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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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 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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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踢了”

    “踢了”

    我们俩都叫了出来;我竟想抱起银铃;忽觉得;这样不妥;只能略有尴尬地慢慢收回臂膀。

    “看来是淼儿。”

    “看来还是焱儿。”

    我们俩对这一踢的意见明显理解上有分歧。

    “嗯;踢得这么斯文;应该还是淼儿。”一般来说;有两种意见时;某一方需要向另一方让步或靠拢。

    那夜;我们家的小朋友开始踢银铃了。

    我真不想去皇宫;但是银铃保持了清醒;还是让我去;并说她和孩子去陪我。

    我说不必了;明早围观的酋首们可能很多;你和孩子就不用抢我的风头了。

    最后;我把发簪留给银铃。将事情再叙述一遍;让她明ri与秋鸾编个话头猜测解释一番;但最好别按我们的猜测说出。只是要先安定一下她的情绪为上。

    父亲那夜回来得晚;我就要恋恋不舍离开银铃时;才报说父亲回来了。

    我赶紧叫来老白。

    父亲有些累了;但还是能感觉出如释重负。看见我先寒暄两句。还告诉我一句:蔡大人回来了。

    随即他就注意到了我身后的老白;就如我随即就忘了老白而想到了太常府。

    一番破费口舌之后;父亲倒是很赞赏我的远见;还礼貌地让老白好好休息。然后压低声音招呼我道:“用间之道;在乎不为人所知。选此人。岂非明火执仗道:他是激an细”

    “他擅夜行;无妨。”

    “咦;说到夜行。听最近那个小吏;你知道的那个。他家少了不少东西;大多是吃的;呵呵……看来;还是个饿贼。”

    “说不定是老鼠拽洞里去了。”

    “你听说过老鼠搬酒坛子和碗箸么?”我摇头叹息不语。

    “赦儿怎么了?如何叹息;又出什么事情了?”

    “哦。我给蔡叔父休沐。累得父亲受苦;孩儿有罪。”

    “唉;没事;你去看望一下你伯喈叔父吧;他心情也不会特别好。此番拜访故友;好几个都故去了。陛下也是听说这几位名士之去。频频嗟叹;才放过了你蔡叔父。”

    “是哪几位名士?”

    “算了。你别问了;多是鸿都门下。都是旧事了。”

    “豫州有什么事情么?”忽然想起来我提到老白是我派到豫州的斥候;父亲倒还jing觉。

    “郑公无意参与我们与袁氏之争;会静观其变。”

    “此人可信么?”父亲皱起了眉头。

    “可信。”奇怪;我总觉得有绪心。

    父亲沉思片刻;点头:“应是不假;这位白先生竟有如此神通;能探得这般消息。哦;刚陛下和我说了;让我叫你赶紧回宫里歇息;别太晚。”居然用回一词;真把那个地方当我的寝宫了;那你也给我建好点啊;而且不要设那么多领导的观众席啊

    我从屋里告辞出来;老白还在等着我;他说自己没和我说这些。

    我承认自己是个天才的编瞎话的骗子;并向他深刻地剖析了自己。

    老白又向我问了陈家公子之事;我一拍大腿又转身进去。

    “咦;子睿;又怎么了?”父亲还在少歇养神;见我回还自然不解。

    “哦;那个;您可知太丘公的公子现在雒阳何处?”

    “哦;你还让你的那位白先生打听太丘公门下子弟?”父亲忽然来了jing神:“子睿yu招揽其乎;抑或打那‘荀氏八龙’剩下二人的主意乎?抑或龙头龙腹龙尾其一乎?”

    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表情;其实我很想说:“您想多了。”

    “还请父亲明示;我想先去看一下这些名士。”

    “恩;好的;很好……我相信我儿出马定能有所得。他们此刻应都在太常府;鸿胪卿荀大人都在。”

    “好的;父亲;孩儿这就告辞。”

    出来时便没见老白;琢磨着此贼听到消息;已经去了。

    忽觉得自己的思忖中居然没有任何诋毁此人的地方。

    或许我亵渎了思忖。

    出门上马直奔太常府。

    门人皆无人拦我;想要通报的反倒被我甩开十几尺开外;此人走不两步也就收步作罢了。

    忽觉得有些唐突。又转身跑回;整了一番衣衫;面对看着我正自挠头纳闷的门人:“此间太晚;未免无礼;还烦劳帮我通禀一声。”

    这人一定会觉得我有病;但还是赶紧去了。

    我赶紧整装等待。片刻后;未想叔父亲自出来迎接;后面还跟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小琰。

    慌得我赶紧作揖:“叔父;小侄唐突;深夜打搅您与家人休息……”

    “唉;唉;无妨无妨;自家人无需说这些。还得多谢越侯贤侄;若非你擅给我休沐;还一力为我维护。此番也不能见诸多旧友;只可惜也送了几位老友一程;唉……不提也罢。我听宁儿说过了;你在太学可算是出了名了。辛苦贤侄因为叔之休沐而受人诘问。”老顽童和小顽童看来总体上还蛮开心的。

    “哪里哪里;只是逞口舌之利而已。叔父雅量高远;若为朝堂之上琐事羁绊。怕会令天下名士惋惜。”我说得很随xing。

    伯喈叔父很开心;牵着我的手;“子睿贤侄随我来。有些人你该见见。”

    我一只手牵着小琰;还问道:“小妹;此番游玩。可开怀否?”

