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实证明,我们都错了,周yu发现我来了,就挂了一脖子项链过来张开套满戒指的手,问我哪个漂亮。而那群亚玛逊女人也很不给登面子的试起了首饰。
我和登面面相觑,皆汗颜。
忽然,其中一个亚玛逊女人啊了一声,其他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和登立刻上前踏上了马车,顺着大家的眼神看向这个首饰细软的箱子。
一只耳朵,确切的说,是一只沿着耳沿向下到耳垂,有十几个金耳环的耳朵,按说这是一个有钱的异族人的打扮,但无论如何它以前的主人怎么样,但现在,它只是一只耳朵而已。
第二天一早,我和登,李真,周yu,师父带着三万多临时编制的骑兵大军赶快进发。在往凉州天水进发的路上,我的心情有些沉重,我知道凉州的百姓是遭灾了,董卓简直是……我找不出话来骂他了,实际上我骂人的词汇一向非常贫乏,因为我小时候为口出脏话挨过姐姐罚。他所过一处,除了一片狼藉,便是十室九空。
沿途的村落,都不复存在了,只能从烧焦的墙垣上找出过去这里有人的踪迹。
这一路至天水,我没能感觉出这里是堂堂大汉的疆域,阳平,安定,南安,冀城,最后天水,五城全部一片火海。身为大汉天水公董卓,竟对自己属地的老百姓做出这种勾当,当年在南阳是黄巾所控之地,他这样做至少还编得出些理由,但这些都是我大汉百姓,他的属民,难道他就不怕朝廷怪罪吗?我越想越怒,恨不得生啖其rou。
我将大军驻扎于天水城外,等待后续大部队的到来。这里则广发安民告示,另外听取北边的消息。董卓离开这十日,丁原就没来过,这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一日探马来报,西凉韩遂、道章叛露an,丁原正在平叛,数遭败绩,若非吕布神勇无敌,西凉已被攻破。遂皆释然。
姐姐的大队人马于四日后到达,他们来时,我们已经可以一起安扎到天水城里了。
天水慢慢人又多了起来,但比过去还是人丁稀少了很多,我散还了一些董卓掠夺之物,但很多,比如那只耳朵,我再也散还不回去了,我叫人把这只耳朵埋在了以前董卓府的废墟上,没有让人摘下他(她)的耳环。
又一日,李真回来,他去凉州南部各城巡视带来一人。此人姓姜,名炯,身高八尺有余,气宇轩昂,本为冀城功曹,素有民望,董卓兴兵,姜炯察觉,因素知董卓的脾性,立即集合乡里,让他们先行到远处避难。为此,冀城百姓方避大难,待董卓离开数日后,他方带人回冀城灭火,安顿,因太守远遁,他先行代为处理冀城诸事。李真巡访至此,视为奇才,故带他之天水。
“不用作代理太守了,我命人即刻刻制官印,你就为冀城太守。可否?”我感觉给老师拉人很有瘾,尤其是这种绝对的人才。
“遵命。”他的回答不卑不亢,让我一下子对他有了好感。
老师临行前告诉我这是可以的,他也给了我全权处理该地官吏之事,虽然官吏任命是得由中央命令,但州牧之责可以揽所有大权,虽然西凉非是荆州之地,但律令里有此一条,州牧可在征讨反贼的他州郡县另行替补官吏。汉中属益州,天水属凉州,今都归于我荆州,原因如果朝廷上面要就写:西凉董贼不仁,屠戮我大汉凉州百姓,故而伐之。
在天水这段日子极其繁忙。北面丁原也没闲着,本来丁原在西凉快撑不住了,我们也没打算去助人为乐,忽一日又报,朝廷招安韩遂道章。我们一合计,觉得必有文章,按道理很可能就是洛阳那两个家伙所为。
我们觉得是该和未来的邻居赶快搞好关系的时候了,所以姜政带着我们的礼物和各种物资去“慰问”了估计一肚子气的丁原。
中平二年四月十五日,初夏晴,天已经开始热起来了,算起来我们来到天水已经有了一个月,我想我们也可以走了,因为天水总算恢复了点生气。这天我们这些官吏一起相约去天水西北游玩,地面的草出乎我意料的茂密,不过姐姐说,这种草是杂草,只要天气湿热就会疯长,中间很多种战马是不能吃的,牛羊也不会吃这些露an七八糟的东西。令我对姐姐的学识又有了一个崭新的认识。
行不十里,忽见一大湖,水质清澈,芦苇丛生,湖旁水草丰茂,一派洞庭水乡之像。
我心里忽然一动,想到一事,暗责自己太过粗心。
“斯巴达克斯,”我想是我履行承诺的时候了,“你觉得这个湖怎么样?”
