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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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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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荆州!你可迁你生意过去,我自为你修书,你到荆州襄阳直接递此信于荆州牧,荆州牧自当与你找人安排。”

    “好了,就这样了。”我离开了他的耳朵,又大起声来,“吾弟与你家千金结婚后,我与你自也沾亲,我不会欺你。如有见欺,当如此箭。”我从后面箭壶中拔出一箭,折为两段。

    “那是自然,再好不过。”他是完全相信我了,“不过婚事……”

    “不宜久拖,明日你便收拾准备离开此地,便在你走前办完,我明日亦会带吾弟前来。不过此事,切勿让须卜家和县尉知道。”

    “那就依尊侯之计吧。”

    我与他写下给老师的书信,别道,“来的匆忙,没有聘礼,实为不礼,此为天狼,为神器,避邪镇妖。先暂搁于亲家,明日吾自当再行奉上大礼。”

    出得门来,暗赞自己编起瞎话太有水平,有三分既可让我吹成圆满。但兄弟的婚事终究是让我给定下来了。

    我没去客栈,直接回了驿站,我倒要让破六韩烈牙紧张一个晚上,不能让我这样忙,他却什么事都不用担。一路上,总感觉手上少了一个东西,不知道少了什么,回去后倒投就睡了。

    但我不知道我犯了一个大错误。

    &nbs醒。这时,我困的要死,他急得要死。

    “大事已成矣。”我懒懒地告诉他,不过他依然不让我睡,叫我一起去拿衣服,他要去,我说等等,该来的还没来,不用急。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来,这只是对他的缓兵之计,想多睡一会。不过他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最后我让他去准备一些礼物,比如绸缎快去买,让他族里的汉人陪他去,良马找几匹颜一些名贵的补品药材,他自己也有的。都给我准备好了,正午时跟我去他丈人家。

    把他打发走,我想继续睡,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心中大骂烈牙害人。不过这时,县尉也来了。襄平离此尚有两百里,他就是快马去报,也不会敢于晚上去闹公孙伯圭的觉吧。他来该不会是公孙瓒之事。为那刘姓女子?他按理不会知道,那老头不可能不信我,我以侯爵的身份赌咒发誓,他就算不信我,也决计不敢出卖我。这回我倒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了。

    和我互相行过礼后,他抱拳一拱手道,“下官昨日已派人加急传书至襄平,刘伯安大人命我等就地替尊侯置办旌旗。还命人让我们带来些仪仗马车今日正午时分就该到了,还有他给大人在幽州沿途各县通关的文牒。”我心下一惊,这刘虞刘伯安大人当真处事快捷,丝毫不漏。有他在公孙瓒边上,我看来这趟去襄平还会有点麻烦。

    此事先不提,这置办旗子就有些麻烦,我看过来使,还看过两批,结果一帮差点被我剁了,一帮完全被我骗了。他们的旌旗样式我倒还知道,但是,那两批人和我稍微不一样的是,我好像官阶上比他们较高。不过我有招,一切困难下交。我让他自去办理,不过,我还是在纸上,写下了“平安风云侯谢,厉,刘”几个字,让他分别以主将,随行校尉之规格置办大旗。

    交待完后,我还满脸yin郁的说:“听说贵地有匈奴滋扰,却是为何啊?”

    他赶快解释道:“当年,匈奴内讧,分南北匈奴,南匈奴与皇上有宗亲血缘,不愿与北匈奴那些凶悍无礼之厮一同犯我大汉,故而南迁进入我大汉版图,成为我大汉之民。皇上故而封赏他们,其中一支须卜部,就封在我海阳东北六十里之令支县的孤叶城。匈奴人好勇善战常生些小事,但他决计不会侵犯我大汉的使节仪队,尊侯大可放心。”

    我作安心状,“知道了。”实际上心中又出了一个坏主意。

    “好吧,明天早上我就赶去襄平见公孙伯圭大人。”

    来到街上去迎厉北海,因为从此后,他就得叫这个名字。当写大旗上的字时,我还犹豫是否用破六韩这姓作旗。但想到这是在大汉疆土上,破六韩这个鲜卑贵族大姓,不免有些招摇,而且,老师叫韩楚公,他的姓却唤作破六韩,是有点触霉头。虽然老师应该不会太在意,但我觉得我还是注意点好。

    他居然还没离开裁缝那,正问那裁缝哪件好。

    “哪件都好。”我夸了他一句,虽然我的嘴一向很坏,这句倒是真心的。他长的确实清秀了些,甚至有些脱俗翘寻之感,再加上他身体ting拔,体格强健。我得说是衣服被撑得很好看,而不是裹在衣服中的人被衬得帅气起来。

    想到此处,禁不住朝那大铜镜中对比自己,看上去还行,也算仪表堂堂,威风凛凛,身材在这身甲中显得魁梧异常,确犹如天人一般。

    我正在难得一次的自我欣赏和少年争强好胜的性情中,又是那个该下油锅的厉北海拉我和他一起走。我说,你的部众呢?他说,安排好了。

    “好吧,与我来。”

    “大哥,你的天狼呢?”