    “嗯;开心得紧;多谢子睿大哥了。”心里将小孔明丢她身边比照了一下;确实还比小琰矮了些;或许是小琰有点高了。

    一番引见;太丘公长子纪;次子谌;长孙群皆身着孝服。脸se都不是很好。也没能叙上什么话。只能致以哀悼和敬意;望他们节哀;顺道关注一下他们起居。八龙到了三位;还有一位荀大龙的次子荀悦。这来的三龙除了荀六龙荀慈明大人;荀三龙荀叔慈;荀四龙荀幼慈;除了大哥前几年亡故。老三老四隐居不仕;其它大多在任。无法赶来;言语之间探听到。老二仲慈在袁绍手下;老五荀诜在郑公皇甫义真大人手下;老七荀肃在卫侯刘景升处;老幺荀旉则就留在老家在陈侯刘焉之下。

    那“一龙”的龙头龙腹龙尾我也见到了;这三个人都比我大十岁左右;三人竟都在黄巾之乱时避至辽东;但只有华歆为官;邴原却只是办了私学;管宁先生则隐居不出。而且我明显感觉华歆还挺尊敬管宁先生;但管宁先生则看都不看华歆一眼;似是不屑一顾。邴原像时刻在其间打个圆场。倒真是只知龙者腹续首而接尾;却见首不见尾。

    党锢及解;官府累次征辟陈氏三君皆不就;只得赐牛羊金帛无数;为了答谢各府器重;加上蔡叔父要于太学为太丘公立碑。太丘公故去三年后;陈家公子们守孝完毕;进绢还赏赐顺便随蔡叔父一同为父立碑;例行祭祀。

    我却想着他们可能是想看看现今朝野如何;否则也不会父子两代;兄弟二人都来。

    因八龙多就学于太丘公门下;一龙三人也都曾求学于太丘公;故而相约相伴而来。而且言语中提及父亲和蔡叔父都有邀约。

    一番见礼寒暄;便让叔父与诸客早些休息;明ri再行拜访了。

    出门却见光禄大夫杨彪匆匆进来;看见我忙与我行礼。

    “文先大人这么晚也来祭奠太丘公否?”

    “下官曾与伯喈兄皆习文范先生之学。因此当年下官还是议郎的时候;才得与云中公;伯喈兄于东观典校官藏五经。虽未蒙授业;然饮水思源;当祭之。”

    “那是应该;他们还在里面;请。智尚有公务在身;先告辞了。”

    “呃;越侯大人;下官还需向越侯大人道个歉;犬子修于太学中曾诘难越侯;还请恕小儿之无礼。”

    “哦;无妨;无妨;那ri有这么一群太学生;着实令人觉得不一般;不畏权贵;着实有副好骨头啊。文先大人好福气啊”

    “唉;越侯大人过奖了;其实那孩子也就是自作聪明;yu自现于众人之前尔;却为越侯所折。此上;小儿也是佩服得紧;这回去确实用功起来了。要说这点上;下官还要多谢越侯。”

    “哎呀;这便是最好;文先大人此是为福之至也。”

    “唉;越侯别夸了;老夫就这一个儿子;希望他以后能踏实些;莫学他外祖父那般。”杨彪大人忽觉得自己说漏了嘴;便告辞别过。

    杨彪大人的岳父是谁?

    我忽然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于是;我竟又先回了家。

    父亲已经准备睡了;在榻上和母亲一起很惊讶地看着我。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没过去?”父亲有些着急有些生气。

    我决定问这个问题;得到了一个让我嗔目结舌的答案:袁术。

    “他才多大啊?”

    “四十多了啊。公卿子弟十几岁有儿女;三十不到为祖父者比比皆是。常有小儿子比大孙女小的这种事情的。你个傻小子;若在上阖;这会儿你的孩子都要开始准备与其他公卿家联姻了。”父亲忽然回头看了一眼母亲:“当然;要是看到民间有好的良家女子也应考虑。”

    去南宫的路上;我都还在想。袁术那个倒霉模样;居然已经有外孙子。

    我应需更加努力;不过想着我的努力成果都在孕育中。回忆起太学那些个倒霉孩子的样子;总觉得我的焱儿或者淼儿应比他们出息。或许这就是父亲的偏见吧。

    乐滋滋进南宫时;陈公公正又准备出来。

    “哎呦;小祖宗唉。您怎么才来啊。皇上和娘娘都等急了。娘娘说您怎么还不来;会不会路上出事。”这老人家也着实不容易。

    “陛下和皇后娘娘在何处?”我也意识到有些不好。

    “怕还在寝宫等您的消息吧。”

