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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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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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怖帧N襶u终止这一切,重现我煌煌大汉盛世,就是破风裂云我也要做,虽死无葬身之地亦绝然不悔。”

    “我的好兄弟,父亲不认你,姐姐也认你。”姐姐当真豪爽,狠狠拍了我的肩膀,然后使劲压压,便是为我叫好了。

    “年少气盛,年少气盛!便是年少气盛最误事。”父亲虽然依然固执,但是确实口气缓和了很多,他可能也知道这也许是重振汉室的最好契机了。但是申公一氏累世的贤名雅望只在他一肩之上,把他年少时的那份雄心和气魄全打磨干了。

    “父亲也有年少之时,便再逞一次少年之狂吧?”我依然跪着,再请。

    “你们先出去,让我想想。”父亲似乎是有些动心了,他挥手让我们出去。

    姐姐扶起地上跪着的我,拍着我的背让我出去,我还要再说些什么,也被她示意先别说了。<;枪舌战,此时已是三更时分,军营里也是一片静寂,只有一片鼾声和营内巡逻之人的脚步声了。我让姐姐先去休息,姐姐却不听,从营中拎出一袋水,拉我到水边坐下。

    她没说话,只是拔开塞子,先自己喝了一口,便递给了我,这一通说得确实有些口干舌燥,便是一大口,结果被呛了一下,这袋子里的却原来是酒。

    “姐,这是军营,怎能带这个。”

    “这里是北方,军中带酒是常事,冬夜寒冷,行军在外,没几口酒很难熬啊。”姐姐只不过比我大十几天,却很有经验似的说。

    “哦。”我应了一声,便又是一口,这酒不错,应是从府中带出来的佳酿。

    “兄弟。”她拍了我一下背,结果却让正在喝酒下肚的我呛着了,咳了出来,

    “哦,对不住了,让你呛着了。”

    “没事。”我努力稳住气息,总算好了起来。

    琪姐见我没事,也放下心来,抬头看这天,然后说着:“我家从小没有男丁,却没想到皇上竟赐了你这么个兄弟来我家。本来我觉得你也就是个运道不错的人,却没想到你有这般心xiong和见识,那段话说得让姐姐我都心血沸腾。以后你就是我亲二弟,我就是你亲姊。本来你夺了我的嗣位,我对你本还有些芥蒂之结,但现在我与你只有姐弟之情。”我刚失去了一个姐姐,却又赐一个姐姐。只是这两个姐姐感觉真是完全不同,银铃如水,虽然有时有些呛人,却多是温婉柔和如斯;申琪如火,虽然总觉有些炙人,却也让人心中暖和和的。我一定是上天的宠儿,所以,总是有这般亲人在旁,但我也一定是被上天开了个玩笑,为何我这么喜欢充老大的人,我最亲近的人都比我大。幸亏将来有两个将成为我的夫人,再以后我会有我的孩子,如此这般我便陷入对未来的遐想之中。

    “喂,二子,你怎么了,银铃姐,啊,该说弟妹了,她说得没错,你经常走神,不过她说你是因为经常会由一事扩及开去想到其他事情。”她谈及银铃的时候还笑了出来,让我有些担心,银铃以后会不会故意怪我连累她论资排辈小了很多,我还真找不到理由。

    哦,怪不得银铃对我走神虽然一直有意见,却从不为此责罚我。

    “我在想皇子的问题。”只得扯了个慌,我不能说我在想我自己不知名,不知何处的儿女吧?

    “你有什么想法?”

    “很露an,刚才与父亲争得狠了,现在我的心还是很露an。”

    “不必在意,其实父亲顾忌,也有他的道理。”

    “算了,不提这个了,姐姐,你有意中人吗?”此句大妙,大凡这种时节的少女都有所思,只此一句,我便把前面带过,不虞她再提此事,因为凡是年轻女子提及此事,必羞于出口,心中方寸亦露an,至此主动权便落入我手。

    “不怕二弟笑话,姐姐在这种事情上一直无定,还请二弟帮我决此事。”

    “我自己在这事上也不是主动之人。”没想到这一句话,便让我陷入手足无措的状态。自己的两个未来夫人都不是我自己找的,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发言权。所以我立刻决定换个方式让姐姐陷入羞涩:“那姐姐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我本来喜欢那些方外才华横溢的男子,但是,这番后,我便想嫁个如子睿般为国为民的贤能,只是你说,一个如此能人,会不会娶我般行伍提剑的女子?”