“很美啊。”朴实无华的回答。
“你想不想让你的族人在天水定居,以后就在此放牧?”看到他的脸se发亮,我知道他非常愿意,所以我就没听他的回答,继续下去,“这里需要一个将军,镇守这五城方圆千里之地,你可愿为之。”
“愿意。”简洁明了。
“像对你族人一样对待此处百姓。对待踏入天水地界的敌人,则先理后兵。还有帮我们自己养马。可以吗?”我已经把他当作荆州的一员战将了。
“可以,但我怕一个人,做不了,我对那些东西不熟。”诚实朴素,完美的人选,我决定了。
“冀城姜炯可辅佐你。另外,陈梁会在此再待一段时间有何不明之处,尽管问他。”自忖又为韦老师拉到一员大将。
中平二年四月十七日,天气凉爽,因为此地少雨,所以虽然是yin天,大军还是开拔了,我留给了陈梁十万兵马,让他待之秋收后再回荆州,兵马则全数交给登·斯巴达克斯。
不过我还是带了一些登族人走,最后,他们族决定让轻和一些登族最富经验的战士以及他们的全家的跟我们回荆州,让轻他们来给我们荆州训练步兵。李真曾偷偷开玩笑似的问我:“是不是拉人回去做人质。”他立刻被我一脚踹下马来。这等卑劣之念怎能有?开玩笑也要受罚。老师敢于用人,我胆子更大,这次我还绝对相信我的眼光。
一路上和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大不相同,处处显出一片生机,百姓的脸上开始出现欢笑。这让我们非常的高兴,这一月辛劳毕竟没有白费。
至此,与董卓的汉中之战全部结束。
回去之时,我们的游兴也大增,急匆匆赶来时没有注意的风景,这次,也能一面走一面欣赏。
一日,路过一河,问其名,山民答:“西汉水,汇入陵江自蜀中而入长江。”
大家兴致颇高,提议对柏梁诗,由我始。
“濯濯汉水向东流,”开头总是很简单。
“此下陵江入益州。”姜政也是随口就来。
“借问董卓为甚愁,”李真打击人总是有一手。
“摩天绝壁起危楼。”姐姐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上山伐木为舟游,”周yu也来凑热闹,倒也像模像样,有点意思。
“船在荆州人扬州。”师父这句把西凉人不善舟船讽刺的一塌糊涂,又引来一阵大笑。
“也许他会爬山走,”胡yu君的汉语已有很大进步,因为她也来和我们玩这个游戏,虽然……,但光看姜政高兴的样子,我们也跟着喝彩。
“自此蜀山多群猴。”陈鸥精彩的来一句。
“若问巴人何所求……”
“西凉……”姜政没有继续下去,他发现了我忽然不对劲了,所有人也都看着忽然失魂落魄的我。
我意识到我做错了什么,我开始不知道会这样,我把这条计想了那么多边我没想过它,在西凉时我就该想到的,却因为太忙从来没去想。我环顾了大家一眼,平静而凄凉的说:“我虽有功于荆州,然必遭天谴。”
(作者注:七言古诗每句押韵,称为柏梁体。据说汉武帝筑柏梁台,与群臣联句赋诗,句句用韵,所以这种诗称为柏梁体。)<;/dd>;
第四十一章 亢龙有悔()
&末,率二十五万荆州军队和十万民夫在益州北部与三十万西凉董卓大军相抗,以两万人伤亡的代价,将董卓诓入益州,断其出路,让他困于川中。
向东,虽长江自蜀出川,但由白帝至夷陵近一千里水路,一路水流湍急,险滩无数,除有紧急事务,否则绝少有船只出入,或时而有一些胆大的商船敢于犯险。但二十多万大军想出来,首先川中没那么多船,要想由此道出来,以益州现时之力,没个五年董卓休想,还要担一不小心全军覆没之险。北出剑阁,外面是先是百里的沼泽,然后就是丁原的地盘,现在韩隧道章也在那里,董卓过去,谁都得防着谁,以他们那种关系,他走着绕回去攻取天水,这八百里地,必是举步唯艰。此去南中,先不说道路崎岖,山脉众多,光是那些彪悍的南蛮人,董卓就得掂量掂量,往西,太过遥远,各种记载中只提过那有强悍的部落,和高过白云的群山。绵延千里的巴山,毁坏多时的栈道。董卓想出来已好比登天。
计划的极其周密,执行的也非常完美,本来作为计划的提出者和战役的名义指挥者我可以很高兴很骄傲,但是现在,如果,我只是说如果,被骗进去的不是董卓就好了。
头有点涨,脸有点僵,毫无表情的来到蜀山关,我看到的是关隘还没有建好,而军镇已经建得差不多了。稍微镇定下来的我,让他们加紧完工,这样蜀中百姓外出逃难也有了去处。
姐姐宽慰我说董卓还要靠那些百姓养活,他不会对百姓怎样。我努力挤出点笑容。我也希望那样,如果是那样,那就希望益州的那些官吏别和董卓过不去,赶紧献城为上。想那董卓残暴,黄巾之露an后天下皆知,益州没人敢当其锋吧。想想心里也就慢慢轻松起来,快到襄阳时终于又被姐姐哄出了笑脸。
