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告诉我,约一百斤。我吩咐他下去了,我们批阅的东西,州内事务以竹简为体,各州之间事务以帛为载,最近州之间事务较少,我只收到帝都来的由一字并肩王何进来的筹集军费的命令一卷。而且帛也不占分量,我把所有已批阅的竹简拿于手中,只有十几斤。我摇了摇头,继续埋头看起下一卷竹简。
这天午饭是姐姐给我送来的,正好还有一些事情也要向姐姐讨教,我拨开一卷竹简,门外忽然来报:“大人,府门外有人自称在洛阳的故人来访。”
“此人何等模样?”
“一个五旬的老汉,旁边还有一个抱着小孩的二十上下的fu人,看神态,似乎是那老汉的妻子。”
“哦,他来了,让他进来。”我知道是谁了。姐姐感到很奇怪,我笑着让姐姐坐在我旁边,让人领他们进来。
那个商人一身农夫打扮,领着他儿媳fu的闺女抱着他孙媳fu的儿子进来了。一进来,便领那fu人给我行礼。
“无妨无妨,请起,您老终于过来了。”
“小人不敢当,大人说得对,我就是来这里找口饭吃的。”
我招手把他单独叫过来,耳语道:“你儿子,我是说你的大儿子,或者说你岳父知道你来这里吗?”
“禀大人!”
“你小声点,叫你单独过来,就是不想让你老婆难堪,你这么大声干吗?”
“大人,我已年老,跑东跑西已经不可能了,我告诉了他,我老了,要到南方温暖的地方住下来做点小买卖养老,不能再跑来跑去了。我儿子要跟来,被我喝止了。您知道我们家这种事,实在羞与人言。现在,希望……您现在是侯爷了吧。能给我们一口饭吃。”
“无妨,我曾经说过,您到我这里,我必能给您安排妥当,您以前是行脚商人,现在,就做个立地商人吧?”
“谢谢大人,不知襄阳城现时需要些什么货物,小老儿各种货源倒也有不少熟络户。”
&n来这些东西。”这是姐姐说的,我很惊讶。我看着姐姐,姐姐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你先下去休息,具体事宜,申时来这里西苑,找我即可。”姐姐在一块木片上快速写下几个字,递与那老人。“以此物,自会有人领你去我那里,先下去休息吧。”
那老商人走了,我盯着姐姐,姐姐明显看出我眼中很奇怪的光芒,“干吗?这么奇怪地看着我,我在替你分忧啊,现在吃饭!”
<;错什么吧?你不是让他和姜叔和钟叔家抢生意吗?你该知道,姜叔是我们襄阳城最大的粮草商人,而最大的布庄是钟家的,而且他们一向货源很宽裕,去年没有姜叔,襄阳肯定会饿死人的。你这样做……”
“你不知道姜叔和钟叔都来找过我了吗?他们都不想干了,但怕没人接手他们的生意,露an了襄阳。真巧来了这个人。你怎么认识他的?”
“他们不想干了?”我感到他们不想干应与在洛阳那的两个新郎的信有关,不过具体原因我还不知道。
“喂,你走什么神,你怎么认识他的,他那么老有这么年轻的妻子,还要离开他的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我就一五一十的把他们家纷繁复杂,曲折离奇的故事讲给姐姐听,讲完后,我还帮姐姐把她惊讶地闭不上的嘴合上。姐姐仰着脸陷入了沉思,不过最后,她还是垂下了头,摇了摇:“好露an。”我知道她和我当时干了一件事:去想他们家复杂的结构以及人之间的关系。
“我先走了,我还要把哪件事安排好。”姐姐离开了大厅,在出去前,她还是转身唠叨了一句:“吃完了好好干,要对得起你的老师。”
她走了我才想起来,我还有事没问她。
我是个很懒的人,但我承认我好像开始变了,虽然我对自己的事情还是无所谓,但对公事,我却非常的认真。我觉得自己也开始越来越成熟,慢慢地由手脚无措,变为游刃有余,虽然有时还是有点磕磕巴巴,但比一开始时好多了,至少每天早上我能批到差不多一百斤,就是稍微有点累。为了保证自己每日能早早开始工作,我把铺盖卷都带到了府衙里。姐姐也默许了我的作法。不过她认为这是便于我随时找个地方睡一下。
这段繁忙略有些枯燥的时间还是有些有意思的事情,皇上派人在襄阳为我置宅,是以前襄阳郡王的府第,修缮好了就让我搬进去。姐姐去看了,不过她放弃了搬进去的想法,她也劝我别住进去,我也去看了,不过出来以后,我还是不明就里。回家一趟看到姐姐又在到处找小孔明,这次还包括庞统,徐庶时,我就立刻明白了,搬到那里去后,姐姐迟早有一天会被累死。
这几个小家伙,一次比一次躲得有水平,我们家就那几间房,还每次都能给他们躲出hua样来。小孔明就装过枕头,要不是他自己累了挪了挪位置,姐姐还真找不到他,比如说这次,他们就全躲灶膛里了。不是张大婶要生火做饭,还真找不到他们几个小黑球。
半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开始过得很慢,后来速度就开始快了,我知道的事也越来越多,办事也越来越麻利,可心中的疑问也随着越来越多,我想着老师回来,我一定要问问他。
天有些邪门,到了播种的节气时,天就很热了,没几天,播下去的种子就全发芽了,田野中一片生机,我把那厚厚的被褥也送回了家。夏天这么快就要到了?