    “昨天,当你的聘礼先押在刘府了?”我看了看他脸部变化,“不用感ji我了,谁叫我们交换过头巾了,既是兄弟,不必如此。”

    “大哥知我鲜卑习俗?”

    “来之时,我的师傅告诉我的。就是你这头巾颜se不是很配我这身甲。”我笑着和他说。

    “聘礼好像没带。”

    “我知道,不能太过招摇,让县尉知道就不好了。”我给他讲昨晚刘老头给我讲的事情。

    “那大哥决定怎么办?”

    我便把我的计策告诉他,他听得虽然频频点头,但还有些mi糊。我说,“我知道你读过兵法,但有些我们汉人的习俗礼仪你也得懂。否则,熟读兵法也没用,结婚后,和你夫人好好学学吧。”

    我最受不了就是这个小子忽然陶醉于爱情的样子,“好啦,够了,别老是这副样子。还有记住,斯文。斯文一点,我知道你知道一些我们汉人的礼仪,给你再讲一下。”

    当下,给他讲了唱诺,跪,坐,长跪,长揖这些基本的动作给他讲了一遍。

    “还有,从此你叫厉北海,字龙行。我的随行校尉。知道了?”

    “龙行明白。”他立刻在马上给我作了一个揖,倒也像模像样。一个鲜卑少年族长就这样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翩翩的汉人美少年。我忽然发现北海确实聪颖过人,想到这里,我还想到另一个兄弟,我立刻就摇了摇头,周仓咋就这么笨呢?

    “把你弓收起来,太过招摇。”看完他作揖后,我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六尺长弓确实有点太碍眼了。

    “是,侯爷。”他摘下背后的长弓箭壶,挂在马上,他还很仔细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他还看了看我。“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你学的好像有点过了吧?就我们两个人你还叫我侯爷。”我笑着,“不用打扮了,已经很好了。你看来穿过汉装,居然怎么整理衣衫都知道。”

    “小时候,族里来的汉人,曾给我一套,我后来嫌太过宽大,不适合拉弓she箭,就不穿了。”

    “是啊。”这次来幽州的路上我也想到过很多这些类似的问题,我们的盔甲要么太重,要么没有什么防护作用,我们的长武器又多为木柄,架不住骑兵刀砍……问题很多,这次回去后,整饬军务时,看来有很多事要做。

    到了刘府,家丁一见我立刻让路请我们进去。他是立刻就窜了进去,而我还四处张望了一下,命人将马也全牵进去。

    见到那老商人,立刻介绍新郎给他认识,龙行也像那么一回事的行礼致意。看来他对未来女婿还是很满意的。

    “聘礼我已经备好,明日,我派人送出西城门,只您一人携随从带齐细软明日早上以出外办货为名,到城外去取,那县尉必不疑你。顺势直接南下走幽州,司隶一线直达襄阳,此为幽州公孙瓒的通关文书,在幽州没人会盘查你,但有人问你,你便言你为荆州使臣谢智所派先行回荆州之校尉,你的官制大旗,仪仗旌旗可为证。我再与你修书一封,如有人阻拦,便让人携此信直去洛阳,找忠信伯钟子圣大人或都信伯姜子涉大人即可。”我现在特别喜欢给那两个人找麻烦,因为我知道这对他们肯定不算什么问题。

    “多谢尊侯,那婚礼……”

    “吾弟就在此处,值此危急时刻,只好到荆州再正式来一次,现在先当着你的面和我的面先走个过场吧。”我的提议得到了他的同意。便互报生辰,未免消息外泄,没有请媒人,就以那神器天狼为媒,我和那老人为父兄之命,定下了他们的婚事。

    就这样,不到十个时辰,我兄弟的婚礼便在我的一手策划下进行了。

    我还记得那是中平二年七月初五立秋,有些风沙,天灰门g门g的,还有些热,但秋天还是到了,打来给我洗手的水都比昨天忽然凉了不少了。

    那时,厉北海十七岁,刘婉小姐十六岁。

    忘了一个重要的人,呼萨烈南国十五岁。<;/dd>;

第四十九章 城上之盟() 
这一路,气氛要欢快轻松的多。大家都放松起来,鲜卑少年和鲜卑少女在嬉笑打闹,我也由他们去了。因为我的身边有一个小匈奴在不断的缠着我。问这问那,他显然没有北海那种灵秀,除了能夸他比周仓好点,看来是找不到好一点的词了。但作为一个少年,他具有少年特有的天真和纯朴,这让我对他颇有好感。不像某些不良少年,年纪轻轻,接了婚就不知所以然了,整天就窝在车里不出来。我曾经有用天狼砸开车顶的打算,不过,总算给我控制住了。