    “哦;那您回去帮我禀报一声;说儿臣公务忙完;就来了。这就去休息。因为太晚就不去打搅父皇母后休息了。”见了面不知说什么好;这时间面圣也不合适。

    “哦;好的;那越侯大人赶紧休息;老奴这就去回话。”这老人家也算松了口气。

    这一ri真够累的;爬上榻便睡着了。

    这一夜竟无梦;也是;睡觉都来不及。还做梦。

    一闭眼一睁眼。便是一夜。只是这一睁眼;便来不及闭上了。

    一位慈爱的母亲状女子;就在榻上照看着我。

    而我则忽然紧张起来;皇后竟与我同榻

    只是我睡着;她倚着。从姿势上完全是一位母亲照看着幼子之状。

    但我还是感到事情大了;索xing……所幸。我是谢智。

    “母亲。”我佯作半睡半醒地唤她;这和皇后同马就够纳颜的死罪。这和皇后同榻不五马分尸都说不过去。装儿子吧;还有娇可撒。要不是她就以为我是她儿子;装孙子也得干啊。

    皇后闻言忽然哭了出来;用手抚着我的脑袋:“我苦命的儿啊娘在这”

    我竟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从小没有娘在旁;与银铃相依为命;可这说有就忽然有了两个。这叫什么事情啊

    我又慢慢装睡;知道皇后大人离开;不知多久才被放出来;就记得赶紧去了趟每;憋死老子了。不过回家时;大家也才吃早饭;不过没见老白。找来侍女汇报;说因为诸位大人都起身了;她们便去整理。只见老白的门关着;从窗户缝中看到此人睡姿奇怪;搂紧被子睡于榻边;半截身子悬空;却不掉下。侍女觉得有趣;唤其他人来看;此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声;立刻惊醒;看是侍女;喝她们散去;手掷一物便将窗砸合上了。

    心中猜测昨晚他干嘛去了;定是很晚才归。

    眼看众婢女和我们家的年轻人一起讨论。打断众人;并解释道:此为夜行斥候的职业素养。

    银铃说是还在休息;我想着还是不打搅比较好。

    倒是母亲见我无所事事忽然问了我一句:今ri不是有朝会么?汝父一早便去了;我儿如何没去?

    心中盘算ri子;今ri好像是该有的;但似乎没有任何人要去我的意思。往ri;父亲会提醒我;我住宫里会有太监来接引。

    今ri有些怪。

    现在分封诸侯;时值诸侯来朝;这朝见ri子就是太监们跑腿;尚书台发点公文辛苦点。

    但今ri是不是两边都把我落下了。

    或者是故意的?我住南宫;父亲总领尚书台。竟无人与我提起此事。这两边都不和我说;太说不过去了。

    莫非;今ri有大事;而陛下和父亲怕我拦阻这件事情;一起让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想起来;我曾强谏不杀上林官吏;或是死谏杀王国。想来现在既然我没什么必杀的人在脑海里打转;莫非今ri有必杀之人。

    为此我决定去太常府。

    得到的答案是太常大人参加今ri朝会去了。

    问题大发了。

    昨天我见过许多人;但无人向我提及。

    我今ri出南宫;也未见那么多马车;以至于我根本没想到这事;这事真大了。

    这是谁要死啊

    跑回家;父亲依然未归。银铃还未起身。

    我觉得非常不对劲。便骑马去南宫。

    南宫前仍是寂寂寥寥。

    忽见一辆车前来;看车马配饰;应是袁家的。

    上前询问。却是空车;说是来接老爷的;老爷面圣;但是早上来时便说要先回去。说巳时三刻后再来。

    但没旨意给我;我硬闯也不合适。犹豫再三;既然父亲、老师、孟德兄都不想让我今早参加;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去;安心地睡在了银铃的身边。

    至少对着银铃得显示得很安心。

    不过银铃很快就觉得我心事重重。我说秋鸾的事情;你可想到说法了。

    银铃说昨晚秋鸾和她一起睡的;与她谈了许多;今ri这才醒晚了。

    说了什么?

    女人之话汝无需打听;只需知一切安好便是。

    银铃很得意;于是放过了我的失意。

    那ri;朝内数人揭发冀州刺史王芬勾结王匡、张扬、韩馥等人;联络朝内数名官员。yu乘陛下出巡之时谋害。立某刘姓宗室之后为帝之事。三诸侯不能辨清;上大怒;下旨缉拿王芬;诛王匡、张扬、韩馥及朝内与王芬有联络者数十人;除其三人封国;其地赐于勘破举报其不轨的功臣:河间归刘虞。渤海归袁绍;涿郡归了丁原。其三人随行扈卫与其主亲近者皆伏诛;余者徙西北长史府。

    父亲中午回来才告诉了我。顺便还叫上了银铃;问问我们对此事的看法。我让银铃别多想;听我来说。

    我觉得孟德策划的;至少我知道;那三家有了这块地和拥有这块地区别很大;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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