老师顶着正午的夏日,亲自出城四十里来迎接我们,让我们很为感动,赶忙下马叩拜老师,不过师父撇撇嘴没有和我们一样给老师行大礼,老师笑着将我们全扶起来,和我们一起回城,问长问短,师傅忽然凑过来和我说,别感动了,你们老师来,主要是为了讨好你们师娘,你看他似乎没和你师娘说什么,却在别人那里装作问他老婆有没有这样有没有那样什么的,很关心的样子,这一手厉害啊!你师娘当时就是被这猴的这手给欺骗了,才嫁给他的,你看今天又玩了这么一手,今天晚上……师父说到这里忽然停了,我还要追问,他又打了我一下脑袋,叫我小孩子别问。我相信老师就是师娘没来,也会来接我们,只不过不会问师娘的事情了。老师没来问我什么,因为,整个作战过程他全知道,董卓进蜀,兵发凉州,回来这些事情,姐姐全部替我写了表奏,老师估计连我心情不好都知道。只是和我说,你辛苦了,好好休息。
不过我没有休息,只是回家洗去这十几日征尘,出来换去那一身的盔甲,换上了一身官服,不过在姐姐的监视下,我很不情愿地把胡子给刮去了。然后,姐姐上下打量我一番,觉得我还行。不过没见到孔明,姐姐也有点魂不守舍的,子通告诉我们,孔明想我们想死了,老是缠着他们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来,他们没告诉孔明我们今天回来,还在侯府由师娘他们照顾,让我们自己快点去给他个惊喜。他要走时,我还拉住子通问了他洛阳二人的情况。
我立刻打算赶快去见韦老师,不过,姐姐拿着我的冠,一直堵在门口,因为我还是想把头发留成马尾巴,自从那次靠它赢了董袭后,我真有点舍不得把它再盘起来,但最后,我还是被扮得像个继承侯爵的纨绔子弟一般,心中甚不乐意。不过我怎么着说,也是个统军的大将,应喜怒不现于se。一路上,我还是装的若无其事。
“学生谢智叩见老师。”一看四周全是熟人,我也不用那么行大礼,唱了个诺。就赶快凑近老师坐下。姐姐倒还是按规矩完成了那一套礼仪,才在我身边坐下。
“子睿此战,保我荆州未受战火,存我荆州大军实力,又替我荆州扩疆千里,又困我荆州大敌。自此后,其他藩镇必另眼相看我荆州,如此大功,你叫为师如何褒奖你?”老师笑容满面的看着我。
“老师容秉,此战虽为我所策划,但统军扎营,点兵布阵者为文栋兄,运筹帷幄,兼及巨细者为吾姊,阵前捉对,领军厮杀者为登,周yu,李真,胡yu君,陈鸥等人,孤身赴西凉,与丁原交好的为文正兄,领民夫日夜赶工,塞董卓于蜀中为子yu,子详,周仓等人,学生实无有什么建树。”我说的全是实话,我就会发命令,有时候还得有人来更正,我实在不觉得我做了什么了不得的。
“此为名将之风也,正而无偏,直而无欺。”老师一向很顽固,他认定的想法,从来都没有人能挽回。虽然这样想,我心里为他的褒奖之词还是甜滋滋的。
“不过老师”我觉得有必要把这次的损耗也得给他看看,正好趁他心情好时,不过那本子我好像是放在身上了……姐姐脸无表情的将那我们统计纪录的本子递过来。我想起来我在家换过衣服“这是这次汉中之战的……”我想不出一个词来形容这个本子,想了想就直接递上去了,然后在下面忐忑不安的看着老师。
老师的表情是有点惊讶,也稍微有些凝重,这次他把全权都交给我,没有过问,希望我和他们作战时,不要心有旁鹜。所以,我想老师心里现在是不是有点想大骂我了。
“是稍微多了一点,不过”老师又轻松起来“不过,总算有了一个结束。而且,还如此的成功。大家今天就好好休息,今晚大家一起至草堂为子睿等人祝捷。”
在其他各人与老师陈述战役始终时,姐姐si下里对我说:“你们老师简直是没理由的偏袒,让你又少了一顿骂。”对此,我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汇报完了这次战役的所有经过,老师让大家走了,留下姐姐我和师父,与其他人相比,只有师父还是一身战时的戎装。
“师父,您尚未回家么?”师父一家住在我的新侯府,按说离州牧府非常的近,至少要比我们家到州牧府近,况且天气如此炎热,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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