老师出行后的第二十天夜里,我在府衙的寓中被冻醒,推开房门,我的眼前是满天的雪hua。<;/dd>;
第三十一章 宣战()
“这回出事了!”子渊倒是这天早上是第一个到的,他分管荆州一地的粮草供给,他一到就冲着我喊了出来。被冻醒后,我就在大厅中暖炉里生起了火,一直在批阅着永远看不完的竹简,碰上子渊来这么一句,我倒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胖子。出什么事了?”我笑着问着前面的忧心忡忡的晃来晃去的身上还堆着雪的人,“不就是下场雪吗?……啊!”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好,农田中的新苗!”
“下雪了,这下不好了!”就这样,一个个的这天早上不时的夹杂着这种声音或者类似的话语,都冲了进来。刚过寅时,除了姐姐全到了。
“不知道这次受灾的情况有多严重?”我紧锁着双眉,“火速派人去荆州各处察看。让各郡县把损失报上来。”我不自觉的看看我原来的位子,不过我只看到子渊那胖胖的身子。这天早上,姐姐就一直没出现。同学们中好几个人都有点着凉,不知道姐姐怎么样。姐姐的身体本身就没我的好,不是病了吧?我的心开始露an了。
不过,事情还是得做,我们商议了一下,不过想想这个对我们的影响不是很大,等雪过后,重新播种,秋后也就稍微受点影响,损失倒也不会很大。我想我们太大惊小怪了,就吩咐大家着凉的回去休息,其他人解散。
姐姐到卯时时才到,我不禁松了口气,因为我看姐姐气se还好,没有什么病的样子,不过姐姐带来一个同样让我心露an了的消息:孔明病了。
“你要去哪里?”
“回去看看孔明啊!”
“我把孔明送到子圣家让他们先帮助照顾一下,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看晚上再去。”
“这没什么事情,我就去一会儿。”
“没什么事情?”姐姐看着我,“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说完就用手去试我的头上的温度。
“我很正常。”
“你知道这场大雪的后果吗?”姐姐还瞪大了眼睛。
“知道啊,歉收是免不了的了,还要准备雪后的种子,还有什么?”
姐姐用手支住脑袋,摇着头,“你给我坐下来,站这么高干吗?”
我依言坐下。
“最近天热,事出蹊跷,我便注意各处邸报,就在这几日……你邸报也看了吧?”
“北面都在下雪啊?怎么了?”
“我还问了北地来的客商,包括那家。”我点头表示我知道姐姐指的那家。“在大雪前是不是都忽然很怪的热了一段时间,结果是一样的。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我摇摇头。<;迟,这时还不是播种之时,所以大雪于北方之耕种无碍。但……以畜牧为主的各镇就不同了,也赶上今各地雨水丰盛,因为草籽一遇湿热即发,遇此大雪则必死。待雪后,再发之草籽十中已无一矣。各镇中谁受其害最甚?东北幽州之公孙瓒,西北凉州之丁原董卓。所以,今年天下肯定会露an,老师发现此事肯定会尽快赶回,我想他已知道事态之严重。公孙瓒离我们尚远,中有卢植,以及洛阳何进、皇甫等人,不足为虑,丁原居于凉州西北前有董卓,他也不便南下,只有一个董卓,若有人寻衅,必是此人。一旦开战,以当今之天下之势,何进巴不得各个诸侯相互拚杀,他不会理我们和董卓的一切纠纷。其他人更乐得看热闹,说不定还会过来”
“就是说,一旦打起来,董卓和我们只能有一个活下来。”
“或皆亡。”姐姐补充道。
“我们军较之董卓军,何若?”我已经感到大战不可避免。
“不如。”姐姐摇头,“我们这里地形开阔,地势平坦,西凉多为铁骑,我们多为步卒,若据城而守,城外农田全交于董卓尚不说,一旦任何一城有急,我们连互相援救都没有办法。”
“那我们岂非……可以董卓此人性格,他必来打我们。”我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我起身看身后的屏风,暗红的屏风上什么也没有,我随手拿起笔在屏风上画了起来。必须承认,我的绘画水平很烂,但还好有识货的。
