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才不像话,人家司徒府是你这种乡下土财主随便进的吗?还有,整个洛阳没人敢说我胖,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相貌够分量。”也是我不对,我干吗要正好碰上个胖子便说这句话,所以赶紧解释,而他则来了劲头,得理可真就不让人了。
“刚儿,为何在与人争吵……这位莫非是平安风云侯,哦,受老臣一拜。”那胖子立刻没话了,他知道眼前这个真是个什么都敢的。
“这位莫非……”我可就莫非不出来了,谁能记住朝中那么多垃圾。
“太常袁傀,此是犬子刚,适才冒犯,望乞见谅。”
“太常客气了,刚才确实是子睿无礼,望傀伯父、刚兄见谅。子睿惶恐,袁伯父在上,受子睿一拜。”
这一番礼节做的扎实,因为我到现在还是觉得那个相貌够分量形容胖子有些恶毒。
总算没事,他们便要进门,我却留在门口,问门卫一件事情,现在那个缩着脑袋的小子早就恭敬地和我是他亲爹似的了。
“有一句话,我希望你告诉我,你说不知道是不是烟hua之地去多了,报声平安风云侯就可以进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是听我兄弟说的,我听说河南各地都有人冒充侯爷名声,衣着光鲜,头发如您这般散下,出入烟hua之地,报声平安风云侯,就不用付账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便默然进去了,我需要保持我平安风云侯的风度,但是我当时心中就一个词:杀人。我不清楚是哪个hun账王八蛋干的,这么败坏我的名声。给我碰上,必然杀他个万紫千红,一塌糊涂,杀他全家,卸他条tui,阉了他,把他那个地方砸成rou糜,扔到水里泡他个自我膨胀,白白胖胖。我简直出离愤怒,当即就要转身出来,找人商议此事,替我把这些个人抓起来千刀万剐。
说到千刀万剐,最近两日我倒是不怕了,今天中午吃过饭后,我就感觉千刀万剐离我远去了。
“粗人,来这里干嘛?”忽然有人拦住我,一定神便看到子涉兴奋不已且依然不正经的热烈的笑脸,心下也立刻快活了起来,把那事先丢了开去。
“小子,娃有了吗?”我大声问道。
“有了,有了,年前有的。小娟!把雨盈抱来。子圣,子睿来了。”说到此处,他更是眉飞se舞,很奇怪,碰到这种情况,我的想法却总是揍他一顿。
“女孩?”我的手顺便整理整理他的小胡子:“你现在人模狗样的吗?”
“恩,才十几天,这段时间一支在岳丈家请人照料着,你要知道我们两个很多都不懂,还有你嘴里还这般没正经,子圣来了你就知道了什么才是人模狗样。”这个人居然开始学斯文,我怕银铃思想上会接受不了。想到此处忽觉得非常想去见我的夫人,她最近对我有些疏远,皇上都说事情一安定就给我办,她也知道,反倒是这样了,银铃反倒是难见到了。
不过最先出来的是一帮子不知哪来的官吏,这个说他是执金吾,那个说少常,只管和我叙些无聊的话,打发他们居然hua了我半个时辰,其实我也只是打哈哈,后来不是司徒大人帮忙,叫一众人等去赏乐。我是决计逃不出这帮人的包围的。
躬身给正在邀请众人司徒大人行礼,多谢搭救之恩后,便终于长吁一口气面对我的兄弟了。不过田太傅还没进去,问为何时,他说咿咿呀呀他听不懂。还好有钟嫂嫂帮忙,总算把这个有些碍事的长辈撵了进去。
我的注意力显然都只在这个眼睛都睁不开的小女孩身上,此刻,正在熟睡的她嚅喏着小嘴,叭嗒了一下,我的心中的真实形容显然不敢说出来,因为那是:“作为女孩,这小丫头有些丑了。”
“这个可是我们下一代的老大啊。”这可是同学之中的第一个孩子,我忽然都感觉自己长大了很多,腰板都直了很多。“子圣,你……”
我忽然顿住了,接着脸上故作平淡地表情:“你干吗要装个假胡子?”
随即手就拉住了他的胡子,轻轻向下一拽;果然……他就捂着胡子蹲在地上了。
“子睿,那是真的,你的手好重啊。”当他站起来时,还在捂着腮帮子。
“你看我没说错吧,子睿还和以前一样,襄阳书院第一号粗人。”子涉很勇敢地站在老婆孩子的身后,对着子圣夫fu说道。
“你真的留胡子了?干吗留这么长?”我知道自己有点太冒失了,想过去抚慰他一下,但是他心有余悸,捂着胡子开始躲我。
“过来。”我又拽住了他的胡梢,心道小样的,还抓不住你了,“对不住了,文杰兄。”
“对不住了你还拽。”子圣对于我这般蛮不讲理的人也只得无可奈何地跟过来。
“他的手好快啊!”这句话我很受用,这是嫂嫂说的。
“当然,我是……”我忽然想起来这和平安风云侯没有关系,所以只得赶紧换话题:“你为什么留胡子?”