    姐姐就是姐姐,果然是上天所赐,我这么能说善辩之人,竟被她一番坦诚直言让我没话讲了。

    不过我旋即得到一人姓名,在我心中,此人绝对是个这样的人,所以,我有些不确定地慢慢把这个人的名字道出。

    姐姐也有些惊讶,“他,这是不是不好。”

    “原本他就要……”

    远处一声急速的马蹄声急,我连忙收口起身,不顾眼中金星露an撞,只管向马蹄声去,后面姐姐身上的盔甲鳞片声音也响着跟着我。

    一个肩膀上cha着一支箭的大汉,拄着铁棍,下马后正向父亲大帐跑去。

    他在帐门口见到同样跑来的我们,便要行礼,却被我扶住,我赶紧道:“程远志将军,你可是打探回来?”

    他喘着粗气,点点头。

    “别多说话,快进去。”随即扶着他进了父亲的大帐。

    父亲似乎正在小睡,此时正伏案而眠。而我竟没有叫醒他,只是又扶着程将军出来。

    “先与我说吧。”我与他换了一个大帐坐下,先让卫兵找军中大夫来,便与程将军说道,琪姐跟来也没有怪我僭越职责,她可能也想成全我的那番作为,而且她对我决事能力显然充满了信心。

    “张将军派我与几个兄弟去洛阳附近打探,现在他们可能还在洛阳周围。我是从城内逃出来的宫女和大臣得知了一些消息便赶回来了,城内已经去不得了。”他喘了几口粗气,拉了拉领口,看到这个样子,我便递了一盏水给他,他一饮而尽,显然觉得不够痛快,姐姐便把那酒袋递给我,我便又递给他,没想到这个程远志倒是个善饮之人,一口下去,称声好酒,便咚咚喝下半袋,喝完,再称好酒,一抹嘴,抵还酒袋。当下平缓呼吸,便将洛阳的情况说了出来。

    中平三年正月十日早上,宦官威bi何太后下懿旨召何进去见她,何进一见妹妹字迹无误,便没有怀疑,只身进宫,却被宦官设伏杀死。当下阉贼便矫诏称何进yu弑帝自立,现已伏诛。因为潼,虎牢关节被封,便再无顾忌,下令全城封闭,守城之军抄斩何进一族,何皇后亦在其列,露an兵一起,皇上的圣旨竟也失去用处,幸得宫中禁卫羽林军还有不少忠义之士,死命保何皇后出宫,拼死杀出洛阳南边一个城门,现在不知何踪。而何进府中死士众多,竟击退多次进攻,城内守军也有何进提拔的亲信,见有机可乘,便再起内露an,何府死士甚至反攻出来,洛阳此时已是一片大露an。

    “陛下危矣,大汉危矣。”我自己猛喝一口酒,当下作了决定,“我领五百轻骑急速奔向洛阳,张将军领两千五百步卒。押运粮草紧随其后,姐姐陪着父亲再隔一个时辰领五百骑出发,以做后应。”

    当下让程将军下去疗箭伤,便急忙整束甲胄准备出发。

    “城内这时正陷入僵持,我需快起身,姐姐,父亲就拜托照应了。”我拱手,再下令,马摘铃,人衔枚,即刻出发。

    “就省掉衔枚吧?”姐姐补充道,“现在没叶子,你不会让大家含着松针吧?你只管说,让大家别说话,谁说话,就说郡主会割了他们的舌头。”

    说完传令者下去传令,姐姐则又替我整理一下甲胄,她觉得整好了,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我很熟悉的话:“子睿,姐姐以你为荣。”

    不过我没有做我曾经的对应,只是笑着,让姐姐小心。而上次我是将那个少女搂在怀中了。

    子睿去父亲帐中提起铁枪,看着父亲依然在熟睡,心中有些凄然,却不知所名,解下披风,轻轻替父亲盖上,便提枪而出。

    在帐口拜倒,深深一礼,便转身走去。

    少年刚走,中年人就猛然起身,微喘的口中喃喃道:“便让你去这一趟吧,父亲不管你了,你倒确实是个好孩子。子睿性格和我少时很像,就是太醒。”

    当下,披好儿子的披风,继续在灯下写文书,口中继续喃喃,“这回便要和你们换话说了。”

    兵贵神速,心中无所牵绊的我只管催马,只想这两个时辰我该就可以跑到洛阳。姐姐的话果然有用,这一路来真就没人说话。

    几近满月之下,一路无人,无尽荒凉之感抑郁于xiong。

    左右面两张大旌,五张小旗,这小旗恐怕是平安郡所独有,每个百人骑兵队都有一个自己所属的颜se旗帜带领;而两张大旗一个是申公之徽,金线所绣,上一只金se狻猊(不是什么上古神兽,就是狮子,作者百无聊赖注),下一只金se……好像就是我,不,是獬豸。古语有云,三人成虎。果然如此,别人说得多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我本叫谢智,而不是獬豸了。