“天下图?”姐姐问,我点点头,然后我就在我的图前坐下,想着事情。
“画得……真差,早知道你要这样。”姐姐从怀中拿出一块布,那上面是一张很详尽的天下一览图,“早点把这给你,也不用糟踏这个屏风了。”
姐姐吩咐人把屏风拿了下去。回来和很不好意思的我一起坐下来看着这图。
“姐,你怎么有这图的,”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为了避免尴尬,找了这个问题开始。
“我老师给我的,诶,不是你的老师哦。”
“你也有老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因为开始你还小,老在外面玩,后来你大了呢,去上学堂,无论有没有课,暮鼓敲响一声你才回家,”说到这她还笑了笑,我在想她还没把那事给忘了,“他又从来没在我们家留宿过,你当然没见过。”
“他是谁?”我很好奇,我终于知道姐姐如此厉害的原因了,原来一直有个高人在后面给姐姐当老师。
“你不认识?连周仓兄妹都认识,我以为你想到是他了。”
“哦,我想起来了,周仓兄妹说过这样一个人,教过他们识字,叫……水镜先生,对对水镜先生。是他吧?我还冒充过他的学生呢?”看到姐姐点点头,“一定要见见他,将来让孔明和他也和老师求学。啊,孔明还病着呢?”我忽然想起小孔明,心就揪了起来。
“现在我们必须想好办法,否则,我们包括小孔明都凶多吉少。”我明白姐姐说的是对的,收敛了一下心神,坐下仔细看这张图。
自上庸往东南一路虽非完全的一马平川,但那点丘陵想挡别人的几十万铁骑,是根本不可能的。后面,我们不会躲到十万大山,八万大山后面吧,想起南蛮人还打过我们,躲那去到人家的地盘,指不定出什么事。而且放着荆州一州任董卓那贼蹂躏,不行。
上庸城太小,粮草也不太足,一旦危急,我们去救援,还容易被埋伏,被人几万骑兵一冲,想不败都难。
“嗯,”我在地图的一个地方圈了一个圈,“这里,我要在这里给董卓下一个套。”
“你……”姐姐惊呆了,一句话没有说,这个计划确实太不可思议了,这恐怕是最冒险的。
“大人,凉州公天水公董卓大人遣使来访!”我和姐姐对视一眼,姐姐退到后厅去。我则正襟危坐等着那使者的到来。
这是个长相介于极端丑陋与极端恶心之间的正中类型的中等身材中等胖瘦的中年人,而且声音极其嚣张,明显一付有恃无恐的样子。
“哪位是荆州牧韦定国大人啊,让他出来见我。”我心里在想,你这回完蛋了,不把你整半死,我不姓谢。
我快乐地让那个中间人坐下。
“我现在代行州牧一职,有什么要求,只管与我说便是了。”我脸上堆着笑。在盘算着整他的方案。
“我不和你说,快让韦定国大人来。”
“那你就先住下吧,老师要过半个月才回来。来人,请客人下去。”
“哎哎,你什么意思,那就和你说吧?”那鬼子递来一封书函。
我微微一看,董卓要东西的,我已经下了一战的决心,这回我就索性做个畅快。
“银玲,你来看一下。”我第一次发现姐姐的名字真是蛮好听的,我小声凑在姐姐耳边,“你看看,胃口大吧。”
“你们这里怎么会有女吏?怪不得你们如此羸弱。”那个使者肯定是没搞清状况,居然没看出端倪,还在如此冷言冷语,姐姐看了我的笑容就知道我的想法,她也陪着笑。
“好吧!来人,带这位大人去仓库。让他亲自点收。”
我转身对着姐姐说:“走看热闹去!”姐姐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非常乐意,我还吩咐shi从把兄弟们全叫上。
“五千石粮草,三千匹布,贵使可看齐了。”我脸上堆着最快乐的笑容。
“对对,难得你这么爽快,我到董大人那也好说。”同学们几乎个个都知道我想干吗,一个个都很期待地等着看热闹的样子。
“路上要是有散失就不好了。”我故作忧虑,姐姐也乘机搭腔,“是啊,你也不好交差。”
“你们一定要保护我,否则,破坏凉荆二州的交情,出了露an子,你们吃罪不起。”哼,交情,南阳那么多荆州的百姓之命怎么算。我的脸上第一次lu出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