“父亲觉得文杰太秀气了,和他配不到一起,他以前的下属来拜访他,总觉得文杰太文绉绉了点,后来就我父亲就让子圣把胡子蓄起来了,还让他填了什么右骑仆she这个缺。”
“太傅也太武人气了些吧?”我有些哭笑不得,这太傅当真有些意思。
“他倒是ting配你的。住手!大家兄弟才见面,不要造成血案。”子涉在我还没有反应之前,抢先把我镇住。
“为什么要叫雨盈?哪个盈?”我只得换了话题,否则再争我就要准备开始结巴了。
“充盈的盈,去年洛阳的雨水足,所以叫这个名字。”我心道荆州老家雨水更充盈。
“姜叔有什么意见?”
“很开心,但是让他明年再添个男孩。”子圣恶笑着,残酷无情地出卖了子涉。
“那应该起名叫招弟才对。啊,子圣兄,看来嫂嫂没什么反应啊!”我更无情地两个都打击了一番。连嫂嫂这般豪爽的人都低了头,我简直恶劣极了。
“那你好像连那一半还没定下来吧。”两个人都站回夫人身边,作面se漠然状。
“我要结婚了,赐婚,还是两个,你们有什么看法啊?”我再次压了过去。
“你有这能力吗?”他们依然不甘示弱。
“我身体好强啊。”
“外强中干的人比比皆是。”
吵了一下午,把雨盈都给吵醒了,我才感觉很不好意思停下。但是这天下午的感觉就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爽。
当着弟妹嫂嫂面,实在没那么多干净事情可说了,我们便谈了谈正事,他们问我有什么可以透漏,我说没有。他们两个真的很厉害,他们问我明天是不是好事。让两位夫人都感觉他们是不是烧糊涂了,在前后话中,只这句话这般莫名其妙。我只能说,明天应该没有好事。他们又问是不是大事,我笑着说连木头都知道怎么回事。我算把事情告诉他们了,我想他们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这里有些地方有些yin秽,不敢对外人明说。所以,我们三个人一阵晦涩难懂的话,只让两位夫人稀里糊涂,不明所以。
将至傍晚,我想起那位小校之托,便和兄弟们说到了纳兰,果然如我所料,他们立刻对我有了一番打击我的话。但是这次我没有任何辩解,只说了故人所托,他们打击一番后发觉这里没有反应,感觉兴趣索然,便由子涉去请司徒大人做主了。
司徒做事确实够有效率,但太有效率了,所以他出来时就带着婢女,但是带着两个。
“两个都是纳兰?”我行完礼后,有些奇怪地问。
“不是,你来找老夫要赎婢女之身,虽是故人之托,只要纳兰;但你不想想我身为司徒,怎能为婢女与你要钱,自然会送给你,而送人婢女岂有只送一个之礼,那会惹人非议,以为你要纳妾。”司徒有些又好气又好笑地说,让我很不好意思。此时才觉得这种事情如不是因人所托,恐怕我真的不好意思去做。
在他们把婢女契书也给我后,我就真有些呆不下去,再谢赠婢之惠,便表示父亲晚上会过来探望司徒大人,便与众人告辞了。
一路总觉得今天这事情不太好,看着后面司徒加派的马车,感觉今天这个事情真是有些难堪,不过想想当时……其中一个女婢好像真的非常好看。
不过还是按下去看看那两个人的想法,因为不期然跑到老师所住的驿站边上了。一想到银铃的想法,我就觉得有些麻烦。
所以,立刻拿定主意,便领着两婢进去了。
果然如我所料,从老师开始到周yu结束,个个都在注意我身后的两婢,银铃也跑到我身边,问我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我先回答了银铃,“嫉妒了?”再看银铃眼神,忙抽身对老师说道曾受一个叫纳颜的义士之请,替他的妹妹赎身,立刻身后有个吃惊的声音:“哥哥?”