    在这两只灵兽之间,有个斗大的申字,这申字是好写,也好看,在这很不错的月se下,申字极为清晰,而这边的平安风云侯就难认很多。相对我的暗淡模糊的名号来说,还是这四周围的徽记显得更清晰。也许我本就不该是大富大贵的人,那也好,这上面本就是不干净,还不如草堂里与众兄弟谈漂亮姑娘舒坦。

    在草堂,老师不在的时候,我们通常聊天的第一句话还会道貌岸然地说些老师讲的东西,第二句,还能谈到襄阳局势,接着,随便一个人把话头转到一个漂亮女孩子身上,再下面就不能听了。

    想到以前的快乐的时光,不禁笑了出来,在这苍茫孤寂的天地间找到了些乐趣。

    忽然旁边士兵叫我向左看,只见一骑自左边田埂中刺来,忙挥手大喝让大家停下,正要开口与那边人喊话,马上人却先叫到:“来的可是申公?”

    “非也,申公之子平安风云侯谢智便是在下。君是何人?”

    “我是洛阳皇城禁卫羽林军小校,请侯爷领兵随我来可否?”他勒马在我前停下,月光下,我只看到一个骠悍的战士,身上所着确为羽林军衣,再看此人面庞确实是个正直人长相,但光看长相不能确信此人。看着这四周除了田地,便是西边有一片树林。

    “你凭什么知道我们是申公之军?”

    “我家主人认得这麾号,知是平安郡王之军。”

    如果没错,他所说的主人应该是何皇后,何皇后聪慧过人,有过目不忘之资,而且根据我们得到信息,何太后该是被羽林军所抢出。

    当下拿定主意,便令道,“你们掌大旗与你们十个随我先来,蓝黑紫三个百人队,在我们身后百步,红白两个百人队在路边接应,再派人到后面送信,就说接到洛阳来人,快来。

    随即便率领十数个人不打火把随我跟着这个人进了这片田地边的树林之中,十几步后,进入林中一个空地中。随即我命令后面的人在树林外五十步等候。

    “果然是平安风云侯,哀家放心了。”这声音很是生疏,我没听过何皇后说过什么话,所以我不是很确信,但是说得那种语气倒有些像。

    “恕臣身着甲胄不能行大礼了,不知那边说话的可是皇后?”其实这话说了便是承认那个人是何皇后了。

    “小侯爷果真小心,不过你可能没见过哀家,那也怪不得你。”黑se的林中出来一个华服女子,但是此处只有天边的月亮之光,我也看不清这个母仪天下的女子相貌,只得再行礼。

    “好了,申公果真是国之贤臣,平安风云侯也正如其名,现在就请护我回京护驾吧。此时,皇宫内外恐都在兵火之中。”她若不是皇后,必是一个天下难的一见的奇女子,这种时候能依旧保持如此镇静,实在让人惊讶。

    “是。”我想我可能是多心了,如此不太可能是假的了。

    “不过,平安风云侯,你既疑我有诈,为何还要只身犯险,何不让人先进来探探。”

    不知道,我好像一直这样,我没有那么堂皇的身先士卒的理由,只是有些自然而然的,可能是我自己太自负了。

    当然这种莫名其妙从我嘴里出来便要有些奇妙:“所谓将军领兵,既是领兵,我不在最前,却在后面,那不成监军督阵了?”

    “果真是平安风云侯,早听说荆州谢子睿有奇才,却不知你那冒顿王的天狼在哪里?”我真有些佩服她,说话不紧不慢,便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要知道她丈夫孩子都在洛阳生死未卜,暗忖:我这么想是不是有些不敬。

    “我新年去朝见父亲,所以未带那不祥之物。那物临阵必有千人殒命,万人溅血,子睿实在不敢造次。”我又把自己向神秘莫测的方向再推一步。

    “好了,准备上路吧,不过,平安风云侯你先留在此处,让其他人在林外等待。”要紧处来了,此处是何状况,便看我了。

    我决定信她是何皇后,那么她对我就没什么要命的事情,而且就是动手,她那里会是我这般壮汉的对手。

    我屏退众人,何皇后也让那个小校跟我的部下一同离开。

    “太后,不知有何紧要之事须这般?”说实话我很紧张,总觉有什么事情,眼睛不自觉在这个女人昏暗的身影后面找寻人影。

    “你把给你们报信的那个小校给杀了。”

    “啊?”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脑中随即想起各种可能性,难道那个小子占了皇后的便宜,那可罪过不小,“为何?他不是救了您出来吗?”

    “不光他一个,很多人都尽忠而战死,现在只是让他去见他的兄弟们。”

    “这却是为何?”何太后的理由让人无法理解。

    “救我出城后,只活他一人一马,他不懂礼仪竟与我共乘一马,此事传扬出去,陛下与我颜面无存,你现既是申公之后,当会为知道该怎么做了。”那小校如不这样,你早死了,我当下心中大骂,却一时不敢说出口。

    “臣受命。”当下立刻拿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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