
我也大喝一声,让下面的所有人都一震,也赤露o着上身直接从上面纵身跳上了对面的来船。挥起天狼就是一记横扫,那些正规的招式动作在这种群殴时候,变得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还不如用这好几十的凶器猛揍更为实用,我忽然知道了那次溅到我身上的黄se的粘粘的东西是什么了,因为我打死的第一个水贼被我砸烂了脑袋。
我越打越勇,和着头上留下的鲜血,眼前变得有些模糊。嘴中感受到了血腥,谁靠近我们船这边,谁就得下水去。或者直接去黄泉去见董袭了。
只是我回身瞟了一眼,看到甘兴霸已渐渐被bi到我原来在的船顶,只是还无人能接近他,他时而用手臂缠绕,时而一击而出。让我们一时无法bi近他。
而我已开始挂hua,右臂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刮了一条口子。背后的感觉还好,对方船面上的人,哪怕是临近船上的都在向我围过来,但船上的大小正好给我空出一个天狼挥舞的范围。让这些人变得有些无从下手,有人曾勇敢的用手去夺我的天狼,但那全是刺的帮头让他的壮举变成了悲剧,他满手的窟窿被我戳下船了,掉落时头在那边的船舷上重重地砸了一下。
喝着自己的血我依然保持清醒,头皮背后都有些酸麻,臂上有些疼痛。我和这帮水贼有些僵住了。他们也不方便冲上来,我也不会傻到冲到船舷那种窄道上厮杀。我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大喝一声,“那高个小心!”
我一转身,就见一个东西朝我眼睛飞来,我不假思索,赶忙横起天狼,铛的一声,就见一个东西向上弹飞。定睛一看,就见甘兴霸又扯动身边的锤bi下刚要冲上的龙行,随即,空中飞舞之锤,在臂上稍微绕了一下,锤旋即又打了过来,他几乎是一心二用。双手分别祭起两件法宝一般,同时使用毫无羁绊,这苦了我,一边还要对付身后的贼兵,随时还得防着上面随时飞来的锤子。
但是我一时还想不出,是谁提醒的我。
现在双方主将都在对方的船上,这恐怕是古今很少见的一种情况。
这里四面到处都看不见岸的云梦之中,有我们和正午太阳下的一支舰队,我不知道等到日落时还有谁能活在这重现的大泽之上。<;/dd>;
第七十章 战锦帆()
主将陷于敌阵应该是兵家大忌。如果双方主将全部陷入敌阵而且还是主动闯进去的那就有些胡闹的感觉了。
战斗是令人亢奋的,因为它让杀人成为天公地道。
身后的威胁让我的整个更加敏感,感觉所有人都慢了下来,包括我自己。我的赤露o的上身在午间的阳光下,没有任何冷的感觉,因为死亡随时bi近的感觉让我记不起任何其他的东西。
不能抹杀他们的勇敢,一次次挥舞刀剑渔叉冲向我的就是那些人,虽然回想起来,感觉就是一帮渔夫装屠夫。而我早把张飞他们教我的那些招式忘得一干二净,总之,凡是接近的人就拿天狼抽它,挥来的武器就挡开,这没话可讲。
我不清楚其他的地方打成什么样,我只顾得过来我,我至少不能让这艘船的人冲过去,这就是我的所有想法,可能我不适合当一个统帅,一个先锋或一个士兵似乎更适合我。
刹那间,我忽然感觉天狼随着我的挥动似乎进入我的身体一般,没有羁绊,随着我的血脉随意流淌贯及全身。我在想这是不是这就是武艺的极致,兵器与人已不分彼此,仿佛我手上就是这样长着刺一般。
忽然脑后劲风又至,这次好像来的家伙还够大,好像不仅是流星锤。
“细腰蜂,看招。”这个人很没礼貌,居然这样说我,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你一定是细腰宫的太监后人!”我记得我当时是这么回复的。此典故出自战国时,楚王好细腰,筑细腰宫,收罗天下细腰女子,当时宫中女子,节衣缩食束腰以让自己腰变细,一直很多人的腰几乎让楚王可以两手稳稳抓稳,手指之间还能靠住。当时人戏言此宫中女子为细腰蜂。他这样说我,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但说归说,身子和手是不能闲的,捉mo着那人来到船上的落脚地,就是一棍挥去。只见那人以绳作bang,生生挡住。我忽然有些后悔,开始选武器时为什么不选斧子,看你小样地还用绳子挡,看来和龙行在一起,我学方言也ting快的。
想归想,做归做,我相信我的力气,直接用狼牙棍去绞那流星锤的绳索。他也看出我的想法,但是他提起一锤却没打向我,而是直接扯向身后,但是招式未老,立刻以臂向下猛切绳索突然加力,那锤就直接转了一个圈,自上向天灵盖就扑了下来,我身体下意识后仰,用手便去抓那锤,抓住了!虽然手很疼,但我知道手中的东西就是那个要命的流星胆。
他肯定没想到我能抓住这个,但是他没有什么犹豫,立刻以tui脚提起一锤,稍微一绕,便立即弹出,我也刚稳好自己的平衡想都不想直接侧身拉开身体一记拔脚怒踢……
忽然一阵风过,甘兴霸若有所觉,没有顾及tui上的锤伤,手中细绳稍微一绕,便从我的天狼上卸下绳索。
随即大呼:“南风紧,速扯。”
就见登上我们船的人很快撤回他们的船,我也踉踉跄跄地爬回我们的船,有人要过来补我一下,也被他喝止了,他一定是也看到了我在狼狈逃窜时不忘喝止了龙行等人追击的排箭。
“将我们的弟兄送还,我便不找你麻烦,否则,一日你在这水上,一日便会有杀身之祸。”他撑起藤牌,直接地威胁。
“你们的医生好吗?”我还很坚强地站着,只是后面用手支住船壁,“我们这里有神医华佗,我不会对不住你的兄弟,只是他们都受伤了,很多人伤得还很重。”
他走了,我说完后他就没说话,直接挥手示意走了,让我甚至感觉不出他是我的敌人。想想自己的话,我也决不出我是他们的敌人。像是交待身后事的战友。
冬天刮南风虽是有些蹊跷,但是我想南边来的应该不是敌人了。顺着这罕见的风,我想再有半个时辰,我又要见到熟人了。我忽然感到自己整个人都支持不住了,脚上的疼痛让我坐了下来,但是脸上表情还是表示没什么事。
华佗又在忙了。他给我的好消息是脚上骨头没断,但是坏消息是我背后箭创迸裂了。但是我的感觉是背后没什么感觉,但脚则要糟糕多了。
但是我还是很信任他,毕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华先生,留步。”他的治疗速度之快,简直就只有我一个人受伤一般,而不是全船这么多人挂hua。日未移影,南边船还没什么动静,他已放下袖子,随口问问病人的现在感觉,笑着回答别人的致谢,就准备回去休息了。
“有什么不舒服吗?”
“您认识韦定国和何大夫吗?”
“当然,我们从小在一个村子长大,现在,定国好像是荆州牧了吧?”
“正是,我正要回襄阳,不只华先生是否愿意随小子一起去襄阳见见故人。”
“等到过年以后吧,最近江南闹水灾,疫情可能比较严重,我是个行走的医生,不能耽误掉我所应作的事情。”
我坚持着起来,深深地行了个大礼,只为这个朴素而伟大的医者。我的举动让这中年人有些不明所以。他一挥手,就走了,在他眼中我们只是一群mao头小伙子,没有什么平安风云侯。
“大哥,为什么不让我she。”龙行给我递来衣服,帮着我穿上。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