“纳颜是不是你哥哥?”我立刻转过身来,却发现说话者旁边那个更漂亮,心中略有些失望。
“是。”听完确信的答复,我再转过身来,然后把司徒和我说的那些话再说了一遍,大家才恍然大悟。
“那你打算怎么对待这两个婢女啊?”老师问,他眼睛看着银铃,看着他的眼神我就知道我的性命就在下面几句话了。
想了想,当机立断,把那契书在灯上点着,然后转身,避开银铃的视线,对下面两个人说道:“你们自此不再为奴,纳兰,你先留下,随shi我的老师起居,等我把你的哥哥找到,我会把你送去,这位姑娘,如果有什么亲人尚在,我便命人即刻把你送去。”
两个婢女全部给我跪下,谢我的大恩,那个很是漂亮的小婢说道:“小女自幼便是孤儿,如门g不弃,愿随shi侯爷身边。”
“那你先伺候我的师父和三叔吧,我那边人多,不需要。”这话说得更是不好,我心下大悔,但随即又有说辞。
“老师,我想带银铃进宫。”我背对银铃对老师诡笑。
老师似乎故意非常茫然地说,“银铃?去宫里干嘛?你别胡闹。”
心下大骂,但只好非常委婉晦涩的表示带她去,让她放心。
最后总算在众人大笑中拉着扭捏的少女离开,但是子yu却跟了出来。
“子yu兄,有何事?”我手下捏着少女的手,但少女却想从中间脱身,其间脚踢,手掐全部用上,但我自巍然不动。
“你们稍微注意点。”子yu兄也看不下去了,“父亲让我如果有机会去看望一下申公,他曾经在申公手下做过事情,今天太晚,能不能明天帮我一下。”
“好啊好啊,”我一只手把银铃两只手桎梏在其中,但也颇费力,所以,只能比较快的回答,“明日我来找你,现在家庭内部有纠纷,不和你多谈了。”
“还有那个漂亮的叫什么名字,你把契书烧得太快了。”
“我也不知道,”我才发现,有些懊恼地说道:“就因为银铃在场,我给忘了。”
“兄弟。”子yu靠了过来轻声地说,“你好象忘了银铃就在你的身边,我走了,希望明天能见到你。”
然后猛然退后五步,脸se冷淡地与我招手道别,再长揖转身进驿站。
我慢慢地转过脸去。
“放开。”她也冷冷地说。
“我放开,别打我。”我放开,但是还是有些很戒心的往后避避,因为父亲告诉我绝对不能相信女人的承诺。
结果她踢了我一脚,然后自己上了马车,把帘子一遮。
长吁一口气,上马回头幸福地笑着看了看马车,拍马离开。
宫门口,让那马车回司徒府,便领着我的夫人进宫了,最近,这里已然便是我的家了。
一路皆无阻碍,还有人替我通报。
再如我所料的皇上和皇后又是那种非常诡异的眼神看着我们:“子睿孩儿,银铃长你三岁吧?”
“是的,母后。”心道,你们都见过银铃了,这次只是我们夫妻俩一同来拜见而已,至于这样再问一次么?
“这么巧,我也长皇上三岁。子睿,对儿媳fu可要好点。”
皇上和皇后在这个时候和一对普通的父母完全一般无二,也许就是这时候,我对何皇后的观感开始变好,看来我可能还是心太软。
那晚,银铃说要出去走走,我说在皇城里不好闲逛,便和她一起出去走走。
一路没什么话,我也有些憋闷,我们毕竟也曾是一家人,但我要娶她后,她反倒开始与我疏远了。
“我要上碉塔看看。”她忽然发话了,我当然答应了下来,便找了个无人在上的碉塔,命人打开下面的门,便和银铃一同入内。
里面有些黑,所以,我不时撞到了走在前面的她。黑暗的梯道上我们两个人有些露an的喘气声都很清晰地听见。
但长长的阶梯上这般撞来撞去让我有些耐不住了,我上前揽住了她的腰,在她的惊呼之前,我就已经把她抱在了怀里。
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我不在乎,她似乎也默许了,所以一边向上时,我的脸也慢慢偷偷向怀里探去。
“我很沉,像小猪。”这是多么温柔羞涩的声音,她分明就是我等候一生的妻子。
“我不在乎,我会一直抱着你。”我自己的声音也变得让我自己感觉怪异,但当时却是那么的自然。
“你靠我这么近干什么?”刚才那声把自己与她的距离给暴lu了,但是我不在乎了,她其实也只是稍微问讯一下。
可当我再不觉得这阶梯中的烦闷时,阶梯也忽然结束了,只得放开紧贴着她的嘴,而她也赶紧捂着脸跑到栏边,双手才放下扶着栏杆。
我也走到栏边,紧挨着她,扶着栏,也站看着洛阳的夜se,塔上风大,银铃有些吃不住,所以,我换到了她的上风那边,然后把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然后,我感到吃不住了。
风终于缓和了些,我才把自己绷紧的身体松开。看着我的银铃看着远处,她的目光中却充满了茫然。
“你怎么了?”我柔声地问她,而她作为回应,把头倒在了我的肩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