    我想在这夕阳下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就让马随着大队走,我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可惜身边这个精力充沛的一塌糊涂的家伙,总是问东问西没有片刻停歇,我则随意回答。就算他发现不对劲,追问下去,我的脑子也能极快的想出话来给于回击。

    “前面好像有车队。”

    “车队不正常吗?”忽然我感觉到点问题,赶紧睁眼仔细一看,忙叫大家别闹了,恢复正常状态,然后猛敲温柔车的顶棚,叫龙行快出来。

    “有人来迎接我们了。”远处的仪仗让我明白了,襄平城就快到了。

    一个熟悉的白袍少年执着一杆银枪,威风凛凛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后面呼萨烈南国都惊呼一声,龙行的脸上表情也从对我的些许不满变成了对眼前这个少年的赞许,而我又开始打拉拢这少年的主意,不过,我是来和公孙瓒拉关系的,这样挖他的墙角似乎不好,这事只能放到以后了。

    那英武少年抱枪恭敬的给我行礼,“燕辽公麾下都骑校尉赵云恭迎荆州来使平安风云侯谢子睿大人,请大人随我来。”说完,便让后面的大队保护我们前进,仪仗则在我们队伍的前后,开始奏乐。

    我这时很清醒,对后面正打算开口讲话的呼萨烈南国,就交待一句:“什么都不要讲,闭上嘴,和我们一起走。”

    少年憋了一肚子话,结果就这样被我打回了肚子里,显得有些情绪不高。

    “子龙兄,洛阳一别,已有半年,现在可好。”我很客气,以一个朋友的语气和他交谈。实际上上次在洛阳,我就看过他在驿站院中舞枪,他的名字还是从驿馆的差役那里得知的,我记得当时我好像还是在院子里找老鼠,看见他舞枪后就把手上的事给忘了,但我当时我就知道我和他比还差了一截,只是这截有多大我不想去考虑。

    “平安风云侯太客气了,小将一切都好,多谢挂念,子龙感ji。”他的态度很诚恳。让北海不太自然起来,确实如果说在场有一个人在很多方面都超过他,那么这个人绝不是我,而是赵云赵子龙。

    进城时,有个小仪式,赵云交待了一些是事情给下面的人,我在后面,龙行就在我的旁边。他靠近我轻声说:“这个人不能小看,将来必是了不起的人物。大哥,试试笼络他。”让一直争强好胜的龙行说这句话,这就是赵子龙。不过这也让我也发现了龙行的一个优点,他不会妒贤嫉能,他能诚实的承认别人比他强。不过,我也知道,他肯定会憋着一股劲,努力提升自己,因为他总想达到最强,无论在哪方面。这也许是少年的性情,看来我已经不是少年了,虽然可以说是成熟,但我却觉得也许保留那份少年的性情更好。

    简短仪式之后,我和北海二人随着赵子龙上了西门的城楼,我知道,有些事情上去之前得想好,我和他不能定什么书面的协议,只能口头说一下,老师也没和我交待要我来结盟的事宜,这是我自己在离开时和老师许下的承诺,对此,老师甚至没给我定什么要求,就是说,定不定都有我来决定。我有些疑huo:老师是不是有点傻,还是老师心里有些犹豫。他似乎不太在乎何进随时会来的威胁,还是他对荆州的实力过于自信;他是不是要愚忠这个名存实亡的刘姓王朝,还是他有充分的把握可以挽回这个局面。我感到我很另类,应该说我们整个荆州官员都比较另类,而我是其中最另类的一个,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要进门了,我也得赶快收回思路,不过最后我想到,我不另类,忠于一个不能给老百姓带来安定生活的朝廷,有什么意义?那么在此天下,皇帝就是个最大的罪犯,他不能有力的保障天下百姓的生活,他有罪于天下。我想起了张角……我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了,我忽然觉得眼前是没有希望的深渊,但我却在往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会一直跟着我的老师,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因为他是我的老师,他给荆州的百姓在这露an世中带来了快乐。我下了决心,与公孙瓒盟约我一定要签下,而且要让天下皆知。忽然我想到了老师的两段论:凡事总有优有缺,不必过于在意,现在只求让民受益就可以。我的心忽然安了下来,眼前也忽然开朗起来。

    一进门,那个天下闻名的美男子端坐其中,看进我来立刻站起身来,和他一起站起来的还有一个风骨飘逸,棱角温和的长者。我知道这就是公孙瓒和刘虞,我赶快行礼:“小侯拜见燕辽公和刘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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